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童养夫》第100章


在场所有人都大骇不已。
沈弼言这是要…
众人也不敢肆意反驳如今手握重权的沈弼言,如今内忧已被死去的皇帝除去,外患也早被压制下去,阮将军阮裴沅又手握重兵为他所用,手中皇子将来寄养他膝下,兵、权皆在囊中。
眼看这天下就要全都归于他手,内心窃喜不已。
帝后丧仪,布置得妥妥当当,沈弼言不敢有半点闪失,为着这一托孤大臣的职责,无论他明知这棺椁中两人的死皆是因他也需得将两人的身后事做得妥帖。
他本想等帝后丧仪结束,先行打压一下那些不服他的一些人的气焰,这样扶持皇子登基时才不会有阻力。
“大人,现在万事皆休,恰恰是最好的时机,不可错失良机,您别忘了除已死的楚傲玄外还有其他对皇位虎视眈眈的,若那张太傅也从民间捞个皇室遗孤来,与皇子争夺皇位,只怕得不偿失啊。”江承语重心长,似乎很是担心,其余人都点头赞同。
“可此时不服我的人还是很多,贸然行事,怕…”沈弼言还是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只觉得这次计划太顺遂,太容易,反倒让他私心里暗暗涌动些不知名的情绪。
“大人…您当真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么?”他手下的几人也都不约而同的劝说起来,沈弼言能从他们眼中看到焦虑和失望,他沉默了。
这次的计划如果没有这些谋士替他出谋划策,只怕也不会这么轻松,所以他也确实不应该让他们失望,是的。
“既然如此,那么,事不宜迟,你们来安排一下皇子的继位大典吧。”
“不仅如此,我认为大人应该将所有的兵权都交给阮大人。”谋士中一人突然开了口,这让沈弼言很是不解。
“兵权分散对于兵力调动很是不易,况且为镇压当日情况,阮大人任重道远,我们谁也不知道那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寄由阮大人统一调配最是妥当。”
沈弼言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兵权给谁他都不放心,可阮裴沅?
他们相识三十多年,自小便是玩伴,他一向又对他马首是瞻,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阮裴沅都不会有一句疑问。
“那么,继任大典当日的兵防就麻烦你了,裴沅。”
沈弼言拍了拍阮裴沅的肩膀,语重心长。
阮将军只是点点头,俊逸的剑眉锋利睿智,低眉顺眼地站在沈弼言的身边,对他的任何话都是那样的言听计从,一丝不苟地去完成,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沈弼言是他的风向标。
阮裴沅文韬武略,战场上威风赫赫,功勋卓然,许多人初见之时见他对沈弼言的态度时都是吃惊的,这样一个大丈夫真男儿,又为何甘愿屈居这样的弄臣之下。
可知道的人,才知道他们二人年轻时一起周游各处,两人在一次游学之时无意落难,幸得沈弼言舍命相救才有现在的阮裴沅,他对他这样倾其所有也只为报答当日的舍命相救。
几日后一切顺利,沈弼言神清气爽,披着玄色华服,怀抱着啼哭的小皇子一步一步踏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皇帝御座。
大殿内光华四溢,映衬着沈弼言红光满面,纵使下面那些不满的脸从他身边划过,也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内监大声宣读了继任文书,又为孩子带上了小小的特制的冠子,孩子啼哭不止根本不给内监机会。
内监急得有些冒汗,沈弼言不耐烦便一把夺过内监手里的冠子,又抢了他托盘里的玉玺印章。
这样的行为是十分无礼的,下面的群臣激昂,已经有些稀稀疏疏的不满情绪在人群中弥散。
然而沈弼言并不大在意,他的目光巡视一周兵甲具备的守卫,他就知道,裴沅不会让他失望。
江承恭敬地献上玉牒,并宣读了辅政决议的布告,起身接过布告的沈弼言与江承相视一笑。
那笑略有些诡异,尤其是江承,他想得如同计谋得逞,那样狡诈。
他一步一步,接近那橙黄明亮的金色皇座,他吞咽了一口,脚步急迫了起来。
阮云墨冷眼相看,与沈弼言身后的阮裴沅对视一眼,二人点点头,似乎在传达着什么。
突然身后有嘈杂声,像是有百十人的脚步同时踩在地上,发出隆隆声响。
“沈大人,是否太过急切了些?”很快那声音就到了内殿,众人回头去瞧,才注意到是一群黑衣兵甲的男子,为首的男子身量高挑,着黑色铁甲,一张脸全数藏到了一条黑色的蒙面巾之后。
“大胆,大殿之上怎容你放肆,来人。”
☆、一百二十八章 因
黑甲男子的冷笑从蒙脸巾后传来,那幽冷的笑声,恰如细小的尖针扎在心上,有一点锥心刺痛,让沈弼言的心慌张了起来。
为何裴沅的兵不动了?
