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错之芙蓉军师》第53章


贺延连漠讨了个没趣,但也没有丝毫生气,又笑了笑道:“上次宫内,你我都没有好好一叙,如今终于有机会能再见你一面了。”
敢情是在那儿熬鹰呢。面对贺延连漠的跟踪,叶芙蓉微微一笑,她不甚在意地道:“喔?阁下如今已经重温到本姑娘的风华绝代,应该满足了吧。”
许如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这……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贺延连漠也被叶芙蓉的厚脸皮噎到一时无语,但他段数到底是高一些,片刻之后便神色如常道,“多年未见,你风趣多了。”
叶芙蓉这才停下动作,打完收工。
韩昭平在里面也听到动静,蹭蹭地跑出来,嚎道:“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欠揍吗!”许如溯在一旁也严阵以待,手指将耀睛剑顶开一条戾光。
贺延连漠倒是面不改色,他身后跟着的几名侍卫却迈前几步,面露凶气,两边气氛一触即发。但贺延连漠将自家侍卫拦下,诚恳道:“叶姑娘,难道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叶芙蓉一笑,让韩昭平与许如溯亦退了两步,落落大方道:“请坐。”
“能不能单独谈一下?”贺延连漠又道。
“别得寸进尺。”叶芙蓉笑不改色。
贺延连漠脸色微僵,他身为大氏二皇子,虽然平素不算嚣张跋扈,但何时又受过如此慢怠。可是贺延连漠还是忍了下来,与叶芙蓉对面而坐。韩昭平虽然想在一旁虎视眈眈地震慑一下贺延连漠,但是胡太医老精,见有许如溯在,寻了个借口拎着他回了房。
他手下的人已经将桌子收拾好,还借着炉火备好了一壶茶,叶芙蓉心中猜测贺延连漠的来意,面上敌不动我不动,只是径直喝着茶水,天青釉色令茶色分外清幽,香味浓郁宜人,就是入口略苦,不大像是元狩朝所产。
叶芙蓉品了一口之后略挑了挑唇,她真的很想念咖啡啊!
贺延连漠以为她喜欢这茶,不无感叹地开口道:“这茶是大氏特产,你还是如当年一般喜欢这茶。”
那口吻似有无限感慨,一双眸子更是半是伤怀,半是深情,就算是真“贺延云”在这儿,也能被这影帝极的演技感动到要死吧!只可惜现在坐在这里的人并不是贺延云。
但是贺延连漠已经知道一切,为何还要说她是贺延云?
叶芙蓉心中疑惑,但装作同样不知道,又喝了一口茶道:“平素喝惯了金骏眉,现在换换口味,也是觉得新鲜。”
谁不知道白王独爱金骏眉,其中的含义让贺延连漠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他早就料到叶芙蓉会很难搞,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难搞!想他的身份地位,平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什么样的人不巴结他,现在却偏偏来这受这份窝囊气。但是他亦告诫自己,切勿因小而失大。
对于叶芙蓉这个人,贺延连漠比谁都明白,他不过是看中了叶芙蓉的才能罢了。若不是这丫头,他们此次南征岂会失败!父王又岂会气极病重!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若是有了她的助力,大氏会有比元狩朝更多的“瑶光军”!而她的无双美貌,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只是附属品罢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对于她势在必得!而他能得到她的唯一办法,就是斩断她的后路。
贺延连漠唇旁挑起一抹笑意,“关于失忆症,大氏也有极好的大夫,我已向其询问过,如若回到熟悉的环境,有很大可能会记起原来的事情。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养育你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吗?或者说,你对于自己的过去就没有一点怀疑,一点好奇吗?”
叶芙蓉笑笑,“二皇子似乎话外有话。”
“因为我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你在好奇,反倒是……不如这样说吧……”贺延连漠眼睛微眯,像一头猎食的头狼,“如果一个人不好奇,要么就是她想起来了,或者说,她已经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事情,哪怕,那是她觉得宁可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是徐妈将她去过的事情告诉贺延了?
“你……”叶芙蓉刚刚开口,贺延连漠笑开,“你以为杀了徐妈就没有人为你的身份做证了吗?”
