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金推]》第211章


当晚,得知兄长被诅咒了;
当晚,得知小萄是重生的。
剧情太丰富,席焕消化了半天还是觉得发懵……
然后在这紧张之中,席临川突然决定带全家去玩玩……
连消化都省了,接受现实,好好玩吧。
咦?嫂嫂把小萄规划到了“全家”的范畴里?
席焕愉快地搓了搓手。
刚到珺山那几日,小萄别扭极了。红衣把她“掖”在了席焕身边,席焕每天在她面前狂刷存在感,各种找事。
爬山逛集摘葡萄,席临川和红衣干过的事里,除了“泡温泉”这一项他们省了之外,其他的一样没少。
小萄每天要跟自己念到二百遍“记得规矩记得规矩记得规矩”,才能保证不跟着席焕玩得太疯。
——结果,还是防不胜防。
这天天还一片漆黑呢,席焕就找人把她从被窝里拎出来了。收拾妥当到他房里时,小萄还能守礼地福身道“公子安”呢,被他脚步轻快地拽出去之后,她就更蒙了。
困倦中格外容易任人摆弄,小萄压根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一起跟他坐到马上的。
总之她反应过来时,席焕已在纵马驰骋了,小萄愣是被吓得回了神,惊叫着想扶都不知道怎么扶,不知不觉就缩到了他怀里。
席焕垂眸静看着她低笑着,当然不会提醒她。兄长说了:“这时候什么都别说,若是你嫂嫂,就算说她她也缩着,小萄可不一定,没准能摔下马去躲你。”
所以,直到他在一片湖泊前勒住马,小萄感觉到耳边胸膛的鲜明起伏……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什么姿势。
红晕从双颊一直窜到耳根,小萄急匆匆地就要下马,但马镫在他脚下踩着,她不知道怎么办。
“别急。”席焕微一笑,看向不远处刚被镀了一条金边的山脉轮廓,“一路都坐过来了,看完日出再下马吧。”
……日出?
小萄举目看去,耳边的声音低低轻轻的:“你边看边听我说?”
“嗯?”颈旁的痒意让她缩了缩脖子,脸颊与他一触后又僵住,她有点不安道,“公子请说……”
席焕稍抬了一下眼皮,那边山脉上的金光厚了一些,循循地晕染开来。
他说:“等兄长这一劫过去,你嫁我,好不好?”
小萄心里一颤,立刻将目光从那光芒上挪了开来,看向他,大是错愕:“不好吧……”
席焕心头微紧,转而又松了下来:还好,她说的是“不好吧”,不是“不好”。
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合适?
“我未娶你未嫁。”他先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凝睇着她,问得一字一顿,“你,喜欢我么?”
这么直白的问法让小萄僵得更厉害了。
席焕心里有点没谱,想添两句给自己加个台阶,又想着兄长说的:直白点好。
他就耐心等着,看看小萄、又觑觑日出,觑觑日出、又看看小萄。
好一会儿,听小萄思忖着说:“公子您若取一位贵女为妻……”
那必定前途无量。
“兄长也没娶个贵女为妻。”席焕无所谓道。
小萄侧头望一望他,咬了咬嘴唇,不太知道怎么回答。
席焕终于催了一句:“你只说,你喜不喜欢我?”
她……
她当然是喜欢的啊!
席焕对她好极了,两辈子加起来,都只有这么一个人对她这么上心。不同于她对席临川一厢情愿的倾慕换到的客气,席焕其实对她并不怎么“客气”,只是,总能知道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喜欢!”她用力地答了两个字,深吸一口清晨凉凉的气息,笑看向天边已升一半的红轮,半点不去看他才忍住心里的羞赧,又说,“我嫁!”
