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夫人不高兴》第58章


了,秋辞这才将面捞起来,再切些酱牛肉片,撒上香菜香葱,刚好一整碗。
秋辞冲沈正钦微微一笑,道:“做的不好。”
“没事,挺好的。”沈正钦急着端起那碗面,却被烫了一下,连忙放下碗,用湿帕子裹着拿起碗放到托盘上,端到书房的餐桌上。
沈正钦刚拿起筷子,这才想起什么,看着秋辞,道:“陪我吃一些吧。”
秋辞拒绝道:“不用了,我吃过晚饭了。”
“就一点,不妨事的。”
秋辞看着沈正钦那恳切的样子,不禁点了点头,沈正钦转笑,忙吩咐人拿来碗筷。
沈正钦挑了几筷子面到小碗里,然后将碗筷推到秋辞面前,秋辞接过筷子,慢慢地吃起来,二人一桌吃饭,看着这画面也竟十分温馨。
☆、第六十章
秋日已过,天儿便渐渐寒了,今岁天气冷得较以往快些,还未到冬月里,京城里便下了第一场雪,鹅毛大雪飘然而下,阖宫尽白,倒不失为一景。
只这雪来的突然,让人实在没有防备,秋辞早起上值,只一打开门便模模糊糊地见着这满地白雪,好不令人惊奇,去岁的冬衣仍压在箱底,秋辞这才连忙点了烛火,紧赶着将衣衫翻了出来。
等走到养心殿内,果见屋内已生了炭火,便连朱祚也穿了厚厚的冬衣,秋辞照例奉上浓茶一杯,朱祚仿佛是还没睡醒,一下一下地把玩着茶盖。
王德见此,忙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道:“陛下,茶该凉了,今儿天凉,您该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朱祚闻此并不回应,只语气不善地说道:“钦天监正使如今是谁,这般天气也算不到,定是平日里未能尽心尽力,是该罚俸降职,以儆效尤!”
王德忙温言劝道:“陛下莫恼,这场大雪来的古怪,钦天监怕是也有心无力,陛下只下令斥责便罢,若真谕令处罚,恐令人寒心。”
朱祚本也是几句气话,本没有处罚之意,再加上王德此话,朱祚也便不再说话,只默默地喝着茶水,心情倒仍是不佳。
这时,小林子端着碗汤盅进来,禀报道:“陛下,坤宁宫送来参汤一盅,说是气温骤降,陛下朝会前暂且暖暖身子。”
“拿上来吧,”朱祚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对了,告诉坤宁宫的人,朕下朝后去陪太子用早膳。”
殿中人心中都明了,这哪里是去陪太子,分明是念着皇后娘娘,也不知是何时起,这帝后仿佛矛盾不再,虽说他仍不常踏入坤宁宫,只养心殿的人知道,这坤宁宫送来的什么东西,现下可都是照收不误了。
朝会过后,朱祚果去了坤宁宫,轻装简从,只带着王德和几个随侍的太监,秋辞等人也正巧抽着这个机会忙里偷闲。
等秋辞忙完手里的活计,回到院子里时,发现他们竟在院内支了火盆,几个人围着火盆,闲话家常,一旁的石桌上还摆着好些吃食。
秀儿一见秋辞进来,忙站起来冲她招招手,喊道:“秋辞姐姐快过来!”
“诶,记着把门带上!”
秋辞忙回身关上院门,这才走至他们面前,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也不怕叫人发现。”
“姐姐放心,不会叫人发现的。”翡翠忙拉着秋辞坐下,然后自己去寻个新的凳子。
“发现也没什么,谁还能管着咱们不成?”阿容帮腔道。
“阿容姐姐,你竟也惯着他们。”
“我的好姐姐呀,你就放心吧,”秀儿捏了块糕点到秋辞眼前,“这是玉林姐姐才做的,你尝尝。”
秋辞笑着接过来,刚咬了一口,又四周看了看,问道:“还说呢,怎不见玉林?”
“玉林姐姐正收拾行礼呢。”
“她要出宫?”秋辞问道。
秀儿吐出口中的瓜子壳,急忙着答道:“是呢,听说他兄长大婚,得急忙着赶回去参加婚典呢。”
“这可是喜事,”秋辞笑道,她左右看看,又道,“那怎么也没个人去帮着玉林收收行礼呢?”
秀儿吐了吐舌头,道:“玉林姐姐也没说着让咱们帮忙。”
“她不说你就不去啊,她这赶着回去参加兄长婚礼,想必是忙着呢,这一下子慌乱着,怕会落了东西,正缺个人在她一旁提醒她呢,”秋辞说罢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糕点渣儿,道,“罢了,你们坐着吧,我去瞧瞧她去!”
