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错之芙蓉军师》第49章


什么的,真的,不就是死了一回,来了个陌生的世界,找不到回家的办法,还得周旋在未知的势力漩涡中吗,她本来真的觉得没什么!但是为什么,在这个寒冷的雨夜,她却为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想哭的冲动。
不对,这太不像她了!叶芙蓉狠狠推开花擎苍,哑着喉咙道:“够了,你放开我。”
花擎苍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仍旧紧紧攥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为什么要走?你以为走了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可是不走又能如何?让你的小皇帝和太后将我视为物件,随心所欲地摆布吗?还是到最后我得嫁到大氏,嫁给贺延连漠?!”
“闭嘴!”
刚刚那句话深深地刺痛了花擎苍,他断喝道:“除了我以外,你什么人都不可能嫁!”
“真的吗?难道你现在还准备说,你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吗?如果说你之前收留我,包容我是因为我是叶芙蓉,是与你有婚约的叶芙蓉,那么现在,我们之间根本什么都不是对吗!你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不是吗!”叶芙蓉的心都在滴血一般。
横呈在他们面前的,仿佛真是绝境,两人在大雨之中相视无言,好一会,花擎苍才开口,“我知道,其实从你接到皇上让你回京的旨意,贺延连漠也要进京时,我就已经知道了……”
“什么?!”他早就知道,可是为什么他不告诉她!
“我本想私底下将这件事情解决,岂料贺延连漠会突然出现……”
花擎苍艰涩但深情地开口,“但是我也知道,管彤,不管你是叶芙蓉,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管彤。你难道忘记了我对你说的那一句话吗。”
——世间女子千千万万,唯叶芙蓉,一人耳。
“世间女子千千万万,唯管彤,一人耳。”
花擎苍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道,哪怕是雨水也没能淹没那声音。
他将她重新拥入怀中,伸手抚过她的眼角,雨下得那么大,但是仍旧能看到她眼角的红痕。在他的印象中,她从来没有哭过,从来都是飞扬自信、傲视众人,但是现在眼底却含着一层薄雾,像一棵带着露珠的绛草。
“花擎苍,你欠我太多的解释了……”
“是,我明白,但是相信我,相信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开你。”
花擎苍将她紧紧拥住,在她耳旁轻声道:“跟我回去吧,我会向你好好解释的。”
她终于伸手回拥住了他。
第十二章 波谲云诡身世谜
叶芙蓉没想到她这一跑,几乎跑到了另外一座城池,而且天色已晚,京城大门紧闭,若再回去敲开大门,必定会逐级上报,若太后、皇上知道叶芙蓉竟然想离开,那就更麻烦了。于是花擎苍带着她就近寻了间客栈住下,岂料当天晚上,叶芙蓉就开始有些许发热,初时她还不在意,可等一回到白王府,就高烧不退了,甚至整个人都有些晕晕沉沉。白王当即召了胡太医回来,老太医不敢小觑,叶芙蓉平日看起来健康,体质实属一般,上次肩伤牵动心脉,再加上没有休养好,落下沉疾,就好比是那看起来枝繁叶盛的大树,其实内里是空的,所以这次发起病来便凶险万分。
至于原因,老太医知道后气得快吹胡子了——这不就是瞎胡闹吗,有什么话不能摊开说清楚的,非要你猜我我猜你的?现在好了吧,躺下来一个才算是安生了。面对胡太医的怒气,一对小情人都不敢吱声,胡太医是从宫里跟出来的老人,医术医德都好,平素白王都十分尊重他。
“这一点也不公平……”叶芙蓉嘟囔道,有气无力地瞥了眼坐在她身旁的花擎苍。
明明两个人都淋得像落汤鸡,结果他什么事都没有。
胡太医去煎药了,花擎苍接过侍女绞的帕子,放在她额头,他做不惯这个,帕子放在她额头上觉得不对还东挪西挪。
叶芙蓉拉住他的手腕,一个帕子管它做甚,放好了就行,“行了,别折腾了,你答应过要向我解释的。”
“从何说起呢?”花擎苍看着她,想了想,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从贺延丞相说起。”既然所有的事情都缘起贺延丞相,叶芙蓉觉得她还是应该了解来龙去脉才好。
花擎苍点点头,他略略思考片刻,开口道:“若说起来,贺延丞相本不是大氏人,但是他是什么样的来历,却是被前大氏王清理得干干净净,无从查证,但唯有一点却毋庸置疑,就是他颇得前大氏王器重,为大氏做了许多改革之制。贺延丞相的确是个有才之人,就是在他当政之时,大氏成了元狩朝最大的心腹之患。若是贺延丞相在位时间再久一些,两国之间谁赢谁输怕也说不定了,但对于元狩朝而言万幸的是,当现在的黄金家族取得王位时,贺延丞相被指贪赃妄法、徇私舞弊等十条重罪,判处斩首示众,夫人上吊殉情,亲族发配为奴。他膝下有一子一女,但自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听到过他们的消息,也没有人再见过他们。”
“贺延丞相权倾一时,也不是没有想过后手,所以才将女儿许给贺延连漠,只是现任大氏王性格刚愎,当初在贺延丞相手里想必吃了不少亏,贺延连漠又精于算计,自然不会为了一介孤女而忤逆父亲。”
叶芙蓉叹了口气,问花擎苍道:“那你又是怎么以为我是叶芙蓉呢?只是因为那枚玉佩?”
