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清穿]女主来自末世》第181章


江菱的动作顿了一下,良久之后,才低低地说了声“原来如此”。
明珠是惠妃的半个娘家,当然是倒向惠妃那一边的。再加上朝堂之上不乏党争,明珠和索额图的冲突接近白热化,在这种时候,纳兰家当然要跟惠妃互通消息。因此,惠妃忙着把自己拉下水,便顾不上贵妃和宜妃了。
再联系到前几次惠妃的举动,不难猜想到,这几天惠妃在宫里都干了些什么。
宜妃在忙着解决她和贵妃的私怨,荣妃跟十几年前的事情牵扯不清,搞不好还出过人命,德妃倒是神隐,而惠妃……惠妃还有她身后的纳兰家,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加上惠妃还有把柄在贵妃手里,不可能会出这个风头。
但不知道,当初她们口里的,“惠妃的把柄在贵妃手里”,指的是哪一件?
江菱用力拧了一下眉头,想得脑仁儿隐隐作痛。
不一会儿,襁褓里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小阿哥醒了。
江菱揉了揉太阳穴,将那些纷繁芜杂的念头暂且抛出脑海,陪着小阿哥玩了一会儿。那位女官收拾完屋子,便退出去了,倒是没有再多谈。江菱便也没有再问下去。
在那天夜里,江菱理所当然地,又将抱琴带到了梦境里。
抱琴比起今天下午的时候,显得要雀跃不少,至少脸上笼罩的那一层愁云,倒有大半都散去了。江菱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个问题,得知王夫人推掉了薛宝钗的那个主意,禁不住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王夫人推掉那个主意的理由,却不是有可能给贵妃的地位造成威胁,而是跟江菱长得相似的人,一千个人里都找不出一个来,更别提还要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找到。当时薛宝钗问道:不是说我们府里有一个丫鬟,跟黄贵妃长得相似么?当时王夫人立刻变了脸色,很久之后,才硬邦邦地说道,那丫鬟早在前年,便已经得了痨病死了。
事实上,是王夫人忽然想到,自己能要挟住江菱的最后一张底牌,当初捏在手里的一张底契,已经被江菱当着自己的面,一把火烧掉了。时隔三年有余,王夫人再想起来,不由悔青了肠子。
而且抱琴还说,虽然王夫人推辞了那个主意,却已经给王大人写了封信,再等两天,王大人便能回信了。宫里的事情,王大人虽然说不上话,但主意还是能出的。王大人前两天,刚刚给王夫人出了个主意,教她应该怎样在分家的时候,给自己多谋些利益,据说效果还是蛮不错的。
抱琴的心事解开,便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放下了。
江菱耐心地听抱琴把话说完,又将她送了出去,再转念一想,便将贾琏给叫了进来。
贾琏可没有抱琴那样的好心情,刚一进梦里,便照着面前的桌子椅子,接连踹了好几脚,直将屋里的桌子凳子花瓶都踹了个稀烂,最后才指着那一地的狼籍骂道:“别让爷逮着你的短处,否则爷非得让你玩儿完!”还狠狠地踹了一下门,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江菱按照从前的样子,给贾琏上了壶茶,又默默地在一旁站着。
贾琏一口气连灌了三壶茶,表情里带着一股子狠劲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所谓的爵位,不过是个花架子,偏生二房还咬死了不松口,又偏生族里还都吃这一套!今年的祭田祭肉,本来已经不如往年,再让你们这么折腾下去,怕是连最后一点儿都被搭进去了。这个家必须得分,甭管你们怎么闹,这个家都必须得分!上回三妹妹说什么来着,要是真的分家,他们也要单独分出去,跟环哥儿、赵姨娘算作一户?好,好得很,既然连二房自己都要分,那便再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岳泰大人再怎么计谋百变,那也是他们王家的事儿,与我们贾家无关!”
说完啪地一声,摔碎了手里的杯子。
江菱在一旁听了半晌,等贾琏发泄完怒气之后,才问道:“二爷同王家有怨么?”
贾琏恨恨地道:“何止是有怨,怨气大了去了。”
江菱想了想,又提议道:“那何不从官场上的规矩下手,摆王大人一道?”
贾琏动作一顿,疑惑道:“你说什么?”
