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朕知错了》第46章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大臣都伏了下去,齐声高呼。
大多数人脸上喜意盎然,却也有人,眸色皆是不甘。
还有暗恨。
天不助他,时不遇他啊。
“平身。”程臬微微抬手,面色平静,让那些人愈发坚定,这天罚,定是因为老天爷因为陛下的贤德而结束的。
越来越多的朝臣,开始想到,当初他们这位陛下,自逆境登基,为国为民做过的一系列好事。
那些,被他们选择性看不见的功绩。
路上的队伍愈发壮大了几分,浩浩荡荡往皇宫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听见的都是百姓的欢呼,看见了无数喜极而泣的人。
一路上,他们过去之时,所到之处的百姓皆是跪在了路边,声音震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程臬自登基以来,最受百姓欢迎的一日光景。
大雪落下,夹道相迎,众人跪拜。
到达宫门处时,还有百姓远远的跟着,神色激动。
“静娘恭迎皇兄回宫。”宫中无后妃,先帝子嗣又少,除了静娘,已经再无留在这座宫城里的公主了。
所以率众相迎的,是一身长公主装扮的静娘。
一向温柔懂事的少女一身大红色宫装,气势逼人。
皇兄不在,她在宫里便需强硬一些,让皇兄和阿诺姐姐无后患之忧。
当机立断下令调军去接人的,可是这位一向低调的小公主。
那件事,就连一众朝臣,都是万万没想到的。
“陛下有危险,本宫身为长公主,调动军队去接应,有何不可?”
一向被陛下护着,不怎么在朝臣面前出现的那位公主殿下,气势逼人的厉害,面无表情,却盛气凌人。
“本宫今日倒要看看,何人敢拦?”
“站出来,本宫亲自送他去大理寺的死牢里住些日子。”
哪有人敢拦?
她那位未来驸马可已经执剑护在那了,谁敢站出来?
名不正言不顺不说,若是陛下回来,还难保不会怪罪。
人家可是亲妹妹,他们不过是些臣子罢了。
“辛苦了。”程臬单手将人扶起,眸色温和。
将静娘留在宫中,是不得已,却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敢站出来主动和那些朝臣对上。
“静娘是皇家公主。”程静笑的温婉大气,仿佛长大了许多。
“先进去吧。”程臬伸手拂去她肩头的雪,语气温和。
进了宫门,一众人皆是步行,只除了苏诺。
她在软轿上,看不清面容,只能听见时不时的咳嗽声。
陛下言,小侯爷为护驾重伤,迟迟未愈,特赐了软轿随行。
众人没有去金銮殿,而是去了御书房。
全盛将人遣的差不多,才将一众大臣请进去。
只留了三品及三品以上的重臣。
“诸位爱卿,朕便不藏着掖着了,这两次的刺杀,朕怀疑,是朝中之人所谋划。”程臬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眸色冷淡的看着底下的人。
果然看见角落里一人微有不安,他却并未点出来。
其实不止两次,在第一次被刺杀的消息传回京中之时,有人也动了心思。
可是手笔太小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又极其轻易被查了出来。
处理是要处理的,却不是现在。
况且,就算他不去查那次不成规模的刺杀,恐怕也会有人将这人捅到自己面前。
“陛下,微臣以为,未必便是朝中之人。”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的,是一脸正气凛然的严太尉严大人。
他神色皆是不赞同,陛下出事,朝中势必会乱,先帝又再无适龄儿子在,若是朝中之人,没有任何益处。
虽然他没说完整,在场之人却都懂了他的未尽之言。
不少人仔细一想,却是发现,先帝是再无子,可是宗室子,却不是没有啊。
难保不会有什么人生了异心,想取而代之。
两次大的刺杀,那么大的手笔,恐怕不是个小角色。
“微臣以为不然,还是应当一一排查一番,才能确定,是否真的与朝中之人无关。”
丞相大人站出来反驳严太尉之时,那些朝臣见怪不怪。
反正在平时,这二位也总是意见相悖的厉害。
倒是程臬,眸色愈发冷了几分,心里滑过嘲讽,一唱一和,倒是一向表演的令人信服。
