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貌丑,臣惶恐》第51章


慈相粉面微嗔,看去竟有些委屈,这番模样我倒是从不曾见过。
“小玉,子姜对你吐露心意,有众人在场作证,你也收下了我的定情信物,现在怎能反复?”
作者有话要说:小叉非常悲催,码了一晚上的三千字,电脑黑屏,全都不见了……
我对着Word各种哭诉:你什么时候不自动保存了呢?头脑昏胀,一切不得不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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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姑娘,最近更新缓慢,小叉理亏,内疚的很,任大家怎么责罚,我绝不抱怨。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各位,对不住了,小叉决定还是要先写论文。
还是那句话,等小叉毕业了,延迟更的,统统补回来。
再次鞠躬道歉!
☆、39第一次(二)
本监国从来都是以最包容的心来对待每一份得来毫不费功夫的劳动成果的。
我摸着吊在眉心依然凉冰冰不知是个什么形状的坠子;嘴角抽抽;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这份“定情信物”送还给他。
“切莫摘下;方才我只是说笑而已。”慈相一笑莞尔。
也好,奸臣的毛;监国不拔谁敢拔?
慈相继续说道:“这面具;你可喜欢?”
他手上拿的不正是我刚才戴的面具吗?
“唔;还好,只是有些紧了。”我伸手去接。
“我先帮你拿着;”慈相将面具挂在臂上;“难得轻松一下。” 慈相一双眸子里满是期许的情深,盈润润地就像要淌出水来。
此刻,他不过是眨了下眼睛,我竟傻傻地将手伸到他脸侧,准备接他眼睛里溢出来的水珠。
他却是一怔,也伸出手来。
本监国不做姑娘好多年,竟然这般不顾及女儿家的体面,真是有伤体统。
我小手一扭,从他手下蹿过。
“子姜,你腰间的小兔可,可真好看。”
此刻,我的声音细若蚊虫,真是连本监国都听不清了。
慈相的手也跟着挪到腰际,我又慌忙将手缩了回来,双眼垂下,不敢看他。
“是哪个好看的姑娘送的吧?”
慈相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是……”
嗯,撒谎了撒谎了不是,本监国可是知情啊。
我没把持住,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瞅着他。
这一抬头,偏偏又撞上了那一汪澄澈的眸子。
我咽了口吐沫。
镇静,镇静。
“那她可是你的心上人?”
“小玉,子姜的心中,从来只有你。”慈相面上情更浓、意更切。
我心尖儿颤了颤,虽然不清楚他这句话有几分真假,可第一次亲耳听到这般情话,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欢喜。
矜持,矜持。
我咬着嘴唇,一个劲儿地往前走,眼睛四下张望,就是不看他。
一对情侣在迎面走来,姑娘掐着男子的耳朵,使劲儿地扯,像极了街头卖猪肉土三娘的母夜叉架势。
有意思,这股豪放劲儿,我喜欢。
“不让你看,你还看!”女子手劲儿不减,嘴也咧歪了。
“心肝儿,那姑娘是挺漂亮。”男子说着,还往我身上瞅。
我一阵娇羞——嗯,我不自恋。
“你还敢说!”女子狠狠地在男子头上拍了个响儿。
“我没说完没说完呢。她走路的姿势可实在是不如你……”男子告饶,“一看便知,还是我的香儿端庄贤淑。”
那女子倒是有些受用,松了手,“可不是。我看那个高个儿的倒像是女子,一旁的却像是个爷们儿!”
我,像……爷们儿吗……
我一颗自恋的芳心重重地砸在地上……好不惆怅!
