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已备,圣女请躺好》第54章


我向四周扫了一眼,近日天气阴沉,这皇宫之内便显得格外肃然了,蓦地我停下了脚步,看着对面渐渐走近的人。
我微微福了福身,道,“苏兮兮见过三皇子。”
玉瑾辰手里拿了一个木雕小马,显然是小孩玩的东西,沿着这条路走前面就是芫芜宫,很显然他正要赶去那里。
他微微点了点头,“又见面了,苏姑娘。”
我道,“三皇子是要过去见朔妃娘娘么?”
“的确,正要过去拜见。”
听朔妃说他已经好久不曾来过这里了,这几日倒是去得勤,我看着他手里的玩具,道,“娘娘今日还夸三皇子来着,三皇子带来的不少东西,五皇子很是喜欢,三皇子倒是为娘娘分忧了不少。”
他手指轻轻抚了抚那小木马,“瑾衡很喜欢么?那就好,不枉本王一番心思了。”
我道,“三皇子对五皇子这个幼弟倒是颇为爱护,可是兮兮却有一事不明白。”
他挑眉看我,“何事不明白?”
我道,“同为手足,三皇子对五皇子能如此有心,可对从小一同长大的其他弟兄做法却不尽相同,三皇子这是为何呢?”
他面色蓦地一紧,“苏兮兮,皇家之事不是你一介平民能议论的。”
想到玉瑾瑜在那矮毒王手里吃得苦都是拜眼前人所赐,我轻轻一笑,“有口不能言岂不苦哉,怎么,三皇子是心虚了么?”
他突然变了脸色,“苏兮兮,你以为有老四护着,本王就不敢教训你么?!”
我道,“三皇子,您身份尊贵,苏兮兮怎么敢得罪您呢,三皇子如此恼羞成怒又何必呢?”
“恼羞成怒?”他一张脸煞白,忽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本王想要的东西,任何人都挡不住,挡我者,死!”
他的力气极大,狠狠瞪着我,眸子里像是有一股疯狂,我微微一笑,使劲从喉咙里发出声音,“那,三皇子,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像是忽然愣住了。
第49章 行刺
我猛的推开他,扶着脖子,使劲咳了起来。
他猝不及防,只怔怔看着自己一双手,却没有再向我走过来。
“三皇子,苏姑娘。”
忽然,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
我抬头看去,竟是国师殷无评。
他是何时过来的?
他拱手笑道,“二位这是怎么了,看着倒像是争执过似的?”
我口不能言,嗓子疼的厉害。
三皇子也看着他,然而一双眼却神情莫测,只看着他不说话。
国师也不恼,轻轻一笑道,“有话好好说便是,切莫起了争执。”说着看向了我,“毕竟苏姑娘以后也会嫁进这皇室,早晚都是一家人,切莫失了和气。”
玉瑾辰却开口道,“这里是后宫,恐怕不是国师该来之地。”
殷无评笑道,“殷某近日正好又研制了不少丹药,可驻青春保身健,这才进了宫来刚献给皇上,且贵妃体弱,我这做父亲的甚是担忧,皇上体谅我一颗为父之心,特允许我前来看望贵妃娘娘,却不想在这路上碰见了三皇子和苏姑娘。”
玉瑾辰忽然面色微变,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目紧皱,他冷哼一声侧过头去,忽然大步离去。
殷无评摇摇头笑道,“三皇子的脾性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说着,他看着我道,“苏姑娘,你无事吧?”
我点点头,摆了摆手。
他又道,“我这里有不少丹药,治嗓灵药更是不乏,苏姑娘若是不嫌弃可稍后随我去国师府中取药。”
我摇摇头,努力吐出话来,“不必了,一点小事,不打扰国师了,告辞。”
我向前走去,清风微拂,迎面扑来,倒是微微缓解了脖颈的疼痛,头不经意一侧,只见国师仍然站在原地看着我。
见我目光移了过去,他拱手对我微微一笑。
我不觉一怔,这国师的目光竟有一种让我说不清的味道,说上来,我对这国师并无多了解,回去后定要细细打听打听。
我回过头来,继续向宫门走去。
宫外,车夫恭敬的守候在一旁,马车疾驰向前,急风将车帘吹得起起伏伏,窗外阴云密布竟又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这几日的天气总是如此阴晴不定,我微微探出头来,街上行人匆匆,各家铺子都忙着收拾摊子避雨。
蓦地,我心中一紧,街角处却见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我,待我再细看,那人却消失无踪了!
