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奸臣之女》第190章


新帝登基,朝中反对声音倒是不多,但百废待兴。各官员纷纷投入工作中,尽职尽责的上书,尤以一批闲着没事。最爱刷存在感的御史为首,上书请求慎帝选秀女。立皇后。
严真瑞一声不吭,直接下了道诏书,称“周家有女,温婉贞顺……侧立为后。”
众人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位从天而降的皇后,到底是谁?
周芷清的过去全部被扒拉了出来,更是让所有人侧目:犯臣之女,首先这个身份就让众臣接受不了,况且从前她生性跳脱,京城里谁不知道她是周小霸王?这样的人怎么堪当一国之后?
面对着众臣的反对和苦劝,严真瑞厌烦的一瞪眼:“这是朕的家事。”
“陛下的家事便是国事。”
严真瑞一笑:“行,那就从家事变国事,皇后已定,一个月后举行封后大典,有谁不同意的,全都站出来吧。”
众人面面相觑,站出来是几个意思?是想看看朝臣们反对的决心有多大么?可万一,他把这些人死死记住,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拿他们开刀怎么办?
自来言官都很有骨气,那是为着名垂青史,连鞭笞之刑都受得甘之如饴的。一众人等略一思忖,便悉数都站了出来。
严真瑞命小太监:“把这些人都给朕记下来,年纪、籍贯、性情、家境……嗯,连家里养几条狗都给朕描述得清之又清。”
众人吓得冷汗淋漓。
慎帝调查的这么清楚,目的不言而喻啊。这要是只为难他们一个人,为了英名,他们自己也认,可这要是涉及到家下人等,这代价有点儿大啊?
严真瑞把这些人都圈在宫里,也不说打,也不说杀,就是夜以继日的问他们府中琐事。包括园子里有多少颗花?一年四季都开什么花?大致都是什么颜色,有多少朵?池子里养了多少条鱼?
林林总总,事无具细,简直能折磨死人。
这还不算,他叫宫中彤史拿着纸笔,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问人:有几房妻妾?可有通房?一月和妻、妾敦伦几次?每次具体多长时间?什么姿势……对方什么神情?是喜欢还是厌恶?
那些年轻的没有家眷的一边抹冷汗一边暗自庆幸:幸亏自己还不曾娶妻生子,这可真是把*扒得干净,一点儿隐秘都不让有啊。
可他们也明白,这是陛下给他们的下马威:娶妻生子,那是个人私事,谁让他们不识好歹为要插手陛下的私事来着?
那些年老的则面红耳赤,义正言辞的痛斥彤史不务正业。
可彤史受了严真瑞的旨意,哪个敢轻忽,谁不说,就没完没了的讯问。
到了后来,更是有陛下的口谕:年纪小的,横竖没成亲,那就先送一两个妾侍,年纪大的,夫人们也都色衰爱驰,那便休了重娶吧。
不听?那行,把彤史记载的你们家里的隐秘细节都公布出去,请大家评评理,看是不是该休妻另娶?你们一年半载都只泡在小妾的房里,把个老妻当成摆设,朕体察你们的心情,替你们以解后患,你们还敢违逆是怎么着?
这场闹剧整整持续了八个月。
严真瑞在朝堂之上没什么异常,该封后封后,该赏赏,该罚的罚的,国家运转没受妨碍,只拿这些言官做筏子。
到后来还是有那机灵的,走通门路去求皇后娘娘。
果然皇后娘娘出手,劝了陛下几句,这件事才不了了之。等这些人如释重负的回到家里,闭门阖户,整整倒头睡了好几天,再回朝堂,再也不敢把眼睛放到人家私事上头了。
严真瑞还犹不满足,对周芷清道:“你干吗替他们说话?依我的意思,非得让他们走投无路了不可。”
周芷清正坐在榻上笨拙的绣花,一不小心扎了手指头,疼的她低叫一声。严真瑞已经扑过来,抢了她的绣棚,掷到一旁道:“你没事弄这劳什子做什么?宫中自有绣娘,还要你亲自动手?既是养着她们没用,我这就叫人把她们都砍了。”(未完待续)
☆、第239章、共死(大结局)
大结局。
周芷清蹙眉瞪了严真瑞一眼道:“砍,砍,砍,你有本事把这世上的人全砍光。”
严真瑞吹了吹她的手指,挨着她坐了,还觉不过瘾,索性把她抱坐到自己膝上,道:“我不过是说说而已。”
周芷清道:“我也不是要干涉你,凡事是可而止不好么?今非昔比,你的情绪稍稍有一点儿变化,于旁人来说便是雷霆,你收敛点儿,便是春风化雨,与人方便,也与己方便。”
严真瑞不以为然:“我当初为何非要坐上这个位置?不就是为的随心所欲么?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芝麻大点儿的小事就有人盯着不放,处处掣肘,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周芷清:“……”
严真瑞又忽的笑道:“行了,行了,我也不过是逗你玩玩,本来就是想等着合适的时机,由你出面,放他们一马,现下也算是皆大欢喜。”
总算有人脑子不算多么蠢笨,知道求助于周芷清,不然他不介意多折磨折磨他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文人学士没少拿这一条当做行事准则,可真到了实事上,都愿意对旁人的大事小情指手划脚、好为人师。
他身为一国之君,连娶谁喜欢谁都没权利,那他做这个皇帝有什么意思?
