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凤月无边》第386章


那贵妇听得呆呆怔怔的,半晌,她才不敢置信地惊道:“那卢萦,还有这般惊人的手段?”
提起卢萦,萧燕又是羞愧又是说不出的难受,她低声道:“她的本事,直着呢……她想阿缇过得好,阿缇便直过得好。现在阿缇只生了二个女儿,家族也早就没落了,可她的夫婿敢对她不好么?她的夫婿虽是风流,给强行管制了这么十几年,听说也真是消停下来了。天天门心思守着妻女,上次他还跟人说,男人都是这样的,给他机会让他风流,他当然会乐此不疲,不过天天守着家人,也是其乐无穷。这都是习惯罢了。他还说,他觉得现在很好。”
这道理那贵妇明白,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这理儿。不然为什么咱们妇人都要心向娘家?娘家就是咱们的背景啊,娘家强,男人哪有那么的胆胡作非为?”顿了顿,她对萧燕说道:“阿燕,你就是娘家势弱了。”
不说这话还罢,说这话,萧燕便低着头直掉泪,她气苦地说道:“我娘家与阿缇家本在处,现在娘家人都怪我,说我目光短浅,说我得罪了阿萦,受不到她的庇护。说阿缇家也在官场上没人了,可她家的钱,赚得没边了。我们家呢,以前在成都也是排在前几,可在连个世家都算不了,为官无人,经商不利,便是个县令,也敢对我娘家踩践。她们都恨我为了夫婿的前途,得罪了阿萦啊。”
那妇人沉默了会后,低声说道:“那也没有法子,人已经得罪了。阿燕,你便当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个卢萦吧?”
听了她的话,萧燕只是摇头,只是不停的摇头。她哽咽着说道:“我妒忌阿缇……有卢萦护着,她就比有了什么靠山都强。我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了……要不是我那夫婿也想到了朝庭或许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对他另眼相看的。这次,他就想休了我,另娶他上司那个寡妇女儿了。”
说到这里,萧燕猛然抱住那阿秀,在她怀里哽咽道:“阿秀,我好恨……我好羡慕阿缇,她那么糊涂,却得到了阿萦心意地维护,她不像我,她不像我,我只是错了次啊!”
卢萦站在不远处,不经意间,两人的对话她都收入耳。
她本是心硬之人,萧燕的话虽然知道悔了,她却没有什么感觉了。是了,两人的交情,早在那年她被阴氏所派,前来拿话刺激她,想让她流产之时,便付诸东流。
她听到这里,该知道的事也都知道了,当下转身就走。
边走,卢萦边想道:正如萧燕所说的那样,这个时候她的丈夫升官,分明是那些人想让人知道,她卢算不得什么,前太子刘疆更是过去式。背叛过他们的人,现在还在升官发财,还过得更好。
想到这里,卢萦又忖道:天下之势,都是不进则退。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的儿子已出现在洛阳了,在这万人关注之时,我们退步,天下人都知道……所以,我不想退了!
她又想到刘疆所说的,老皇帝有意把她两个儿子扣在洛阳为人质事。不由暗冷笑声。她按了按纱帽,脚步加快:既然如此,那就搅乱洛阳吧。
第三十四章 盯梢
下得山,发出信号后,天色还早。
卢萦这般遇到萧燕,不由记起了很多往事。那些往事,让她心潮起伏。当下,她走下马车,一边任由驭夫远远跟着,一边走在人来人往的洛阳街上出着神。
这繁华的街道,快乐的少年少女,总是能勾起人很多心事。卢萦听着身边的笑声闹声,不由有点想念自家那两个儿子了。
于是,她脚步一折,不知不觉中,朝着大郎落脚的酒楼走去。
快到酒楼时,她正好看到大郎的马车从前方驶过。望着马车中那个依然戴着纱帽的小子,卢萦闷闷不乐地说道:“真是个无趣的小子。”她经常想,要是她这个大儿子,是她这种风骚性格,那可多好玩多风光?可他偏偏像极了他那父亲。
说是这样说,多日没有见到儿子的卢萦,心下还是愉快的,她满足地看着马车中儿子的身影,满足的四下顾盼着:看,这么优秀的儿子,是我卢萦生的,亲生的!
