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童养夫》第90章


先帝的妃子本就不多,死后都被太后送到了城外的庙内供奉起来了,而楚傲寒的妃子就更少了,所以宫中有许多闲置不用的宫殿无人清扫管理,逐渐就成了废宫。
女鬼褪去白衣长发,擦去脸上的恐怖妆容;露出一张青涩的脸,她快步走到黑衣人的身边小声道,“按照你的吩咐,那个皇后怕是没多少时日了。”
黑衣人点点头,“做得不错,上次没摔死她,这次总要吓死她,她的孩子,绝对不能活着生下来。”
那白衣鬼哧哧笑起来,“谁知道那个皇后胆子居然这么小,就这么一吓,居然能昏过去。”
黑衣人没出声,似乎在想些什么,低头沉思了一会才抬头道,“这几日就别去了,满宫守卫都在找你,别叫他们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才好。”
白衣鬼不屑的瞥了一眼黑衣人,若不是主人说任由这人差遣,她才会不停她的话呢。
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出了废宫,脚步声回荡在空旷无人的角落。
一前,一后。
就在二人打算风道扬镳之际,从一旁显现一抹殊色,胭脂红的宫装,在红色灯笼下更艳丽,如此娇艳的颜色却被眼前的美人穿出了淡雅出尘的气质,优雅华贵。墨玉般地青丝,挽成飞仙髻,几粒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美眸顾盼流连华彩绽放,红唇间漾起清浅淡笑,“白妹妹哪里去啊。”
黑衣人的脚步被定住了一般,动也没动,倒是白衣鬼,被张幼兰带的人,控制住了。
“白妹妹好生会躲藏,害得姐姐一番好找。”张幼兰走到黑衣人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掀开了帽兜,一张清秀枯瘦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是被烧死的白芊芊,又是谁呢。
她也不惧怕,只是挑眉看着张幼兰,一笑倾城,“兰姐姐好本事。”
张幼兰回报一笑,“不是姐姐本事好,是妹妹做得一切未免过于天衣无缝,才不得不让人生疑。”
扬了脸,对着身后的人道,“去吧这装神弄鬼的丫头送去,别让她等急了。”
又看着被扣押住的白芊芊,“对不住了,白妹妹。今日害你落在了我的手上。”
“你想如何?”白芊芊也不打算挣脱束缚,只是静静看着张幼兰,并不慌张。
这个嘛…她不落痕迹的笑了,想到了那日生辰,与沈怀风的对话:
“臣妾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娘娘满意,并且心甘情愿地替臣妾去向皇上为家弟讨个一官半职。”
“知道什么便说吧,无须故弄玄虚。”沈怀风的叹息穿过张幼兰的耳,她的声音看起来有些无力,也有些不耐。
“鬼魂杀人。”
她话一出,沈怀风就觉得她在愚弄她了,张幼兰示意她稍安勿躁,“那份曼陀罗任谁都可以放进长明灯中,黑猫也是谁都可以,可是一个如此恨你,恨到止步于死地的人却不多了吧。”
白芊芊。
这是她第一个想到的名字,也只有她才有如此谨慎的方法,让人抓不到证据。
“如果不是白将军,一个死了妹妹的将军还总是往宫里传递消息,臣妾也是想不到这一点的,毕竟她确确实实是烧死在自己宫里了。”
“臣妾也只是怀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后宫一向平静。”自从承接了贵妃的职责,张幼兰就在楚傲寒的授意下暗中管制后宫,他说过,只要安心做好贵妃,她张家就能安心做好朝臣,如此划算的买卖。
“原来,一切只是你的怀疑。我还真以为你掌握了什么确实的证据,或者真是抓住了那只鬼。”
“证据,臣妾确实没有,可您不疑惑,到底是谁在害您,难道不好奇?您当真愿意任由别人残害你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两字一脱口,沈怀风就沉默了。
“这种事,藏不住的。那只鬼,也许早就知道了,也才会安排今日的事吧。”张幼兰的目光划过她的肚子,又放到了别出。
这实在是太明显了,皇后的侍婢不断安排小厨房送些孕期所食之物,还有宫女悄悄去宫中祈福的佛殿求些安胎助孕的签文,若说这都看不明白,也实在是不配在这后宫里与一众女子缠斗了。
“那你想怎么做?”这才是沈怀风想问的。
☆、一百一十三章 捉鬼(二)
张幼兰带着人从小路将人送进了凤仪宫,一番交接才退了出去,莲心送她出去,递了盏宫灯:“娘娘且安心,我家小姐说了,你的要求她自会满足,还希望家弟比之白将军更忠诚才行。”