江菱笑道:“荣国府的长房二房要分家,那是府里的私事儿,但凡是一点沾亲带故的,都有可能偏帮着某个人说话。但在官场上不一样,有些沾亲带故的事情,要是做得过了,那可就要陷入两难境地的。请二爷仔细想想,王大人在官场上这么些年,可曾做过什么‘特殊的’事儿没有?”
贾琏更加疑惑了:“你的意思是……”
江菱垂下头,仍旧是一副小厮的模样:“小的蠢笨,比不上二爷心思机敏。但是小的知道,在官场上的事情,二太太是决计插不上什么手的。毕竟二太太是个白身,现在连宝二爷的差事都被削了,就更加是个白身了。如果在二太太看不到的地方,给王大人一个警告,效果应该不错。而且——”
江菱笑了一下,又道:“还可以各个击破,不是么。”
第145章
贾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说——”
“小的是说,二爷在府里,面对的是二太太,还有二太太背后的娘家,以及宝二奶奶、宝二奶奶背后的薛家,此外还有大太太、族长和宁国府,还有各房各屋的眼线,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难免会受到掣肘。但如果是在官场上,最起码,府里人是插不了手的。”江菱道。
贾琏摸摸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之后,贾琏才道:“你说得有道理。但告诫过王大人之后呢?”
江菱又笑了笑,续道:“那要看二爷的本事了。如果两位王大人都束手束脚,那便等同于,将二太太的手脚折断了一半。二爷原先也曾抱怨过,如果不是两位王大人偏帮着宝二爷,事情定然会更加顺利。再者,等王大人之事终了之后,二爷还可以如法炮制,敲打敲打薛家,宝二奶奶再怎么能耐,也仍旧是个白身,管不到外面的事儿。如此一来,二房的权力,便被削弱了。”
贾琏长长地倒吸一口凉气,良久之后,才道:“不错,正是这理。”
江菱听见这话,便又笑道:“二爷是个明白人。”
·
从梦里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晚间仍旧有些闷热,不过因为傍晚下过一场雨,倒是让气候凉爽了不少。江菱睁开眼睛,指尖轻轻一弹,一缕淡淡的雾气在室内弥漫开来,将温度又稍微降低了一点儿,但却不会感觉到寒冷。身侧的人已经睡熟了,眉头却是微微皱起来的,仿佛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江菱静静地看了康熙片刻,才重新躺到他怀里,阖上了眼睛。
浅淡的香气弥漫在四周,不多时便让她沉沉地睡去。
不一会儿,便进到了他的梦境里。
一片无垠的荒漠。
江菱惊讶了一下,在梦境里奔跑起来。这里不是她创造的梦境,因此不能随心所欲。在大漠里跑了很久,才看到了一条蜿蜒的河流,河流边上似乎有绿洲。
一个人负着手站在河边,静静地打量着远方。
江菱放慢了脚步。
那个人似乎留意到了她的到来,回过身,朝她招招手道:“过来罢。”
江菱轻轻哦了一声,走到那一片小沙州上,与康熙并肩站在一起。“那边是准噶尔部。”康熙指着一个方向,声音似乎有点沙哑,“前些年朕便察觉,他们有些蠢蠢欲动,但因为瑷珲和扬州都在生事,便暂且耽搁了下来,仅仅是让人盯着他们。现在,似乎是町不住了。”
江菱侧头望着康熙,不明白他为何会做这样一个梦。
康熙续道:“接连两个月,朕都接到了漠西蒙古的密报,说他们有不臣之心,不过却一直维持着表面的恭敬。直到这两日,沙俄的元老院刚刚与朕达成协议,削弱了彼得沙皇的权柄,由索菲亚公主继续摄政,那边便动了歪点子,想要往东面、北面,腾挪出些空隙来。”
江菱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在思考着,康熙指的是历史上那一件事。
“朕原想着,等沙俄的那位小皇帝再长大一些,便派人设法将他废黜,让索菲亚公主一直摄政,再让他们元老院的注意力放到东面,便能让他们自己内耗许久,自然无暇顾及远东。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却不如朕料想的那样顺利。”康熙皱了一下眉,才道,“中间杵着一个漠西蒙古。”
江菱转过身,微微抬起头望着他,目光有些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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