哪知,她这么得意洋洋地四下看了一遍后,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点了点头,示意护卫靠近后,卢萦说道:“去与大郎的人见见面,问问他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自己?”
“是。”
护卫离去后,柳婧走向一侧街道,刚看到自己的马车,她目光一转,瞟到了另一辆马车,以及马车上有点眼熟的妇人。
这个美丽的妇人不但眼熟,而且她也在瞟向自个大儿子。那眼神,有点冷。卢萦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后,在那妇人敏感到她的视线,转过头看来时,迅速地收回了目光。
不一会功夫。那护卫跑过来了,他朝着上了马车的卢萦禀道:“夫人,人带来了。”他带来的这个人,自然是跟在刘元身后,专门负责这方面安全的人。、
卢萦点了点头,低声道:“让他上车。你们在旁盯着点,别让人靠近这里。”
“是。”“是。”
爬上车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瘦个子,这人长相精明。一双眼神非常灵活,一看就是个聪明的。
朝卢萦行了一礼后,这护卫说道:“夫人,这是你想知道的东西。”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帛书。
卢萦打开一看,低笑道:“记载了这么多?挺周全的啊。”
那护卫笑道:“大郎这些日子都在熟悉这洛阳的人事。对于这些盯梢他的人,自然也是十二分的留神。”顿了顿,护卫补充道:“下面那一叠,是盯上二郎的家族和势力以及个人。”
卢萦知道,这人定然是怕自己和刘疆随时会询问,便把这些都统计好了,还备在身边。当下她点了点头。赞道:“不错,行事周全。”只是几个字,那护卫却一张脸涨得通红,兴奋得频频咧嘴直乐。
卢萦一目十行地翻看了一遍后。指着一个名字说道:“单明月?她在同时盯着大郎和二郎?”她刚才就看到了她在盯着自家大郎,没有想到,她连二郎也不放过?
那护卫点了点头,道:“是的。”
卢萦冷笑一声。说道:“当年我与她打交道时。便发现她太过聪明。当时我势大,她二话不说便退缩。现在我失了势,她便欺上门了?倒是深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宗旨啊。”
这个那护卫自然无法回答。
在他虚心倾听中,卢萦问道:“这单明月的情况,你可知悉?”
那护卫点头道:“小人知情,大郎让小人留意洛阳各家权贵,凡四品以上的官吏小人都清楚了。这单明月,原本是长安人,她丈夫这些年来升官很快,他丈夫现在在洛阳挺风光的,说是马上就要升职成为豫州刺史了,以他的年纪来说,这已是少有的青年俊彦。因单明月在其中出力不少,他的丈夫对她非常尊敬。这一对,在整个洛阳都是少有的恩*夫妻。”
卢萦打断他的话头,“多说说她夫妇两人的情况。”
“是。”那护卫说道:“单氏很有才干,人也贤惠温柔,在整个洛阳的贵妇圈中极有名气。”这个是废话,要不是她名声很大,谁会记得一个已嫁了的妇人的名字?现在连这护卫也连名带姓地唤她单明月,可见她的名声有多大。
在卢萦认真倾听中,那护卫继续说道:“单氏夫妇非常恩*,他丈夫这些年来虽然纳了三个妾室,可那些妾室没有给他生下半个儿子,两人膝下,只有单明月给他生的二儿二女。”
卢萦好奇地问道:“那些妾室,一个儿女都没有给她丈夫生下?”
“是。”那护卫说道:“说起来这事是有点奇怪,其中一个妾室,是单明月自己求来的,是她远房的族妹,还有一个是男方的表妹,另外一个也是难得的美人。据说这三女对单明月非常敬畏,至于不曾生育一事,其中一个说是流了产坏了身体,另外一个落过水大病一场,现在都整天在道观过日,还有一个生过一个体弱的女儿,在二岁时没了。”
他刚说到这里,卢萦便低笑道:“好本事。”
她与单明月打过交道,可从来不敢低估她的手段。
这时,那护卫继续说道:“这单明月在贵妇圈中很有影响力,大郎与她打过照面,回来后,大郎便说,这妇人很是可畏,而且似是极为厌憎大郎,让我们小心留意于她。”
他说到这里,见到卢萦闭上双眼没有说话,不由小声地问道:“夫人?”
过了一会,卢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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