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暗恋》第12章


请多看我一眼吧……
叹息声落在他的耳畔,让他一阵恍惚。
是谁在耳边幽幽地叹息?是哪一阵风悄然吹动了垂挂在一旁的布帘,将漏入的天光都掩去?是谁用手指划过了他的胸膛,一路向下而去?这些轻微的摩擦声……是细沙沿着沙漏的轨道下落的声音吗?还是时光不小心凝滞时发出的轻响?
有什么破碎的东西从眼前一一划过,不知道是谁的笑声,似乎穿越了多年的时空,又重新落入了耳畔。遥远却清晰地,一遍遍地反复地回荡着,让他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所在。
她攀着他的身体,手指正欲继续向下行去,却猛然被人抓住了。暗金色的手环因为外力而被迫陷入肌肤之中,留下一圈微微的红痕。
“不要这样做。”带土推开了她的身体,说道:“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云松开了她的另外一只手,从他的身躯上退下。她看着他抗拒的姿势与表情,又一次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是暗恋者,而对方的心却早已闭锁,被一个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人,占据的满满当当的。因为已经不存在,所以化为了彻底的一道疤痕。
那么……她多年如一日的陪伴,真的有用吗?
×
她没有如带土曾经所提议的那样剪成短发,那枚暗金色的手环也没有再佩戴过。
她希望在自己的身上,可以看不出任何野原琳的影子。
组织在一日日壮大,带土说服了多名拥有危险能力的叛忍加入。这个名为“晓”的组织,在五大国间拥有了不小的影响力。不少国家都在暗地偷偷聘请这组织替自己完成不可告人的任务——比如趁机发动战争,对小国进行攻击,攫取更多利益。
至于战争……
发动战争,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晓组织里的每个人,都拥有异常强大的能力,首领佩恩更是拥有以一当百的战斗力。只不过带土从不出面,这一切都隐藏在阴暗的内部,知晓带土作为“斑”的存在的人,也并不多。
而对于总是跟在带土身旁、不会单独出现的云,其他人就更加没有印象了。
“是绝的女儿吧?我记得是的,他自己生下来的,相当厉害呢。”
在云的眼里,带土似乎更加不可能变回原来的那个他了。哪怕他亲眼看着混蛋卡卡西为他擦洗墓碑或者更换清水与鲜花,也没有任何的触动。
她始终跟在他的身后,在人前称呼他为“斑大人”,在人后则安静地做一个随身挂件。偶尔会有逾越的动作,也会被带土及时阻止。
之后的几年,他们的关系和从前一样,仅止于饲主与饲养物而已。
她饮用他的鲜血,他却并不知道应该让她做什么。
——她确实拥有强大的能力,她对轮回眼的掌控远远优秀于长门,如果她用全力去使出神罗天征,那么恐怕这个城镇就会在瞬间被夷为平地。可是如果要让她去做那样的事情……
她没有杀过人,也没有伤害过其他人。但是,如果是自己的命令,她也一定会愿意……
带土不想继续往下想。
那些事情有他自己来做就已经足够了。
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就连带土自己,都无法理清这个问题。
“大概是为了让带土更快乐吧。”云听着他无意识呢喃出的问题,便如此说了出来。
带土:“……那你怎么又爬上来了,下去。还有,把衣服穿上。”
他看着她慢吞吞地从自己的身上翻下去,跪坐在他的脚边,就像是什么温顺平和的宠物,安静地把头靠在了他的大腿上。深棕色的长发顺着赤|裸的脊背向下散落,她像是没有听到他之后的话语一般,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姿势。
“……把衣服穿上。”带土说。
“脏了。”她低声地回答:“今天不小心伤到了别人,溅上了血迹。”
“……”带土看着她的模样——他从上向下看的时候,无法看清她的面容,但是他知道,她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那个时候他十二三岁,她看起来十四岁,仿佛是那个冥界与人间夹缝中唯一的色彩。现在的他已经二十二岁,可是她依旧是旧时的容貌。
他忽然有了一种想要顺着她的长发抚下的冲动,可是在抬起手的瞬间,又压抑住了自己的动作。
他知道,云口中的“伤到了别人”,可能不仅仅是让别人受伤那么简单。让她足以
厌恶到将衣物丢掉,那么……
“那就算了。”他说。
“我饿了。”她的声音同时响起。
她说着,朝着他的方向抬起了头,微微张开了唇,就像是等待喂食的幼雏,期待别人将食物送到她的嘴边。
带土把手递到了她的面前。她将他的手拨开,依旧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带土疑惑着,换了一只手。
拨开。
带土更疑惑了,问道:“……你,这次要试试看腿的味道?”
