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妻尚小》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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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晚大惊,万没想虎子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虽话语振聋发聩,可陈霜晚却晓得,虎子更多是为那些难民名不平,并希望她有说行动,到底,还是不甘啊!
“那便依你所言。”
陈霜晚郑重叹了口气,走至书案,提笔悬腕,奋笔疾书,字字跃然在目。
“那属下去准备马车。”
虎子面上忽的一喜,连忙恭敬退了出去,院中微冷的空气将他包围,吹着汗透的衣裳,便是一股透心凉。
待笔墨干透,陈霜晚才将书信折叠放入竹筒夹里,守在怀中,这才随着早已等待着急的虎子上了马车。期间,雪缨一脸莫名,频频冷目扫过虎子,害的虎子尴尬不已。
“去把那个人接上。”
出了侯府,陈霜晚并未让马车直通水墨巷,而是去接那个难民。
“大小姐?”
虎子眉眼微愕,挑帘看着陈霜晚冷然面容,只得一手狠抽马鞭,架势马车快速奔去。
马车走了许久,才转入东市的一间偏僻民居。
虎子连忙停下马车,有些忐忑相问:“大小姐,要进去吗?”
“你将他请上马车。”
虎子送了口气,着实那人伤势太重,当然更重要的是情绪偏激,虎子生怕他一不小心做出了过激的举动。
“大小姐,那人伤势太重,只能躺着,不如将属下再给安排一辆马车,以免冲撞了您。”
“也行,雪缨,你也去帮忙,等下你来赶车。”陈霜晚点点头。
“是。”
不一会儿两辆马车便从小巷中徐徐出发,转入了水墨巷。
“大小姐,到了?”
雪缨面色微冷,其实心中狐疑,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大小姐如此忧心忡忡。而且刚才抬上后面马车的那个人,身上的伤口可都是刀伤,怕是出了什么事吧。
“你去将管事叫来,我有要事要说。”陈霜晚没有下马车,后面马车上的那个人,必须越少越好。
“是。”
雪缨沉眸走了进去,不一会就寻到管事,她知道此人是世子的心腹,便将他寻了出来。
“大小姐,这次可还是有什么物资要寄给世子?”那管事看着两辆马车,唇间笑意渐起,世子可真是有福气喽。
“雪缨,请掌柜上来。”
“余掌柜的,请。”
余掌柜微愕,看着雪缨冰冷的脸色,这才上了马车。
“余掌柜,长话短说,将这封信交给世子,务必不能落到其它人手里。后面马车上有个人是世子要的人,您将他安排在稳妥的地方养着,需少有人知,照顾的人也安排个稳妥的,在给派个大夫照料,其余的事,就静待世子回信。”陈霜晚长话短说,根本不管余掌柜的面色陡变,犹疑又复杂的神色。
“拜托您了。”陈霜晚郑重颔首一礼。
看着少女眉眼郑重,白皙的面容上一片沉稳,余管事心里不由也沉甸甸的,不过想着世子离开之前所言,只要是少女的嘱托,务必尽心尽责完成。
“诺,此行不出三日,便能到世子手上,那人我也会安排妥当,还请放心。”
“那就好。”陈霜晚松了口气,看着余管事下了马车。
想了想,陈霜晚挑帘冲虎子道:“你驾着马车听从余管事的安排,待一切事了,再来府上禀我。”
“是,大小姐。”虎子连连点头,这人交出去,总比在自己手上要好,不好还需多安抚安抚。
马车徐徐赶回侯府,陈霜晚脸色还是寂静如霜,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现在要看得就是世子的意思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陈霜晚越发的谨言慎行,果然没过多久,世子便差人寄了信回来,却是只嘱咐她不用查收,只当不知。
陈霜晚心中微凉,看来世子也没什么办法,也是,他现在身在南疆,怕也是分身乏术,如何又能控制京都局势,何况,那可不是一般人,而是皇家。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江南终于来了消息
日子数着一天天过去,四月将至,是老夫人的寿诞,不过老夫人并不愿意大办,尤其是在如今这个时刻,侯府的庶女可真是里里外外丢尽了脸面,她可不想再让人到府里指指点点。
等到了正日子,陈霜晚也只是送上亲手制作的礼物,给老夫人特意下了碗长寿面,这日子也就悄悄过去了。
至于其他人,尽皆捧着听荷苑里的那个娇贵祖宗,根本也是分身乏术。
要说这陈清容,倒是真不想让人安生,胎儿养的是磕磕绊绊,风吹草动都能动了胎气。
不过陈霜晚冷眼看着,倒是真觉得那胎儿太弱,毕竟那时王乔儿灌下的半碗堕胎药,还是伤到了孩子,因此陈清容对待王乔儿,每每都是笑里藏刀。
这边吵吵闹闹,却也没出什么真格的大事,陈霜晚也就当作听书一般,打发每日无聊的时光。
然而五殿下却成了她心底的一个刺,每每想起那些难民,心里便闷的厉害。
不过还好,待到四月尾,已经在江南呆了很久的大殿下终于有消息传到了京都。
宣政殿上,姜太傅手持象牙玉牌,横跨一步,中期十足的道:“启禀圣上,大殿下自南下起便励精图治,整理出救赈水患十策,其一救治难民安抚人心,其二驱使难民修坝,以功济粮,其三,收拾良田,播种耕种,其四。。。。。。。。一条条良策按照大殿下所言一一执行,效果颇丰,如今洪水已歇,重修堤坝,难民归心实乃朝廷之福,社稷之福!”
