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京城当官》第50章


算算日子; 也该是再去敷衍敷衍那位大宛公主的时候。
毕竟自己承了李牧阳的旨意; 要是将那公主晾的太久,传到皇上耳朵里自然是不好听。
“走吧; 咱们也该去看看牧青小王爷把京城翻得怎么样了。”
捞过自己刚扔下的扇子,安大人自顾自地扇了扇风,“真希望小王爷能有些进展; 再过个几天,就怕我家那个唐姑娘,就要在哪个旮旯角里把我骂成了该见阎王的王八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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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沉!你个千年不死的老王八精。”
唐云芽攥着地板上铺着的杂草,气的牙痒痒。
幽暗的地牢中只有微微火光; 唯一能辩别白天还是黑夜的只有送饭之人一日三餐的按点按时的送饭时间。
除去自己昏迷时间不算,到今天为止,已经供应了二十六顿饭,也就是说自己在这地牢里关了十几天。
唐云芽欲哭无泪,边怪自己识人眼瞎,竟然相信了惊蛰这朵莲花被绑到了四方地牢,落了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下场。也怪安大人不快些找这个被殃及的自己,竟然和啥啥国的公主到处游山玩水。
“气死了!”
“唐姑娘。”
惊蛰端着备好的午饭刚入地牢就听到唐云芽气呼呼地抱怨,握着餐盘的手紧了紧。因为主上今天不在,她才有机会下来给唐云芽送饭,不然自己绝对没有机会是再与唐姑娘见面的。
这破地牢里的人能叫她唐姑娘的也就是把自己抓来于此的罪魁祸手,惊蛰姑娘。
本就生闷气的唐云芽见到惊蛰更是没有好脸色,她从地上站起,看着惊蛰没好气,“你来这干什么?”
其实也不算艰难度日。
安大人的母亲大人把她抓来后就不闻不问,对唐云芽而言,这些人不对她动刑就是没受啥委屈,纵然吃食不能下咽,还好几天没给她送饭。
“我…”
想解释却又无力开口,毕竟是她错,惊蛰硬着头皮把进来的门关上,站在门前,很是无措。
“罢了,既然都如此也无济于事。”对自己的近况认命,唐云芽坐回枯草上叹气,“快些把东西拿过来让我吃点,为了你们白白饿肚子可不值当。”
能愿意和自己说话,惊蛰心中忐忑少了许多,她端着吃食沿着石梯下到地牢中。
离近了才看清唐云芽现在的模样。
数十日不见,她比自己之前见到的瘦了不少,脸颊都凹了下去,可见这些日子并没有吃到什么好东西。而且这些天又无水洗漱,地牢空气本就流通性差,所以气味也难闻。
惊蛰放下手中托盘,低声道歉,“对不起。”
“现在知道说对不起,早干嘛去了,亏我这么信任你,还想着帮你和金春风逃跑。”唐云芽可不领情,“没良心的狼,回头就咬自己救命恩人一口。”
对唐云芽的抱怨通盘接受,惊蛰无话反驳,也没资格。
她垂着脑袋将托盘上的菜放到一块相对干净的枯草上。
这些菜是自己特地做的。
因为身份特殊,不便在大街上露面,故此只能在后院厨房中动手烧了家乡的菜,不知道做的合不合唐云芽胃口。
谁知自己的菜还没摆完,唐云芽就跑过来将盘子上的一块羊蹄筋拿起来啃。
“哎。“
没防备被唐云芽惊的跌坐在地上的惊蛰心有余悸的向后挪了步。
捆着唐云芽的手链丁零哐啷,她却不顾自己手腕上被铁丝勒破的血痕,大口撕啃着握着的羊蹄筋。
真的是饿极,几日不见饭食,只能靠放在一旁落了不少灰的脏水来解饥。现在突然有一盘肉,唐云芽巴不得一口吃完,再来一个。
“唐姑娘…”
惊蛰的“小心噎着”还没说出口,就被激烈咳嗽截断。
“咳咳。”
几天没吃东西实在饿的紧,吃的着急,一不小心就被噎住。手上羊蹄掉在地上沾了草,唐云芽捶着自己胸口,眼白都翻出来大半。
为唐云芽举动所惊,惊蛰不再呆坐在地上,忙从地上爬起,拿着茶壶倒了杯水跑到云芽前面,“唐姑娘快喝点水。”
喉中有异物,还是不容易吞咽的筋膜,直直喝了半壶水,才将自己喉咙里的蹄筋冲到了肚子里。
“哎呦。”
一番折腾,累的唐云芽肚子被水撑了个饱,再坐回地上,那带来的其他羊肠羊肺牛肉面条,是怎么也塞不下胃中。
好嘛,自己就是喝水的料。
放下筷子,唐云芽无奈。
“惊蛰姑娘,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银子没还,你这是找我要债来了啊。”
先是被抓后是差点噎死,要说她和惊蛰没点过节,她都不相信。
