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风华-漠青鸿》漠青鸿-第199章


“殿下所言极是,他们要对付殿下必以成王余孽为借口,那么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借成王余孽除掉他们呢?”
“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以势压人,让其轻敌,等待时机,一招致命。”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窃窃私语,帐中的密谈一直持续到很晚很晚……
第二日,巳时刚过,刘晟和他的亲卫已飞驰在官道上,远远的西凉城在望。
西凉城的城墙虽不比帝都雄伟,但也很高大坚固,青石垒成的墙面痕迹斑驳,象经历世事的老人,沉淀的是岁月的沧桑。
城门大开,城门口,两列官员齐齐恭候在城门两侧,一列文官,以西凉城府尊为首,一列武将,以费谦为尊。
“来了,来了。”有人望着远处低声说道。
训练有素的两千近卫整齐列队,个个精神抖擞,居中簇拥着贵气逼人的大皇子殿下。
刚进三月,凉州气候仍是又干又冷,刘晟身着黑色织锦外袍,外罩紫鼠裘皮大氅,配上剑眉星目,及一脸的傲气,端的是既气派又富贵。
“末将费谦(下官梁宽)拜见殿下。”
“嗯。”刘晟鼻中哼了一声,抬抬手,根本没将两人放在眼中,其他的人更是看都不看,直接驱着身下的黑色骏马直入城中。
两千近卫亦随着一拥而入。
留下西凉城的文官武将在城门口面面相觑,这大皇子,是不是太,太目中无人了些,听说原先并不得宠,果然一朝翻身,就小人得志,瞧他那鼻孔朝天、眼高于顶的样子,一看就是成不了气候。
有人叹息,有人摇头,有人暗暗高兴,亦有人心中暗骂。
费谦直起身,看着入城的人马,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亦有一丝嘲讽。
梁宽看了看他,见他点头,忙骑上马,追了过去。到了刘晟身前,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珠,陪笑道:“下官闻得殿下到来,已提前为殿下修建了一所府邸,殿下一路劳顿,不若先去歇息歇息。”
自己是来接掌帅印,不住将军府,却另外安置了处所,是什么意思,其意图不言而喻,刘晟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故作傲然之态,“前面带路。”
“是,是。”
梁宽见刘晟并没提要去将军府,心终于放下来,屁颠颠的在前带路。说实话,虽说他是一城之府尊,但在西凉城这样驻扎重兵的边境重镇,他的地位跟费谦不能比,西凉城实际做主的是费谦,而他不过是在后面擦屁股,收拾乱摊子的小人物。
刘晟的到来,费谦心中不愉,自然要下绊子,而他夹在两个大人物之间,委实为难,他打定主意,只要将刘晟安置下来,自己能不插手就尽量不插手,让两人斗去。
因与夏国接壤,西凉城的风俗民情与帝都自然不同,走在街上,时不时能看到穿着打扮迥异于汉国百姓之人,其中女子的衣裳颜色特别艳丽,就如将一道彩虹披在了身上,那些女子又个个生得高鼻凹眼,眉目虽不如汉国人精致,却也别有一种风情,将刘晟一行的眼光全都吸引了过去。
“这些都是夏国人,没有战事的时候,两边会有些交易来往。”梁宽解释道。
刘晟点点头。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外观看起来很是气派华丽的府邸,“这就是殿下的下榻之处。”梁宽先行跳下马,指着大门和门外站着的两排下人,“殿下若有不满意的,直管跟下官说,下官立马让人更换。”
两人在府门口说了好一会儿,费谦才带着他的人缓缓行来,“殿下可还满意?”
刘晟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肃然说道:“本皇子奉皇命而来,当以正事为主,费将军,不知交接的仪式什么时候可以举行?”
