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和离日常[重生]》第98章


俨然,白若烟说到了顾邢的痛处,他气急败坏。
这时阿莫又拿来了一碗药。
顾邢接过那药,“把它喝了。”
白若烟怎会肯喝,顾邢见状,一只手掐着白若烟的脖子,一只手拿着那药碗,也不顾白若烟此刻多么痛苦,他只硬将那药倒在白若烟的嘴上。
可不论顾邢掐着她的脖子多用力,无论她觉得她马上就叫窒息了,可她就是不肯张开嘴,宁死也不喝,药汁顺着她的唇全部洒落在两侧,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顾邢见白若烟丝毫未吃进这药,狠狠将那药碗摔在地上,只把那碗摔的粉碎,而后回过头来看到倔强的白若烟,心中更加惹火。
“贱人!”
他狠狠一掌落下,直将白若烟打得晕了过去。
第71章 连枝共冢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 身处之地换了一番模样。
手触及到盖在身上的被子; 竟是绢花秀纹锦缎; 那墙壁上挂着的山水墨画; 皆出自大家之手笔,窗户前所摆放的琉璃瓷瓶,她依稀记得; 太后殿中似有类似一套。
“娘娘,您醒了。”
说话间,一宫女拿了一碗茶走过来。
“皇上说您胃不好,醒来后需用茶暖胃。”
如此,白若烟便是知道,自己只怕是入了宫了。
“殿……皇上在哪?”
她方想说殿下,可转身她才想起,如今的凌亦尘已经登基为皇了。
“皇上他在前朝处理国事,想来稍候就回来看娘娘的。”
白若烟掀起被子走下地,对于这宫女说凌亦尘会来看她,她心里并没有丝毫的触动; 不过她记得她昏迷之前,顾邢狠狠的打了她一个巴掌,可醒来怎么就入了皇宫?
“娘娘身子弱; 不宜下地行走。”
白若烟也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只觉得身子乏的很,如今醒了就想下地活动活动。
“无妨,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那宫女还是有点担忧; 但又不知白若烟是何脾气,也不敢多嘴,只得伺候白若烟梳妆,而后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在后苑里白若烟和那宫女聊天,才知自己也没昏迷了多久,是昨儿凌亦尘将她抱回宫里的,至于她是怎么从顾邢哪里被凌亦尘带走的,那宫女自然是不知道的。
而后她也得知,凌亦尘登基后,并未册封皇后,顾卿卿如今还是太子妃的名分,想来凌亦尘应该是想等着瓜熟地落的那日,双喜临门吧,倒是也费了一番的心思。
说是走,到不如说自己是找了一处亭子,坐在了哪里,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身子是不允许多走的。
“娘娘,外面凉,咱们回去吧。”
时间过得也是真快,这一转眼已经入秋了,秋风拂面虽清爽,但也有阵阵的凉意。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她只不过是不想闷在屋子里而已,出来呼吸了一番新鲜空气,她便是也觉得是时候该回去了。
回到了屋子,凌亦尘却正坐在屋里等她。
“奴婢参见皇上。”
白若烟身后的宫女见了凌亦尘,连忙跪拜行礼,可白若烟见到那个正在看着她的男人,却是转身想要离去。
“烟儿。”
见白若烟转身要走,凌亦尘上前几步抓住了她的手。
当他触及到她手的那一刻,白若烟的心一阵揪疼。
“烟儿,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俨然是隐忍着他心中的情绪。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想起他那日的决绝,如今他已经娶了顾卿卿,而顾卿卿也让他如愿做了父亲,他还来和她解释做什么?
“烟儿,这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握着那只小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烟儿,还记得十年前,那个在夜色里奔跑的男孩吗?他晕倒在白府门口,是你给他拿了干粮和水,救了他一命。”
凌亦尘这话,自是引起了白若烟童年时的一段记忆,她记得那年他六岁,那晚的夜特别的静,她因为做错了事被大夫人罚跪柴房,因那柴房就在后门旁,她听到有人扣门,便是走出去打开了门,却看见一个比她大些的哥哥倒在门口,他神情慌张,奄奄一息,嘴里不停地喊着。
“水,我要喝水。”
而当时刚好珊桃在厨房里偷了馒头和一碗水,白若烟便是毫不犹豫的将水和馒头都给给了那个男孩。
这件事只不过是她儿时遇到的一件事罢了,之后她从未再想起,而今日凌亦尘却突然提起,难道?
