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是喜脉啊!》第120章


☆、第103章 安正则,那混账
可偏偏这边还没逃掉,那边又进来一人。
毫不知情的何弃疗见内殿门开着就直接走了进来,瞅见清尘的背影还傻乎乎一乐,“清尘你在这啊,我还找你来着,刚才走了个神就不见人影了。”
段蕴还在睡着,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发出声音,何弃疗自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清尘却无端生出一种羞耻感来。
她往边上一闪,龙床上卧着的两人蓦然映入何弃疗视线,何弃疗一见这情形,双腿直接一软。
好吧,这下何弃疗也看到了。
安正则伸手按了下眉心,心中反倒有些解脱之后的安然感觉。
做都做了,他也没打算瞒着藏着或者不认账,只是被发现得太快,一时之间还有些来不及反应。
遂从乱糟糟的床榻上拎出自己外袍,披衣起身,下床欲走。
何弃疗与清尘对望一眼,默契地跟了上去。
方才安正则捞起衣服的那一瞬间,床单上有一处落红堪堪被清尘瞧个正着。她虽然此前便想过这情境,此时真切实在地看进眼里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不知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安正则了。
更不知,之后要以什么心态去面对段蕴……
安正则步子迈得似乎比平常稍快了些,踏出内殿又穿过回廊,一连经过了两三个转角方才转过身来与他们对话。
没想好该如何开口,索性便直接道,“你们可有什么要问的?”
要问的实在太多,可那些问题又让他们怎样问出口呢?
清尘扶了下额,脑残兮兮问了句,“那个……陛下肚子可饿?”
何弃疗:“……”
安正则:“……”
“我也不知她如何感觉,”安正则居然还真的回答了这问题,“不过糕点之类吃食,还是先备着为好。”
“是,奴婢明白。那陛下她,睡了有多久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
清尘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便只含糊地应了声“哦”。
何弃疗在一旁有些按捺不住,“你要问的就是这些?你就不能问点别的?”
清尘低眉道,“把机会留给何公公您。”
何弃疗爽快多了,对安正则劈头盖脸就问,“安相您怎么和陛下睡到一张床上去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
清尘:“……”这是不是太直白了点?
“本相和陛下……”先前有清尘太过含蓄弄得他不知从何解释,眼下又有何弃疗太过直接让安正则颇是难为情,“唔你们觉得呢?”
“安相您和陛下是不是,”何弃疗小心措辞,“……你们是不是一直有情来着?”
安正则心虚地一摸鼻子,“算是罢。”
“那、那奴才就懂了。”何弃疗慢吞吞地应着,心中暗想果真是这样没猜错,早就见这两人之间关系不同寻常,到今日总算是让他撞破了。
安正则满心都是尴尬,他来回踱了两步,看着面前眼观鼻鼻观心的两人又问,“你们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清尘与何弃疗同时摇头。
“无事的话,本相这便回去了。”安正则窘迫得耳根都有些红,心想反正已经是承认过了,也就不需要再跟他们详述过多,便打了离开的主意。
“奴婢也回清和殿看看陛下。”清尘使了个眼色给何弃疗,赶忙拉着他退下。
。*。*。
安正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独自待着,又将这天发生的事情仔细回味了一番。
而那厢,段蕴也和他做着同样的事。
她其实并没有在这个时辰睡觉的习惯,所以即便今日又饮酒又那啥,也是没多久便醒了。
刚醒来时出奇的平静,因为段蕴觉得自己做了个梦。
然而这个梦内容荒诞,可过程却明晰得像是亲自经历过一样。
她爬起来靠着床边坐了会,被翻红浪后的狼藉场面尽收眼底,再加之自己身体里的某些异样感觉……
原来还真不是梦。
清晰的记忆一直到那刘伶醉喂到自己口中为止,往后那些细节她是没有印象的。安正则是怎样在自己面前脱了衣衫又除了她身上的各种附着,是怎样肌肤相亲怎样与她做下那些亲密到羞耻的事情,统统是没有记忆的。
这样也好,省得想起来闹心。
可在那之前,段蕴还是能清楚地记得,她下意识就拉住了安正则的袖子。
其实是不想让他走的呢,其实是喜欢他的呢。
这也是为什么在发生了如此荒谬的事情之后,她尚能够比较平静地面对。
段蕴屈起双膝坐在床上,双手环着膝盖,又无意识地将下巴搁在自己交叠的小臂上。心神不宁地正发着愣,忽地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声响,随之清尘便探了个脑袋进来。
“陛下……”似乎是有些意外她已经醒了,清尘步子迈得仍然是比平时轻了些,“陛下可需要传些膳食?”
