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都想造反》第72章


或许这位秦姑娘说这句话只是恰巧要同他说起这事罢了。
他抬眸,目光触及秦宁的眼眸,两人四目相对,他缓缓一笑道:“尚可。”
这一味香也算是定下了。
秦宁来了谢府一趟,各房都央她制了香,可赚了不小的一笔。
这还是等十日之后甘松香制好送到谢欢手里,他才知道央这位秦姑娘制一味香需得十金。
谢欢看着匣子里放着的五支甘松香,看了冯清一眼,似笑非笑道:“十两黄金,就这五支甘松香,她这生意做得好啊。”
冯清也觉得这秦宁姑娘虽然神,可这熏香价高得也太过离谱了些,他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不过眼下她名气传开了,洛阳城中达官显贵央她制香的数不胜数,依小的看,这秦姑娘来洛阳这一趟,必定是赚的盆满钵满。”
谢欢将手里的匣子放下,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秦宁看上去可不像是个财迷,不像宫里那一位。她这个人太过古怪!
等到了晚间,谢欢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安歇,却想到了秦宁送来的甘松香。他没有睡前燃香的习惯,所以迟疑了一下,这才去拿了一支点上。
毕竟是花了十金买的,他试试也无妨。
熏香袅袅升腾,果真如秦宁所说比之前他闻过的要淡许多。
这香气大概还有助眠的功效,谢欢很快便睡着了。
而后,谢欢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居然看到了秦宁。
秦宁一身衮冕端坐于丹陛之上,百官对她俯首叩拜,而她身边坐的居然是他自己。
应该说是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因为梦里的这个人,好似根本就不受他的意识控制。
谢欢在梦里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在百官俯首叩拜的间隙,谢欢看见秦宁伸手悄悄握住了她身旁人的手,他听得秦宁对那人说:“容衡,从今而后,这大秦便是你与我的。”
谢欢还是第一次听见秦宁用这般柔婉的语气和人说话,她看着容衡的眼神也满是恋慕。这是一个女子会看自己喜欢的男子的眼神。
谢欢心道,原来这个和他长相如此相似的男子叫做容衡。
容衡却并不言语,只是不动声色地从秦宁手里将手抽了回来。
秦宁眼神微黯,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不过一场早朝下来,两人之间再无言语。
等下了朝,秦宁和容衡回了一座名叫长宁宫的宫室。两人换了便服,秦宁便领着容衡同她一同理政。
不过多半时间都是秦宁在说,容衡只是听着。
谢欢被困在梦中,也只好陪着听。他发现秦宁在处理政务上极有见地,其实她根本就不必找人商量。
更何况这个人多半时候还像个木头一样。
待到阅到最后一本折子,秦宁搁下笔,对容衡道:“秦睿已经安然到了封地,你可放心了。”
容衡听闻秦睿这个名字,神色才有了些许波动。但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陛下仁德。”
秦宁笑了一下,摆了摆手挥退众宫人。
待宫人们都退了下去,她突然起身,一下扑到容衡身上。
容衡被她的动作往后一撞,下意识去扶秦宁的身子,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不察秦宁会有这般大胆的举动,像是吓了一跳,低低的喊了一声,“公主。”
说着,放在秦宁身上的手却想要将她推开。
秦宁哪里肯,整个人像八爪鱼一般牢牢攀着他,邀功似的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人也放了,你不能总是拒绝我。容衡,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容衡的手微微一顿,最后垂了下来。显然他既然不能拒绝,却也不愿意主动碰她。
秦宁察觉到他的妥协,心里到底还有些小得意。她将身子往容衡身上拱了拱,抬起头来笑道:“我喜欢听你喊我公主。”
容衡喊她公主的时候,总让她觉得温暖。可他如今却和众人一样喊她陛下,带着明显的疏离。
容衡眼睫微垂没有说话。
秦宁却撒起娇来,和容衡继续说话:“容衡,我批折子皮的头疼,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容衡迎上秦宁的目光,看了她好一会,才道:“既然觉得累,当初又何必争过来。趁现在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秦宁猛然间打断他的话,一个翻身将容衡压在软榻上。她坐在容衡身上,双手抚上容衡的面庞,目光沉沉逼视着他冷嗤道:“你还想要我将皇位拱手送到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手里么?我留他一条命,已经算是看在你同意和我成亲的份上,你别逼我。”
“我逼得了你么?”容衡笑了一下,他合上双眸不再看秦宁,淡淡道:“陛下见谅,是微臣一时失言。”
秦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沉默了许久,才喃喃道:“容衡,若我让出皇位,秦睿做了皇帝,他岂会放过我?”
