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造反的未婚夫》第96章


夏云这位表姐姐,可真的上辈子攒了大福了,难怪延后了婚期,还要眼巴巴地跟着来京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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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按照古时送嫁的礼,被送嫁的女子到了外地,须得借居在五服内的同姓亲戚家。
倘若外地没有同姓亲戚的,则租一独门独户的院子,独身住上小两月,才好办正经的婚宴。
只是虽礼最先是这样定的,可朝朝代代的,今时早就不同往日了,乱世里规矩最难守,到如今,已经少有人还照着古礼行婚宴。
宜臻当然也不。
随着父亲和几个叔伯外派的外派,罢官的罢官,宜臻在京城早就难寻五服内的亲戚了。
因为祝家祖籍并不在京城,而是在鲁地,当;;年不过是因为祝老太爷做了京官,他这一脉才往北迁的。
是以她与表妹戚夏云通了信后,便决定暂且先借居在京兆少尹府上。
好歹也算是循了旧礼中的“成婚前须得隔居两月不相见。”
只是这样有好也有不好。
毕竟当麻烦与噩运没落在自己头上时,那些深宅大院里闲的发慌的媳妇子们,有的是嘴去说三道四。
更何况她们说道的对象,在她们瞧来,完全是烧足了香拜足了佛,又行了大运,才能嫁于卫珩的。
这位在京城婚嫁市场上最受欢迎的少年权臣,相貌英俊,高官厚禄,颇受圣眷,还极为洁身自好,到如今这年岁,身边连个通房都未有,谁家太太姑娘能不喜爱。
偏偏,便宜了祝宜臻这么个家道中落的外地小官之女。
谁家太太姑娘能甘愿?
可宜臻是什么人。
这些年从京城辗转黎州,经历了被血亲迫害,父亲遭遇贬斥,几房伯伯全部被罢官,一桩桩一件件糟心事儿接踵而至,她早就能对这世上的波折起伏波澜不惊了。
此番再回旧地,少女心里怀着的事儿太多太杂,高门深宅内的那些刻薄流言,任凭在耳畔转了多少回,都无法让她动容分毫。
更何况她未婚夫还是卫珩,平日里最恣肆傲慢不过,眼高于顶,胆大包天,甚至敢在她面前坦坦荡荡谈造反如何如何。
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乱臣贼子。
在卫珩的教唆下,当年乖巧懵懂的小崽子越长越歪,面上瞧着和和气气,骨子里却最叛逆不过。
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遮遮掩掩的碎语,不管是出自邢府内的丫鬟婆子之口,还是来自外头夏日宴里的热闹,宜臻都压根儿不屑去深究。
且旁的不说,就说这段时日,她在邢府里深居简出,推拒了所有送上门的帖子,邢府外头的人,也没机会到她面前嚼舌根惹怒她。
而邢府府内的人,怕是连讨好还来不及,有哪个敢在她面前嘴碎的?
戚夏云是重生过一回的人,前世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再加上对未知的懵懂把握,她心底里总觉得,臻表姐一定会来京城。
是以在往黎州去信后,她就自己估摸着时日,寻了个机会和姑丈商量了,说日后她表姐要往京城来,能否借居在刑家一段时日。
京兆少尹邢温书极慎重地琢磨了这事儿。
祝宜臻这个姑娘,可不仅仅是夏云的表姐这么简单。
她还是卫珩的未婚妻。
听说她和卫珩婚约是还在的。
但祝府早已败落的不能更败落了,如今这副模样,哪还能看见祝老太爷在时的半分鼎盛。
而当年的寒门之子卫珩,如今却是圣眷正浓的天子近臣,随意出入宫闱,和天子谈笑自若,连右相都要避其锋芒。
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少尹。
那么邢温书就必须琢磨清楚,对于这位自小订下的未婚妻,卫珩究竟是乐意娶,还是不乐意娶。
倘若卫珩对祝姑娘情深义重,心里头是愿意娶的,那邢家递出这根橄榄枝,就是百赚不赔的生意。
既得了个好名声,又博得了卫珩的好感。
但倘若卫珩只是碍于长辈之命,实际上并不愿遵循这门娃娃亲。
那么他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惹怒了卫珩,对方一迁怒,能给他好果子吃?
