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童养夫》第76章


慢慢吞吞过了城门,却间不远处寒露的马停在一匹白马身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似乎在聊着什么,白马上的男子一袭白衣劲装,身子挺拔如松,远远坐在马上,恰如其分的英武让人转不开眼。
小马驹晃晃悠悠走到两人面前,沈怀风惊呼道:“云墨你怎么在这里?”
他浅浅一笑,恍若明月清辉,腾腾照耀,眼中星光熠熠映照她灿若桃夭的娇颜:“我知道你要去利州,特在此等你。”
她斜眼看了寒露一眼,无声无息。寒露知道她的意思,也不去看她全做不知。
她微微一笑:“你是来送我的么!”
他摇头勒住手中缰绳将白马调转个头回她:“我是要与你同往。”
同往?沈怀风一脸茫然的看着寒露,他轻咳一声将脸转到了另一边不敢去看她,好吧,他承认是他告的密,不过是因为自己不想出宫又受不住皇帝的威胁,想着拉一个垫背的给自己保驾护航,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帮手,所以他擅自用了阮云墨留给沈怀风的飞鸽,传了密件给他。
“你虽想自己独自面对,可我却不能允许自己看着你一人前往,所以…”他深看她一眼,“走吧。”
沈怀风眯起眼甩了甩手中的马鞭,“原来我身边还有个…”她下面的话没说出口,怕云墨误会自己不信任他,只是事关重大她根本没有想过将他拉入这样的漩涡。
沈怀风几乎是本能的想要拒绝云墨的好意,她私心里是不希望他身陷其中的,若不是因为她,他又何必这么巴巴儿的赶着来呢。
他言词决然不容她有半分拒绝的意思,三言两句就将她绕得一塌糊涂,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就这样三人一行,出了关隘就前往了利州方向。
一路上倒也安稳,她们行踪低调隐秘,没几日就到了利州附近的小县城,只是事出有因她们不宜久留,只匆匆在一处过路的茶坊内歇息了一会用了些糕点粗茶就又开始赶路了。
逐渐走到郊外,沈怀风有些眩晕,她急忙招呼寒露和云墨停下:“等一会,我觉得身子有些不适。”
云墨急切下马去看她,只见她面色苍白,眼神弥散,腿脚都有些虚浮打飘的样子忙问:“怎么了?好好的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差?”
说完就将手搭到了她的脉上,寒露不耐烦的说:“又怎么了?难道是身子娇贵吃不惯外头的粗茶,所以闹了肚子?”
阮云墨睨眼看他,他被他这一瞧震得不吭声,只是勒了缰绳停下看他们二人。
沈怀风觉得身子愈加瘫软,几乎无法站稳,只是头脑尚算清晰,如同喝多了酒一样。
云墨眉头紧皱,抬眼道:“怀风,你这是中了软骨散啊。”
她恍惚的看这云墨不知这软骨散是个什么东西,而寒露则脸色突然煞白,他立刻跳马下来抓住沈怀风的手臂去号脉,片刻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是什么时候摄入的软骨散?”
云墨低头想了想:“按照药效来推算,大约该是咱们在那家茶坊的时候。”
寒露抿了唇回忆刚才缓缓道:“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闻不出有人在我们茶碗中下毒呢。”
云墨一把抱起瘫软在地的沈怀风将她抱上他的马回首道:“软骨散本就无色无味,你闻不出也是正常,不必纠结这一点,快走吧,怕是你我都中了毒了,只是我们身子比怀风强健,那毒效还未发挥罢了。”翻身上马,就是扬尘飞奔。
寒露紧随其后,可颠簸中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眼前一阵盘旋,手脚就像是分离了身子一样,他心中愈加惶恐,对于自己中毒也有些懊恼,他自诩是世子手下数一数二的高手,没想到今日却在阴沟里翻了船,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马儿一路驰骋,忽听身后响动,他回头去看,只见一群黑衣人踏风而来,一柄寒霜直指他眉心刺来,他刚要躲闪,只听身下宝驹一声嘶鸣,轰然倒向了前端,他身子着地滚落马下,那些黑衣人并不含糊,脚蹬使劲飞驰而来。
寒露不及躲闪,狼狈翻身在地上滚出一身土才勉强躲过了那人的攻击。
他呸得吐掉掉入口中的土,在飞扬的尘土间寻找着沈怀风和阮云墨的身影,只见他们在他不远处也招了这群人的道,被他们设下的陷进逼迫着落下马来。
