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想去死一死》第55章


待柳相俯身去听,她又不经意间顿住了似呓语的话。
既然拉不起来,那就抱吧,柳相坦然又光明正大的想。他遂毫不犹豫地捞起聂小碗圈怀里,大步流星地越过一众宫女太监,绕向了内殿旎。
素愿见此愣了一瞬,慌地跟上。座下还算清醒的大臣们正开怀大笑,眼珠子一转,扫到了柳相高大挺拔的身影,和圈住他脖子的那节嫩白的手腕。
有大臣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然而鉴于场合,他还是选择憋住兴奋劲儿低声问:“柳相终于知道女人的好处了?鞅”
……暂时没有人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他边儿上的大臣举着酒杯都要哭了,“那,那……躺他怀里的那是……”
适才柳相路过时,他正小口抿酒,不怎么在意地往那边瞄了一眼。实则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他是可以看到聂小碗的。
再者,这种场合,敢做出肆无忌惮随心所欲行为的也就三个人,小皇帝,聂小碗,柳相。
小皇帝正和莫莫在一起。他玩得很开心。至于聂小碗与柳相……柳相约莫不敢当着太后的面儿抱其他女子,且座位上也没了聂小碗的影儿。
大臣不由哽咽,“那,那是太后啊……”
闻此,尚且清醒的其他人啊了一声,纷纷被惊得虎躯一震,“柳,柳相抱了太后?!”
约莫两刻钟前,小皇帝抛弃皇座,下了台阶,将莫大人莫夫人含蓄地赶到了别处,如愿以偿得同莫莫坐在了一起。
莫莫不爱说话,他便学着她安静下来,周围一溜儿的视线在他俩身上转了又转,被小皇帝暗暗警告后方逃之夭夭,包括小世子。
“原来他喜欢这个模样的。”小世子又瞄了两眼莫莫,只觉这女孩面无表情浑身冷傲,小小年纪便是如此,怕是不太好啊。
泯王妃听罢笑着戳了戳他的脑袋,“皇上喜欢什么样的那是他的自由,难不成你还操心着他的婚姻大事?”又摇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都在想着什么?”
转身又给毓郡王夹了些菜,毓郡王今天出奇得安静,别说闹了,从宴会开始他就说了一个字,“饿。”
对此,小世子很纳闷,可又怕自己一问,他再扑过来缠住自己。实则他有些怕毓郡王对他过分热情的态度,遂装作没瞧见他的异常,眼神在满殿乱瞟。
周围太闹,莫莫也呆了许久,遂想回去了。她面无表情又含蓄地提醒对小皇帝:“我看见柳相抱着太后走了。”
小皇帝今晚像变了一个人,矜持又严肃,他诚恳得眨了眨眼,“你也想朕抱着你走?”
莫莫:“……”
……也不是不可以。无论如何,目的达到了就好,毕竟她陈述个事实就是为了让小皇帝知道时间不早了,不如各回各家。
然而,隔了一个座位的莫夫人不小心听见了,夹菜的手一抖,赶紧厚着脸皮跪过来拒绝,“不敢劳皇上大驾……”
她犹自说着,小皇帝却抬眼见柳相又从内殿转了出来,他拎着酒壶一路越过人群,见哪里大臣人多,便往哪里钻,瞧其架势大有一醉方休的感觉!
小皇帝收回视线,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再多坐一会儿吧。”他低眼去瞧莫莫,“你觉着呢,莫莫?”
大抵上就是这个时候,莫莫便在心底明白,这个少年哪有表面上瞧见的天真无邪。到底是皇上,哪怕年纪再小,也是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儿。
她遂点头,“那我就在这睡一会儿。”撑着桌子就眯上了眼。见此,小皇帝哑然,“你……”
莫夫人擦汗,抬眼飞快瞄了几眼周围,见莫大人还在同别人拼酒,内心将他骂了数遍,嘴上惶恐,“皇上,莫莫年纪小,不懂事……”
小皇帝听着她诚惶诚恐的话暗暗在心里吐槽,臣年纪也小啊!!可他还是小心扶起莫夫人,很通情达理地让她带着莫莫先走了。
莫莫去罢,小皇帝很落寞,在人群中寻到柳相,柳相正与人把酒言欢,寻到小世子,小世子正与家人其乐融融。
……最终他捂着受伤的心灵决定去找聂小碗,话说相父把娘亲抱哪儿了?他遂先去了内殿寻找。

聂小碗此时已睡在了姣阳殿。柳相原本是想将她放在内殿先睡会儿,待宴会结束,再抱她回来。可惜他一走,聂小碗就不愿意了,吵着闹着非要回姣阳殿。
一边伺候她的素愿实在没办法了,只得自己抱她回来。值班的宫女除了被她女汉子式的举动惊了一下,还满眼的羡慕,“素姐姐,你都可以抱太后了!!!”