原本是质问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带着几分可怜。
谢欢听着两人的对话,差不多能将他们之间的事揣摩了个大概。
他想,容衡应该是不喜欢秦宁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秦宁看上去可能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了。
谢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居然隐隐有些心疼。
其实他应该醒过来,做这样一个梦已经算荒唐,更何况还如此真实,就仿佛真的发生过,就发生在他眼前一样。
可是谢欢此刻却想要知道他们后续发生了什么。
只是面对秦宁的质问,容衡并没有说什么宽慰或者解释的话,他只是睁开眼看着秦宁,近乎用一种讥诮的语气道:“这世上只有你不想给,没有你给不了的。就算是你退位,恒王真的能杀的了你么?”
是呀,那个不成器的废物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秦宁心里清楚,可却还是被容衡这副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模样给刺激到了。她松开抚在容衡面颊上的手,从他身上手脚并用的爬下去,几乎怒不可遏道:“容衡,你一定要这样惹我生气?”
容衡坐起身子,并没有打算辩解。
秦宁可能真的受不了他了,转身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只听得“嘭”“嘭”两声关门的声音,整个长宁宫终于安静下来。
容衡这才好似放松下来,他闭眸长长吸了口气,复又吐出来。
秦宁今天应当不会来了罢。
他这样想。
而谢欢此刻也是这样想的,刚才秦宁那般生气。
他似乎是有些察觉,容衡是故意惹秦宁生气。
可就在这时候,殿门忽然又被人大力推开了,刚才出去的秦宁居然又迅速走了回来。
她眼眶有些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起初还恶狠狠地等着容衡。
容衡没想到她会去而折返,就在他惊诧的目光中,秦宁却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埋怨道:“秦睿他到底有什么好?就因为我父皇将他托付给你,让你辅佐他?我哪一点不如他?还是因为我是女子,在你眼里也和那些老迂腐一样,觉得我做不得这个皇帝?”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几乎都没给他人还嘴的余地。
容衡看着秦宁仿佛兔儿一样通红的眼睛,心头也是一紧。她的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袖子,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胸臆间鼓噪激荡,若非他极力克制,此刻只怕早已经伸手去抱了秦宁。
只是他不能,若是走出这一步,那以后更没办法收手。
谢欢在这一刻似乎能察觉到容衡的纠结与克制。
下一瞬,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衣袖被扯着的力道。
谢欢一惊,抬眼看去,秦宁就站在他面前。
“秦宁?”他简直是不可置信。
可秦宁却没等他再说下一句话的机会,她忽然低下头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同他说:“你赶不走我的。”
谢欢的心猛地一颤,几乎是瞬间从梦中清醒过来。
他出了一身的汗。
这个梦太真实了,谢欢几乎还能回忆起梦里秦宁碰触他唇角时候的感觉,她身上的香气。
这甘松香哪是什么舒缓静心,分明叫他此刻心慌意乱。
谢欢在床上躺了一会,又起身打开窗柩吹了会夜风,这才算冷静下来。
自己会有这样的异样,问题必定是出在这熏香上。
谢欢忽然想起冯清之前说过秦宁有一种叫“浮生”的香料,能幻梦,心中所想,就能在梦中梦见。
他和秦宁才见过两面,怎么会突然梦见她?
这也太过荒唐。
谢欢看了看案上的熏香,已经快要燃尽了。
……
第二日一早,谢欢就命冯清去请秦宁。
然而冯清并没有找到秦宁。
秦宁住在洛阳城里的一家客栈里,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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