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多娇》第40章


昭华柔身一福,行动间带着行云流水般的从容。
“圣人既为臣女良婿,不知道臣女可否有幸自择良婿。”昭华美目明澈,并不含一丝惧意的看向宗帝,却也不会显得不敬,修长脆弱的脖颈,纤细的身姿,娇柔的语调,都让她显得格外纤弱。
宗帝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嘴角,俯身看向昭华,说道:“你想自己择婿?”
昭华微微颔首,语带笑意:“还请圣人恩准。”
宗帝嘴角一翘,露出几分松懈与兴味,恩准道:“你是阮贵妃的外甥女,若在民间合该叫朕一声姨父,朕如何能不近人情,既是你的婚事,自是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你且说说,魏王世子与白相之孙你更中意哪人。”
昭华一派从容的看向左边的席宴上举着杯,一副漫不经心之态的齐安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声名狼藉的世子爷,却不若她想象的那般不堪,无疑他生的是英俊的,眼若桃花,浓重似墨,即便是坐着依然可以看出他身材颀长,昭华微微一笑,粉面未见丝毫羞涩,脆声道:“世子爷可敢娶昭华?”话音中,隐隐带了几分挑衅之意。
昭华用了一个‘敢’字,这个字眼颇有深意,甚至隐约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误以为昭华是在给宗帝难堪,偏生这个字眼又挑不出错处。
齐安知略一怔,本是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看着这场闹剧,于他看来,便是他想娶,父王也未必肯应下,毕竟为儿子娶老情人的妹妹,这种事一般老子可是做不出的。
齐安知有些玩味的看着昭华,毫无避讳的打量着,笑了一声,不得不承认,这个落落大方站在中央的女郎是极美的,眼眸明澈而璀璨,朱唇不点而红,因眼角飞扬,天然一段妩媚风流堆砌在眼角,又因纤细婀娜的娇柔身姿格外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与占有欲,也难怪能引得太子都动了心,又让白三郎当堂求娶,此女,当的起祸水二字。
“我若敢娶,你可敢嫁?”齐安知态度依旧漫不经心,甚至饶有兴致的反问起了昭华。
昭华红唇轻勾,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没有理会齐安知的话,反而对着宗帝一福身道:“臣女愿嫁魏王世子,请圣人成全。”
话一出口,倒叫众人大惊,却也不知是否该感叹昭华的选择,魏王世子与白三郎两者之间,确实无一是良配,不管选择哪个,下场都可见一斑。
宗帝似乎也意外于昭华的选择,毕竟以齐安知的名声,一般女郎怕是宁可做了寡妇,日后再嫁,也不会选择一个有着逼死嫡妻之恶名的浪荡子。
“昭华好眼光啊!”宗帝笑中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古怪。
昭华微微一笑,与宗帝一福身道:“是圣人好眼光才是。”这话竟似打从心底发出的真挚。
齐光用眼角余光瞧着昭华,心中百味复杂,既恼恨又难过,藏在袖下的手因死死攥着导致青筋凸起,甚至觉得自己格外的可笑,他是一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连一个心悦的女人都无法拥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另嫁他人,这让他如何甘心,齐光心中可谓百转千回,面上却终为曾露出丝毫破绽。
宗帝大笑出声,竟与阮贵妃道:“你这个外甥女好啊!倒越发让朕舍不得把她给嫁了。”
阮贵妃眸光微闪,心下一跳,只觉得背脊发寒,她与宗帝相处多年,如何不知他这话说的并不是无缘由,心中大恨,断然容不得宗帝起了那醃臢心思,忙开口道:“皇上金口玉言,既已要为阿秾赐婚,今日便让阿秾与五郎同喜,来一个双喜临门可不正好。”阮贵妃话一出口,心中绞痛难当,竟不敢看向昭华一眼,于她而言,此话一出,却是她生生害了阿秾一生。
宗帝笑意微敛,扫向阮贵妃的那一眼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厌弃,随后道:“君无戏言,既你中意安知,朕便为你赐婚。”
两个陌生人,在这中秋之夜机缘巧合的成为了未婚夫妻,月圆,人团圆,若是那有情之人,自是花好月圆,然昭华与齐安知却是应了那句若是无情时,月圆亦月缺。
