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事_谢荼蘼》第195章


他说,“姒姐儿,母亲请了宜敏长公主家的四奶奶做媒人,等再过几天,七月过完了,就会来说亲。”
她嗯了声,看着他柔和俊美的面庞,就移不开眼晴,“五哥,辛苦你了!你为我做的一切,姒姐儿将来一定好好报答你。”
看她说得那么生份,他有丝不悦,“傻姑娘,五哥只想快点抱得美人归,将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还跟我这般客气做甚?”
她叫他的这句话说得心里甜滋滋地,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着情话,月影西移,到底不早了,他却似是想起什么来,忙道:“焦家的船厂顺利买下来了,我来时杨大盛他们几个已经在衙门办文书,只怕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信送来。”
这可真是惊喜连连,她晓得这里头只怕赵斾也出了不少的力气,心里打定主意要好生经营船厂,于是说道:“托五哥的福,咱们宝昌号总算是洗白了身家。”却又想到了张顺和谭吉,于是就把她生辰时收到的那份东山票号的一成股的事说给他听,“我心里是不愿收下的,要不五哥你替我出面和谭先生说,这一成的股还他们收回去,可好?”
他却哂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不用,说起来,我还没告诉你知道,这东山票号里头倒也有我的一些份额,他们感念你的好,愿意给你一成的股额,这是他们待你的心意,你就收下来吧,若实在觉得不好,就当这是我私底下给你置办的嫁妆。”
原来,东山票号竟然还有他的份额在,怪不得这样短的时候,谭吉和张顺就把东山票号成立起来,只怕是赵斾的主意居多,她忍不住好奇,问他,“除了五哥,谭先生和张叔,可还有谁参有股在里头?”
赵斾望着她闪着狡黠的眸光,哈哈一笑,“真是鬼机灵,什么都瞒不过你。”他道:“东山票号也不全是偶然开立的,王阁老一系把持朝政多年,票号的生意多数为他那系的人握在手中,谭吉有经商的天材,张顺也有道上的门路,何况这两人都是从前你身边的人,我便拉了人入伙,合着大家的力量开了东山票号,将来你我成了亲,总会有分家出去单过的时候,现在五哥总得要攒些银子来养老婆孩子吧。”
听他糊弄她,就知这里头绝计不会简单,但赵斾不愿说,她也就再不过问,她相信他的一切,也从不疑心他,这样就够了。
☆、第161章 满意
定国公夫人望着面前的两卷散着墨香的经书有些恍神,但看里头的字迹清婉秀润,虽略显笔力不足,但娴雅平和,都说观字如观人,定国公夫人一辈子悦人无数,这一点上她是深有认同的。
这经书是曾氏送到婆婆面前来的,看见婆母若有所思的模样,她也不敢胡乱猜想,只在一旁静候着婆母出声。
果然,曾氏没有等太久,就听婆母对她道:“你也是书香世家出身的姑娘,替我瞧瞧这字如何?”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经书。
曾氏从善如流地拿起一本翻开,很是仔细地品评了一会,却对婆母扑哧一笑,“母亲何必为难儿媳妇,这样的字若还入不了您的眼,那媳妇岂不是再也不敢在母亲面前献丑了?”
曾氏的这一席话说得定国公夫人也笑了起来,直指着曾氏道:“看你这乖精的样子,还胡弄我!”
