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夫[榜推]》第182章


国师大人飘渺一笑:“皇上,这要是告诉皇上了,看着就没意思了!”
皇上哈哈大笑,故不再追问。
国师大人正暗暗擦汗——他又不是真能通天意知未来,要是真能如此,他还坐在这干嘛……料事如神早就把刘瑜什么的解决了。
哎,富贵难求,在昏君身边当个有良心的佞臣也是不容易的,遇上这等情况,还好他机灵,否则也不知怎么糊弄过去。
当然,从心理因素上说,他觉得盛阳的黑队会赢。
只不过,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国师大人还在沉思,就被场上的惊呼声打断。
银箭已经三开,此时还在红队手中。
盛阳却突然策马向持箭的红队队员冲去,那势头似乎不顾一切。
管沅暗暗攥紧了手,她知道盛阳不正常。
上面两局盛阳的表现一直沉稳淡定,即便第一局气势如此张狂,却也没有如此摄人的锋芒。他的马术、弓箭,全都在稳定而游刃有余的控制之下,没有半分冒进。
然而此刻,他却直直冲向拿着银箭的红队队员,状态情绪似乎都有些不对,就像——
一直秀涵于内的锋芒尽数散开,从锋芒内敛的颜楷一下子变成黄庭坚狂草。
管沅察觉到自己的心绪波动,深吸一口气想要平静自己。
她要相信盛阳,必须相信盛阳。他哪里这么容易被人暗算呢?
如此稳定了心绪,管沅再抬头看场中情况,场外所有人都愕然不动。
只见盛阳全速冲向那个红队队员,正想抢夺红队队员手中的银箭。而红队队员手中的银箭,正想避开盛阳传递出去,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必然,此时箭尖正对着即将冲到的盛阳心口!(未完待续)
☆、177 摔马
盛阳当然是看到那银箭的箭尖的。
不仅看到,而且还在意料之中。
之前两局,他就注意到那个人总想靠近他。
不是为了抢箭或者防守而靠近,而是银箭就在附近,那个人都没有选择去抢,只盯着盛阳。
盛阳锐利如刀锋的双眸在那个人脸上瞥了一眼,就如同削了他一层皮那般,火辣辣的,就像是自己的意图被发现了一样。
那个人不敢再有所动作。
然而盛阳却不肯轻易放过那人,他找准那人拿箭的机会,忽地策马冲过去,就是想逼那人行动。
那个人在盛阳气势压迫下,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该如何反应,下意识地只记得自己要杀盛阳,就把箭尖指向了盛阳。
盛阳看着近在咫尺的银箭,没有抢没有夺,甚至都没有近那个红队队员的身,下一刻就从马上一跃而起,翻身越过那个人。
青海马继续前奔,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盛阳。
盛阳轻巧落下一拉马缰,再转过身去,就看见那个红队队员已经摔马落地。
拿着银箭想往前刺,结果刺了个空,惯性所致当然会摔马落地。
而此时裁判见状,暂停了比赛。
皇上十分纳闷,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刘瑜脸色铁青。
明明方才差一点就能得手的,就差那么一点。却叫盛阳生生地给避了过去,他怎能甘心!
只是刘瑜不知道,盛阳早就看穿了他的计谋。冲过去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皇上有些疑惑,他是爱武之人,虽然不精于此道,可是也隐隐看出了些端倪。
“把他们叫过来,朕亲自问问怎么回事。那个摔下来的人可曾受伤?”皇上严肃地问。
刘瑜赶忙劝:“叫过来问就不必了吧?这种比试,有人意外受伤是难免的,如果小事化大……”
看到皇上不赞成的眼神。刘瑜没有再说下去。
他最是会察言观色揣测上意,走到今天他就是靠着对皇上百依百顺。才最后登上了这个位子。
因此如今他自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上说什么,他只能照着做。
可是要掩盖这场“蓄意谋害”,他只能另想办法。
随行的太医马上去诊治那个红队队员的伤势。盛阳下马后,回望了一眼,便知那人腿骨折了。
因为掉落突然,加之当时心情紧张,那个红队队员几乎是毫无防备地就摔下马,因此伤势自然要比有意识的自护姿态重。
盛阳听到诏令说皇上要询问事情缘由,不过淡淡勾起唇角。
一切在他意料之中。
管洌走过来,和妹夫盛阳低声道:“那个人也是勋贵子弟,但我看他当时十分蹊跷。该不会是……”
盛阳只是点了点头。
管洌一惊,然后什么也没再多说,暗自盘算起来此时该如何是好。
揪出刘瑜?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刘瑜既然肯做,那就是做好了完全的打算能把自己摘出去的。
那应该怎么利用这次机会呢?