他们怎么会任由这群黑甲男子大摇大摆地进走皇宫大殿却不做任何措施?
“来人,把这群歹人都押下去。”他又叫了一遍,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
座下众臣皆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看着黑甲男子一步上前,从腰间拔出佩刀直指沈弼言。
“敢问沈大人,你一无皇上圣旨,二无皇后手谕,凭何以手中的孩子为帝?”
沈弼言脸色一沉,又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事出突然,皇上战死,皇后殉情,只留下皇子,你说,这皇室的唯一血脉不继承帝位,又有谁有这个资格呢?”
黑甲男子哈哈大笑一声,追问道:“那你又如何能证明你手中抱着的就是皇室的遗孤?”
“笑话,娘娘亲手交与我手,难道还有假!”他的声音一下子抬高了许多,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本宫瞧着,叔父才是最大的笑话吧,本宫怀中的才是亲生子,请问叔父手中的是谁家的?”女子高亢扬抑的声音从黑甲人身后传来。
黑甲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淡绿繁花宫装女子逶迤而来,宽大的衣摆秀着金色云纹,青丝缭绕简单挽了个发髻,簪着一枚翡翠圆簪,点缀的恰到好处,清雅婉约,楚楚动人。
她怀中抱着明黄色的襁褓,襁褓之中隐约可见是一张孩子的小脸,安稳入睡,不为外物所扰。
她走到为首的黑甲男子身边,男子眼中柔和泛光,一抬手就轻轻扶上孩子柔软的额发,慈父之情溢于言表。
“你没死?”沈弼言话中的震惊从他诧异的表情中展露得十分透彻,他的目光顺到阮云墨面无表情的脸上,心逐渐沉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中招了。
这个阮云墨从一开始,就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他居然就这么相信他,视他为心腹。
“叔父想要这万里河山皆归沈氏,怀风不敢苟同,故而不敢随意枉死。叔父用平民孩子代替千金万贵的皇子,妄图侵占皇位,实属大不敬之罪,论罪当诛。”
黑甲男子扯下面巾,俊逸之姿霎如光华胧月,怡然点燃了整个宫殿,在座百官表情均微妙难言,众人见楚傲寒好手好脚的站在众人前头,他们瞬间就明白了沈弼言这是大势已去的趋向了。
“皇上千岁千岁千千岁。”立于两边的百官跪下唱喝,恭敬低沉。
众人这一跪,他就知道,自己孤立无援了。
他眼神不善,示意身后人,原本站在他周围的守卫从四面走到他的身边,成包围之势将沈弼言团团围住,他飞快在脑内想了一下,觉得自己除了孤注一掷闯出去,只怕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了。
“谋朝篡位,残害忠良,你这样的人,即便还能活,我也必须杀了你为父母兄弟,以及死去的难民报仇。”
一黑衣身影从旁跳出,竖起利剑直飞着向沈弼言刺去,身影身量高挑,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众人只闻得其声,却不见那黑衣其人。
阮云墨冷冷喝到:“福宝,退下。”
那黑影前端银光一闪,在半空中划出半圆,迅速收回,黑影又是一闪,再眨眼他已经站到了阮云墨身边,低头道:“主子,夜影鲁莽了。”
沈怀风看了一眼,对上阮云墨黑白分明的眼,她想到了半月前,那时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不知睡了多久才从虚弱中醒来,眼前的一切让她觉得十分陌生,几个陌生的丫头将她扶起,为她换了伤口上的绑带又喂她吃了些东西。
“这里是哪里?”一说话,胸口的伤痛就撕扯着叫嚣着,她只得轻声细语尽量不让伤口裂开。
“回小姐,这里是竹苑。”
“谁的竹苑?”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那些丫鬟除了伺候她吃穿,其余的便不再说些什么了。
“叫你们主人来见我。”她等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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