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不爱你还能爱谁》第118章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妈妈,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阿采?阿采?”稚嫩无助的嗓音中,一个低沉好听的嗓音一点一点透了出来,慢慢地,压过了脑中的零碎杂音,让阿采慢慢睁开了双眼。
“景吾?”
床头的灯亮着,橘黄色的温暖灯光撒照了坐在床头的俊秀男人一身,迹部微微俯身,皱眉担心地看着她,“阿采,你怎么了?你……”他轻轻抬起手,大拇指擦过她的眼角,眼中一片疼惜,“哭了,嗯?”
阿采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眼角,果然摸到一手的湿润,她咬了咬唇,忽地伸出手抱住迹部的脖子,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迹部一怔,一手环着她的腰,轻轻使力,把人抱进了怀里,低头柔声问:“怎么了,嗯?”
某人看了看墙上的钟,答非所问:“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现在才九点半呢,他之前说了今晚可能要凌晨才回来的。
迹部挑挑眉,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触感,倒也顺着她,低声道:“佐佐木管家说,你有点不对劲,我就提早做完工作回来了。”他没告诉她,为了提早做完工作,他晚饭都没吃,顿了顿,他柔声哄:“最近有点忙,一直没时间好好和你聊聊,阿采,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这句话,他说得低柔,说完后,就耐心地等着,一副今晚就陪你耗着,不耗出个结果不罢休的模样。
阿采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坚实的肌肉和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炙热体温,想了想,道:“嗯,确实有事瞒着你,但不是故意的,我忘了跟你说了。”
迹部眼眸一沉,紧紧地盯着她。
阿采想着梦里的那个小女孩,无意识地抓起他的一只手,五指交叉握了起来,感受着两人手掌相碰的温度,唇角不觉弯了弯,发了一会儿呆,才道:“景吾,你对……迹部采的妈妈,有什么印象吗?”
问了半天,不见有人回答,阿采一愣,抬头,却撞进了一双深沉似海的眸子里。
男人紧锁着她的双眼,慢慢低头,嘴角危险地扬起,“宝贝,你这是在转移话题吗,嗯?”
阿采愣了愣,又想了想,微囧。
嗯,她好像又忘了跟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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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佣人休息室里的铃铛大响,刚刚忙活完坐下打算歇一口气的佐佐木管家一下子站了起来,和一脸困惑的藤原小姐对视一眼,快速出门往楼上走。
才走到楼梯口,就见到自家从来都冷静自持的少爷一脸紧崩地抱着小姐走了下来,见到两人,沉声道:“快叫救护车!”
虽努力维持了平静的声线,但仍然透出了一丝颤抖。
佐佐木管家一怔,紧张地迎了上去,问:“小姐怎么了?”
藤原小姐紧随其后,一双眼睛担心又焦急地审视了在迹部怀中的阿采一眼。
阿采有点囧,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迹部会是这样的反应,这时候忍不住挣扎着要下地,男人抱着她的手却猛地收紧了,一双沉黑的眼睛看了过来,紧张地看着她道:“不要动!”
阿采无奈地低叹一口气,不管他,自己使了巧劲挣脱开来,迹部眉头一皱,最终却也没辙,只好一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腰,一手护在她身前,看着她安然站稳,才咬牙道:“阿采!”
“景吾,我只是怀孕了,不是得了什么重病,”阿采无奈地看着过度紧张的男人,“你不用这样……嗯,夸张。”
一旁的佐佐木管家和藤原小姐猛地瞪大了双眼。
小姐……怀孕了?
迹部还是一脸紧崩,继续咬牙,“就是这样本大爷才紧张!只是怀孕不到半个月,你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反应只是疲累?阿采,”他忽地沉了声线,一双眼睛充盈着喜悦兴奋不知所措,还有紧张,抿了抿唇,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道:“这段时间,就听本大爷的,嗯?”