☆、第186章 孩子要学习
席小溪八岁、席小川六岁的时候,冠军侯府上下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嗯,他们一家子到哪处的府邸住下,哪里就是这样的混乱。
于是接到兄长的来信说要返回长阳小住一阵子的时候,席焕和小萄都很紧张。
他们是在外面另建了府的,席临川原本的府邸就空着。现下二人奔波于两处席府间好几日,可算把兄长的府邸又布置妥了,再将各处下人提点一遍,然后如临大敌地琢磨怎么应对侄子侄女。
头一日见面还好,府中设了家宴,宴席上两个孩子都规规矩矩的,席焕和小萄女儿席谨恰比小溪小、比小川大,三个孩子玩得挺好。
都不是外人,席临川理所当然地留了弟弟一家在府中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就热闹了。
席谨和小溪小川不一样,她到底在长阳城里长大,进宫、见别的贵女的时候都不少,父母在规矩上不敢太纵着她,所以教得严格些,从懂事开始,每天早上先向母亲问安是必须的。
今天早上,小萄左等右等……没等到。
一直等到席焕从宫中回来,小萄跟他一说,席焕当即撇嘴:“找兄长去。”
席焕和小萄气势汹汹地就杀过去了,一进广和苑,就听到屋里传出孩子们的欢笑。
席临川和红衣正吃着午膳,他二人进屋一揖,道了声“兄长、嫂嫂”,然后同时冷着脸看向席谨。
正和席小溪一起踢毽子踢得正开心的席谨一下就傻了。
毽子落了地,压在托上的两枚铜钱相碰一响,席谨蹭到父母跟前,抬眸看看席焕,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味道:“爹……”
席焕一瞪她,板着脸:“刚跟姐弟玩了一晚上,就什么都忘了?”
席谨鼓鼓嘴,大有点不忿:“可是姐姐都不用向伯母问安呢……”
哎?有点尴尬。
席焕有点尴尬,觉得这会儿再说她好像就连带着不给兄嫂面子了。于是缓缓神色,和小萄一起在案边坐下,摆出一副“我们就是来蹭个饭”的样子。
这午膳吃得也真纠结。那边三个孩子疯着,也不知是已经提前吃过了还是打算由着他们的性子晚点吃也可,反正没见席临川和红衣催。
过了一会儿,踢毽子成了扔毽子。席焕眼见那个五颜六色的毽子直冲着餐桌飞来,下一瞬就要落到汤钵里去……
席临川一伸手,稳稳接住了。
一边往口中送菜,一边头都没回地把毽子给他们扔回去。
……?!兄长!您这是习惯了啊!
席焕有点凌乱,席临川抬了抬眼,一本正经:“席焕啊……”
“嗯?”席焕心里有点说不清地发毛,定了定神,问他,“兄长有事?”
“嗯。”席临川点点头,微笑道,“你嫂嫂想去拉珈寨看看。”
“……”席焕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拉珈寨是什么地方他知道,是个从塞外来的番邦在大夏定居的寨子,文化风俗皆不同,常人不敢去。他也知道兄长早年征战时曾途经那里,全寨上下很是欢迎,所以再去一趟也无妨。
但是,拉珈寨在靠近大夏边境的地方。较之他们之前的游山玩水,多少有点不安全。
那就意味着……
“能不能劳你照顾泡泡和小川一阵子?”
……果然是这样!

于是,宫里便又不对劲了。
不是席焕主动要带他们进宫,而是皇帝听说席临川的孩子在长阳,就很想见见。
每天下朝回府,席焕都得嘴角抽搐地差人把小溪小川连带自家女儿一起送进宫去,到了晚上再接回来。
两个月下来,三个孩子跟那位爷爷辈的陛下都快比跟他亲了。
等到席临川和红衣回来的时候,席小川嚷嚷着不想离开长阳了。
“我不走!我喜欢陛下爷爷!”席小川站在父亲面前叉着腰理论,席临川抱着臂,低头淡看他:“嘶……三个月不见你胆子大了?不想去映阳玩了?”
“不想!”席小川一扭头,“爹你不好好教我!”
……啊?!
……他哪儿不好好教他了?好冤啊!
席临川和红衣相视一望,都无奈又不解,他蹲下|身在儿子额上一敲:“哎,爹怎么不好好教你了?”
席小川“哼”了一声,赌气道:“陛下爷爷说了,爹八岁的时候射箭就可准了!能在长阶下一箭射中长阶上的茶盏还不伤端茶的人!可是你都不教我射箭!”
“……”席临川沉了一沉,一时无暇顾及他的抱怨,只在想陛下是不是把自己的黑历史跟两个孩子都讲了一遍。
“而且我见到曾将军了!他说他的箭术也是爹教的!爹你为什么不教我!”席小川声讨得很认真。
席临川愣了愣:曾将军?谁啊?哦,八成是曾淼……那小子当将军啦?
红衣倚在门边看着,不问都知道,夫君根本就在走神呢。
然后,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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