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舅》第80章


叫另一个去请大夫看看。”
护院摸着脑袋脑子发晕,倒是信了李心欢说的话。
回了雅间,那护院说自己没有大碍,依旧在门口守着,李心欢见堂兄堂姐还未回来,便照着温庭容的说法,去了他所在的房间。
李心欢甫一如屋,便被人拉了进去,掀开帷帽抵在墙壁上强吻。温庭容的手垫在她脑后,托着她的后脑勺,侧头侵袭她软和湿热的领地。
李心欢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甜蜜的亲吻占领了意识,朦朦胧胧之间,她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缠绕上她的腰肢和胸脯。
他的薄唇滑过她的下颌和脖颈,温庭容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一身的淡淡馨香,顿觉舒适宁神,缠缠绵绵地一路往下,在她锁骨处落下痕迹。
李心欢挺直了背脊靠着墙壁哆哆嗦嗦道:“舅舅,你方才是不是偷听了我和表哥讲话?”
温庭容微微抬头,薄薄地唇从她白皙的脖子一路往上,似品尝似沉迷,黑长的睫毛扫过她白里透红的面颊,挠的人心神荡漾。
李心欢低吟道:“舅舅……我热……”
轻轻“嗯”了一声,温庭容摸了摸她柔软的那一部分,笑道:“我的心欢,长大了。”
李心欢面色羞红,打开他的手,若不是因为他的手实在放的不是地方,她还以为一本正经的舅舅是在说她年纪长大了。
李心欢糯声道:“舅舅,说说你在侯府的事吧。”
温庭容瞬间清醒过来,冷静地看着李心欢道:“无甚有趣的事。”小姑娘一脸失望,他又道:“只是想你的紧。”她便又悄悄笑起来,眼角眉梢的明媚遮都遮不住,好看得像盈盈满月。
李心欢胆大地揪着他衣领玩,道:“舅舅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温庭容握住她的手,道:“总该是我做新科状元的时候,不然怎好意思见你。”他盯着她的一把青葱似的纤细手指细细看,她的手怎么这么好看,可他明明记得,李心欢小时候手肉的像球,手背上有四个窝窝。
李心欢任她把玩自己的手,也不去逼着他许什么承诺,只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舅舅,你在侯府过的好不好?”
温庭容一愣,将她的指头含在嘴里,咬了一口便道:“好,自然好。”查清真相,计划着手刃仇人,有什么不好?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还有人交谈的声音,是李心质和李心巧回来了。
温庭容迷恋地又掠夺她香泽一次,推她出门之前还在她臀上掐了一把,偏生李心欢已经到了走廊上,见那头来往有人,不但放肆,气鼓鼓地朝里瞪了一眼便往来时定下的雅间去了。
她今日算见识了“道貌岸然”登峰造极的样子,什么清心寡欲不苟言笑,那全是用来唬外人的!
第63章 访吴
自从李心质和李心巧两个回来之后; 李心欢便发现李心巧神色有异,连续心不在焉地倒了几杯茶。
三人小坐没一会儿便回李家了。
李心欢与李心巧一同回后院的时候皆无言; 各怀心思各回各院。
第二日; 吴家的事就传到了李家来。
听说吴畏半夜跑出去,被吴正卿发现; 捆起来扔在宗祠里狠狠地打了一顿; 跪了一夜,直到白天都没有请大夫来医治,他说不孝子什么时候肯听话,就什么时候请大夫。
郑眉被吓晕过去; 到了中午都没醒过来,把吴正卿和吴辉吓坏了,吴家着人来请吴美卿去劝说。
吴美卿去的时候郑眉将将醒来,好说歹说劝了她大哥几句; 说强扭的瓜不甜; 孩子实在不愿意便罢了。她是要面子的人,自然不愿意自己女儿上赶着嫁人; 若是这事闹开了,李心巧往后说亲就更难了。
吴正卿没有松口,只说让吴美卿先回去; 等他料理好家中之事,再着人去李家送信。
吴美卿一回来跟李心巧说了这事,说吴畏被打得快没气了,李心巧心头苦闷; 一腔委屈无人诉说,便去找了李心欢。
李心欢一听说脸色就更难看了,她以为昨夜吴畏已经清醒明白了,没想到却还是执着不肯放手,为了她去了半条命,真的值得吗?
更让李心欢难堪的是,若是李心巧将来知道这事,她们姐妹两个该如何相处?