“烟儿想的没错,朕就是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孩。”
“这……怎么会?”
凌亦尘思绪回到了十年前,“那晚是皇祖母的寿宴,顾邢让我去林子找他,在那我被你父亲追杀,他手里拿着刀,对我步步紧逼,我当时拼命的逃跑,拼命的跑,可我当时只有十岁,怎么会跑得过成年人,当我跑到宫墙旁无路可退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狗洞,有了那个狗洞我逃避了追杀,但也因此出了皇宫,我不敢立刻从那狗洞回去,又害怕在那等着会被人发现,于是我就一直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而之后我倒在了白府的后门,再后来你就该知道了,你给了我水和馒头,再我最危难的时候救了我一命,而我回宫之后便深深记住了你的样子,还查出了你是白府小姐的身份。”
凌亦尘说着他深藏在脑海中十年的回忆,白若烟听的目瞪口呆,她没有想到,那晚竟然就是太后寿宴那晚,而她不过举手之劳救的那个男孩,就是眼前的凌亦尘。
天意真是弄人,父亲追杀他,而她却救了他。
“所以烟儿,朕从始至终都是喜欢你的,而至于顾卿卿,当初外祖父和母后用你和你父亲的性命威胁,而当时外祖父与伏凉大国师勾结,此事为不将母后牵扯其中,便是急需顾家的势力注入,所以。……”
“所以你就选择隐瞒我,而另娶顾卿卿入东宫?”
凌亦尘沉默了一刻,“当时我是想将此事告诉于你,只是当时东宫有母后的眼线,出宫后我又见你与顾邢……”
凌亦尘没有继续说,他当时见到她在顾邢的怀里,那一刻便犹如千年的陈醋打翻了一般,他都不知自己在说着什么。
“可顾卿卿入东宫那日,你还叫凌梵来问我,愿不愿做你的外室,难道这也不是真的?”
想起那日凌梵转告的话,此刻她依旧觉得心痛,她的确爱他,可她宁愿孤身一人,也不要这样被他羞辱。
“凌梵何时让你做了外室?”
白若烟自是将那日的话叙述了一遍,凌亦尘无奈。
“朕的意思,是想问你可还愿意等我,待我将一切处理妥当,迎你入宫为后。”
“可你当时并不是这么说的。”
凌亦尘无奈,“傻瓜可我也没说让你做外室,我怎肯舍得让你做那见不得光的外室,我自是要给你荣耀和身份的。”
凌亦尘的认真,是让白若烟有些动容的。
“你娶顾卿卿,真的是有原因的?”
凌亦尘向前两步,站在那小人儿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顾家勾结二皇子和左丞相,害死父皇,意图谋嘲篡位,我已经判了他们满门抄斩。”
“那顾卿卿,她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白若烟看着凌亦尘,其实她心里始终解不开的疙瘩,便是顾卿卿怀了凌亦尘的孩子,那么他们定是有了肌肤之亲的。
“顾卿卿腹中的孩子不是朕的,是她与旁人苟且所怀,朕从未碰过她。”
凌亦尘说的异常的坚定。
可白若烟不解,他从未与顾卿卿发生过什么,那顾卿卿又怎敢怀孕?
“结婚那晚,朕做了与她圆房的假象。”
如此白若烟便是明白了,他竟然又用了那招,假装与顾卿卿发生了关系,顾卿卿急于在东宫站稳脚跟,便就动了歪心思,与旁人发生关系怀了孩子,说是凌亦尘的,可殊不知凌亦尘从未碰过她。
“烟儿。”
凌亦尘拉住这小人的手,正视她的眼睛。
“烟儿你若心里没我,又怎会在宫变之时,只身一人闯入皇宫,我为拿到了那至关重要的东西。”
“你……你都知道了?”
白若烟看着凌亦尘,她早该想到,凌月荣一定不会保守承诺,她定是会将这件事告诉凌亦尘的。
“之前的婚礼太过仓促,朕欠你一个婚礼,你可愿做我的皇后,让我来弥补这个遗憾?”
凌亦尘说的动容,白若烟自也是十分欣喜的,这一世重生,她经历了太多,她被顾邢掐着脖子几乎要死的那一刻,她突然有那么一霎的念头,要是真的死了,她好想再看上一眼凌亦尘,哪怕是死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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