姜太傅声音浑厚,话语有力,言行如风,浩然正气,殿上不少人连连颔首,以示夸赞。
“真是后生可谓,大殿下德才兼备!”
“是啊!江南水患历来是朝廷的痛中之症,这才几月的时间,大殿下就梳理的井井有条,果真不错。”
“大殿下在京中便素有治世之能,这遇江南水患还不是如鱼化龙。”
不少大人们争相夸赞,面上含笑,见此,一直久病抱恙的圣上夜不免龙颜大悦!
这江南水患可是同南疆战乱一样,是他的痛中之痛,如今大殿下治理的如此顺遂,圣上自然欣慰。
“我儿能干,自然是应大赏!哈哈咳咳。”
圣上龙颜畅快,开怀大笑,平日里苍白无血的脸色也浮起了一抹异样的红色。
姜太傅见此,趁热打铁连忙说道:“圣上,既然大殿下策略可成,之前的部署已徐徐展开,一片欣欣向荣之态,江南再留大殿下已是无益,再过几日不久是皇上您的寿辰吗?想必大殿下挂念的紧,不如趁此时机,将大殿下召回京都吧!”
朝堂之上,不少官员脸色骤变,眼中急思,似乎想着应对之策。
五殿下公子稷面色微冷,薄唇紧抿,不过是个小小的水患,治了这么久才初见效果,还好意思在让人在朝堂之上邀功谄媚。
“咳,朕的生辰要到了。”
仁德圣上略微沉思一番,倒真是想起了他的生辰,不过历年都不曾大办过,今年诸多烦愁,哪还记得。如今被姜太傅提起,不由欣喜,想起远在外的儿子,倒也生起了怜惜之意。
“圣上明鉴,如今江南水患初见成效,实乃是大殿下居功至伟,大殿下文韬武略,在江南大刀阔斧,力推十策,其中艰辛,非常人不敢想。但正因大殿下有此才能,臣才惶恐,接替大殿下治理水患的官员是否能压制住这一方百姓,及时收尾啊!”
有官员侃侃而谈,先将大殿下周治吹捧一番,这才转入正题,看来是很想让大殿下一直留在江南。
“张大人所言甚是,虎头蛇尾,未免贻笑大方。”
“是啊,圣上,还请三思。”
仁德圣上沉着脸,倒是有所为难。
见此,姜太傅又继续道:“圣上,寻常百姓之家亦有天伦之乐,焉圣上例乎?何我大周泱泱国土,治世之臣不在其数,智者明人、知人、用人,方为上善。”
“丞相所言甚是,快马加鞭即召我儿回宫。”
仁德圣上开怀大笑,儿子皆有所成,明人善用,做父亲岂不骄傲。
“圣上圣明!”
百官跪拜,四海臣服。
“五殿下,大殿下就要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下朝之后,不少官员聚在周稷身侧,偷觑着颜色,一副忧心忡忡之态。
圣上仁德四海,又是难得慈父,如今年迈,太子之位空悬已久,谁也不知他心中究竟心属于谁,对待两位嫡子,似乎不分彼此,而正是这种姿态,却令两人不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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