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第82章


酒盏一抖,酒液泼了他一身都是,太子章很快到了亭子边。
萧明达疾步走出去行礼∶“明达见过殿下!”
秦狰跟在他身后,也朝太子行了个礼。
太子章打量着秦狰,打趣道∶“代城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为何在这里借酒浇愁?”
秦狰掸了掸胸口衣裳∶“请殿下恕臣无状。”
太子章饱含深意看了秦狰一眼∶“孤也有听说,代城君同孤那妹子……”
宫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悄悄开始传闻喜公主和代城君的事,说二人早私定终身,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原先宫人只敢偷偷地传,加上太极宫派人镇压,渐渐也就不说了。
而那天代城君公然抱送公主回栖雀宫的消息一出,流言从私下暗地变成公开明面,这几日更有愈演愈烈的局势。
秦狰眼中一深∶“事关公主名节,殿下慎言!”
太子章哈哈大笑∶“罢了,不打趣代城君了。”
他笑意渐收,看了一眼秦狰∶“对了,这几日怎么没见过汝阳王世子?”
萧明达心里一‘咯噔’,他问是知道荣骁下落的。
果然,太子饶有趣味打量着秦狰,只差直接问秦狰知不知道荣骁下落了。
秦狰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双眼朦胧∶“殿下问谁?……小郡王?”
萧章还未说是不是,秦狰踉跄了一步∶“臣一介散臣,上哪去知道小郡王的消息?”
萧明达连忙将他扶住,问太子∶“小郡王不见了吗?”
太子章笑意不达眼底∶“前些日子出去,一直未能回来,太子妃担心得紧。”
萧明达‘哦’了一声∶“也是,明日就是郡主入东宫的日子了,小郡王作为哥哥不在,确实挺可惜的。”
“不过,小郡王那么大人了,没准办事去了,过几日就会有消息出来的。”
秦狰也笑∶“臣与小郡王并无私交,殿下怕是问错人了。”
太子章的问话被两人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不禁心里涌起怒火。
他看了一眼秦狰,不客气地说∶“孤也是随口一问——对了,白日御史台还在参京兆尹饮酒乱事,这酒……代城君还是少饮为妙,为了女人的事有损君子清明,实在为朝野耻笑!”
说罢,常随推着他慢慢离去。
萧明达干笑∶“恭送……殿下。”
太子走远以后,秦狰双眼很快恢复清明,脚也不软了。
萧明达不无担心地问∶“太子这是什么意思?被逼急了?”
秦狰晃晃脑袋∶“可不是被逼急了?”
这果酒喝起来甜,怎么劲这么大?
“那你准备怎么办?荣骁在你那不是长久之计啊。”
秦狰抬头望了眼天∶“三月了吧?”
萧明达不明所以∶“是、是啊……”
入春以后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刚经历过会试,朝堂又提拔了一批人才,朝野上下一片生机勃勃。
“喂,你去哪啊?”萧明达看他转身就走,高声问道。
“回去拟折子。”秦狰朝他挥挥手,脚步稳健中带着点虚浮,那酒劲还是太大。
“……”萧明达招来四喜∶“母妃的灯会还办不办了啊?”
四喜一愣,接着露出欣喜的笑容∶“办!怎么不办呢!……主子,您、您想通了?”
终于打算相看姑娘了?
终于打算成家了?
萧明达一巴掌拍他脸上,微笑∶“去去,让母妃拟两份花帖,栖雀宫和代城府各送一份去。”
为兄弟两肋插刀,说得大概就是他了!
萧明达背着手,望天感叹,姓秦的如果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四喜揉着脸,嘀咕∶“……您不是侄子吗?”
“……”
萧明达恼羞成怒∶“话怎么这么多!走了,出宫!”
作者有话要说: 看小公主怎么撒娇娇把人哄回来~
第52章 
黄昏,大片晚霞妆点天空,万里云朵像鱼鳞一样。
太极宫内,如茵刚服侍赵王睡下,汪禄贴心地接过药碗∶“老奴来就好。”
如茵望着熟睡的赵王,问∶“陛下这些日子,进食如何呢?”
汪禄摇摇头∶“十不进二三,太医也不能断症,怕是……”他话没敢说完,抓着药碗放进食盒,再交给徒弟带走。
如茵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难过,这时,她的贴身丫鬟悄声走进来∶“夫人……”
如茵回首∶“有事?”