曾氏便挨到婆母身边,亲自奉了一盏茶给婆母,笑道:“五弟的性情您也是知道的,这满京城的姑娘,他有哪个看得上眼的?这说明五弟的眼光高,自然,他瞧中的姑娘,也绝计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再说不是还有婆婆您吗?咱们这样的人家,妻以夫为荣,有哪个不长眼的敢瞧不起咱们家,等姒姐儿将来进了门,您手把手地带着她教上几年,保准儿地不会比高门大户出来的姑娘差。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曾氏奉承婆婆的话,叫定国公夫人听着很是舒心,她想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姑娘家好不好,现在一时半会只能看个皮毛,真正的还要娶进门了来教,只要不是个榆木疙瘩,她就有信心会让媳妇变成一个合格的当家太太,无论是当家还是出门交际应酬做丈夫的贤内助,绝计叫旁人挑不出一丝儿理来,而且,以定国公府的门弟,又有哪个敢当着面儿去敢瞧不起自家儿媳妇去。
曾氏见婆婆这情形,心中哪还不明白,这头婚事该是十拿九稳的了,索性就再架一把柴添一把火,笑道:“母亲瞧着,要不要把过定的东西先准备出来?府里好些年没办过大事儿了,便是媳妇都有些生疏了,等单子拟定好还得请您先帮媳妇掌掌眼,就怕出了什么差子,叫长公主府的四奶奶瞧着闹笑话就不好了。”
定国公夫人自是明白儿媳妇的意思,打铁要趁热,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了,无谓再做恶人,就顺着儿媳妇的话说道:“你说得在理儿,除了东西要先准备出来,还得备一份大礼,一会去给长公主府里递帖子,既是要请人家做媒人,少不得我还得去长公府尽下礼数。”
曾氏脆声应了是,婆媳两个就下定的礼品再到请媒人的大礼开始细细商量起来。
姜大太太作为女方家的人,自然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曾氏的回音,曾氏遣了身边最得力的嬷嬷来传话,姜大太太便知这头婚事算是口头有了约定,她客客气气地送走那嬷嬷,一幅喜不自胜的样子,就连走路都带着风。
姜大太太这么个欢喜精神的样子,姜家几位爷自然很快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都不禁为姚姒高兴。
可事情就有这样凑巧,柳筍这阵子和姜家几位爷走得近,他是有心人,本来接近姜家的人就是为着好打探姚姒的消息,自然他很快便从姜家得知了这个令他一时心慌错乱的恶耗,在他心里,姚姒和他共有上一世的情份,这一世他相信只要他不再负她,她的心始终是会向着他的,只是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赵斾如此神速的把他和姚姒的婚事就定了下来。
如一记闷雷当头劈下来,他再也坐不住,她就是他重生的执念,前世那样的权倾一朝显赫富贵,最终到头来心中念念不舍的是那一份不得相守的遗憾,这一世如论如何也要得到,哪怕用尽手段。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纷乱的心便又平静下来。
姜大太太先去太子府告知了姚娡此事,虽说姜大太太身为长辈,可到底姚娡作为嫡亲的姐姐,这头婚事还得和姚娡商量着才好。
姚娡听说了姜大太太的来意,高兴得喜不自持,到这会子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她也明白姜大太太的来意,为免姜大太太在姚姒的婚事上头束手束脚,只一味的对姜大太太恳求她多替妹妹费心婚事上的一应礼仪琐碎,“还劳舅母多费心了,姒姐儿的婚事就请舅母全权帮忙拿主意,我这里再是放心不过的。”说完,便叫采菱开了银票匣子,亲自拿了两万两的银票给姜大太太,这些银子原本是妹妹给她的压箱底的钱,但从她入太子府后,这些银子自然是再不缺的,何况唯一的妹妹出嫁,她也只能拿这些东西来尽尽心意。
“这些银子您先拿过去,舅母看着替姒姐儿置办些嫁妆,不论是田产还是铺子或是旁的什么,还请舅母帮着置办,一百二十抬的嫁妆是要的,若是银钱不够,只管派人来跟我说,至于头面首饰的,我这里另有替她准备了一些,晚些日子我再叫人拿单子给舅母瞧。”
姜大太太心里晓得她这会子是不大放便出面替姚姒操持婚事的,也就不再推脱,接了银票后就贴身收手,知得她们姐妹情深,便宽慰她:“舅母省得,决对会让姒姐儿风风光光地出嫁,你放心,一应事情都交给舅母来操办,若有拿不定主意的,舅母介时再来和你说,你且安心养胎。”
姚娡自是知道姜大太太的能耐的,就妹妹的婚事又和姜大太太说了半日的话,姜大太太辞出来时,便直接去了姚姒的四喜胡同。
“舅母来了!”姚姒亲自迎了姜大太太在屋里坐,见姜大太太顶着这样大的太阳出门,忙让小丫头多往屋里放冰块,又让人上冰镇过的绿豆甜汤和瓜果招待舅母。
姜大太太确实上了年纪,用过了绿豆汤,暑气去了大半,这才对她说明了来意,“适才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遣了嬷嬷上门,说是定国公夫人很是满意你的抄的经书。”
姚姒微微羞赧,见舅母一幅打趣的样子,便把瓜果朝舅母手边推了过去,姜大太太就慈爱地朝她笑,“好孩子,你也不用羞,如今你娘不在了,你一个女孩儿家,这婚事上头定国公府自然也不好去找娡姐儿说,自然就找到了舅母那里,我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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