杀了徐妈?!难道徐妈死了!叶芙蓉瞳孔一缩,抿紧嘴唇,“我不懂你的意思。”
贺延连漠靠她靠得十分近,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叶芙蓉,你怎么会不懂。昨天晚上是你将侍卫调虎离山,尔后潜入到客栈吧?想必你已经从徐妈口中问出来你的身世,为了不将这段丑闻曝光,所以你才灭了徐妈的口。”
“二皇子请谨言。”叶芙蓉斥道。
贺延连漠挑挑眉,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笑道:“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是徐妈临死前用血在地上写了一个叶字。而且,我也在窗台外面找到了一枚绝不可能是男人的足印。”
当时走的匆忙,她也没有时间去清理痕迹。叶芙蓉叹了口气道:“如果我说,在我走的时候徐妈没有死,你信不信。”
贺延连漠眨眨眼,尔后道:“叶姑娘,你搞错了,我信不信并不是重点。”
没错,若是皇上和太后信了,她就是死罪!如果说是贺延连漠监守自盗未免多此一举,那么到底是谁要如此煞费苦心地陷害于她?在她刚刚走,侍卫没有进门的一瞬间杀了徐妈?又有谁有这个能力呢?针对性如此之强,她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不过,贺延连漠却是摆在眼前的首要麻烦。
叶芙蓉冷声道:“所以你根本就无所谓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贺延连漠微微一笑,缓缓道:“想当初,贺延丞相带着贺延云甫入大氏,本是想投在父王旗下,岂料在来的路上遇险,被托哲部落所救。贺延丞相虽有治世之才但心思淳厚,受人滴水之恩便涌泉相报,是以才投入托哲部下,助其登位为王。当初若没有那些游匪,贺延丞相应该会将你们都带到大氏,我们本也不必经历如此多的波折。现如今,我只能道一声世事弄人。”他微微倾身,鼻间满是女子馨香,白梅一般冷傲迷人,贺延连漠微微眯眼,笑不改色,“你是想成为贺延云风光地离开大氏,还是成为叶芙蓉,最后为万夫所指?这一切,全凭你一念之差。”
“你是说,你手上有徐妈的证词?”叶芙蓉几乎没有疑问。
贺延连漠没有否认,他的气息就在她的颈侧萦绕,“若我将这份证词暴露出来,你在花擎苍身旁将如何自处?”
叶芙蓉突然反手一巴掌扇去,贺延连漠猝不及防匆匆往后躲开,却是正中许如溯下怀,只闻一道峥嵘之声,许如溯拔剑出鞘,子剑直攻贺延连漠。
贺延连漠未料到他们会突然发难,难免初时有些手忙脚乱失了先机,但他惯在沙场搏杀,又有侍卫护身,本不将许如溯放在眼中。然而许如溯虽然年轻,但武艺极好,一剑便荡开前来救援的大氏侍卫,不过几下便将贺延连漠牢牢压制住,子剑比在他的脖子上。
纵是脖子上有利刃,贺延连漠却是不惧,冷笑道:“我本意可不是来和你动刀动枪的,我只是想将这件事情解决。”
“你只是来威胁我的。”叶芙蓉冷冷道。
贺延连漠哼了声,“在下是元狩朝的客人,如今若在贵地受伤,不知道你们元狩朝的皇帝会给一个什么交代?”
如果有可能,叶芙蓉倒真是想在这儿杀了他。
如果没有贺延连漠,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将来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叶芙蓉心里翻江倒海,这一刻,她亦为自己心中的戾气所惊住。
许如溯手下又一用力,贺延连漠的脖子上便被划出一道血痕。
但是接下来,手腕却被叶芙蓉轻轻摁住。叶芙蓉缓慢而艰难地摇了摇头。
若是她现在将贺延连漠诛杀当场,她是痛快了,许如溯怎么办?谋杀大氏皇族?背着一辈子杀人凶手的名头?还有花擎苍怎么办?这一切都势必会牵连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便会毁于一旦,她不能那么自私。
叶芙蓉反倒笑了笑,“客人?阁下莫忘了来本朝是为何事,是来投降表的,大氏自战败之时便为我元狩朝属国,你我便不分彼此,圣上亦是这天下之君父,谈何‘你的’‘我的’?”
贺延连漠面色一僵,这女人还真够牙尖嘴利的,但是没有关系,她不可能留在这儿的,以后一起回了大氏,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调教她。但她这番话字字诛心,贺延连漠只好勉强笑笑,“适才倒是贺延失言了,望姑娘不要介意,多多担待才是。”
“二皇子此言差矣,阁下那番话岂是我一介小小平民可担待得了的,不过阁下刚战败不久,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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