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他霸王风月》第60章


穆清华听完后终于松了口气,然而随后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短时间做不完?”
于惊顿时被噎了一下,干咳两声:“因为……得找感觉?”
穆清华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她对闺房之事,一窍不通,只大概知道唯有夫妻才能躺在一个被窝里,而且女子的身子是不能随意教外人看的,否则就算失了清白。
所以,她又问道:“那他可有偷看了我的身子?”
“这……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于惊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又再掉下来,“我只瞧见侯爷进去了又出来,不过这等诱惑,怕是侯爷那么有定力的人也会把持不住。”他见穆清华脸色越来越差,又连忙宽慰道,“别伤心啊,要真看了就看了呗,你又不会少块肉,且我听说你之前还在侯爷沐浴时闯进耳房了,你也看过侯爷的身子了,这么一来,你们就算扯平了。”
这如何能扯平!而且经他这么一提,穆清华脑海里再次浮现了那不可描述的画面,顿时气血又一次的翻涌上来,傻愣在原地。
而这时于惊却突然从横梁跳下来,神色一凛:“哎呀,光顾着和你打趣,差点忘了我的正事了。”他上前叩了叩门扉,语气恭敬道,“侯爷,属下有事禀告。”
“进来。”里头传来清冽的声音。
“是。”于惊得到应允后便推门而进,单膝跪地,道,“侯爷,之前我抓来的那个人已经醒了。”
“可拷打盘问过了?”楚羽晟凤眸微抬。
“是的。”于惊笑道,“原先在路上时不管我怎么痛揍他都咬着牙不吭声,但刚将他带到我们侯府的私牢里时,他一看那些刑器就吓晕过去了,方才待他清醒后我再问,他就一五一十地答了。”
楚羽晟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本是穆将军手下的一名杂兵,早先因触犯军规被责罚,降为炊事,一直以来怨恨在心,后有一日突然被人叫去谋事,那人许诺他在穆将军的伙食里掺和点蒙汗药就予他百两黄金,他就答应了。”
闻言楚羽晟轻蹙起眉:“就这点消息?”
于惊垂下头答道:“暂时就只问出这么多了,他应该只是个收钱办事的,并不知道后头牵扯了什么。”
“穆震方何日押送到京都?”楚羽晟复问道。
“后日。”
这时外头的穆清华隐约听到他们的议事里掺杂着爹爹的名字,当即反应过来,便吵囔着要进去,于鸿起初还想拦着,但却听到里面传出声音:“让她进来。”
于是他连忙退到一边:“穆姑娘,请。”
第57章 管教
穆清华立即大步迈进书房; 急冲冲地问道:你们是在谈论我爹爹一案吗; 目前可有什么新消息?”
“穆姑娘,我之前……”于惊抬起头刚要回答她的问题; 却见侯爷斜倪了他一眼; 目光凛冽如冰,瞬间领会到侯爷的意图; 只得乖乖的闭上了嘴。
而他们的这番无声交流; 穆清华全尽收眼底,心头怒火顿时再次涌起,然后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侯爷,你这是何意; 你之前不是答应过要帮我吗; 为何不让于惊说话!”
她这一掌震得案桌上砚台里的墨汁四处飞溅; 甚至沾染到了那袭金丝云纹的黑袍上,但楚羽晟却还是不看向她; 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那眉宇间已不知觉中拢上了一层阴霾。
于惊见状心里大呼不妙; 侯爷喜洁,平日沾点灰都脸色骤变,如今被墨汁溅了一身怕不是要大发雷霆,穆姑娘恃宠骄纵,自然无所顾忌; 但他可难免被迁怒了。
想着这,他立马急中生智地说道:“侯爷; 那人定还有所隐瞒,待我先去好好审问一番后再来向您回禀。”语毕他身形一闪,迅如鬼魅般消失了,也不管侯爷表态如何,总之先避开这场盛怒。
于是书房里又只留下那两人,再度剑拔弩张。
穆清华怒瞪着他,却见他双眸垂敛,似在假寐,一幅神清气闲的模样,她憋了半天火气最终忍不住厉喝道:“你说话,于惊方才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这时楚羽晟才凤眸微抬,冷觑了她一眼,薄唇轻启,淡淡道:“难道还要本侯再教你一遍什么叫作求人的姿态吗?”