中秋宴后,昭华随盛氏回了侯府,却不知玉明殿正上演着一场母子失和闹剧。
阮贵妃虽不是慈母,却也不曾动过齐光一根手指头,更不用说是挥掌于他。
看着齐光白皙脸庞上出现的红肿痕迹,阮贵妃眼眸中隐约透出一丝悔意,更多的却是失望之色,甚至夹杂着一丝厌恶,冷笑道:“你当真是你父皇的好儿子。”
归天跪地跪君王跪父母,此言除了宗帝怕也只有齐光当得,他这一生,只跪过天下与父母,双膝跪地,齐光腰身却挺得笔直,面对阮贵妃落下的一掌不避不躲,却在听了此话后,以额抵地,轻声道:“母妃息怒,一切都是儿臣的
阮贵妃冷笑一声,摇头道:“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教养出了你这样的好儿子,如今我倒不知该不该庆幸你竟无半分像了你父皇,你父皇爱美人甚于爱江山,你却恰恰相反,莫说什么绝世美人,便是你连你嫡亲的表妹你都能狠下心肠推她进火坑,还有什么天大的事是你做不成。”阮贵妃此言说的讥讽至极,嘴角的讥诮笑意丝毫不曾掩饰。
齐光心中亦痛,无视,甚至可以说拱手相让,把本应属于自己的女人推开,这种羞辱是他一生也不曾有过的。
“母妃,儿臣今日如何把阿秾送走的,来日便如何把她迎回来。”齐光到底还有几分男儿血性,并不曾推卸责任,亦没有找任何的借口,表情甚是淡漠,漆黑如夜的眼眸更似一汪平静的湖水。
阮贵妃闻言却是一愣,甚至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齐光抬眸看向阮贵妃,声音中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暴戾:“儿臣今日怎么把阿秾送出的,来日便如何把阿秾接回来。”
阮贵妃不由冷笑连连,指着齐光道:“我竟然不知我生了你这样的儿子,你想做什么?兄夺弟妻?就是有朝一日你登上这九五至尊之位,你又要如何迎回阿秾,如何安置她才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阮贵妃终究是了解自己儿子的,知这话他并不是赌一时之气,却也因此更为恼怒他的行事,既他舍不得阿秾,圣人赐婚为何又要应下,难不成他决绝了,圣人会因此弑子不成,说到底,也不过是怕影响了他的皇图霸业。
齐光淡淡一笑,低沉的嗓音中透出毫不掩饰的高傲与自负。
“儿臣为何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待到了那日,儿臣既接回了阿秾,又何惧人言。”
阮贵妃怒极反笑:“好一句何惧人言,因你之私害了阿秾你尚觉不够,还要由人轻贱她是吧!”
“母妃,无人敢轻贱阿秾,天下人的骂名自有儿臣来担。”齐光此言说的坦然无惧,铿锵有力。
阮贵妃第一次发觉自己看不透这个儿子,眼眸阖了阖,阮贵妃甚是无力的挥了手,声音中透着几分疲乏:“你大了,我管不了你,也管不住你,你愿意如何便如何吧!”
☆、第40章
昭华与齐安知的婚事订在了十月初一,与太子纳瑞康县主为侧妃正是同一日,这个双喜临门,不可谓不讽刺。
盛氏无法理解昭华的选择,她宁可让昭华嫁给白三郎,到时候便是成了寡妇亦比嫁了一个浪荡子要强上许多。
眼眶微湿,盛氏看着昭华,既恼又怜,气的身子微颤,她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撑过中秋宫宴的,若不是老二家的见她似要晕过去,及时掐了她一把,她只怕要当场失态。
“你……你…糊涂啊!”盛氏手指着昭华,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愤怒、自责、悔恨,排山倒海般地向她涌来,似乎要把她压垮一般,汹涌而至。
昭华见盛氏脸色不好,忙一把握住她的手,吩咐罗兰道:“去打盆水来给姐姐净面。”
盛氏终究是有所顾忌,不愿当着下人的面把话摊开来说,见昭华指使着罗兰,便也吩咐房内的小丫鬟出去,屋内不留一人,之后甩开了昭华的手,声音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厉色:“你失心疯了不成,就是嫁了阿猫阿狗也断然不能嫁进魏王俯,我宁愿嫁了白三郎,日后也好能再寻良缘。”盛氏又悔又恨,只恨自己当时怎得就听了阿秾的话,若是那日便与太夫人把阿秾的婚事订下,如何能遭此难,只要想到日后阿秾要在魏王妃的手下讨生活,盛氏顿觉心痛难当。
“姐姐。”昭华刚要开口解释缘由,就被盛氏打断,她绞着手里的帕子,呢喃道:“不成,我绝不能让你嫁给那样一个浪荡子”盛氏起身在房中来回度步,已然失了素日里的冷静,忽儿的抓住昭华的手道:“打今儿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