秋辞走到玉林门前,见着房门半掩,便伸手敲了敲房门,没听见动静,她也没多想,只以为是玉林忙着收拾,没听见声儿,便伸手推门而入。
玉林正背对着秋辞坐在床沿上收拾东西,连这推门声也未曾听见,秋辞边向她走去边小声喊道:“玉林,玉林?”
玉林听见秋辞喊她,匆忙回头,秋辞见她神色戚戚,脸上无丝毫喜色,眼眶也是红红的,还用衣袖拭泪,强装欢笑,道:“怎么了?”
秋辞忙走到她旁边坐下,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玉林仍是勉强笑道:“没怎么,我刚在收拾行礼呢。”
“没怎么那你哭什么?”
“我没哭啊,噢,不过是方才烧炭时被这炭火熏着了罢了。”玉林语气闪烁,一听便知是借口。
“好,被炭火熏着,你看我信是不信,我刚听见他们说,你在收拾东西赶着回家参加兄长大婚,没成想……”
秋辞话还没说完,玉林便落下泪来,她双手捂着脸,秋辞只听见抽泣声。
秋辞忙拍抚着玉林的肩膀,柔声道:“别哭,别哭,你这是怎么了可愿意同我说说”
玉林只忙着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秋辞见此也不追问,只安抚地轻拍她的肩膀。
秋辞走后一会儿,阿容也站起身,讲手中还未磕的的一把瓜子放到翡翠手里,拍拍手上的灰尘,道:“得了,我也去瞧瞧她俩,待会儿红薯烤熟了给我留俩,别叫秀儿那馋嘴猴都给我吃了。”
阿容在这院里熟,也没什么禁忌,见着玉林房门没关,伸手推门就进去,她见着玉林伏在秋辞肩上哭泣,忙关上门,走过去,关切地道:“怎么了这是”
秋辞满面担忧地冲阿容摇摇头,阿容也便不再问,只拉了凳子坐到旁边来,跟着秋辞一同抚慰玉林。
玉林抽抽搭搭地哭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拿衣袖拭泪,道:“什么大喜事;若不是……若不是他将这请帖寄到了宫里,叫陛下知道了,哪个要去!”
秋辞和阿容对视一眼,然后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玉林刚要开口,又哽咽了,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这才慢慢地将这些事一一道来,原来这玉林表面上看着是沉稳,不爱讲话,看着似乎有些木讷,原来背后竟也藏了那么多事。
她生母早亡,这个兄长也是父亲和外头的女人生的,母亲去世后,她父亲就迎了那对母子进门,从此后,玉林便再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她母亲留下的什么好东西都叫那女人占了,不仅如此,还时常打骂于她,父亲对此也是不管,后来她后母要将她嫁给一个得了成日厮混,还得了花柳病的人做填房,还是邻居家的婆婆不忍,偷偷告知与她,她这才半夜偷偷逃了出来,自己入了宫。
后来听得她在御前当值,家里人又死皮赖脸地前来攀关系,还在外恬不知耻地用着她的名声干了好些龌龊事。
听得玉林说完,秋辞和阿容才知道原来玉林身后还背着这些事,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阿容气冲冲地说道:“那你怎么不告诉陛下还得自己忍着委屈去见那些泼皮无赖!”
“阿容姐姐,我又怎好拿这些糟心事去烦陛下”
秋辞也开口帮腔道:“玉林说的是,这些个糟心事也不该入了陛下的耳朵。”
“那就这么算了”阿容仍是气冲冲地。
“我何曾愿意就这么算了,还要回去看着他们那副子恶心模样,没由来地给自己气受!”
秋辞开口提议道:“你若不愿去,那便不去了吧,这几天玩儿着多开心。”
“不!我要去!”玉林忽高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些年轻,拿着我阿娘的钱,心中可曾有愧!”
“对!去!”阿容拉过玉林的手,大声说道,“不仅要去,还要光明正大,大张旗鼓地去,让街坊四邻都瞧瞧这家人的嘴脸!”
“嗯!”玉林看着阿容,坚定地点点头,“我不能让他们怎么样,至少也得好好丢丢人!”
“对了,你那儿可有多的银钱,”阿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玉林说道,“虽说到底忌惮着你的身份,但也怕狗急跳墙,你到时出去,雇几个人跟着你,免得出什么事。”
听阿容说完,玉林这才摇摇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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