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病我娇》第110章


楼音没有回应,她低着头想着这两世的种种,觉得如梦一般不真实。前一世的她以为季翊在周国有情人,一气之下转头他人怀抱,才有了后来的种种。而这一世刻意避免重蹈覆辙,却又差点丧命于连心蛊,季翊的存在与她似乎从来就不是幸事。
“但我不会原谅你。”楼音退了两步,看着季翊,眼里的彷徨尽数隐退,“你的执念是强加于我身上的,连心蛊一事,更是冲破了我的底线。我不能原谅你,你不知道那奇怪的蛊术带给了我怎样的痛苦,若不是席沉寻得南境人解开此蛊,说不定我已经命丧黄泉,我不能……”
“你以为几个山村野夫能解连心蛊?”季翊上前一步,与楼音面对面的距离不过三寸,“你真以为我们两人体内的连心蛊是你解开的?”
季翊抓住她的手腕,任她挣扎也不松动一点,“连心蛊深种入体,一百四十九天我夜夜浸身冰水中,让十六只毒蝎饮我血肉,换掉体内的血液,日日忍受蚀骨的疼痛,你却说那是几个山野村夫解开的?”
☆、87|第 87 章
仅仅听他说这些,楼音都感觉浑身被蝎子在咬噬一般,刺痛之感几乎要从全身的每一股肌肤冒出来,“所以你才瘦了这么多……”
季翊不说话,只是凝视着楼音。
窗外明月当空,歌舞的声音还隐隐约约在飘荡。楼音一下子醒了神,一把推开了季翊,“即便这样,连心蛊也是你一意孤行地加之于我身上,你活着一世可不是为了与你共赴黄泉!”
季翊好似一下无言了,他走到窗前,关上窗,将外面的丝竹声隔绝开。背对着楼音站了半晌,才开口说道:“阿音,你知道我师父有多可怕吗?”
楼音不解,也没想过接话。季翊便自言自语一般说着:“他对权力的奢望几乎入了魔,但他亦要留下千古芳名,所以他做不出谋朝篡位的事情来。”
“哼。”楼音冷笑,“好似挟天子以令诸侯就不会遗臭万年吗?”
季翊转过身,再一次与楼音对视,“我几乎是由他养育成人的,但我一直知道我只是他用来偷取周国大权的工具。他花费了近二十年的心血在我身上,他不允许我这颗棋子出一点差错。”
“所以呢?”楼音基本能猜到季翊下面将要说什么,但声音声音毫无温度,“周皇是来卖惨的吗?”
许是真的生气了,季翊的眼眸里涌动的暗潮变成了惊天骇浪,他一眯眼,一把将楼音死死搂入怀中,抬起了她的下颌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所以他知道你乱我心扰我志,第一时间边想杀了你!京郊的刺杀,一次次的跟踪,都是为了拔掉你这根影响我登基的刺!你以为区区一个秦语阳能拿到十香软筋散这样的密药?他的手都伸到了南阳侯府你不知道吗?”
事实的真像想猛潮一般一波一波袭来,楼音差点无力招架,她看着季翊的眼睛,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眼里汹涌的浪潮吞没,可震惊只下却说不出话来,双唇开开合合,吐不出一个字。
“还有在从京都跟到平州的刺客,你以为只有当时的周国太子派来的?”季翊的语气越来越低沉,像是暴风雨里的狂风低吼一般,“真正在后的人却是要趁乱刺杀你而已,而你却千方百计想让人杀我。”
楼音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比楼辛更想杀她的人,她双肩止不住发抖,摇着头说道:“所以,你以死相逼是做给他们看的?”
