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师弟请自重》第97章


她今日便要为了玄霖师兄与玄霄做个了断,此后恩怨尽消,再无任何瓜葛。
开启禁地大门需灵光藻玉,灵光藻玉本有两块,其中一块被夙玉带走,另一块本由玄霄保管。玄霄既被关进禁地自是不可再持有灵光藻玉,遂被长老收了回来,昨日宗炼长老来看她时便交给了她。
她抿抿唇,不去回想昨日宗炼长老复杂难解的目光,自怀中取出灵光藻玉,将之放置到禁地门前的凹槽后,大门应声而开。
琼华禁地她亦是第一次来,对此不甚熟悉,幸而其中道路简单,她很快便寻到了玄霄所在的冰室。
“夙琅,你竟然来了。”玄霄凛然而立,周身气焰张扬,赤红的双目凛冽逼人,紧紧锁住她的身影。
夙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缓缓抽出腰间鸣歌剑,冷冷道:“我来为玄霖师兄报仇。”
玄霄身形微震,盯着她默然少顷,忽而仰天长笑几声,周身阳炎如风暴般汹涌,双目殷红似含血泪,傲然道:“报仇?!哈!就凭你?!”
夙琅为他话语中的不屑轻皱眉头,缓缓举剑指向他,淡然道:“我不求伤你性命,只断你一臂,以祭玄霖师兄。”
“断我一臂?!你竟也能狠心如斯!”玄霄冷笑一声,眉间煞气越发浓重,亦祭出羲和剑,嗤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断我一臂!”
夙琅抿抿唇,双目一凝,身形忽而跃起,如一支离弦的箭般直袭玄霄而去,将灵力灌入剑身,直刺玄霄持着羲和剑的右臂。
玄霄见她剑势毫不留情,竟是真真切切要斩断他一臂,周身气焰顿时更为炽烈狂暴,闪身躲过她的剑锋。
见她手中所持正是玄霖亲手所铸鸣歌剑,想到她极为珍爱此剑甚至为之拒绝了望舒剑,玄霄心头妒恨交加,狂躁不已,赤红双目中满是戾气,举起羲和剑便要将那鸣歌剑斩断。
夙琅如何不知羲和剑威力,想到玄霖身殒前为羲和剑断成两截的佩剑问君,心中立即一冷,对玄霄更是恨上心头。
幸而她来此之前不仅将鸣歌剑重新淬炼了一遍,且在淬炼之时还滴入了自己一滴心头精血,修为下降一大截的代价就是为了让鸣歌剑对上羲和剑之时能有一拼之力。
她顺势将羲和剑击开转了个方向,手中一挽剑花又向玄霄右臂斩去。
琼华之中论剑术无人能及得上夙琅,玄霄回避不及,眼见着夙琅面色冷然,鸣歌剑剑锋几欲触及右臂,他再不犹豫,左手一掌击向夙琅胸口将她打出两丈远。
他出掌虽看似迅猛,然而下手只用了三分力,意在将夙琅逼退。
虽是如此,然夙琅方耗费一滴心头精血,元气亏损,再者她内体衰弱,受他阳炎侵袭,顿时面色苍白。
玄霄青丝披散,眉间朱砂好似滴血,满身煞气赤焰张狂,双目阴鸷晦暗,面上满是憎恨,“为玄霖,你竟如此对我?!”
夙琅紧了紧手中的剑柄,面色凝重。
虽是早已知晓手握羲和剑的玄霄修为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然而却想不到他竟棘手至斯。她如今灵力稀薄,虽有水灵珠在身随时补充,可若是使用威力大的法术,时间长了亦是杯水车薪,便只能以剑法与玄霄相斗。
玄霄的阳炎真气极是厉害,且如今没了望舒剑后他体内阳炎更为暴涨,恰恰克制她如今灵力稀薄的水灵之体。唯今之计,只能随时戒备他无处不在的阳炎赤焰,以剑法的速度与敏捷与之相抗。
她持剑而立,不理会他的愤恨,漠然道:“你必须为玄霖师兄的死付出代价。”
话音方落,夙琅旋身而起,借冰室地滑,轻盈的几个起落间,手中舞出万千剑影,如一朵盛放银莲,以势不可挡之势直逼玄霄而来。
玄霄周身气焰汹涌,面对重重剑影后夙琅冷漠的面容,冷笑一声,飞身跃向左侧,脚尖一点冰壁借力,跃至夙琅身后,双目一凛,夹杂着炽烈阳炎的一掌直击她背后。
☆、第90章 孰轻孰重
第九十三章孰轻孰重
感觉到身后迅速逼近的炙热之气;夙琅未曾躲避;上身后倾弯折,身体向后折出一道弯如拱桥的弧度;同时右臂扬起;手中长剑向上横扫。
幽冷剑锋自玄霄颈间扫过,他匆忙后撤避退;却亦是被剑气割下鬓边一缕青丝。
玄霄眸光一紧;猩红的双目更为晦暗。
他一直知晓夙琅剑术造诣非凡,于琼华之中唯有身为执剑长老的宗炼可与之匹敌。她的剑法是走轻盈敏捷的路子;出招之时虽凌厉逼人;杀机毕现;然而却亦是曼妙轻盈得如同剑舞一般;剑气如飞虹;盈盈如白莲盛放,令他几次观之皆心折不已。
为此,他曾暗自苦修剑术,望能与之比肩,双剑交鸣,携手并进。
然而世事难料,如今,这曾令他钦慕不已的剑术竟是对他施展,果真招招凌厉、威力无匹!