阿采眯了眯眸,看着面前失了往日镇定的男人,终是心软,牵了他的手往楼上走,软声道:“我真的没事,嗯,你这样,害我都不敢把另一件事告诉你了。”
原本抿唇站在原地不愿意走的男人一愣,紧张地看着阿采,见她不管不顾地继续往楼上走,下意识就跟了上去,“什么事情?阿采,任何事情不许瞒着本大爷……”
看着两人慢慢消失在楼梯尽头的身影,被忽视了的佐佐木管家和藤原小姐愣愣地对望了一眼,忽地,笑了。
少爷哦,真是被小姐吃得死死的。
不过,小姐竟然怀了小小姐或小少爷,这真是……
佐佐木管家感觉鼻子一酸,掏出手帕抹了抹眼角。
迹部家又要迎来新的成员了,真是感谢老天,让他能活着见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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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晚宴,阿采跟某人千保证万保证,终于被允许出席。
今晚迹部是主角,他再怎么不乐意也必须离开阿采主持大局,在叮嘱阿采完事后立刻回房间休息了快一百遍,又拎了忍足全程作陪后,才一脸不放心地随着一脸无奈的酒井助理走了。
阿采看着某人一步三回头的背影,有点无奈。
忍足摸了摸下巴,再三打量阿采尚且平坦的小腹,扬眉一笑,“没想到啊没想到,不知不觉,你都有景吾的孩子了。”
阿采瞥了他一眼,没接腔,她今天可是有正事的,要不快点把事情办了,估计接下来景吾宁愿关着她十个月,也不会再让她冒险。
迹部的父亲和迹部采的母亲的飞机晚班了,似乎现在还没到,阿采看了一圈,没找到人,只好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随便捡了点东西吃。
忍足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阿采有点受不了,“你不用这样跟着我。”
像在被人监视。
“哟,你以为我很想跟着你啊,”忍足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我的任务就是监视你,完不成任务,我会很惨的,要知道你男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
阿采:“……”
您老也不用这么直白地承认这是监视吧。
就在这时,大门处响起一片哇然,宴会上的许多人都走了过去,阿采不禁转头看过去,恰好看到一对中年男女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
她忽地一阵恍惚。
她明明从没见过他们,这时候却感觉到了一阵由衷的熟悉。
尤其是那个美艳高贵的中年女人,她那张脸和迹部采不怎么像,却轻易勾起了她的心绪。
迹部采,应该是比较像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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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今晚一直在等的人,阿采反而不着急了。
她就这样站在那个角落里,一直看着迹部采的母亲在万众瞩目下走进了大厅,和迹部的父亲到处应酬,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得体。阿采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忽然,很为迹部采心疼。
她能感觉到,迹部采残存下来的东西不多,与其说执念,不如说只是一抹意识。
她从小追在冷心冷情的母亲身后,一直害怕被她丢弃,直到死后,这样的害怕依然存在。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妈妈,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然而,她的母亲却从来没把她放在心上,六年前,她从然不知道真正的迹部采已经逝去,六年后她回来了,她也只打了个不冷不热的电话过来问候了一句。
在她心中,迹部采到底是什么呢?难道不是她唯一的女儿吗?
阿采一直站在这里,她希望迹部采的母亲能主动走过来,笑着叫她一声,让迹部采知道,她心里其实还是有她的,她没有被抛弃。
忍足不懂她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也问不出答案,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问她要不要回去休息,阿采都只是摇头。
酒宴到一半的时候,迹部终于摆脱一众宾客过来了,看到站在角落里,一眨不眨地看着某个方向的阿采,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揽着她的腰,轻声道:“累不累,嗯?”
阿采收回目光,茫然地看了看迹部,忽然道:“景吾,我感觉到了。”
“嗯?”
阿采眼眸微阖,掩住眼中的哀伤,“小小的迹部采在哭,我感觉到了。”
迹部沉默了一会儿,轻叹一声,沉声道:“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
接下来的那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她和他父亲在一起后,他可以看出来,父亲过得很快乐,她把他照顾得很好。
也许在她心中,家庭的全部意义是自己的丈夫,孩子,那是在丈夫存在的情况下,才有意义的存在。
迹部采为她弥留不去,实在不值。
他心疼地看了看脸上出现倦容的阿采,低声又问了一句:“累不累,嗯?”
一直站着,还一直密切注意着迹部采的母亲,阿采确实是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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