他单手用剑支撑身子,眼神中杀意腾腾,吼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聚到他们面前,其中一人眼神凶恶开口道:“想知道?去地府问阎王吧。”
寒光一闪,遮住了他的眼。
☆、九十五章 埋伏
寒露虽手脚无力,可基本的求生意志还是有的,三个黑衣人的刀光闪烁,直劈向寒露的头顶,他提剑去挡,谁知那三人力道极大,当头劈下竟将他手里的短剑劈断。
他忽一松手,丢开手里的断剑。顺势抓过手边一树枯枝,横扫一片,直攻他们下盘。
四人打斗一团,无数剑气纷乱,飒沓如流星,寒露支撑着瘫软的身体疲于应付,若按他以前的脾气早就将这些人一剑封喉,现在却只能不断防守,步步被逼退。
那边的阮云墨和沈怀风也不清闲,云墨因刚才只是略微喝了几口所以软骨散并没有摄入许多,勉强可以支撑着自己互助沈怀风,他一边抵御另外两名黑衣人一边拉着沈怀风的手将她拖到了别处安置好。
寒露一直被那几人逼退到无路可走的地步,边打边退让他显得十分的狼狈,他无心去看顾身后,被林中的一截枯木绊倒,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地上,那几人见势有机可乘,更加兴奋,扬起手中的利剑就要直接刺入他的心口,寒露绝望的闭上眼,不再反抗。
坐在一旁的沈怀风也不知从哪涌来的一股力量,捏紧手中的马鞭对着那人就是狠狠一鞭,生生将他刺向寒露的手臂抽出了一道血痕,就在衣衫被皮鞭抽裂之际寒露睁眼看见了一道蛇形刺青依附在手臂之上,那狰狞的蛇形一下子惊到了他,他吓得坐了起来,大喊道:“你们是世子派来的人?”
黑衣人的手臂被沈怀风的马鞭抽中,闷哼一声,将目光投向了沈怀风,他的脸被黑色布巾包裹,只有一双眼露在外面,那双眼内凶光逼人,带着嗜血者的残暴和凶恶一步一步逼近沈怀风,她知道自己刚才应该保持沉默,否则也不至于被刺客盯上掉转剑头对上他。
“大哥,有话好说,我刚才也不是故意的。”她连忙认怂道歉道。
黑衣人被她突如其来的认错态度弄得一愣,而就在他愣神之际,寒露手中的枯木一把插入了他的胸膛,沾着淋漓鲜血的枯木就这样贯穿了那人的心口,蓦地出现在沈怀风面前。
她手脚并用,爬到了另一边看着那黑衣人大哥轰然倒在她刚才所在的地方。
寒露喘着粗气把目光又引到了剩余的黑衣人身上,“我为世子卖命多年,难道这次就不能放过我么。”
另外两个黑衣人互看一眼,闷声道:“任务不仅失败,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世子又怎么能容得下你们。今日,谁也跑不了。”
此时的寒露已经没了一点力气,他瘫坐在地看着剩下的两人对着他提刀冲来,知道今日怕是难逃一劫了,他们三人都中了软骨散,那剩下的人武功都不可小觑,按照世子做事的一贯狠辣劲,只怕后面还会有一支清扫部队,来将他们的尸体毁灭到找不到半点踪迹,是了…
这才是刺客该有的下场,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不由感叹,想做一个惜命的刺客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自己平素也是杀人杀得多了,早知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报应,还一味的苟活赖着不肯死。
回想从前,他怎么都不明白爹娘好好的为什么要把他卖掉,家里那么多兄弟姐妹为什么单单要把他卖掉,卖掉便卖掉吧,给大户人家做个小厮,做得讨主子欢心的也许现在也活得不错了,却偏偏被卖到了窑寨里,遇到了铁面,被他买下,过上了刀头舔血的日子。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他依旧不明白。
他有好多事都不明白,就算现在死到临头也依旧不明白,他算是个成功的杀手,却不是个成功的奴才,他不懂怎么效忠也做不到放弃自己的性命去表达对主子的忠诚,所以,他被世子忌惮,因为他说过他岳青衫是条养不熟的狗。
养不熟的狗,能用就用,用不了就杀。
他几乎有些感谢那些下了软骨散的刺客了,至少他现在身子虚乏,一身的刀伤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临死前痛快来一刀也是一种善意吧。
一声惨叫打破了寒露死前回想,他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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