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背后的女人:德妃传》第137章


蛩暌墓!?br /> 她忽然有些心软,望着玄烨正当盛世却已经爬上眉梢的皱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它,“皇上,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她望着他深邃的眼睛,藏起万般柔情,沉静地道。
玄烨一时不能自已,吻住宁德的红唇,在她的唇齿间许诺道:“朕一定平安回来。”
误会、隔阂、相疑、不解忽然在一瞬间冰释,如积攒了千年的寒冰也抵不过人世间最纯美的感情,片刻化为一潭春水,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而原来误会也从来是不需要用语言来解释的,一切谎言在这里显得单薄无力。
后宫里的儿女情长到底留不住玄烨,他亲率兵马出征西北。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由蒙满贵族主导的战争,几乎所有的旗籍大员、皇族亲贵——裕亲王福全,恭亲王常宁,国舅佟国纲、佟国维,姻亲索额图、明珠,内大臣阿密达,董鄂妃的亲弟弟费扬古等全都在征召之列。沁达尔汗亲王班第亲自领军,驻扎在布尔哈苏图,随时待命。圣上亲征自然不是儿戏,整个大清朝最精锐的部队几乎都投入了这场战争,噶尔丹没有想到一向对漠北采取怀柔政策的康熙此次竟然会动真格的,一时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然而就在前方战事进入白热化的阶段时,玄烨忽然得了急病滞留在塞北行宫,不能指挥作战。
七月二十三日,玄烨的信送到了北京。也许正是因为病着,他特别想念胤礽,也许亦是为了在军前锻炼胤礽,不让胤禔独大,反正他召皇太子胤礽前去行宫。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时隔几日之后便见胤礽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至于在北营行宫里发生了什么却是一个字也不肯吐露。然而这件事终究没能瞒住,原来胤礽到了行宫侍疾时毫无忧虑,玄烨见皇太子无忠君爱父之念,实属不孝,怒遣胤礽先归。这件事原先恐怕也未必如此严重,只是后来不知在哪些别有用心的小人嘴里一传,倒传得十分不堪,风风雨雨闹得索府也不清闲。
然而宁德在永和宫也不得闲,裕亲王和恭亲王的福晋因常在慈宁宫走动,和宁德素来相熟,她们的夫君同玄烨一道去了漠北,一个人在府里也孤寂,索性递了牌子进宫也好有人同她们拉拉家常。
只是裕亲王和恭亲王的福晋也不是吃素的,若说她们没有什么事便来找宁德也不可能。宁德知道她们的心意,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地和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着,却极其聪明地避开了那些雷区,并不上钩。
她手里有帐前送来的消息,大阿哥和裕亲王正闹着意见,皇上又病了不能理事,恭亲王常宁所率领的部队在乌珠穆沁败给了噶尔丹,如今眼前的两位福晋是到她这里探口风的。
宁德对大阿哥多少也有些不满,先是在后宫里和胤礽闹别扭,如今出了宫在战场上还和裕亲王使绊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是这些话却不能对外人明说,惠妃护犊,自己还担着他半个额娘的身份,大阿哥怎么说也是皇上的长子,因此宁德也只能劝慰着她们两个,且叫她们安心。
宁德手中轻轻摇着一把湘妃竹扇,上面的仕女图画得清新可人,她和玄烨的关系缓和之后,永和宫又热闹了起来,这把竹扇是王答应送来的。据说是她的表兄苏州织造李熙特意寻来的,上面的工笔是石涛的手迹,清圆细劲的线条,描绘出栩栩如生的恬淡仕女。
宁德浅浅微笑道:“俗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二爷、五爷都是皇上的亲兄弟,那都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血脉的关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且放宽心,如今这仗还没有个定数,五爷不过是一时失利,回头补上仍旧是我们大清国的贤王,谁敢说一句闲话。”她正要往下说,却见海棠面色慌张的进来,见两位福晋在屋里又欲言又止。
裕亲王的福晋素来是知道进退的,她见这样便拉了恭亲王的福晋起身告退,笑着道:“德妃娘娘说得是,今天叨扰德妃娘娘了,只是我们还要去太后那里请个安,怕老太太等下了,倒是要告辞了。”
宁德也不再相留,送到门口折回来才问道:“什么事?”