“神罗天……”
“我什么都没说。”
听着他的疑问,云的面孔上却忽然有了笑意。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感觉到曾经的带土回来了。那个为她讲述水门班往事的带土,似乎还活在这里,就像那位金色闪光也活在带土的故事里一样。
因为心情的愉悦,她也不想再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她朝上探出了自己的双手,扯下他的身体,就着这半跪的姿势咬住对方的嘴唇,合上了自己的眼眸。
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裂开。
作者有话要说: 云:其实是挺想试试腿的,第三条腿。
您的好友污妖王喵子已经上线……
☆、第十一章·表情
像是有一滴水落入了平静的湖面,将湖泊上如镜一般的倒影全部打碎。细微的涟漪一圈圈泛开,天空的镜像渐渐远去,再也看不见。
云环抱住对方的脖颈,用舌尖舔舐过对方的唇角。带有疤痕的、起伏不定的肌肤与唇畔,需要用力舔吻才能撬开探入的嘴角,还有因为身体的僵硬呆怔而无法做出反应的舌尖与牙齿。无关乎饥饿与饱食,她用唇舌在对方的身体中索取着一切。
似乎有一道火焰,从身体的深处骤然涌出。仅仅是身躯的接触,无法让那阵四处蹿寻着出口的火焰得到解脱。她将自己的身体压得更前,身体之间仅剩的缝隙也被填满。
手臂与手臂相触碰,微热的呼吸接触着彼此的肌肤。低垂的眼帘微抬,她黑色的眼眸毫无阻碍地对上他的眼睛——始终只有一只的写轮眼,无法闭合与消失的猩红之色,那是她从黑暗之中清醒时,看见的第一种颜色。
身体在叫嚣着继续做些什么,她想要更加地深入,却又不知从何做起,只能匆忙地探索着一切,用她寡淡浅薄的知识去尝试任何可以使得对方快乐的动作。
舌尖勾起,扫过他的唇间,再离开他的身体。双手沿着脖颈向下滑去,指尖从胸膛探入,一点一点地隔着衣襟触碰着他的躯体。她对着脖颈的方向,张开了自己的口,狠狠地咬下。
没有怜悯与敬仰,纯粹地撕咬,似乎是在遵循本能,想要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烙印与痕迹。研磨或者吮舔,直到血液的咸腥在舌尖微微蔓延开,她发出了满意的低呼。她微微抬起头,眼睫扫过带土的肌肤,却发现被她咬出的伤痕又开始复原。
——她似乎,不能给他的身体留下任何的痕迹。
忽然间,她想到,如果他也咬着她的话,会不会给她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也会察觉到进食时饱腹感的快乐吗?
时光静止,或许是倒退了。唯有她深棕色的长发向下垂落着,扫着他露在袖口外的手臂上。
带土花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知怎的,他的内心忽然涌起了一阵呐喊——水门老师!救命!
然后,他才扫兴地想起,水门老师已经不在他身边了。水门老师和卡卡西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而他现在是他们的敌人。
他终于找回了对身体的支配权利,抬起僵硬的手,试图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他触到她的前胸,却忽然意识到她什么都没有穿……
如果这样子将她推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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