马车向前而行,我坐回车内,微微吻了心神后再往外看,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突然又涌上了心头,然而外间嘈杂纷纷,却什么也没发现。
我拍了拍车门,车夫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何事?”
我道,“走快些。”
车夫应了一声,下一刻,只听一声马儿嘶鸣,车速陡然加快。
回到王府,我便径直去了沁园轩,玉瑾瑜这个时候应当在处理公务,我便不去打扰他了。
才踏入门口,阿灿便迎了过来,见到我,她轻轻啊了一声,“姑娘的脖子这是怎么了,为何上面会有一双手指印?”
我摆了摆手,“小事而已,不要声张。”
她忙打好水拿了帕子给我敷脖子,我看她一眼,沉吟片刻,道,“阿灿,你在皇城多少年了?”
她道,“奴婢自小便长在这里,十八年了。”
我点点头,十八年了,那对皇城应该是很熟悉才是,我问道,“你知道国师么?”
她睁大了眸子,“殷国师么?”
我道,“就是殷无评殷国师,他看着如此年轻,与殷贵妃站到一处倒不像是父女更像是兄妹。”
“是呢,听闻国师擅长炼制丹药,皇城里人人皆知国师炼丹有术,这十几年来,奴婢看国师的样貌几乎都从未变化一般。”
我垂眸思索片刻,又问,“那国师夫人你可曾见过呢?”
“国师夫人,奴婢倒是没有见过,奴婢只听说国师夫人在生完殷贵妃后便体弱去了,是国师一手带大的殷贵妃,国师与殷贵妃父女感情甚好,即使贵妃进了宫,可每月国师总会去看望贵妃娘娘,这么多年从不漏缺一次。”
“国师既然与贵妃娘娘感情甚好,想必娘娘当初嫁入宫时,国师必是极为舍不得的,可是我看贵妃娘娘与我年纪相仿,这般年纪便早早嫁入皇宫且已为人母,这倒是让人惊讶。”我想了想道。
阿灿道,“这姑娘便有所不知了,贵妃娘娘与陛下的故事在皇城之中可是一段佳话呢。”
“是么?”我好奇道,“有何佳话?”
阿灿道,“在贵妃娘娘十五岁时,陛下偶然一次去国师府,这便认识了贵妃娘娘,听说当时娘娘对陛下一见钟情当场就表明了倾慕之意,而陛下也十分喜欢贵妃娘娘,可当时国师大人觉得娘娘年纪尚小,陛下便与国师约定两年后迎娘娘进宫,可两人分别后,娘娘由于太过于思念陛下竟然大病一场,陛下听闻这件事后心下不忍极为自责,当年就将娘娘迎进了宫。”
我不由诧异,“殷贵妃进宫还有这等缘故。”
阿灿道,“听说当时国师大人是极力阻止娘娘进宫的,可天子之命又不敢违抗,只能忍痛将娘娘送进了宫,陛下怜惜国师大人爱女心切,特地允许国师大人可自由出入皇宫见娘娘。”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有关国师的其他事吗?”我问。
阿灿摇了摇头,“国师大人行事一向低调,除了这些,奴婢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揉了揉眉心,“好了,我知道了。阿灿,去帮我倒杯茶水可好?”
“奴婢这就去。”阿灿忙去了外间,过了片刻,她便将水递到了我的手上。
茶烟缭绕,我慢慢饮了一口,而后摆了摆手,“阿灿,你下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阿灿道是,躬身而出。
听阿灿的描述,并不能知国师此人究竟为人如何,我对国师的了解仍是知之甚少。我不觉叹了口气,脑子里又想起殷国师的目光来,不知为何,竟总觉得心下不安,心中烦乱一片,干脆放下了茶水脱鞋上了榻。
醒来时已是一个多时辰以后,我看了看天色,这个时辰约莫要用午膳了,便忙起了身。
玉瑾瑜这个时候该是忙得差不多了,倒不如和他一起用膳,我让阿灿寻了了块软丝巾系在我的脖颈上,待完全遮挡住脖颈上的手痕,我便出了门。
不多时我便来到了靖园轩外,也许是玉瑾瑜吩咐了什么,守卫如今见了我是再也不去通报了,我径直去了里间,蓦地,里面一个人影匆匆往外走,幸好他及时一把拉住我,否则我险些与他撞上。
“兮兮,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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