卫珩。
在京城官场内,是出了门的阴晴不定,性情难测。
琢磨来琢磨去,邢温书最终还是决定:恶向胆边生,富贵险中求。
他应下了内侄女儿的这个请求。
——他赌对了。
也许是早就料到送嫁一事会在京城里引起许多流言蜚语,卫珩直接向圣上请了旨赐婚。
圣上最是宠爱他不过,他回京当日,赐婚的旨意就下来了,还特封了宜臻为常宁县主。
宣旨太监捧着圣旨到邢府宣读之时,整个内宅后院都惊住了。
也不知是未料到卫珩居然如此看重这个未婚妻,还是惊于圣上对他的崇信与纵容。
如今卫府正在修缮,据说整个正院都大刀阔斧地动过了,看得出来是极重视这场大婚的。
且自打这位祝姑娘住进府里以来,卫府派来的马车就没断过。
今日是一车药材补品,明日就是一车丝布宝石,倒也并不是送给祝宜臻的,而是给他邢温书的。
赶车的管事笑呵呵道:“邢老爷可千万别推辞,我们主子说了,祝姑娘在贵府上多有叨扰,一点谢礼,不成敬意。”
给足了他面子。
更让邢温书喜不自禁的是,他幼子今春想入长亭书院进学,不知托了多少关系,至今也没个消息。
本都以为成不了了的事儿,却在祝姑娘在府上居住的第二日,忽地就成了。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谁在背后使得力。
他嫡妻戚氏简直都要把祝宜臻这个金娃娃给供起来了,恨不得她永不出嫁,就这么在邢府住的越久越好。
——这也就是为何,祝宜臻深居简出,不仅不接外头的帖子,便是连邢府内宅的家宴,大多都婉拒了。
她不屑回击那些人的刻薄,也不想应付这些人的讨好。
对于如今的宜臻来说,她满脑子都是那日在入京的马车上,表妹戚夏云与她说的话。
“卫公子回京后,第二日就被圣上遣往北疆。”
“臻姐姐留在黎州,酆王非要讨了你回府去做妾室。”
“二伯上衙时,一个不慎,坠马而亡了。”
“还有二伯娘,她闭着眼,被人从河里打捞出来。。。。。。也没能救活。”
“夏云一言一行全然赤诚,倘若我心存一点儿不轨,便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宜臻已在邢府住了有小半月,但卫珩还过的好好的,依旧是他的吏部侍郎,天子宠臣,还请了赐婚的旨意,并未有任何失势的迹象。
那么戚夏云说的“卫公子回京后,第二日就被圣上遣往北疆”一事,显然就不能信了。
正当宜臻不知是恼怒于她的愚弄,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对方微微叹息,又开口了。
“臻姐姐,我并未愚弄你,也不是记错了。因在我梦中,卫公子是小半月后才到的京城,他在黎州多呆了两日,行至江夏时,又因江夏地区流民暴动耽搁了好几日。这也是为何,我当初与你写信时,特地嘱咐了让你们千万要行水路。”
她的目光静静的,满是诚挚和认真。
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意思。
她说:“臻姐姐,明日就是圣上派遣卫公子去北疆的日子了,我知晓你未必能信我说的话,但我盼着你还是能早做准备。”
少女垂下眼眸,沉默片刻:“好,我会考虑的。”
“臻姐姐,倘若事儿真的如我梦中一般发生了,你定要想好了。北疆。。。。。。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知晓了。”
——知晓是知晓了。
但宜臻现在思绪乱的很。
自那日在马车上说完话后,她足足有好几日没有与戚夏云深谈,甚至还刻意避着她。
因为卫珩教过她,若有一日,当她几乎就要对某个人交付信任,却又不能确定他是好是歹时,最好的法子,就是离那个人远着些。
只有远离了,才能保持清醒。才能以冷静的目光去瞧对方,去判断他究竟是怎样的性子怎样的目的。
毕竟这世上,最清楚的永远都是局外人旁观者。
远离了之后反复思量,若是还觉得他可信,那么就反着再想一回,想着若是他是个恶人该如何办。
他若是真怀着恶意,你该如何为自己留下后路和余地。
等着一切都思量清楚了,觉得寻不出破绽了,那信他一次也无妨。
毕竟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生死依旧有命,富贵还是在天。
宜臻一一照做了。
直至今日清晨,她终于想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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