《[宫斗]奸臣之女》第175章


严真瑞扬声道:“我说如果,回答我的问题。”
周芷清咬了咬牙,道:“是。”她不确定严真瑞会落个什么下场,可万一,万一他没死,哪天又翻身了呢?她可是无倚无仗,如今留个活口,只盼着他不再找她的麻烦。
严真瑞点点头,道:“好,好,好。”转身一脚踹开门,扬长而去。
他一走,众侍卫和苍蝇似的,也嗡嗡嗡的跟着撤了。
周芷清把门扇阖上,重新坐下来,还是觉得和做梦似的。
是啊,她为什么要回来?就为了看他的笑话?他们都没关系了,他有什么下场有什么所谓。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又酸又疼,周芷清捂住眼,半晌才把手挪开。眼睛又红又肿。
周打着宴王旗号的反军很快揭竿而起,大军一路北上,不说所向披靡,也相差无几,无他,严真瑞的名头实在是太慎人了。
各府县根本没多少能用的兵,严真瑞的也只有二三万之众。可各个都是和他从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以一当百有点夸张,但以一当十绝对没问题。
州府郡的官员平素搜刮点民脂民膏,各个都是里中高手。可让他们排兵布阵,战场杀敌,那就不行了。
再说,横竖谁当皇帝不是当?严真瑞再暴政严苛。他一个人也管不了大周朝这么多的州府郡县,不还得任命地方官员来治理吗?
除了朝中有根基。并和太子一派勾扯连环,实在是掰扯不开,投了严真瑞也落不着好的,大都扯了白旗。直接投降了。
初时西北军造反的消息传来,景帝还当是个笑话,等叛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顺利北上之后,景帝这才知道是真的。不是小打小闹。他第一反应就是:怒。
立即叫人把严真瑞押来。
他心想:朕把这逆子看管得够严的了,也没亏待他,他怎么能这么对待朕?
等到把严真瑞弄来,景帝自己都呆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严真瑞头发胡子老长,也不曾好好梳理,身上的衣裳也是皱皱巴巴,一副几天没换洗的样子。脸上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神情,除了胡子挡住了一半外,他眼睛是闭着的。
要不是浑身酒味直呛鼻子,景帝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严真瑞怎么也弄不醒,把他往地上一丢,他和没有骨头似的,往龙椅底下一出溜,瞬间就打起了酣声。
景帝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听侍卫说他这些日子的状态就是醉生梦死,连清醒的时间都少,景帝是又气又怒:受这么点儿挫折你就要死要活的?还能不能干点别的事了?
隐秘的庆幸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严真瑞颓废才好啊,这样他就不会有别的大逆不道的想法了。
一桶冷水泼下去,严真瑞才勉强揉揉眼睛,抬头看了半晌,似乎很意外自己的处境,半晌才扒着龙椅的椅子腿往上道:“父皇?儿子不是做梦啊?”说完手一松,又倒了下去。
严真瑞的状态,让景帝认为他与谋反没关系,严真璜强烈反对:谁说非得带阵打仗才是有关系?
朝臣们一时众说纷纭,有说要将严真瑞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的。西北本就是他的老本营,不管谋反是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但西北军谋反是事实,他怎么也跑不掉一个御下不严之罪。
当然也有反对,说是严真瑞冤枉的。正因为他冤枉,所以才惹得民怨沸腾,早点儿把严真瑞放了,恢复王爷身份,由他来安抚西北军,早日国泰民安才是正理。
一时间吵得脸红脖子粗,两派谁也不让。要严惩一派渐渐占了上风,平反派便建议道:“那行,既然你们非得执意斩首宴王,那就由你们派人平叛去吧。”
吵架行,真要拿刀拿枪去打仗,就谁也不肯冒头了。
景帝听得头疼,最后挥挥手道:“下次再议。”
太子气得回了寝殿就砸了一套精美茶具,看着花瓶碍眼,几脚过去,花瓶上的美人就碎成了几块。
他还不解气,把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扔了一地。
严真璜安慰道:“太子哥哥何必生气,依臣弟看,现下众人忧虑的就是叛军,要是把西北军镇压下去,老四的死活就没人管了。”
说到底,还是他从前凶名太盛,众人都怕万一他翻了身,要拿他们泄愤,这才趁着危急关闲,想方设法要帮他自由。
严真珏问:“你可有合适人选?”