李心欢心里正犯难,李心巧却拖着她的手臂道:“心欢,你还是陪我去看看他吧!我不嫁他了,却也不想他这么一根筋,伤了舅舅和舅母的心。”
还是堂姐明白事理,李心欢安抚地握着李心巧的手背,犹豫之下还是答应了。
姐妹两个叫下人套马去了吴家。
姐妹两个到吴家之后,直接被领去了棠桂居,吴畏就在院子里养伤。
入了院内,去岁的海棠和桂花都凋零了,枯树枝,干花盆,下人们垂首缩在远处的廊下噤若寒蝉,吴辉坐在内室门槛里面,挡住射入房间里的光线,扶着轮椅的手在颤抖。卧室里面传来吴畏的嘶吼声。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齐肩往里去了。她们本不想偷听他们兄弟两个说话,哪知下人们都吓得呆了,没有一个丫鬟敢抬头跨出来一步,屋内同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有茶杯饭碗,还有硬枕咚咚落地的沉闷声——吴家兄弟两个可是从来没吵过架的!
因不晓得两个表哥吵架的缘故,李心欢自然不敢随意开口去劝,而李心巧更是想把他们吵架的内容听明白,所以姐妹两个就站在石阶下面,面对着吴辉的背。
吴辉似是方才训斥了吴畏有一阵子,现下已经有些疲倦,深深地喘了口气,以很低的嗓音道:“畏哥儿,你别再任性了行吗?!母亲已经病了,父亲也气得食不下咽!”
或许旁人听了,都要骂吴畏是个不孝子。李心欢却明白,其实吴畏并不是这种性格的人,自小到大,他处处周到体贴,父母的要求无一不应,无不努力做到,她以为,二表哥并不全为了她才与家族反目。
床榻上的伤患丝毫不为所动,这几天吴畏已经听够了这些话,奶娘要说,管事妈妈要说,父亲要说,现在连大哥也要说,他听够了,也听麻木了。
吴辉双手抓紧了轮椅,双肩颤抖着,扬起头狠狠地瞪着床上的吴畏切齿道:“畏哥儿,你身体健康,从小就得父亲的精心培养,骑马驰骋自由自在,几乎得了父母所有的宠爱还那么任性!如果……如果我能得到你一半的生活,都不会像你这样子冷漠自私!”
冬季的阳光并不多温暖,照在吴辉惨白脖侧凸起的血管,和他冰冷的侧脸上,显得他越发单薄瘦弱。
李心欢知道吴辉内心对生活是有渴望的,可是没想到他渴望执着到这种地步,日日含着黄连活下去,只在这时候吐了一口苦水。大表哥的心里,该有多难过。
李心巧抹了把眼泪,这是他的亲表哥,她不是不心疼的。吴辉仿佛是被忽略的人,但他们终究是一家人,那些怜惜的话虽说不出口,血缘亲情却是在的。
室内陡然安静下来,吴辉不训了,吴畏也不砸东西了。
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呜咽”声。
李心欢忙去探寻,是吴辉表哥哭了吗?
不,不是。吴辉直视床榻之上的吴畏,微微低下了头,这么些些年,他是没见过弟弟掉眼泪的,更遑论哭出声来,便是父亲把吴畏打的那么厉害,送了半条命,他也咬牙忍了。
一直坚强坚韧的吴畏,竟然哭了。
吴畏咽下胸腔怒气,淡然开口道:“是!我就是自私!因为你有腿疾,所以父母觉得愧对你,小时候只要你也喜欢的东西,我从来没有跟你争过!我虽是弟弟,却处处小心翼翼地让你,生怕你不开心,觉得父母偏心伤了你的心!因为你有腿疾,所以读书骑射我样样比别人刻苦,冬天生冻疮,脚趾冻烂了,夏天在卫所长痱子,背上常年带着枪伤,就是想把你的那一份也学好了,让父母亲心里有所安慰!我十四岁就独自去京中,不过是为了让父母没有后顾之忧,为了让你以后还能享富贵荣华!”
吴辉轻轻吐了一口气,其实弟弟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吴畏敏感,他又何尝不是?
吴畏舔了舔落在唇边的眼泪,沾在舌头上咸咸的,一眨眼便又落下一串,他闭着眼自嘲道:“都觉着我自私是不是?我就是自私!你还记得那年我炸掉的一截指骨的时候吗……我真的疼得厉害了,假装漫不经心地告诉了父亲一声,他说什么?!他却说好在是伤在科举之后!叫我莫要在举业上松懈!大哥!你有个头疼脑热母亲就亲自守在你身边,他们愧对你,难道就不愧对我吗?!啊?”他从床上弹坐起来,充血的眼睛怒视上空,一双眼流干了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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