“不。”季翊勾唇笑了,呼出的气息有些紊乱,“我并没有逼你,你真那么想要我的性命,我就随了你的愿。”
楼音的胸口与他紧紧相贴,喘息见的起伏使得肌肤的每一寸都紧密相连,“他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因为你的存在是他计划里最大的差错,他怕总有一天你会影响了我对他的顺从,毁了他的大业。”季翊又收紧了些双臂,几乎能感觉到楼音的心跳,“我被逼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才用了连心蛊。当他知道此蛊的存在,若是想取了你的性命,我也会一起丧命。如此,才能打消了他对你的杀心。”
楼音的身体一点点便僵硬,在一阵颤抖后又慢慢松懈下来,失去力气的她缓缓靠在了季翊胸前,眼里无光,心中却有千言万语在迂回。
而两世的恩怨情仇在今晚的真像中都变得缥缈虚无,抓不住碰不到,只余一声轻叹。
“对不起。”迂回于心中的话,吐露出来却只有这三句,楼音闭上眼,一行清泪留下,叹自己以为活得清醒,却依然是在别人的计谋中求生。
“阿音。”季翊双手捧上她的脸,吻掉她脸庞的泪痕,“你能不能……别恨我。”
楼音闭着眼摇摇头,心中如乱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我不恨你,但是此刻我才明显地感觉到了我与你之间所隔的千山万水,我……我觉得最大的错误就是和你有了牵扯。“
情绪的崩溃只是一瞬间的事,一时之间如山崩地裂,巨大的心理震荡让楼音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她不敢睁眼去看季翊的眼睛,怕看到那两弯琥珀便会难以决断,“如今你我各自为王,我不会放弃我的皇位,你亦有你的伟业,我们之前难以跨越的岂止是这两世的爱恨,还有身份的鸿沟。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即便我如今只是长公主,也不可能与你有任何瓜葛,你……”
话未说完,双唇已经被季翊堵住。。
“想与我划清界限?不可能。”
一句话,让原来的那个疯狂偏执的季翊又清楚地出现她面前。
楼音在季翊的吻中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他因消瘦而更清俊的脸庞,苍白的肤色浮着一丝丝情动的红色,让楼音心里一阵意乱。
楼音知道,季翊只有在极度疯狂的时候,才会这样痴迷着她的口齿间每一处气息。
腰间宫绦被扯下,被庄重严肃的冕服包裹住的肌肤一寸寸展现出来,楼音挣扎着,换来的却是季翊更大的力道,他倾身上前,楼音修长白皙的颈项,一点点游走到胸前,在昏暗的灯光下,楼音的肌肤似乎在散发着莹莹白光。
“你放开……”楼音一惊,明知眼前这个男人由愤怒而激发出来的*有多可怕,可双手却推不开稳如山的他,嘴里的话又被他尽数吞下。时隔许久的再一次真实的肌肤相亲,能瞬间勾起楼音那几乎快深埋心底的前世回忆。那时季翊的眼神那么真切,他的吻那么深情,她为什么就不相信他?为什么为了那可笑的自尊心而去践踏他的尊严?
楼音在悔恨中豁然明白,就算再让她重活一世,她开始逃不出季翊的手掌心。
这到底是幸或不幸?
没人能回答楼音心里的疑惑,烛火下,季翊抬手拨开她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轻吻下去,印在她眼角,脸颊,分分寸寸,直入心底,洒下一片诱惑,令她再无力抵触。
楼音感到季翊的手已经滑入她的裙衫,随之而来的是他用牙齿咬住中衣的绸带向下扯开的声音,楼音瞬间惊觉自己身上已经未着寸缕,而季翊的唇摩挲在她胸前的肌肤上,并狠狠咬了下去。
楼音吃痛,突然说道:“这是在御雄殿!”
季翊只是看了她一眼,看见她头上还带着冠冕,不由得想到她每日上朝在群臣前一本正经指点江山的样子,这个画面忽然就让季翊一阵心痒,于是他一手将楼音抱起,一手挥落了御雄殿案桌上的奏折笔墨,将只着半裙的楼音放了上去,低头就深吻与她身上,动作轻柔又强硬,让她的挣扎百无一用。
*
雨拨云撩,重整蓝桥之会;星期月约,幸逢巫峡之缘。
情浓任教罗袜之纵横,云鬓压乱,汗珠儿打湿了身下明黄色的丝绸。
楼音香汗沾胸,面上红妆早已褪进。她裹着宽大的冕服,横躺在案桌上,将头靠在季翊的腿上喘气。季翊的手指在她冕服内游走,肆意撩拨,而楼音却再无力气直起腰身。
门外有人影走动,楼音看着她们的身影,心里有些后怕,遂拿起了身下的衣服。可冕服已经被□□得不成样子,裙底上更是污浊不堪,上面的一片片痕迹楼音都不忍看。她蹙着眉头一件件地将衣服穿好,又摸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戳了一季翊一下,“给我戴上冠冕。”
季翊翻身而起,伸手拿起地上的衣衫套在了身上,然后以手指揽起楼音的一头长发。
她的发根已经湿了,梳理起来格外费劲。季翊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她的头发束在头顶,然后将沉重的冠冕戴到了她的头上。
“阿音,你穿冕服比宫裙好看。”
楼音沉默着,看着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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