穆清华听到这话顿时愣了一下,前日他说完这句话就令她跪了许久,把她羞辱到了极致,难道今日又要……她感觉心忽然就沉了下去,沉默半晌,咬牙道:“侯爷又想怎样?”
“过来。”楚羽晟见她眸光里涌现着戒备和抗拒,心头略有些不悦,自己竟何时教她反感得这样了,他沉吟片刻道,“为本侯研磨。”
“我为何要为你研磨?”穆清华未挪半步,反倒不解地看向他,“我只想知道我爹爹一案进展如何了,还望侯爷告知。”
她满心忐忑又焦急地等着他回答,却见他迟迟一言不发,那双凤眸锁死在她身上,看似清清冷冷,实则暗流汹涌。
两人一番眼神较劲后,最终还是穆清华率先服软,她走到书案边,往砚台中倒墨加水,然后拿起墨石飞快地研磨起来。待清水变至墨黑,她连忙问道:“墨磨好了,侯爷可以告诉我了吗?”
楚羽晟瞥了她一眼,依旧不答,伸手取过一张宣纸摊开,挑了只狼毫,蘸上墨,开始落笔。
“难道侯爷已经有对应之策了?”穆清华初以为他在修书的内容定与正在谈论的事情有关,语气顿时变得有些欢喜,磨墨时也更加起劲。
然而待过了一会后,再低头一看那宣纸上的字,她就气得生生将墨石折断了。
他竟然在默写《女诫》!
穆清华强压下掐死他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侯爷有话直说就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费力铺陈。”似想到什么,她又嗤笑一声,“侯爷竟然还能默写出女诫,可见平日都读的什么书!”
“本侯幼时胡乱看的,只是过目不忘罢了。”楚羽晟这才回了她一句,但手里依旧执笔疾书,待写完后才站起身,冷着声道,“将本侯写的这篇字复抄十遍!”
说完他宽袖一摆,大步向屋外迈去,也不理会她震惊的模样了。
“我才不要!”穆清华冲着他的背影怒吼,她娘亲都不曾罚过她抄女诫,他凭什么来管教她啊!
听到这话,楚羽晟冷冷驻足,侧首不徐不慢地道:“待你抄完后,本侯就将穆震方一事告诉你,若你不抄,那你就别想知道了。”
“你!”穆清华见他说完那话后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想摔了书案,却还是抓住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劝自己莫气,莫气,在爹爹这事上莫要与他硬扛。
最终心里权衡了许久,穆清华只得压下心中的焦躁,坐在那张太师椅上开始执笔抄写,撇开别的不谈,单看他的字气势开张,遒劲郁勃,竟丝毫不逊书画大家,只是也将他那股清高倨傲劲展现得淋漓尽致,待抄录完第一遍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把他那张揉成了一团扔在地上狠踩几脚,才觉得稍微有些解恨。
然而当穆清华在抄第二遍时,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女诫一文她也曾通读过,虽不至于烂熟于心,但里头的字字句句倒是令她嗤之以鼻,所以她印象也颇深。
只是侯爷今日默写的这段,怎么总感觉少了某几句话呢?
她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他竟然故意略去了那句“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
想到这里她的手不禁顿了一下,眸光微动,自从得知他的爱慕之心后,她不知不觉已把那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可是静心细想,她都不知自己是哪点能够令他动了心。
她几乎与世人对女子那些赞美之词全都沾不上边,既不贤良淑德也不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能搬上台面,甚至她见到崔太妃娘娘时,在那倾国之姿前都只能自惭形秽。
她完全想不通,他到底爱慕她哪一点,甚至还屡屡许诺,连此生绝不纳妾都能说得出来。

而楚羽晟刚刚走出书房没多久,便见一名管事疾步来报:“侯爷,侯府外头来了一群禁军侍卫,说要传您去宫里问话。”
“问话?”楚羽晟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冷声将这两字重复了一遍。
管事见他这神色,立即把头低了下去,颤声道:“禁军统领也来了,且气势凶悍,囔着让侯府敞开大门。”
“武衡。”楚羽晟凤眸里滑过一丝轻蔑,“他也配?”
“那侯爷这……”管事拢了拢衣袖,试探道,“要不小的去寻个由头打发掉他们?”
楚羽晟静默一瞬,眸里的寒光更加逼人,摆手道:“不必,让他从侧门进来在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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