说得好听,还不是事到临头,各个都缩了脖子。
严真璜诚心诚意的道:“臣弟觉得,再没有比太子哥哥更合适的人了。您是太子,是正统,是未来的储君,您站出来,绝对有威慑力,您说话,底下人才会信服。一旦平了西北叛军,您在父皇跟前说话也有份量,老四成了没用的废物,还不是你说怎么,父皇就怎么处置?”
严真珏差点儿把手上的砚台敲到严真璜的脑袋上:他疯了吧才会给出这样的建议?
倒是打的好主意,没瞧出来啊,这个一向围在自己身边转,唯自己马首是瞻的老三竟有这么深的诚俯?这简直是一石二鸟,再绝妙不过的好计了。自己请缨去平叛,成了好说,若是败了,他可就白拣了现成的大便宜,一边是扫荡了自己,一边是斩草除了老四,这未来储君可就是他的了。
严真璜还信誓旦旦呢:“臣弟实是为太子哥哥考虑,绝无一点儿私心……”
严真珏:“呵呵……”(未完待续)
☆、第220章、恳求
送上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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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珏听了严真璜“好心”的建议,强忍着没骂娘,可也真是无话可说,只能“呵呵”了。还要拍着他的肩膀,比他还要诚恳的道:“多亏了有你,三弟,要不然本王可就真的要焦头烂额了。说实话,虽说你我不是一母同胸的兄弟,可你比老六对我贴心多了。你的建议很好,容本王考虑考虑。”
送走严真璜,严真珏立即召了幕僚来商议此事。
幕僚中也分了两派,一派认为三皇子的建议很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严真珏若能平叛了西北军,那可是大功一件,于他将来顺利登基将会添上一记重要的砝码。
可反对派也言之凿凿,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太子殿下的身份不同寻常,岂可冒这种危险?
两派争执不下,严真珏烦躁不已。白天在朝堂上就听朝臣们吵了半天了,回来之后还是吵,头都要爆了。
忽的有人建议:“不若就派三皇子去?”建议是他提出来的,不如就让他去。
可严真珏又犹豫了,让他以身犯险,他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可让严真璜去,他是十一万分的愿意。
凡事都有两面,或成或败。严真璜若败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怎么罚都不为过,可万一他要是赢了,就像他的幕僚们所说,居功至伟,到时连他这太子都要压下去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就连六皇子是他一母同胸的亲兄弟,他都处处打压,皇后心知肚明。却也没说什么,以至于现在的六皇子完全被养废了,成了个风流浪荡的闲散王爷。
不怪严真珏犹豫不定,就是景帝也犯了难。
看着抱着酒壶喝得不省人事的严真瑞,他没好气的用脚尖踢了他一脚,骂道:“没出息,朕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废物儿子。”
一听“儿子”二字。严真瑞倒清醒了些。他睁开眼睛,道:“儿子?我儿子在哪儿呢?”
景帝哭笑不得:“你看你都喝成什么样了?旭哥儿在你跟前你能认出来是怎么的?”
严真瑞似乎更清醒了些,他忽然就扔了酒壶。扑上来想要握他手臂,可腿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抱住他的腿就大声叫道:“父皇。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也不知道他是真醉不是假醉,醉成这样。还知道管自己叫父皇。景帝没怎么用力,见甩不开也就不再费事,只道:“你儿子不是好生生的在你母妃那儿养着呢?你想见他,只管去。朕也没叫人拴着你的腿。”
严真瑞却哈哈大笑,靠在龙椅的椅子腿上,道:“骗子。骗子,全是骗子。父皇也是,既然不喜欢我,干吗生下我?”
这话唬得一旁的小太监脸都白了,颤巍巍的瞥一眼景帝,忙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景帝倒是怔了怔,随即骂道:“你清醒些吧。”
可严真瑞说完刚才那句,又爬着拣回酒壶,往嘴里猛灌,可惜手不稳,准头不好,这壶好酒倒洒了一半,他倒稀里糊涂的道:“把儿子还给我,还给我,我一定要做个好爹,我不想让他像我一样,知道自己不讨喜,是不被这个世界所喜欢的人,我要做个好爹,好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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