素愿没搭理她,抱着聂小碗直奔寝殿,聂小碗还算安静,躺床上就睡去了。
素愿静静凝视了她一会儿,挥退门边的几个小宫女,小宫女走瞧关了殿门,只听吱得一声,寝殿归于沉寂。
又过了一会儿,素愿见她睡得还算安稳,没有发酒疯的趋势,遂要去熄灯,结果还没走到灯边儿,一道声音跳进了她心里。
“你来多久了?”聂小碗含着睡意的声音听者很软,却让素愿眉一皱,回身去瞧她,顿时张大了眼,“太后,你……”
聂小碗是和衣而睡的,此时还算衣着整齐地坐在大床上,她淡淡的目光对上素愿逐渐冷静下来的面容,“我问你,你来多久了?”
素愿笑了,她疾步上前,要扶聂小碗重新躺下,“看来太后是真喝醉了,奴婢不是和您说过么?奴婢打小六被……”
“阿颐……”聂小碗捉住她的手,目光清明,哪还有半分醉酒的迷蒙?素愿却被这声称呼浑身一震,“你……”
“我如何?”聂小碗凑上前,两人离得很近,素愿低低头就能碰到她的脸颊,是个很容易缠绵的姿势啊。
僵持了一会儿,素愿缓缓吐了口气,她似乎妥协了,先退了两步,再问:“你没醉?”
聂小碗犹豫,她又不悦地问:“那你还让柳现年摸你的脸?”
额,柳现年抱她去睡觉时确实这么做了。她不再犹豫了,“阿颐,我是醉了的。”
素愿听罢哼了一声,既然被认了出来,他也不打算再装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聂小碗心情很好,仰面躺在床上,很随意的动作。这种姿态哪怕是在小皇帝与柳相前她也是不会做的,“我刚进宫时,有次与素愿说闲话,扯到了鬼,那时素愿说她不怕鬼,可那次在鬼城,你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阿颐,这种事情也只有你做的出来,太怂了。”
“再者,就算你人怂,粥熬得还是很不错,我喝一口就能认出来啦。”聂小碗顺势滚到床里边儿,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当然,能认出你来,主要是靠咱俩铁一般坚固的感情。来,上来,陪我说说话。”
“聂小碗,我是个男的!”过了良久,再说话时,素愿从牙缝里挤出一道男声来,一张白净的脸扭曲了大半,“看来裴清郴对你的调教还不够。”
“放屁!他调教个毛的调教!”聂小碗粗鲁起来也能要人命,她又滚到了素愿手边,哦,不,该唤文颐了。她道:“他把我弄成了这样子,他自己跑了,你还敢在我面前提他?!”
“闭嘴!!”文颐突然压低声音吼她!须臾,伴随着她的低呼,文颐猛地翻身压上来,粗暴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呼吸粗浊,“别在我面前提他!”
聂小碗:“……”
到底是谁先提的啊喂!她禁不住动了动身体,软声安抚他:“阿颐,你别激动,别激动,我还有事问你。”
文颐将脸颊埋在她肩窝处,鼻尖萦绕着的全是她温软的气息。她的这一面,是永远不可能对柳相露出来的!
文颐舒心了,手臂加劲儿圈紧了她,笑,“问罢,文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言行间果然还带着以前的斯文败类劲儿!时隔这么久竟然没有一点长进!聂小碗不禁长叹,“看来当侠客也拯救不了你了。”
“废话这么多,不准备问了?”文颐翻个身,搂起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眯眼笑得欢实,“你和裴清郴有过这个姿势么?”
聂小碗:“……”
他就是个流氓,你能说什么?聂小碗抚了抚胸口,张嘴吐了口郁气,“你怎么会来宫里?”
文颐犹自笑着,他再次将聂小碗圈怀里,一脸的风轻云淡,“之前欠了个人情,那人要我在宫里找个东西,我就来了。”
“不知道我成了太后?”聂小碗将脸颊贴在他心口,他黯然一笑,“哪里会晓得?这应该是机密吧。”
“确然。”静了一会儿,聂小碗道:“是绮儿求我,我才来的。你想必不晓得,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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