“对不起。”
好心成坏事,除了对不起,惊蛰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求得唐云芽原谅。
见惊蛰似对自己确有悔过之心,云芽清了清喉咙,“你也别光说对不起里,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安大人的母亲在一起啊?还和云梦是一伙。”
这些事情串联起来,早就不是凑巧那么简单,如果说惊蛰和云梦是一起的,那也就是说李安宁当初救下惊蛰与金春风是早有预谋。
怪不得。
“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脑补完前后因果,唐云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直骂自己又蠢又傻,成了别人手下的棋子。
“你还不快和我说说,好让我死也做个明白鬼。”
“其实…”
惊蛰咬唇,迟疑地将手放到自己胸前的衣襟上,手指间颤抖。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径直将自己的外宜脱了下来。
还在揉着肚子消“水”的唐云芽惊慌叫嚷,“你…这是…”
最后半句没在心中,惊蛰半衫褪到肩周下,如雪背上一副弯弯曲曲刻着标记的图案刺青展现在了唐云芽面前。
“这是!”
背上的图有些地方看的清晰,特别是三座城门鼎力而望,为唐云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这…这是…”
“没错。”
知道唐云芽已经认出来,把下滑的衣服拉起,惊蛰眼圈通红忍着眼中泪水。
“我背上所刻的就是安云沉与李安宁苦苦寻找的长安布防图。”
转折再转折,一系列变故来的措不及防,让唐云芽脑袋闷然,如同被人拿了棍棒敲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安布防图既然刻在了惊蛰身上,就说明李安宁并没有盗图,可为何云梦不知图已经在她们手上依旧苦苦纠缠在长孙府。
“我本就无意参与这场争斗,若不是为寻金郎,能有朝一日与金郎远走高飞,又怎会答应为主上做卧底,去那变态皇帝身边盗取布防图。”
将自己伤口血淋淋扒开敞给人看,触及到内心最为压抑的痛苦,惊蛰语调颤抖,悲怆凄凉。
“那狗皇帝确实疼我,我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可是…”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惊蛰尽量稳住心神,“他将布防图刺到了我背上,还将原来的布防图烧在了炉火中。美名是将大祈送给于我,可他可曾想过,这些东西我到底想不想要!”
“那你想过金春风吗?”
唐云芽听到这里,比想象中镇定许多,朝着背对自己的惊蛰,继续道,“一口一个是为了与金春风能永远在一起才做这些事,但你想过没有,你伤害自己就相当于去挖金春风的心。”
“你失踪的这些天,他日日攥着你不慎掉在长孙府的荷包,夜不能寐,茶饭不思。他身子破败,哪里禁得起此般折磨。”
“金郎他没出什么事吧!”
提到金春风就提到了惊蛰命脉。
听唐云芽口气可以看出自己心尖尖上的人貌似命不久矣,她扭身跨步到唐云芽身旁,“可是被狗皇帝动了刑?”
见她这幅要吃人的模样,好似自己要是敢点头她就要去找皇帝拼命。
“是因为你。”
惊蛰微张嘴巴,惊异反问,“是因为我…”
“自打你失踪之后,金公子之前的留下的病根便也复发,他新伤叠旧伤,要是没有安大人找天下名医救治,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见她呆楞,眼里已有泪花,唐云芽放缓了声音,“现在大家都说是安宁小侯爷偷了布防图,可没人知道布防图原本就在你身上,无人能偷走。我不晓得你不与他人说此事的目的是什么,但要是可以,比起与金公子远异思念,将实话说出,说不定才有机会与他重新再在一起,还能使无辜人不受牵连。”
一席话出,惊蛰的手缓缓从唐云芽身上滑落,云芽见状,也对她生了丝丝悲悯。
“我不怪你将我绑到这里,因为于人之下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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