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夫人不高兴》第56章


朱祚咳了一声,脸色愈发红润,秋辞也埋着头,不好意思抬起来。
“咳。。。。。。咳。。。。。。那,那你方才说什么我看重秋辞。”朱祚略带些埋怨地说。
“秋辞姑娘可不是得您看重吗?”李琰掸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阴阳怪气地道:“她连您的皇后都监视的,您说,阖宫的奴才哪儿有这样的权力。”
朱祚这才搞明白了,原来李琰还是揪着当初他派秋辞随她出宫的事儿不放,他还说呢,难怪当时李琰那么好打发,原来她还记着仇呢。
朱祚陪笑道:“你看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再说,你也已经处罚过秋辞了,怎么还记着呢,你也忒记仇了些吧!”
李琰美目一横,手中刚抓的一颗棋子一下扔回棋缸里,“您现在才知道臣妾记仇啊,臣妾也不想的,这还不是您做了太多对不起臣妾的事儿吗?”
朱祚皱眉,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朕又什么时候做对不起你的事儿了?”
“您忘了,臣妾六岁那年,您说了要带臣妾出府去玩儿,结果到头来竟然为着个太监的生辰,把臣妾抛诸脑后。”李琰嘟着嘴,满脸幽愤地道。
朱祚只无奈地一拍头,道:“六岁的事你都。。。。。。”当接触到李琰幽怨的目光,朱祚忙改口道,“好,是朕失信于你,你且说要什么补偿吧。”
李琰瞬间换上一副笑脸,道:“听说陛下那儿有宫羊先生的《宓妃图》真迹?”
朱祚想也不想便道:“不行,那图也是朕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怎能给你”
李琰的脸瞬间又拉了下去,“陛下,你记不记得我七岁那年。。。。。。”
“停,停,好了,打住,”朱祚忙止住李琰,生怕她又翻出个什么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宓妃图》是吧,赏你便罢,等回宫朕便让人给你送去。”
李琰瞬间笑容满面,“多谢陛下。”
朱祚心中一阵轻松,此事到此便算了了,只是他心中却有些心痛,想着那《宓妃图》自个儿也是刚到手不久,还未仔细赏玩,便被李琰给夺了去。
棋局刚要继续,李琰却说身体乏困,需得回去休息,这让朱祚怀疑李琰是不是得了消息,故意来诓它的《宓妃图》的。
李琰走后,朱祚这才支着头,神情颇有些无奈,等他回过神来,这才对秋辞说道:“秋辞,起来吧,别跪着了。”
“多谢陛下。”
“对了,”朱祚突然说道,皇后不提,朕也要忘了,过了十五便是沈正钦生辰,去年那一水儿麻烦事儿,朕也给忘了,到时候你记着去库里挑些好东西替朕给他送过去。”
☆、第五十八章
八月十五,中秋夜宴,沈正钦的生辰便在那之后,秋辞奉了朱祚的令,早早地便去库房里挑了几件合适的东西,估摸着沈正钦此刻正在值房内,便直接去了。
秋辞站在门口等人通报,不出一会儿,就见小庆子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秋辞眼睛瞟了瞟在门口台阶下的一群人,道:“奉陛下之命,来给厂公送些东西。”
小庆子这才注意到了那底下站着的乌泱泱一大群人,忙收了笑,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对秋辞拱手道:“秋辞姑娘好。”
“听闻今日是沈公公生辰,陛下感念沈公公往日情谊,又念及他近日功勋卓著,特命我送这些个东西过来,权作生辰贺礼。”
小庆子躬躬身子,道:“多谢陛下,有劳秋辞姑娘了。”
说罢,小庆子一挥手,便下来几个太监,下去将那些个东西都抬进值房内,等他们全部进了门,小庆子朝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秋辞姑娘,请。”
小庆子依旧带秋辞到沈正钦的书房内,秋辞进去时,沈正钦正襟危坐,正在专心致志地看折子,看着是专心,但事实上,只有沈正钦自个儿知道,那折子,自从拿起来,便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奴婢参见厂公。”
沈正钦这才放下手中的折子,淡淡地道了声:“起吧。”
“奴婢奉陛下之命,特选送些东西到此处以作厂公生辰贺礼,”秋辞从袖中掏出礼品名单,送到沈正钦面前,“此乃明细,请厂公过目。”
沈正钦伸出手去接秋辞手中的名单,他的手不小心碰到秋辞的手指,他能感觉到秋辞的手指冰凉,那凉意仿佛是从深处渗透皮肤而来。
秋辞感觉手指接触到一个温热的物体,她诧异地抬起眼眸,和沈正钦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那一瞬,秋辞的心中仿佛被什么一惊,她忙收回手垂首而立,兀自抚平内心的不平,沈正钦也收回手,面色不太自然地看着秋辞。
这二人一坐一立,均是无话,一时房中颇有几分尴尬之感。
半晌,沈正钦才咳了几声,清清嗓子,开口说道:“我看你手有些凉,这个天儿还不止于此,怕是体寒,平日里也该多喝些热水,”他又咳了一声,道,“或者,也该找太医瞧瞧。”
“奴婢知道,谢厂公关心。”
“嗯嗯。。。。。。”沈正钦胡乱点头应着。
就在他以为秋辞快要告辞的时候,秋辞却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沈正钦面前的书桌上,她脸色有些微红,颇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方才那是陛下的寿礼,这,是我的。”
沈正钦起初还有些懵,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拿起那东西,颇有些不敢相信地问:“这。。。。。。这是你送我的?”
