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如此多娇》第205章


尤其在萧嘉瑞被立为太子之后,他这个唯一被皇后惦记的谢家人更是招人眼热。索性他跟妻子一直都在书院里,免了闲杂人等上门,也还算清静。
萧铭修捏了捏谢婉凝的手,让她跟兄长多说几句话。
谢婉凝刚才还是红了眼,不过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便道:“陛下南巡,今日刚好到达乌苏,想着哥哥在这,特地带我来瞧瞧你的。”
谢良骥一听,顿时感激涕零,半天才说:“多谢陛下。”
萧铭修道:“都是一家人,何须说见外话。婉凝自来也惦记你,怕你在书院过得不好,见了面还不好意思问,正好路过乌苏,朕就带她来瞧瞧你。”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看一眼就能安心了,来这一趟倒也值得。
谢婉凝道:“书院这里确实清幽安静,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书院最重要的就是读书,一个书生安不下心也读不好书,将来又何谈治国安民?是以谢良骥来了之后对学生们要求更是严格,但赏罚分明,成绩好的就会被贴大字报表扬,这样一来,学生们都想脸上有光,读书便越发专心。
一路绕过学堂和学舍,又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书馆,才来到先生们的住处。
因着谢良骥是山长,他们一家有个单独的院落,也有两三间客房空置,这会儿倒是能派上用场。
谢良骥的妻子也是琅琊书香门第出身,谢婉凝没有见过,这会儿笑着迎了出来,显然被这一家三口的样貌镇住,好半天才问谢良骥:“真是你族弟?瞧着比你英俊太多了。”
谢良骥的脸立即就红了,拽了拽她的衣袖:“好了,你也别忙,把家里的屋舍都指给沈大……这位管家,咱们一家子去堂屋说会儿话。”
一见是帝后一家三口,身后还跟着沈雁來和绫惜,谢良骥便明白屋舍绝对不用他们自家收拾,只简单安排一二便领着人进了堂屋。
刚一进去,谢良骥便拉着妻子跪了下去,直接行了大礼。
“臣叩见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谢良骥的妻子都蒙了,完全不知道作何应对,便是丈夫一个劲儿拽她衣袖,她也没什么反应,最后还顶他一句:“别扯。”
谢婉凝“噗”地笑出声来,亲自上前搀扶起初次见面的嫂嫂,身边的萧嘉瑞很自觉便去搀起谢良骥,还跟他说:“大舅无需多礼。”
等到一大家子都坐下,春雨便捧着茶盘进来,挨个上茶。
谢良骥的妻子这才回过神来,好奇地打量谢婉凝,也不怕生,直接道:“娘娘瞧着跟夫君长得真像,不过比夫君好看多了。”
她是个直爽性子,从来也不扭捏,谢婉凝一下子就喜欢上她来,笑道:“嫂嫂进门时我已经入宫了,这些年也没瞧见过,下次哥哥若是忙不开,嫂嫂可以坐船直去盛京,入宫跟我说说话。”
一次面生,两次不就面熟了?
谢良骥妻子便道:“好,明年我一准去,还没去过盛京呢!”
谢婉凝就又笑了。
这个时辰已经有些晚了,谢婉凝原本还想瞧瞧外甥和外甥女,这会儿也只能先歇下,打算明日再见。
按理说谢良骥应该空出主卧给他们住,不过萧铭修嫌麻烦,便只让收拾客房。
等到回了卧房,萧铭修就笑到:“高兴了吧?”
刚才一家人说了好半天话,谢婉凝见哥哥在晋江书院过得这么好,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两个人洗漱之后就打算歇下,这时绫惜敲门而入,小声禀报:“陛下、娘娘,国公爷在庭院里赏月。”
说是赏月,其实是激动得睡不着觉罢了。
谢婉凝有些意动,萧铭修命人取来薄披风,推了推她:“去吧,去跟你哥哥说说话。”
谢婉凝回头看他,见他正冲自己笑,不由也扬起唇角:“好,我去去就来。”
等到了庭中,果然见谢良骥捧着杯茶,坐在石凳上看天。
谢婉凝行至身边,春雨便赶紧放上软点和茶盘,福了福才退开。
庭中便只剩下兄妹二人。
谢良骥回首望她,见她依旧如少女时那般明艳,甚至比以前气色还要好,心里多少有些感叹。宫中的生活并没有消磨她的棱角,反而让她多了一股坚韧的气质,十几年过去,她的目光清澈如昔,宛如少女一般。
谢良骥感叹道:“陛下对你,是真的好。”
谢婉凝笑笑,脸颊泛起红润:“原我不愿意信他,可他实在太好了,让我不由自主就信了。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他也一如既往,从来不曾变过。”
不,萧铭修或许早就变了,他在朝堂上越发强势,气势也越来越威仪,可能只有对着最心爱的女人时,他才如年轻时那般,总留着独一份的温柔体贴。
所以谢婉凝眼里的他,从来没有变过。
谢婉凝顿了顿,问:“哥哥可是喜欢这里?”