周芷清无耐:“你就算想为我造势,可做做样子就成了,何必……”
严真瑞不耐烦听,扣着周芷清往榻上倒,道:“芷清,我们再生个女儿吧。”
严真瑞这个皇帝做的倒也算可圈可点。
他虽脾气暴躁,动不动拿砍人做威胁。可真正砍了头的,也是那种不做为,只知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
于私事上,独断专行的厉害,不许任何人多嘴,否则笞刑伺候,但对于军国大事。往往还算冷静、自制。
是以他虽专宠皇后二十几年。但儿女成群,也算不得十恶不赦的大事了。
慎帝二十五年,皇后重病。太医院所有太医出动,替皇后诊治,耐何药石无效。慎帝一改常态,虽然仍是大发脾气。恨不能把所有口中自称“臣无能,请陛下赐罪”的太医们统统斩道。却只不过是痛骂一顿撵出去了事。
周芷清缠绵病榻时间久了,难免病体支离,脸色苍白,身体瘦弱。显见得是弥留之际。严真瑞夜以继日的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夜深人静时。他撵了宫人,自己将脸伏在周芷清瘦弱纤长的手指里。喃喃自语:“芷清,你别离开我,我说过,有什么报应都由我来担,不该是你。”
周芷清整日昏睡,清醒的时候极少,抬眼见严真瑞也跟着憔悴不堪,十分不安,她推搡他:“生死由命,你别为了我耽误国事。”
严真瑞不肯走:“都这时候了,国事有什么要紧的,叫旭哥儿去吧,他也该历练历练了。”
旭哥儿今年二十七岁,打小严真瑞就把他带在身边,处理政事时由着他愿意闹就闹,愿意玩就玩,愿意听就听。
耳濡目染,他于政事上很有心得。早几年严真瑞就把政事大半都交到他手里,发了话:“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你要是有心气,那就弄个国治民安的盛世出来,没出息,那就做个亡国之君,自己也不得好死罢了。”
话糙理不糙,旭哥儿闹了个大红脸,之后却一直都很谨慎,他独当一面,倒也没弄出什么大乱子。
周芷没什么不放心的,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兄弟三个阋墙,因着为了皇帝的位子,伤了骨肉亲情。
严真瑞劝她:“儿孙自有儿孙命,你哪管得了那么多?便是你我活着,他们的兄友弟恭都是装出来的,等你我撒手人寰,还不是他们原形毕露的时候?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各种各因,各得各果,你只管保重好你自己,才算是对他们,对我最好的事了。”
周芷清被他气得哭笑不得,都这么多年了,他也不会安慰人,说出来的话总是戳人心窝子。可这话又没说错,她现在自顾不暇,也许下一刻便要离开这个世界,还管什么儿女?
她柔弱的望着严真瑞,道:“你既想得这么通透,我就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了,原本还担心你。”
严真瑞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使劲攥着周芷清的手道:“不,你不能就这么不管我了,你必须担心。”
她倒是心无挂碍了,可他怎么办?
周芷清觉得掌心潮乎乎的,再看严真瑞,他头发也花白了,毕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会有长生不老的人?
她抬头,轻抚他的脸颊,小声道:“对不起,不能陪你了。”
手心里的水分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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