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吧,农女(素熙珏)》第71章


食的搭了棚子,里头有大夫问诊,伙计拿药。融安今年已做了问诊大夫,不若往年还是学徒,没得机会参加清和堂和清水楼组的龙舟队。
她话音刚落,他抬手灭烛,两人滚作一团,只闻黑暗中男人的喘息声:“娘子你真有本事,一看我就忍不住,就是白天也受不了。”挨着她软绵绵的雪臂蹭了两下,一串火热的话语滚出来,“它想你想的发疼。”
“你混蛋!”南风哪里听过这话,当下又羞又恼,气血上涌,胆子肥起,掐着他腰上的软肉娇喝。
“是我不好,是混蛋。我愿意赎罪。”他沁凉的身子覆了上来,没了行动,然后睡着了。
南风那个郁闷啊,天气一热她就燥的慌,他的身子就好啊,冬暖夏凉,软硬适中。挨着他舒服的很,脑子很兴奋,想着明个的龙舟赛睁眼到天亮。
端午节是个大晴天,桌上摆了香糖果子、粽子、白团。紫苏、菖蒲、木瓜,并皆茸切,以香药相和,用梅红匣子盛裹。南风吃了两个最喜欢的蜜豆红枣馅的粽子,手伸到第三个被融安止住了。
“你昨个吃了三个,现在又吃了两个,粽子是糯米包的,多吃积食伤胃。”他振振有词道。
难怪是这样,每年黄氏包的白米粽子,有一大半是被她偷偷塞进了肚子,结果那几天总是要上吐下泻,卧床不起。原来这东西不能多吃啊。她只好忍痛割爱,默默啃玉米棒子。
若说最期待看赛龙舟的人,除了南风,就还有个融月。周氏不喜热闹,王氏有身子,她和覃氏又说不上话。故早早和三嫂南风约好一起去看赛龙舟。
她悄悄给南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点去占位子,被欲出门的融安看在眼里,当下便招呼妹妹道:“我先去请和堂,你带你嫂子一起过来药堂棚里。今个人多,小心点。”
“哥哥,”第二声拖长了尾调,显出说话人的不满,融月好笑推着哥哥道:“我会照顾好嫂子,你赶快去。”两姑嫂只差了两岁,感情越来越好,说起妇人私话来嫌哥哥碍眼。
日头刚刚露了脸儿,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往河边去。南风边走边打量街上门铺,门口挂了不少艾草叶儿,还挂赤口白舌帖,用朱砂在青罗上写“五月五日天中节,赤口白舌尽消灭”,以避免口舌是非之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粽子香。柳记猪肉铺,顾记酒坊,张记茶楼,咦,李记果子铺新换了牌匾儿,写着谢记粮行,老远闻到一股桐油味。
融月神思不定过路的一妇人问:“嫂子,我今个这身会不会显老气,刚才有个老妇人也穿的是这色。”
南风被她一扯,朝融月指那人看去,哭笑不得道:“从出门到现在,你已经问了三次了,首饰是不是太花啊,裙子是不是不好看啊,颜色够不够正。我说小姑子,那人穿的鸦青马面裙,你是靛青八幅湘裙,哪里一样了。别勾腰搭背的,看着没精神。”
融月今个精心打扮过,头上是珍珠头饰和石榴珠花,上身着雨过天青短襦,□是绣草虫纹的靛青八幅湘裙。她本就丰腴,胸前的兔子又格外大,这身衣衫做的大开大合,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束腰款型。大周流行楚腰袅袅,丰腴并不是主流,为了爱俏追美,融月的衣衫往往裁剪比自己小一号,颜色选的桃红柳绿,衣衫穿在身上,活生生是五月五的粽子。今个这身打扮听从了南风的建议,将少女的丽色显了出来。只是她没信心,南风可是看见好几个少年郎瞧着融月挪不开眼。
“会好看吗。”融月又问道。
镇口的石拱桥就在眼前,南风索性要她自个往那清凌凌的河水里照。
倒比往常好看了几分,融月自个差点认不出来!
