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煞》第283章


“那你、”伏璟压制着心中亏欠那一股情绪,有些牵强的说道:“那你可有怪过我当初没有救你一把?”
江灼淡淡的看着伏璟,随即嘴角有一抹浅笑,讽刺的说道:“为何要怪你当初没有救我一把?若是我与你不相识,我仍然是江家的女儿,仍然是会被江家利用成一块垫脚石,况且,你也不过是为靖南王府而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了,我是你的谁,你为何要救我?”
伏璟听着江灼这般说,明明该把心中那种感觉释放的,可是他怎么觉得越来越沉重,皱着眉心看着江灼脸上的风轻云淡,就算是此时他也有能力救她与水深火热之中。
可、她愿意接受吗?
“你想做什么?”伏璟亦然用着风轻云淡的语气说着。
江灼轻然一笑,好似在得知岚桑与悠儿死的关系,她有些什么都不顾,在看向伏璟出现在她面前,就好像抓住了一根能报仇的稻草,只是聪明如江灼,她如今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本来与面前高高在上的人谈什么合作。
“若是我能让怀王府满门抄斩,你能帮我吗?”江灼是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站着的人,隔了好半响都是没有听着伏璟的声音,原本江灼以为伏璟这般沉默便是拒绝,只是淡淡一笑,转身,刚刚走出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这里好像不适合谈这些事情。”
江灼衣袖下紧握的手顿时松开,她还是堵了一把,所以,只要这个人能答应,她便有把握让怀王死无葬身之地。
江灼转身看着站在那里的人,唇瓣轻轻一掀,她今日出府也是新帝登基,刘砷忙得不可开交,只是也知道被刘砷知道她出宫,也是一番折磨。
“不知世子觉得哪里可以谈这些事情?”
伏璟淡淡一笑,便是看向身后同样牵着马匹的云溪,说道:“把这匹马让给江姑娘。”
云溪有些意外,他可不知他主子有这般好心的时候,就算心中有许多的疑问,还是乖乖的把马匹牵至到江灼的面前。
江灼眼中同样带着疑问看向伏璟,好似在问伏璟是什么意思。
伏璟轻轻一笑,“不知江五姑娘的骑术有没有退步,要不,也与我策马奔腾一番?”
江灼那双有些空洞的眼睛终于出现一抹笑意,从云溪的手中接过缰绳,便是利落的翻身上马,带着一抹纯净的笑意,说道:“我的骑术怎么会退步?”
江灼这般自嘲的说着,怎么会退步呢?在皇宫中的那些公主可经常看到骑马与那些太监赌银子,若是那些公主赌她赢,她却输了,可是会被惩罚的,再说,她的骑术可是江允阑教的,她那二哥也是死在公主的手中,她怎么会丢弃她二哥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伏璟见着这般自信的女子,也是同样翻身上马,看着有些呆滞的云溪,说道:“你回府,晚一点让祁承寒来王府一趟。”
江灼在听到伏璟称呼当今新帝名讳时,便觉得她赌对了。
他们直接骑着马匹往京城中的西街行去,走完西街便是一处湖,马匹的速度开始减下来。
伏璟拽紧手中的缰绳,并未有去看与他相并的人,说道:“你刚刚说新帝刚登基,怀王野心勃勃?”
江灼却是知道伏璟是明知故问,能亲手送上三皇子坐上那个位置,怎会不知道怀王的野心?不过此时的伏璟假装不知道,她也便伏璟假装不知、“当然、怀王的野心,若是在新帝登基时不大肆的作妖一番,日后被新帝给欺压在脚下,怀王怎么会服气?”
伏璟听着江灼这般说,眼中也有些疑问,这个时候他才是侧头看着那张侧颜,问道:“你什么事情都想的通透,为何还会在怀王府过得那般掺?”