“不尽然。”
花擎苍挥手让所有人都离开,尔后起身取过一只小瓷瓶,用帕子掩住瓶口倒出来一种淡绿色的液体,“可还记得我说过的,当时叶芙蓉及笄,除了叶夫人之外,还请了谢夫人,是她告诉我叶芙蓉耳后有一枚红痣……”他垂下身,将帕子按在叶芙蓉的耳后,过了半晌,白王垂眸看了一眼那帕子,表情没有丝毫改变,甚至连眼神亦波澜不惊。叶芙蓉看到那帕子上渗开了一抹鲜红,心底不由一沉。贺延连漠竟然没有说谎,她真的是贺延云,“原来我……”
岂料花擎苍垂下头,在她颈后看了好一会,才满脸疑色地亲手取了镜子过来,“你先看看再说。”
叶芙蓉勉强坐起来,拿着两面铜镜对着一照,镜子虽不清晰,但也能让她看得到,在原来红痣的地方正好有一道疤痕,这决计不是先天形成,反倒像是被人用香点掉了什么!叶芙蓉心中狂动,那这里原来到底有没有红痣?
花擎苍也吃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既有可能叶芙蓉就是“叶芙蓉”,有人为了混淆她的身份,才如此做假,但也有可能叶芙蓉就是贺延云,为了故布疑阵,扰人心思。
叶芙蓉两面镜子扣在一起,望向白王,“自贺延连漠入京以来,他可有去过其他地方吗?”
“并没有。”
“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证人还在来的路上。”
叶芙蓉推测道:“贺延连漠上京行程不是他能左右,所以他还没有来得及将证人带在身旁,而且他也需要提前探一探皇上和太后的意思,如果太后、皇上很坚定地站在你这一边,他就不会自讨没趣,但是很明显……”太后和皇上都是有私心的,叶芙蓉想花擎苍也必定能看出来,也不再直说,“所以他才会抛出杀手锏。”
花擎苍点头道:“叶侍郎虽是朝廷命官,但在京城之中,四品官并不算有多显赫,十分清贫,家中人口也不算多,在叶家满门罹难之时便已四散,所以我当初查验之时,是听信了及笄之时叶家所请的谢夫人之言。说起来,谢夫人也是你的熟人。”
“谢夫人同谢羽有关系?”她在这里也没认识几个人了
花擎苍笑笑,继续道:“是的,谢夫人身为一品诰命夫人,是谢家定安公之妻,也就是说,她的身份说话是相当有分量的。以贺延连漠的身份,能找到比谢夫人更有分量的证人吗,估计是很难。而且耳后红痣这样隐秘的体征都能被暴露出去,那人必定是叶芙蓉身旁的丫环、婆子,这样的人,其人手上还掌握着物证。”
“那么,我所推测的就更有可能了。”叶芙蓉缓缓道。贺延连漠轻骑入京,倒还真的没有带什么侍女在身旁。
花擎苍却反常地迟疑着,他坐在她身旁,与她掌心相扣,“可是你真的觉得有必要弄清楚吗?”
许如溯师门诡谲,再将叶芙蓉耳后那颗痣点回去,而且再没有药水能洗得掉并非难事,到时候,只要他咬准了她就是叶芙蓉,别说贺延连漠,就算皇上、太后也不能多说什么。他绝对不可能将叶芙蓉拱手让给贺延连漠。
叶芙蓉知道花擎苍的心意,但是对于她而言,她也绝对不愿意自己的命运掌握在?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