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鬼大佬们的boss》第58章


杨琪琪的眼角余光看到大屏幕上写着:
新的歌。献给我挚爱的人。致琪。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趴在存稿箱里被糖渍得奄奄一息。
☆、第47章
冯渊眉宇间有急色,下颌线绷得很紧; 把其他多余表情抹去。
他已经察觉到杨琪琪那轻描淡写的余光一瞥; 及由此带来的愈发凝滞的呼吸; 遂加了大一双手的捂耳力度。
他感受到女生的双颊在自己的手掌虎口附近猝不及防地升温。
但一圈圈涟漪一样绕过来的灯光勾勒着面前人,光的热比掌下热度更浓。
最终的最终,光落到她身上; 黑影沉在自己这里。
应尤是瞧见这边的场景; 表情居然云淡风轻。
他不在意那对耳塞; 也不在意冯渊; 不在意面前那杨琪琪离得自己到底多近多远。
应尤是的眼神浸了雾气一样迷蒙柔软; 干净蓬松纯白的羽衣从手腕端幻化出来披覆全身,一点点肤色吝啬得从羽毛下露出来; 半透明得似乎能看见下面不再有液体流动的血管。
他注视着那束打在杨琪琪身上的光,伸手指着这边; 轻启薄唇; 唱出第一句歌词。
“你是我心头的一捧雪。”
…… 
当这一句被唱出来; 冯渊很快发现一个问题。
这首歌和之前的决然不同,与他曾经听过的应尤是的任何任何音乐都不同。
他们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这首唱得让他灵魂战栗。
冯渊被音符打得不可控制地微阖住眼; 再度睁眼; 即看见自己站在凛凛寒夜。面前身后都似有深渊; 使他前进不得,后退不能。
他又不可控制地任凭自己去仰望寂寂夜空。
有无数雪花拂面,而其中又有一捧雪深深坠入自己的心头。
那一瞬他被冰得浑身颤抖。
他看得清楚自己的心思,他想呵着这捧雪; 暖着这捧雪,又不想让它化掉,只想守着这份皎洁。
于是只好不远不近,疼惜得看着。
短暂的幻觉结束,他意识到自己感受到的,是应尤是对杨琪琪的爱慕。
趁着第二句尚未开启,冯渊狠狠咬着唇,一边听着身后整个场馆的鬼发出淡淡的轻轻的叹息,一边召唤着清醒,看向身前光束中的杨琪琪。
他看到杨琪琪也在细细密密地打着颤,下颚哆哆嗦嗦,不受控制地微微摇头。
眼眶正一点点染上红色。
冯渊这才明白为什么应尤是方才毫不在意。
他从开始告白就清楚,这杨琪琪即便带着耳塞,也一定能听到这首歌。
他好像在试音。如今开始重新唱下去。
“你是我心头的一捧雪。”
“是我弥留之际眷恋的深夜。”
“喜欢你。”
“像喜欢一弯月。”
……
幻觉场景一个个更替着。
不只是冯渊和杨琪琪,整个演唱会所有到场的人或鬼,全然被音乐控制得无法起身无法思考无法发声,他们忘却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似站在大梦中央,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又不得从梦中醒来。
被迫地,又或者是接纳地,感受着华夏迄今为止最让人爱慕追捧的伟大歌手的告白。
每个人都一五一十地感受到应尤是对杨琪琪的那份眷恋的重量与刻骨。
杨琪琪作为被告白的那个人,承受的幻觉与情感感知比旁人更严重。
状况变得异常的……失控。
等冯渊一点点唤着清明的时候,他看到女生的眼泪往下流淌,后来摇着头哽咽出声,且身子越来越瘫软,居然马上要从自己膝间滑落了跪下去。
……
那身临其境的被爱着的感觉,让她无力招架。
而冯渊看到应尤是遽然带着追光走向这边,两束光芒马上合拢。
灿烂的盛大里,他无视捂她耳朵的冯渊,深深凝望她的眼:
“我一直喜欢你。”
“你现在知道了吧。”
许久,二人一鬼闻到一缕血丝味道渗入空气。
是杨琪琪拼了性命一样的咬破了舌尖,去召唤自己方才不知道溜到何处去的清醒。
她半跪着看着应尤是说:
“抱歉。”
*
担任副总控的方泽捂着头叫了一声“老板娘真是个畜生啊”!