“你放心,好看的紧,他定会喜欢。”这个他指的是顾九样,今个也来参加龙舟赛。融月的紧张不安,全是因为这位俊朗的少年郎。虽说定亲了,两人也只打过一次照面,昨个送端午礼,全是周氏招呼。
未嫁的姑娘脸皮薄的很,融月脸上比鬓上石榴花还红,跺脚扭身不肯理人。
南风没再逗小姑娘,笑着和桥边的妇人打招呼:“嫂子的气色瞧着更好了,多出来走动走动也好,哥哥要去划龙舟,我们一起去药堂的棚子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卡文今天写了2q又被我删了,于是苦逼重新写。这周更新都在7点多左右。
预告下后面的剧情波折也不太大,继续甜蜜斗极品。
☆、61、鼓声劈浪
61、鼓声劈浪
南风唤作嫂子那人还道是谁;正是出了小月的桃妹。南风怕她闷在家中无聊,拉着她一起来看龙舟赛。
“天也好;在床上坐了一个月憋的慌;出门看看天舒坦多了。”桃妹说话带了股爽利劲;面上的气色比常人淡了几分,不过精神头很好。
融月和桃妹见了礼,三人直往河道看去,只见乌压压一片棚;大的可容几十人,小的就是搭了草垛,间或夹杂了几个彩棚;大抵是富贵人家所建;正中一彩棚乃梁总瓢把子所在;边角立两青棚,笙箫不绝。要是往常靡靡之声还能入耳,今个好些人手里或持春社所用唢呐,小鼓,大鼓奏的人血热沸腾,所谓还未开场,气势冲天。
清和堂搭建的棚地势较高,离河道又近,看龙舟赛最好不过。清和堂的王掌柜带着娘子女儿来看热闹,南风打过几次照面,福身见了礼。隔壁的李婶李叔也在,李叔挤眉弄眼对吹唢呐,引来周围的路人频频探首。老板娘和李婶说的热火朝天,又问南风什么时候有孩子,这个年纪的妇人张口闭口就是嫁娶生子,南风被问的实在不好意思,找了个理由脱身。融月和王掌柜的小女儿年纪相当,说起穿戴条条是道。
棚里放了两架屏风,一边坐女客,一边坐男客。屏风那头两张桌子这是大夫扶脉用的,两块长木板,这个就不知作什么用途了,像是在门板上拆卸来的,余下是十几天长板凳。南风得知融安还未过来,与桃妹挨坐在条凳上。
“你见过镇上新开的谢家粮行没有。”桃妹望着白茫茫的河面,游鱼轻戏芦苇,溅出点点水花儿。
若说之前见到谢家粮行招牌还不敢确定,现在肯定是谢天明开的铺子,一个长年厮混的断袖,一夜之间发财死娘,还真是厉害。做生意人脉,本钱本事缺一不可,他是居然做到了。
南风回望她凝冰的侧脸,平静道:“他的根基就如水里的芦苇,起风下雨,只见根茎。他敢开粮铺,后边定是有人,钱利相关的苟合,来的最快,去的也最快。只消看看他真本事有几何了。”临川地界近十年风调雨顺,谷粟丰收,粮食贱价。只是今年老天爷发脾气,收成不好。囤粮高价卖,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本事!”桃妹指着对岸那座红棚道:“那是唐家,京城的大官儿,今个的龙舟赛,唐家也应该有份参加。谁人不知他和唐六少成双入对啊。据说刘夫人啊,最近都胖了,逢人就笑。”
南风悚然一惊,皓齿咬破了舌尖,血珠子糊满嘴,她下意识用手帕捂住了舌尖。
满嘴血腥实在够吓人,幸而桃妹没发现。
白色的手帕上染了多多桃花,鲜妍醒目,不久之后,会变暗变黑,由花成泥。想她重生以来,选择了避免和唐六少有交集的生活,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甘,怨恨,愤怒,做梦都想把那三人剥皮抽筋以解心头之恨。渐渐的,她认真审视过往,学会珍惜身边人,珍惜每一天,不让仇恨成为自己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凭她的一己之力,想要撼动唐六少,简直是蚂蚁碰大树。这个仇,有机会一定要报,没机会也不必毁了自个一生。她不想和唐六少同归于尽,只想和融安白头偕老。或许,机会来了。
日头渐渐升高,金光普照大地,白水河上金光粼粼,河岸上人声鼎沸。融安前脚被三生拉去顶龙舟的数,后脚棚里进来一位佳人。一身秋香色的紧腰襦裙,衬的她越发白如宣纸,嫩比蕊芯,柔若长柳,一时之间棚内黯然失声。毕竟是未出嫁的姑娘,棚中外男虽是她父辈年纪,也纷纷背身过去避嫌。
梁四姑娘以帏帽遮面,弱柳扶风般婷婷而来,未语先百福。棚中身份最高乃是掌柜娘子,她先是一惊,眨眼间换上了客气的笑容,和蔼看着梁四姑娘,开口道:“四姑娘有礼,不知姑娘前来,有失远迎,冒犯姑娘了。”这话表面是说自个失礼,实在指责梁四不讲理,堂堂大家小姐怎能孤身带丫鬟在生人外男面前随便走动呢。
“夫人有礼,我家姑娘身子不舒服,劳烦大夫诊治。事急从权,还望海涵。”那位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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