海棠福了福道:“平贵人带人在咸福宫搜出一个布偶,上面绣了万岁爷的生辰八字。已经闹到太后那里了。”她跟了宁德倒是学全了宁德的谨言慎行,只是这么一句话却让宁德皱起了眉头。
咸福宫是宁德安排给王氏居住的,自从她入宫之后,玄烨十分宠她,去畅春园也是次次都带着她,她一个汉女的身份,怎能不叫人嫉恨。而平贵人却是太子的姨母,又是庶母身份,自从静观斋里禁足放出来之后也颇得玄烨看重,如今还有了身孕,虽只是个贵人,却又不能拿寻常贵人的身份待她。在宫中连几个嫔主也要让她,只是这一次却单独在咸福宫出了事。宁德素知太后不喜王氏,如今闹到太后手里只怕不得善终。
宁德紧锁眉头,皇上在外打仗,便是再宠王氏也是远水难救近火,太后真要下了懿旨,便是自己也保不住那个王氏。她平时与王芷岚并不亲密,也许就因为两个人太相像了,自己见了她就像是看到了一面镜子,无端地生腻,因此宁德本能地对王芷岚有些抵触,并不怎么待见她。只是如今她却看得出那个王答应却是犯了众怒,被人趁着皇上不在宫中之时嫁祸于她,又借了太后的手,想来皇上一向孝顺,便是回来见到王氏的尸体也不敢对太后有所怒言。而且又是平贵人出的头,她如今有了身孕,更是娇贵,原先为着太子被皇上怒斥遣回一事已经在太后身边哭诉过多次,如今这话在宫中也成了禁忌,更遑论要去怪罪于她。
宁德想了想,“备轿,去慈宁宫。”
海棠靠近了一步,沉声道:“主子,如今她们是在宁寿宫太后那里。”
宁德笑了笑,眸子里泛出些清冽的光芒,倒是与她平常的守拙不太像,“不去见太后,先去找苏麻姑姑。”
一前一后两顶素色的轿子稳稳地落在了宁寿宫门前。宁德先下了轿,却是去扶那先前一顶轿子里的老太太。
见苏麻喇姑和德妃娘娘到了,宁寿宫的太监不敢托大,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迎了过来,打了一个千道:“德妃娘娘吉祥,苏麻大姑姑吉祥。”
两人进了内殿,里面果然已经聚了一屋子的人,见她们两人进来,太后忙命人赐了座。
平贵人也立在下首,见苏麻喇姑和宁德进来勉强福了福,算是行过礼。她如今有身孕,众人本来也不叫她多动,因此宁德仍旧是含笑辞过,并不以为意。
太后向宁德道:“你和苏麻来了也好,正好听听这贱婢的回话。”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对温贵妃冷冷地嘱咐道,“我知道你素来不如孝懿仁皇后伶俐,原先也不指望你能干出什么声色,只是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叫我怎么说你好。孝懿仁皇后原先在时宫里向来干净,如今她一走什么魑魅魍魉都冒了出来。”
温贵妃低着头,十分委屈却不敢不回话,“皇额娘教训得是。”
太后睨了她一眼,宁德恍惚从那冰冷的眼神里看到了还在做顺治爷妃子时的太后,她们似乎都被太后的慈祥和善蒙蔽了,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仁宪皇太后曾经也是在后宫斗争中历练成长起来的。
“我把话说在前头,皇帝是我老太太唯一的指望,你们要闹我不管,但是谁敢在皇上身上生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太后的声音掷地有声,绝非虚言恫吓。太后信佛,极为忌讳这些咒魇巫蛊之术,这一次的布偶之事正好触犯了太后的痛处,宁德虽有心想保王氏却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却仍然有些烦躁,那些人怎么就这么纠缠不清呢?为了一个王氏惹出这么大的风波这又是何苦。以皇上的性子,回来就算不立刻发作,也会一直记恨着的,到时候气撒出来却没人不知道,她们也太小瞧皇上了,怎么可能会让她们如愿呢。她太清楚皇上的脾气了,你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去做。这个王氏不过一介汉女,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就算皇上宠她,新鲜劲一过也就丢开了,如今这样一闹,只怕是皇上还要特意多注意她呢。
她按下心头的不快,对太后道:“那个王氏原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皇上待她一向宽厚。臣妾想着那个王氏即便糊涂也做不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她的姨母还做过皇上的奶娘,她的表哥又是皇上从小的伴当,都是知根知底的清白出身。”宁德顿了顿,留了些时间让太后自个儿去琢磨,“做出这样的丑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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