我看看自己,好像步子是迈得狂放了些,两臂也摆得自如了些,这样的情态在苦监国身上是不拘小节两袖清风,若是在玉姑娘身上,确实有些……不雅。
看看慈相,谦谦君子,步履盈盈,与我真是天壤之别。
我敛了步子,双手却不知道放在哪里好,索性袖了手。
这才有些心安地继续昂首挺胸地往前走——我不自恋,也不自卑,习惯就好。
“小玉,”慈相在身侧轻声唤道。
“唔?”我扭过头去。
慈相嫣然一笑,我便中了招。脚下一个不留神绊了一下,接着,身子前倾,不摇便坠。此刻我深深地悟了:隔岸观火时,袖手是个不错的姿势,可殃及池鱼时,却没有手插翅而逃。我一边瞅着慈相,一边龇牙咧嘴地掏手,向地上摔去。
慈相又是一个优雅的弯腰,躬身将我搂在身侧。
“当心。”出口,只是两个字,我便心猿意马。
对上这样精致的面庞,我不禁又有些神伤……这个心要怎么当……
我嘴角抽了抽。
“我们去放灯吧。”
慈相又露出个好看的笑来。我不免有些恍惚:他竟然有这样的本领,就只是那么看着你,你就会不由自主地答应他的每一个请求。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个例外。
“唔,放灯?我不大会。”
体力活儿,女孩子总要少干的,手上磨出个茧子,一不小心闪了腰可怎么好。
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感叹:自己终于进入了女孩子家家的状态,很是欣慰啊。
慈相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还是方才的样子更美,于是,我陪了个笑,“你放,我看。”
慈相这才转忧为喜,伸出手来,像是要拉我的手。
我有些犹豫,到底是欲拒还迎还是买一送一呢?
正在我举棋不定之时,慈相却只是扯了扯我的袖子,“走吧。”
支那河两侧灯火通明,横贯两岸的古汀桥也缠上了大红绸,桥两侧的石栏柱上一顺儿地摆着大红灯笼,对面的乞鸢山下也是灯火通明。
“这位公子,买朵百年好合莲花灯吧,老太太保你和这位小姐长长久久和和美美。”老太太一副白胖的形容,头上裹着块儿小花布,盘腿儿坐在一团灯中间,倒有几分佛像。
慈相就要掏钱。
“她乱说话,我们去别家买。”这句话够矜持吧?我听了都十分得意。
慈相却只是笑笑,自顾自地付了钱,买了两只灯,将一只递给我。
我细细端详着,还真是挺漂亮。
白纸剪裁的莲花瓣上粘了几朵不知名的小碎花,幽幽散着香气。花心处一截短蜡上刻着个“欢好”的字样儿。
“小姐们就是会害羞,老太太我见得多了。”老太太一边儿把铜钱往袖袋里塞,一边儿喋喋不休,“公子,她嘴上是不好意思要你买,可你要真是不出这点儿小钱儿,她一准儿跟你别扭一个晚上。”
这个……本监国是这种人吗!我一手一伸,要把灯还给慈相。
老太太那边儿又继续嘀嘀咕咕:“瞧见没,她这是又装作不好意思呢……”
本姑娘才不落俗套,偏要厚着脸皮收下。
“看看,老太太说对了不是,她心里啊,满当当地装着公子你呢。”
我不得不自我反省,做了女人,这脸皮薄了太多,实在是件憾事!
我自己琢墨着,难得作回女人,怎么也得对得起这张脸。
于是,一路上,我收回了乱摆的两只胳膊,迈着小碎步。
人头攒动,很多人蹲在河边放灯。河里一朵朵灯花开的绚烂,烛心在微风中舞着。一排排的河灯随水漂向远方,像是一个个点燃了的梦。
我们也在河边蹲了下来。“小玉,许个愿望吧。”慈相将一只灯放在水面。
我也学着将灯轻轻放在水中。
本监国一向讨厌那些个给他许一个愿望的机会,他便要许上个满足他一万个愿望的愿望的人,我一向容易满足,从来就是个不贪婪的人。
“嗯,我想许两个愿望。”
慈相露出个宠溺的笑来:“小玉喜欢,几个都好。”
他脸上包含温情,“说来听听。”
我这颗心悬了一晚上,慈相这般情深的模样真是逢场作戏?
不管是或不是,我现在都有些不知所以。
“希望自己可以在人前大摇大摆,毫无顾忌。”我脑袋一热,脱口而出。
“小玉,相信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他轻声喃喃。
再看时,灯已经顺水走了好远,慈相遥遥往着远处,若有所思。
“第二个愿望是什么?”慈相又问道。
“再许两个愿望……”这话一说,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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