她看得出来,谢良骥很享受在晋江书院的生活,他真心喜爱这个地方,喜欢作一个教书先生。
谢良骥认真点点头:“来了这我才发现,便是空有一肚子墨水,整日里孤芳自赏、固步自封,嘴里说着是家传绝学,却不愿出来示人,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
谢婉凝吃了口热茶,安静听他讲。
谢良骥抬头望向天上的明月,淡淡笑了:“来晋江书院的那一刻起,当我听到学生们朗朗读书声,那种发自内心的感动一下子涌上心头。”
他感叹道:“真好,能来这里教书育人、传道授业,此生不负。”
谢婉凝举起茶杯,同他碰了碰:“敬先生。”
谢良骥回望她,举杯相碰:“敬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的结局也在这了,当校长最适合他!
旺财:我只是吹了牛,为何你们如此认真,就不能让我当个美男鸟吗?
第174章 番外五(全文完)
从晋江书院回到乌苏,已经是次日的事了。
那一夜详谈,彻底打开了兄妹俩的心结,也让谢婉凝的心情更好,之后的行程里每日都开开心心的。就连萧嘉瑞因为贪食小吃不好好用膳,她都没怎么生气。
一路从临浙途径广济、江闽最终抵达潮河港,一家三口特地在潮河港停留半月,就为看新设立的十三行。
等从潮河返程,才是一家接见各地官员、勋贵和乡绅的时候,因此返程比来时要漫长许多,直到初秋时节才行至顺天,盛京遥遥在望。
临到港的前一天晚上,萧铭修特地陪着谢婉凝赏月吃酒。出来玩一趟,确实十分舒心,两个人此刻心情都是极好,他们边聊边吃酒,不一会儿就有些醉了。
萧铭修并不耐吃酒,醉得比谢婉凝还快一些,一小杯葡萄酒下肚,他就红着脸凑到谢婉凝身边,叫着说要亲她了。
谢婉凝脸上一红,索性宫人都已下去休息,露台上也无旁人。
听着海浪奔涌声,谢婉凝只觉得心里一片静谧,她扭头看着萧铭修深邃的目光,不由自主同他吻到了一起。
那一日的夜晚,癫狂到不可思议。
明明已经是老夫老妻,孩子都长大了,他们还如少年时一般热烈激昂,仿佛有些深埋的热情重新被点燃一般,叫人沉醉其中。
等到次日醒来,两个人抱在一起,都有些记不清昨日做过什么,可那种水乳交融之后的柔情却刻在心中,久久难以忘怀。
他们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忘却。
然而一月之后,魏固请平安脉时,又愣在那好半天都没回神。
谢婉凝还有些稀奇,她身体康健,并不觉有何不妥,怎么魏固那眼神跟见了鬼差不离?
然而还不等她询问,谢兰就有些急了:“魏医正,娘娘可是如何?”
魏固微微摇了摇头,对谢婉凝行礼道:“还请娘娘息怒,臣可再听一次?”
谢婉凝不明所以,却还是伸出手,让他细细诊脉。
约莫一刻过去,魏固才起身退后,跪下来直接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这一回,换谢婉凝愣在那了。
自从生下龙凤胎后,萧铭修道宫里孩子够多,怎么都不肯叫她再生。怀龙凤胎时也是着实辛苦,谢婉凝便也顺了他的意,平日里两人都很注意。
倒是没曾想,居然还是有了。
谢婉凝这才想起来:“怪不得上月月事很少,只半日就没了,原来只是见红。”
那时候魏固也过来给她诊脉,但滑脉不明显,结合她刚坐船回到京中,便只说旅途劳累,旁的没有大碍。
谢婉凝有问:“可是有两个月了?”
这么一算,按着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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