全场鬼粉丝都难以置信地喊着“怎么可能啊啊啊”!
而应尤是仿佛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少时,他浅浅一笑,慢慢地转身重回台上,及地的长羽在身后拖曳出冷清的白色弧线。
杨琪琪又道了句,“你等下。”
应尤是回首。
她叹了口气,用只有应尤是和冯渊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讲:
“你以音乐入法术,确实不在金麟功力之下。”
“之前有些亏待你了。但我以后势必不会浪费你的天资。”
“□□人不可能,继续做合作伙伴吧,可以吗,应先生?”
应尤是似乎思考了很久,然而不给予她回应。他只是转身继续走到舞台上,任系统切到下一首歌。
下一首歌前奏是《在一起》。
杨琪琪狠狠磨着后槽牙,有力气抬起一只手,按着通讯器,气若游丝地对后台说:
“你们是都想去畜生道了么,这么大的事儿,谁都不提前告诉我。”
“快给我切歌,《超越梦想一起飞》,放完以后指挥内应群众喊再来一遍,一共放三遍,放到我们都恢复正常为止。”
讲完这些,杨琪琪终于身子一软,准备向不知什么方向倒去,而即可恢复过来的冯渊立刻抓住她的手臂。
……一手把杨琪琪拥在自己的怀里,让女生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杨琪琪道:“学长,这样不行。”
“应尤是看见,会气成厉鬼。”
冯渊:……
最后杨琪琪找了个奇怪的姿势靠在冯渊的膝盖上,红着眼睛听了三遍的《超越梦想一起飞》,才勉强能站起身来,要冯渊跟着她离场。
但女生的神智,似乎还是没有完全清醒。
她跟在自己身旁,小声嘟哝,早知道叫个医疗队在演唱会附近的,不为救鬼也为救人,让一整个医疗队救自己不要丢人。
等出了门去,走到露天停车场的位置,她又叨叨说着什么以后再也不和应尤是坐同一辆车了,人与鬼就算殊途同归也得避嫌,多叫一辆车好贵。
“下次全体人员挤地铁。”她这么盘算着。
等她看到冯渊的车,又看到学长不由分说地把车门替自己打开,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又小小地激灵了一下。她说:“错了错了,我现在不能回家,我还得去后台,应该把舞台情况监控完的。”
冯渊拽住她的手臂。
“稍等。”
他说:“问你几件事。”
杨琪琪:……?
方才在演唱会现场,大家都一直坐着,灯光又总体黑暗,冯渊一直没有好好看她的模样。到现在才在夜幕下发现她的微卷长发覆盖在光洁的肩头与手臂上,浅银色的礼服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一双半高跟鞋露出玲珑脚踝。
趁着微微朦胧的双眼。
有些性感。
冯渊半是随意半是认真,犹豫着问:“你和应尤是到底认识多久了?”
虽然有些迷糊,但对于这件事,回答得还是挺具体。
“不算太久,基本上,就比认识你多出一个星期。”
应尤是歌曲的后遗症还在,她还是站得有些吃力,于是向后靠在了旁边车身上,一只手按着太阳穴,仿佛是费力思索着什么,慢慢地跟他说:
“我也应该好好和你讲这些事了,学长。我从来不是应尤是的生前挚友,他死了,我才找上他去,我只是盯着他的钱。后来跟着他一起去追悼会,我挺想让他把遗产都转给我的,结果他恨我太爱钱,才转给公益组织。”
她自嘲地一笑,“我们旅社同仁都说,他这么好,我还只是让他做前台,简直不像是人做出的事呀。”
接下来,她一五一十地坦白。从孟琪琪微博,到鬼怪水军,讲到张栋然帮她补课,又从上海杀人狂事件,讲到了鬼来电。她讲自己其实就是个凡人,脾气差,性格坏,哪像他冯渊一样,无论人脉还是学识,都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一点点获取的。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不堪,越说越觉得没有底气。
到最后糊涂起来。
她说:“学长,我脑袋有些乱。你知道的,就是方才应尤是的那首歌,弄得我满脑子现在都是他,我不知道我说得清楚不清楚。”
“……但我明白你一开始,为什么捂住我的耳朵不要我听。”
“学长,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就是,我就是……其实还挺差劲的。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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