江灼闻言,侧头看向看着她的那人,一瞬间两人的对视好像有些熟悉,好似在以前,他们两人也这般对视过。
“因为我不想江家那般得意啊、”江灼说的轻描淡写。
可是听在伏璟的耳中却不是那般简单,他又问道:“但是,江家好像如愿的踏进了京城,还一次便扎进了京城这般多的世族中,好像江家名声也挺好的,我记得承寒身边的一个侧妃好像就是你江家的姐姐。”
江灼听着伏璟的这些话,好似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她说道:“对啊,就算没有我,江家也能在扎进京城的世族中,江家的那些女儿嫁的一个比一个好,我却是成了他们江家的垫脚石,无人问津的垫脚石。”
若是当初没有怀王这根线,江家怎么会这般如愿的进京?江家的女儿还一个个的嫁的都是王公贵胄,而连上怀王这根线的便是她江灼,而江家是怎般对待她的?死了娘,死了弟弟,死了父亲……
何为家破?何为人亡?
那些刽子手却是踏在她们一家人的血肉上,心安理得的过着京城上等人的日子,凭什么?她江灼就活该受这些罪?
江灼很是想问问江家的那些人,人血馒头好吃吗,卧榻上是一具具的尸体,他睡得上安稳吗?
伏璟明显的感觉到了江灼身上散发出的戾气,“所以,你不会放过江家所有的人?”
江灼听着伏璟的这一道声音,身上的戾气渐渐淡去,“当初你在怀王与江家扯上的关系时,世子不会没有想到这后来的事情。”
“虽然我如今不过是江家废弃的棋子而已,但是、江家仰仗着怀王的势力在这京中扎根,而怀王借着江家银子,养着兵力,不知、”
“这算不算是密谋造反呢?”
江灼说出来后,眼中的笑意有些纯粹,让伏璟微微出神,只是瞬间的事情,伏璟便是收回目光,唇角勾了勾,说道:“所以你才是说新帝登基,这个刚刚好的机会?”
“当然、我只是会动动嘴皮子,或许世子早就已经在暗中找齐了怀王与江家暗中勾结的证据。”江灼的笑意懒懒散散的,好似在与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就特别的轻松,就感觉旧友一般。
伏璟听着江灼这般肯定的话语,这个女子就算到了此时,也能说出京中的有些事情,所以,江灼在皇宫中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或许在刘砷的身边,知道的事情更是多。
“可是,假如怀王不借着这个机会,而我手中的证据并不足,怎么能将怀王与江家一网打尽?”伏璟皱着眉心,侧头看着江灼,笑道。
江灼轻然一笑,看了看天色,说道:“总会有机会的。”江灼说完,手中的缰绳猛的一拉,便马匹的脚步停下,江灼看着天色有些过了,便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皇宫了。”
伏璟的脸色浅浅的一变,只是历来都是一幅脸色的伏璟,这浅浅的一变,江灼并未有看出什么。
伏璟并未有在说什么、就这般看着那道背影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隔了好半晌才是讥讽的说道:“总觉得欠了她什么……”欠了什么?好像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欠了什么?
这一相见后,江灼果然回到皇宫监栏院后,便是被刘砷知道,当然也少不了一顿折磨。
在新帝登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新帝完全没有处理过朝政,更是有些昏庸无道,在后宫中每日每夜宠幸妃子,而那冠绝后宫一月的柳贵妃却是莫名的被打入天牢,在天牢之中还是被那般凌辱之死。
而怀王借着为西秦好的理由,更是把持朝政,江家因着怀王的关系在京中更是水涨船高,因着江家有一个女儿还在后宫,柳贵妃下位后,又是出现了一个江贵妃。
在这段时间,怀王与江家可以算是在京中独大,怀王在朝廷独大,江家在世家中独大,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然而,靖南王伏修却是起兵起义,从齐北直逼到京中,保持朝政的怀王便是在靖南王兵临城下时,在皇城上摆下上万的弓箭手,一批换一批,直到伏家军疲惫不堪,靖南王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
一心想江家,怀王没有好下场的江灼便是在刘砷的房中得到了江家暗中为怀王招兵买马的证据,她那夜在皇宫中跑着,被监栏院的无数太久追击着,当然,刘砷为何会有江家与怀王的证据?
刘砷又为何能呆在一位君王前,再到第二任君王,宫中的势力还不倒?当然是,刘砷本就是怀王的人。
那一夜,皇宫中好似有什么大秘密要破天而出,而江灼是怎么死的呢?
江灼在景阳宫中见到了当时的皇帝祁承寒,手中捧着锦盒,锦盒还没有送到皇帝的手中,便是被刘砷一掌毙命。
而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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