张幼兰的表情隐藏在宫灯的晕光下,折射出的暗哑,让她脸上的无奈显得若隐若现。
为了家族利益,她放下了自己的身段,替别人做了枪使,闭上眼接过宫灯。
“娘娘,我家小姐说,你比她更适合做皇后。”莲心的话在她身后响起,张幼兰淡淡一笑,忧伤从嘴角微扬,合适又怎样,皇帝喜欢的终究还是她沈怀风,她不过是张家与皇帝联盟的一个见证而已。
天,终究是要变了。
白芊芊一直躲在皇宫里废旧的宫殿中,虽然失去了昂贵的衣衫与首饰,但却依旧不能让她的美丽削减半分,只是原本顺滑油亮的黑发变得稀疏,少到连她最喜欢梳的发髻都已无法梳起。
她被几个身子健壮的老姑姑压着,无法动弹,只是那双眼睛却恶狠狠如淬毒的刀子,一下一下剐过沈怀风处变不惊的面颊。
此刻的她应该是面色苍白或萎黄,眼下有着浓重的乌青,瘦弱如枯柴,摇摇欲坠才是。
白芊芊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期待的。
“你装病?”
沈怀风静静坐在幽暗的角落,一缕暗哑打在她的脸上,叫人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有声音幽幽传来:“一点磷火,一身白衣,可没那么容易吓到我。”
这间房子是一座密室,是张幼兰特意为她找来的,四面无窗,只有几盏长柄立灯孤单的站在四周,发出无力的光芒。
一个高瘦的姑姑从一旁走出来,一脚踹倒了白芊芊,骂道:“贱人,见到娘娘还不下跪。”
她的脸本就瘦长没有几两肉贴着,这一怒骂,更显得两颊颇高,满脸刻薄。
沈怀风叹了口气悠悠道:“彩舒姑姑不可无礼,你面前的可是为皇室产下太子,立下大功的贵妃娘娘呢。”
白芊芊知道沈怀风在讽刺她,只撇了一眼她略显孕状的肚子,就不愿再看了,身在宫中实在是一件不幸的事,个个都想攀龙附凤,一步登天,却也不去想,这天有多大,哪能个个都容得下。
只是她不甘心,为何偏偏是她沈怀风,而不能是她白芊芊。
“芊芊,你这招金蝉脱壳当真是好计谋,三番四次害我,我竟半点都没察觉到是你呢。”
白芊芊哼笑一声,“那不也没有成功么,说到底还是娘娘运气好,总有贵人襄助。”
沈怀风的手敲了敲椅把,似乎是默认了她不算夸赞的夸赞:“你也不赖,不光有兄长襄助,连我叔父都将自己的人借你随意差遣。”
她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替她装神弄鬼的丫头,她在冷宫听过她的声音,就是那个悄悄潜入意图寻找名册的两人中的一个。
若不是她故意来吓自己,神神叨叨地说些不明所以的话,她也是不记得还有这么号人物的。
白芊芊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不错嘛,很聪明,连这都能猜到,还能猜到什么?”
“我还猜到,你想让我和沈弼言自相残杀,所以派人杀害了我的母亲。”她说这话时,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可手掌却被自己捏成了愤怒的模样。
“我自始自终可没离开过皇宫,你母亲在深宅内院,我又如何能害得了她,未免牵强。”她不是不能离开,而是不愿离开,至少她想和她的爱,呼气着同样的空气,在他酒醉之时,潜入他的身边,陪伴他渡过夜晚。
黎明时分,睁开眼睛,昨夜与自己抵死缠绵的男子安然入睡,屋子里残留着他粗旷的味道,连起伏和呼吸也不曾散去。她用锦被裹紧了自己赤/裸的身体,羞涩的笑容浮上面颊,像醉酒一般,但若这夜色可以延续,缠绵不息,她想,她是宁可毫无声息的就此停顿下去吧。
只要有他。
回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禁坨红了起来,这是她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怀风并不知她所想,只是摩挲着怀中的信,“你当然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你知道沈卉云死后,从沈家带进宫的丫头需得全部遣回沈府,你暗中买通沈家的奴婢,教她推我母亲入井,届时我会把这一切都推到沈弼言的头上,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坐看我们争斗。你这是何苦?既然已经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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