那是一个宝蓝色的荷包,上头绣着一朵大大的鸢尾花,刺绣精巧,做工精湛,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传来,令人神往,那荷包沉甸甸的,沈正钦打开那荷包,发现里面躺着一块玉佩,虽然玉质不好,手工看上去也颇为粗糙,但沈正钦却是怎么瞧都欢喜得很。
秋辞看着沈正钦,冲他微微一笑,继而点点头,沈正钦看着那笑容,只觉心中荒地一瞬突然繁花盛开。
他欣喜若狂,忙站起来,一把取下腰间的玉佩,将秋辞送的戴在身上,还在秋辞面前转悠一圈,笑着问道:“你看,可好?”
秋辞含笑点了点头,突然,沈正钦这才反应过来,忙走到书桌旁,将那荷包拿起来,还心疼地抖了抖灰。
“这可是你亲手绣的?”
秋辞微笑着点点头,道:“奴婢手工拙劣,承蒙厂公不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说着,沈正钦将那荷包放在眼下,美美地看了几眼,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塞到怀里。
末了,沈正钦看向秋辞,笑得温柔如水,眼神脉脉,“秋辞,谢谢。”
沈正钦如此反应,秋辞心中突然生出一丝负罪感,她不禁想,沈正钦若是知道自己如此只是为了害怕事发,从而希望得到沈正钦的庇佑,他应当是会很伤心的吧。
“秋辞,秋辞!”沈正钦见秋辞有些出神,忙开口唤她。
秋辞这便回过神来,将心中那丝负罪感给压下去,至少别在面上看出异样,她对沈正钦摇摇头,微笑道:“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不必言谢。”
“贵重与否不要紧,重要是心意。”沈正钦忙道。
秋辞冲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沈正钦见又冷了场,支支吾吾地开口道:“那个……咳……秋辞,你愿意陪我吃碗寿面吗?”
秋辞看着沈正钦,见他冷峻的面容上满是期待,甚至还有丝丝紧张,秋辞不由开口道:“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倒是会煮面。”
沈正钦冷静的面容上不禁绽放了一丝微笑,他看着秋辞的眼睛,笑得欢喜,“好,晚上我叫小庆子老地方接你。”
秋辞点点头,道:“好。”
“我……我是时候回去了,”秋辞这才想起什么,忙行了一礼,道,“奴婢告退。”
沈正钦亲自送着秋辞到值房外,他本还想送的更远,秋辞忙止住脚,大声对沈正钦道:“沈公公止步,奴婢自会向陛下传达公公的感激之情,陛下也交代了,公公公务繁忙,便不必特意去谢恩了。”
“是,”沈正钦冲秋辞微微拱拱手,道,“劳烦姑娘了,姑娘慢走。”
秋辞回到养心殿,向朱祚交了差使,这才回到茶房里继续帮着做事。
刚回到茶房,玉林就拉着秋辞的手到一边,小声地对秋辞讲:“你方才哪儿去了?”
秋辞见她这神神秘秘的模样,不禁有些疑惑,“替陛下办差去了,怎么了?”
“不是我要说你,只平日里宫里就属你妥帖,怎么如今却有些拎不清了。”
秋辞愈发摸不着头脑,“什么?玉林,你这是何意?”
“方才你妹妹来寻你,莽莽撞撞地就跑进来,惊动了不少人呢,但她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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