“咳。”坐在程臬下手的那张椅子之上的人,神色苍白,看起来连说话都极其费力,轻咳之时,俨然一副虽病重却依旧好看的触目惊心的美人图。
“诸位的看法呢?”她的视线越过丞相和太尉,看向了旁的大臣,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下雪啦~终于下来了
第52章 
底下的朝臣有神色惶然者,也有担忧者,更多的却是义愤填膺。
惶然者是心有鬼祟者,寥寥无几,担忧的是朱尚书,和几个一向较为亲近苏诺的朝臣。
至于义愤填膺的,有程臬的人,也有突然意识到他们这位陛下是明君之人。
至于原因,无非于这殿外还在下的鹅毛大雪,好像唤醒了他们的记忆一般。
着实讽刺,又让人无可奈何。
“微臣建议,由禁军彻查此事,大理寺协助,将刺杀一事,查个水落石出。”朱尚书一撩官袍便跪了下去,神色肃然,语气诚恳。
陛下身边的禁军一向隶属于皇室,没有任何势力的浸染,再由大理寺协助,是最好的配合。
旁边的几人三三两两的对视了一眼,也屈膝跪了下去,查是必然的,不管他们谏言于否,所以与其隔岸观火,不如卖陛下个人情。
今日一过,在百姓的心中,他们这位陛下,可是天佑之帝,日后,怕是不会被何人轻易拿捏了。
仔细想想近日来如火如荼的流言,恐怕,大有深意在其中啊。
老了,不中用了。
不只一个老臣生出了此等想法,以往,他们却从未意识到,这个当初势单力薄的太子殿下,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
恐怕如今的陛下,也早已有了对付他们的法子,只是不屑于动手罢了。
恐怕这次,幕后之人,是难逃一劫了。
他们虽然不常站队,对朝中的动向不说是了如指掌,却也有几分了解。
陛下去常熟的这些日子里,京中,可不安稳呐。
自御书房出来时,诸大臣都是脸色肃然,也未怎么攀谈,便缓缓往宫外而去。
不过是半个多时辰的功夫,雪已经落了很厚的一层,地上,宫墙上,银装素裹,好看的紧。
“微臣已经三年未见过雪景了。”苏诺站在窗前,远远的瞧着外间的雪,语气平静。
她身量比寻常女子高些,今日穿着的,是一件纯白色棉袍,裹得有些圆润严实,脸上施了粉,看起来愈发苍白的吓人。
正是这样,才让那些朝臣愈发相信她重伤未愈的真实性。
毕竟小侯爷以往虽畏寒,但是却也未穿的那么厚实过,一向是风度翩翩的样子。若不是身体真的虚弱,怎么会将自己的衣着如此装扮。
她伸出手,试图去接一片雪花,却被人提前将窗户关了起来。
程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神色微有不赞同,“凉。”
她虽不至于伤重未愈,但是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还是注意些的好。
“琉璃已经侯在偏殿了,马车也在宫外等着,一路小心。”
“嗯。”苏诺收回手,倒是没说什么。
这几日,她已经习惯被这些人当初泥娃娃一样护着了,她的身体状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正是因为如此,她也尽力配合着。
程臬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凝结。
“陛下,小侯爷,琉璃姑娘来了。”全盛将一众大臣送走,便转身去了甘泉宫的偏殿,将人带了过来。
粉衣侍女低着头,神色恭谨的屈膝跪了下去,“奴婢见过陛下,见过主子。”
“不必多礼。”程臬将人叫了起来,语气微沉的问了一句,“如何?”
“晏先生那边一切如陛下所料,府上的府卫抓的那人关在暗牢,还未审出什么。”
琉璃低着头起身,并未敢直接去看苏诺的情况。心里却是有些焦急的,也不知道,主子的伤究竟如何了。
“微臣亲自去。”
“嗯。”程臬应了一句,看着那人拱手告退,出了殿门,便软下身子倚在了琉璃的肩上,看似失了力气,脚下却有章法。
不至于将重量都压了下去。
“呵,还是太快了。”程臬笑着摇了摇头,迈步出了御书房。
阿诺是应了同他试一试,却并非已经接受他,也并非已然动心。
他却想将人,时时刻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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