“不急,不急,殿下一路辛苦,不若先事休息,今日梁大人和末将已设下宴席,为殿下接风。”
“对,对,等殿下休息好了,下官再来接殿下赴宴。”
“好。”刘晟简直惜字如金,丢下一个字,就如同刚才般直接进了府。
被无视对待的费谦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梁宽摸摸鼻子,带着自己的人也灰溜溜的走了。
进了府,里面是个带着大大园子的宅院,小桥流水的江南景致,虽已初春,因西凉城气候寒冷,花草并没复苏,树枝也未绽新绿,所以看起来有点萧条,屋子内却布置得很华丽,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刘晟并未停留在外院,而是直接进了园子,吩咐薛剑,“让人将园子围起来,除了咱们的人,其他人谁都不许进来。”
“是。”
园子里有一幢小楼,也不知以前是不是姑娘家的闺房,刘晟让人将楼里重新布置了一下,作为自己的起居之所。
那边,费谦回到了将军府,今日被刘晟无礼对待,心中很是恼火,虽说刘晟是个皇子,可是不得宠的皇子,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将军何必恼怒,只需忍上个两三月,到时还不是将军说了算。”站在一旁的一位四十多岁,一脸阴鸷的男子劝道。
“哼,若非国公爷有言在先,刘晟小儿如此欺我,安能让他好过。”费谦转回身,冷笑道:“元初,我观那刘晟小儿傲慢无礼,愚蠢无知,对付他还不是手到摛来,国公爷是不是太谨慎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交接
“国公爷之意是要给陛下一个交待,毕竟大皇子是陛下的儿子,又是陛下亲自所派,若在咱们这里无故出事,会引起陛下无端犯忌,所以表面上咱们还是要恭敬对待,让之放松警惕,等到时机到了,暗中再派人……”
杜元初做了个砍头的动作,“他一死,咱们就可推到成王余孽的头上。”
“哈哈,好,顺便将那几个碍事的一起送去做个伴。”费谦哈哈大笑,心中的恼火消减不少,“这事元初你可得帮我好好谋划谋划。”
“末将遵命。”
“对了,元初,帅印我交是不交?”
“将军还是交出去的好,此是陛下的旨意,将军若拖着不理,万一传到陛下的耳中,对将军的前程不利。再说刘晟得了帅印也没什么用,将军一句话下去,他能指挥得动谁?这西凉军仍在将军的掌握之中。咱们表面上顺从,将帅印给他,也能蒙蔽于他,让他大意轻敌,利于今后的暗中行事。”
“你说得不错,既是这样,那就寻个日子,当着众将士的面把帅印交给他,至于守不守得住,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末将会去安排。”
“帅印我可以给他,将军府我可不让,搬来搬去的麻烦。”
“这事可以拖着,反正他已住进了别院。”
两人商议妥当,日子就定在了三日后。
三日后,刘晟在费谦的带领下,去了城外的军营。
西凉城内平日除了守城士兵,只驻扎了三万兵马,就是费谦的嫡系,而其他人马全都驻扎在离城不远的军营里,两方相隔不远,互相呼应,随时可以互为支援。
这日,费谦带了三千人马,加上刘晟的两千近卫,浩浩荡荡的往军营而来。
军营的将士早得了命令,齐集在操练场地,几十万人马按各部组成不同的方阵,如对敌时一般排好战列,从中可以看出是久经训练,不是乌合之众。
刘晟走进,看到的是一片黑鸦鸦的人头,看着这些昂首挺胸的男儿,看着那一张张带点沧桑的黝黑面孔,刘晟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这里,绝大多数曾是舅舅的部下,曾跟着舅舅征战沙场,奋勇杀敌;曾围在舅舅的身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曾是至死不渝的战友,可以将后背交托的袍泽。
可现在,十几年过去了,还有几人记得他,曾经名震天下的聂将军?
刘晟很清楚,面前这些人,那些大大小小的将领,即使是得过舅舅提携恩惠的,许多只怕已忘了旧情,投了新主,一些随波逐流,得过且过,傅先生名单上的,只占了极少数,至于下面的兵士,都是听命行事而已。
想要全部依靠他们成事,是不可能的,只怕自己还未有动作,已先落入了费谦手中。
所以自己必须等,耐心的等,等待一个最好的契机,找到一个最好的借口,先发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费谦和他的亲信一齐给制住,才有望成功。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没有退路。
刘晟眼中闪耀着坚定的光芒。
“殿下,我西凉军全部儿郎都在这儿,请殿下校阅。”
全部都在这儿?你的三万人马不在其中吧。刘晟心中冷笑,也不说破,躯着马,缓缓从各阵营中穿过,旁边薛剑绷紧全身,随时做好不测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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