“未料到你竟能这般狠心绝情。”玄霄面色沉冷,双眸幽暗,缓缓道:“夙琅,我且问你最后一句。”
夙琅一手挽了个剑花,横剑在前,眉头轻皱:“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玄霄向前两步,浑身赤焰凝滞,极力压制心头暴虐躁动,右手紧紧握着羲和剑,指节可见青白。
猩红如血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脸,缓缓开口:“在你心中,我与玄霖二人,究竟孰轻孰重?”
夙琅面色一怔,忆及与玄霖十载相伴,亲密无间,温馨和悦,那些日子有夙瑶在侧、有玄霖相伴,几乎是她为人的这一生最为欢喜美满的时光。
然而往日温情一朝尽毁,这一切,皆是拜玄霄所赐!
她心中一冷,淡然道:“玄霖师兄自小与我一同长大,相依相伴十余年。我心中珍重之人除了姐姐外,便只余玄霖师兄,你又如何能与他相比?”
曾经的玄霄亦是她心中珍重之人,这个师弟虽只入门三年多,却给她带来了诸多欢乐,然而却是如危城陋屋,顷刻坍塌,事后想起除了心中淡淡的不喜外便再无其它。
但如今玄霖师兄惨死于他剑下,她再不能如以往那般不在意,在离开前她必定是要为玄霖师兄报这个仇的。
玄霄全身一震,赤红眸子紧紧盯着她淡漠的面容,少顷,忽而仰头狂笑不已,全身赤焰猛然而起,如风暴般于他周身席卷,灼热赤焰竟将他脚下万年不化的寒冰融化了少许。
“三载相伴,倾情相许,竟是我玄霄痴心妄想!可笑!当真可笑!”
见他如此癫狂之态,夙琅眉头微皱,只觉心烦不已。
这人如今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迟了吗?当初若当真真心与她相交,又为何多次出言侮辱她姐姐?既是那般虚情假意、背后伤人,如今这般惺惺作态又是何必。
“我虽知晓你并非有意,但玄霖师兄终归死于你手。人命虽无法挽回,然玄霖师兄为我心中珍重之人,他的仇我不能不报。”夙琅不再多想其他,缓缓举剑直向他,坚决道:“今日,我只要你一臂,此后我俩恩怨两消,再不相干。”
“恩怨两消、再不相干?!”玄霄双目阴沉,额上青筋暴起,面色狰狞狠绝,周身阳炎夹带着浓烈的暴戾之气,狂态尽显,“你如今既已视我为仇敌,我又何必再眷恋往日情分?出招吧,今日,我们便在此做个了断!”
夙琅观他神情姿态,知他此刻已是阳炎噬心,心性偏执癫狂,怕是再无理智可言,亦更加难对付。
她沉下心来,再不思考其它,鸣歌剑在满室寒冰中闪着泠泠幽光,直向玄霄右手臂而去。
玄霄侧身躲过,亦不作反击,只左手往她腰间一拂。
夙琅挥剑转身,眉头紧皱,望着他手中的袋子,“把水灵珠还给我。”
玄霄冷笑一声,不理会她的话,径自将装着水灵珠的锦袋放入怀中。
见他没有归还水灵珠的打算,夙琅面色一沉,眉头皱得更紧,不再多说,上前便要将水灵珠夺回。
玄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双手握住羲和剑,将体内阳炎真气灌于剑身,炽热气焰顿时将羲和剑环绕。
他将羲和剑高高举起,对着夙琅的方向倾力一击,灼热汹涌的羲和玄炎夹带着刚猛剑气,只击夙琅而去。
这一击来势汹汹,羲和玄炎未达眼前夙琅便感觉到其中的灼灼热意,她如今灵力稀薄不敢回击,只能侧身闪避。
然而玄霄全力一击,玄炎赤焰威势迅猛无比,转眼间又蔓延至眼前。
身后已是冰壁,无处可躲之下她只能调动体内不多的水灵力,硬挡住面前侵袭而来的阳炎火焰。
眼见那阳炎赤焰渐渐消失在朵朵冰莲之中,夙琅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身后忽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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