管沅在看台上松了一口气。
看到盛阳最后一跃而起又落回马上,她就明白,这是盛阳引蛇出洞的局。
杨氏握着女儿的手,只觉得女儿脉搏很快:“没事吧?”
“娘亲我没事。”管沅只觉得太过惊心动魄。
而盛阳此时却十分忧虑。假如他不提议今年端午宴在西苑举行,是不是阿沅就不会看到这么惊吓的场面?
但如果端午宴还在靖安侯府。阿沅又要操劳琐事。
想来想去,他只觉得难以两全其美。无论怎样,阿沅都要受累。
早知道,他就该帮阿沅告假,说她身子不适;又或者,他方才不该那么冲动,想要揭穿那个人的真面目。
如今的盛阳,当真是十分后悔。
他不由侧头看了一眼看台上浅碧色的身影。
两道目光在明媚的阳光下交汇,眼神触碰中,盛阳才稍稍放下心来,但却愈发愧疚。
若不是跟了他,阿沅也不会受这么多苦,跟着他担惊受怕处心谋划……
然而在管沅心中,既然她认定了盛阳,那么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坦然接受,竭力克服。
他已经够伤神劳心,够四面楚歌了,她不能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呀!
皇上见到众人,一开口就问:“天昭,你为何要越过去而不是策马过人?”
盛阳恭敬地行礼:“皇上,箭在眼前,臣不能不避,否则不死亦伤,只好这般。结果也害得别人落了空重心不稳,摔下马背,是臣的过错,请皇上责罚。”
小狐狸柏应嘉为盛阳这番说辞在心里暗暗叫好。
明面上揽错,实际上在把别人的险恶用心全盘托出。
至于其他的,自有皇上去判断,多说反倒有嫁祸污蔑的嫌疑,毕竟现在受伤的人,不是盛阳,盛阳并没有实质性的吃亏。
皇上点了点头,又问了问其余人当时看到什么。
红队的人都有些含糊不清,没说什么有用的;黑队的人倒是说得明白详细,也没有任何夸张成分,甚至连胡乱揣测也没有。
皇上点了点头,半晌才下令:“既然是受伤了,就让他免职回家休养吧。红队再换个人上场。”
刘瑜恼恨。
照这情形,一休养说不定就是一辈子,连带他们家都会被皇上不喜,恐怕要走了武康伯府的老路。
可是除此之外,他又有什么办法?
皇上没有下令追查拷问,已经是好的了。
管洌对这个处理显然不满意,皇上也不拷问那人的动机和幕后同盟,怎么就这样轻易放过了呢?
且不说盛阳是他妹夫,万一盛阳出了个三长两短,妹妹可不要——
而且看妹妹那么喜欢盛阳……
就算盛阳和他无亲无故,皇上也该秉公处理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呀!
可是管洌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苦主盛阳都没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
盛阳离去之际,看了一眼旁边的刘瑜。
刘瑜只觉得刀锋划过双眼,仿佛真被割伤一样,不自觉闭了眼,然后再睁开,盛阳已经回到场中。
呵,也是,盛阳那么明白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只是,这样都动不了盛阳分毫,刘瑜还真有些犯难了——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撼动盛阳呢?
比赛继续进行。
接下来却悬念不大,齐允钧中了几箭,黑队这边没人各中了几箭。
红队的其他人经过这件事,都有些放不开手脚,一来怕出了什么事再把自己搭进去,二来也是有些士气不足,发挥不好。
一场比赛下来,盛阳射中柳枝最多,一共七次,其余人稍逊其后。
而根据看台上的管沅看来,盛阳其实没有出全力,否则很多时候,他其实可以抢到银箭的,又或者抢到了而把机会让给同队队员。
这样收敛一下也好,否则太逆天了遭人嫉妒,而且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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