丫鬟看了一眼汪禄,轻声说∶“您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汪禄一拍脑袋∶“老奴竟是给忘了!”
“夫人快去吧,这里老奴守着就好。”汪禄躬身道。
如茵缓缓起身,又看看赵王脸色,朝汪禄微微福身∶“有劳公公。”
“老奴不敢……”汪禄行了个礼。
如茵扶着丫鬟的手慢慢走出太极殿,直到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天色已晚,掌灯的宫女们正拿着长火捻一盏盏点亮宫灯。
汪禄朝她们摆摆手∶“少点些个,陛下睡着呢,太亮了晃眼得很!”
掌灯宫女吓了一跳,连忙从小梯上下来∶“公公饶命!”
火捻子绑在长长的细竹竿上,汪禄抬脚踩灭,尖着嗓子说∶“下去罢,下次就没这般好运了!”
掌灯宫女连连叩头,欣喜万状∶“多谢公公,多谢公公!”
汪禄打发了一圈宫女、太监、侍卫,推开太极殿的门,里面灯光微弱,赵王床前不知何时,跪了一个银白蟒袍的欣长身影。
赵王朝门边看去,示意汪禄去守着。
“诺。”汪禄悄声退出去,轻轻合上殿门。
赵王从枕下抽出奏折,边翻边冷哼∶“你还知道回来?”
萧何叩了个头∶“儿臣知错。”
“西北水事料理得如何?”赵王闲问。
“天佑赵国,水渠、水库兴修都很顺利。”萧何应道∶“三月冰雪开始化冻,想来今年会是风调雨顺的一年。”
赵王将折子看完,抛到萧何面前∶“看看。”
萧何依言捡起来,翻看了两页,露出惊讶的神情∶“父皇?”
这是秦狰上呈的有关谭文龙、马功案的调查结果,包括人证供词,物证检验结果,最终断定两案凶手同为一人,是为荣骁。
萧何皱眉,反复看了一遍内容∶“秦狰认为,杀人动机和灭口有关?”
赵王大方地递过去另一封折子,用的是萧何从未见过的火漆,封得严严实实。
他犹疑了一下,打开迅速看完。
“……”萧何抬头看了一眼赵王,低头又看了一遍。
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姓秦的认为,荣骁是替厉相在杀人灭口?”
“而厉相爷之所以要杀谭、马二人,是因为二人手中握着他的把柄,并以此要挟他在西北贪污案里保住二人?”
这圈子绕得够大的,赵王点头∶“西北贪污案,你查得如何?”
说到这个,萧何整理了一下信息,说∶“共计一百一十八个官员,从封疆大吏到芝麻小官,赈灾款、朝廷下拨修筑城墙水坝的几千万两白银,被一层层剥削贪污。”
“到河工们手里,十不存一。”
说起这些国家的蛀虫,萧何拳头捏得发白∶“儿臣派人去查,太原府令尹家中的墙,砸开竟然全是熔铸的白银!足足有一整面墙!”
“大部分河坝年久失修,蚁穴溃堤,河工家徒四壁,因为上工没有保护,死伤更是无数……”
赵王听得腹内怒火翻滚,狠狠拍了一下床板∶“这些硕鼠!”
肃王查贪污的雷霆手段震惊西北,谭文龙与马功闻风而动,便提前到邯郸活动,请身为丞相的厉峙保住二人。
谁知道他们狗咬狗,厉峙表面和气答应,背地里却指使荣骁直接屠了二人满门!
萧何听着听着,提出疑义∶“荣骁……为什么要帮厉相?”
那是一百多口人,不是一百多条狗!
这么大的案子,更何况谭、马二人曾经还是官吏。
人一杀,引来朝廷的注目,岂不是暴露得更快?
“十年前,蒋家谋逆,有一份名单。”
赵王将事情娓娓道来,包括当时查抄蒋家的一些细节。
安平伯是老牌贵族,祖上曾陪烈侯开疆拓土,出过好几个皇后,家族一度权倾朝野。
当时赵平帝没有子嗣,他驾崩后按兄终弟及的规矩,由赵王的父王继承大统。
而平帝的舅舅就是安平伯,从改朝换代以后,蒋家开始没落。
而赵王娶的蒋皇后生太子章,蒋家原以为能靠扶持太子重新崛起,偏偏太子章天生天残……
结果显而易见,还没等蒋家成气候,先被赵王一网打尽!
“父皇怀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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