被她这么一提醒段蕴还真觉得有些腹中空空之感,不过依眼下这状况,果腹之类的事情便没什么要紧了。
于是轻摇了摇头,“不必了。”
清尘小声地应,“是。”
“你之前去哪里了?”段蕴随口问,“朕醒来也有一会儿了,怎么这清和殿里就好似没人守着一样,也不见有人进来伺候。”
“之前……之前安相说有事情要与陛下商议,便让奴婢们都退下了。”
“咳、那个……那安相他人呢?”
清尘偷瞄她一眼,“安相大概是回府了。”
段蕴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来,回府了?他居然还回府了!
这是吃完不付账的节奏吗?
清尘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陛下的面色,确切来看并不能算神态自若,但明显距离失魂落魄这个词更是遥远。
“你去吩咐人准备一下浴汤,”段蕴淡淡道,“朕现在想沐浴。”
片刻后又补了一句,“一会你就不用过来伺候了,朕想一个人待着。”
便在她沐浴的这段时间,清尘不声不响地出了宫。
。*。*。
兴善大街天香阁内,脂粉香气熏得一片纸醉金迷,然二楼雅间却有一处地方,白衣卿士临窗而立,端的是出尘若仙的风姿。
楼下笙歌鼎沸,在此场景中竟也莫名有几分大俗大雅之感。
清尘每每见到这般景象,确切来说见到那个背影,心跳便条件反射似的加快,如何也控制不住。
这也算是着了魔罢,她想。
“安正则今日去找她了?”段清晏并未转过首来,背对着清尘便问。
“是,约莫半个时辰前刚走。”
“唔,那还待了挺久啊。”段清晏拖长声音轻轻感慨了一句,又问,“那你这个时间怎会有机会出宫来,宫里的人就没过问你的去处么?”
“陛下要沐浴,又说不必伺候着想要一个人待会,奴婢便寻了个空闲到这里。”
“好端端的,怎么这会要沐浴?”段清晏从窗边转过身来,清风柔柔地吹拂起他几缕发丝,透过轻舞着的些许墨发,清尘见他微微皱着眉。
一下子就犹豫了。
段蕴为什么冷不丁提出要沐浴,在弄明白了这一干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清尘自然是知道的。
可这个中原委,她要怎么向段清晏解释呢?
“怎么不答话?”段清晏语气问得温柔,然个中的胁迫意味却是一分不少。
“……今日,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对面之人长眉一挑,旋即眉梢一蹙。段清晏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语调也沉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你只管说便是。”
清尘不敢隐瞒,半含蓄半直白地将整件事情叙说了一遍。
自从她开始解释起,段清晏的表情便不怎么好,等她磕磕巴巴说完一大段话,段清晏一张丰神俊秀的脸已然黑得如乌云一般。
“你的意思是,安正则那厮碰了歆竹?”
隔着大半个房间清尘都能分明地察觉出这话里冷若冰霜的寒意,话也不敢说,她只默不作声地点了两下头。
“动作够快啊……”段清晏怒极反笑,桃花眼里却尽是阴霾,“首辅大人日理万机操持国事,这么久没听闻他独自面圣,这一见却是去讨债的呢。”
清尘听他话里除了压抑的怒意,明显还有一股浓重的醋意夹杂其中,心口一揪,心中也是涌上来几分苦涩。
“歆竹现在是什么状况?”
清尘按捺回自己的苦涩,换上一副谦卑态度,低眉顺眼恭敬道,“陛下她应该正在沐浴。”
段清晏扯扯嘴角做了个像是在笑的动作,“本王倒是将这事忘了。那她可清楚安正则做的那些混账事?”
“奴婢斗胆估计,陛下应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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