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令》第150章


极其暧 昧的姿势,秦舞衣伸手搂住东方墨,唇贴在他的耳畔道。
东方墨顿了一下,也不知是身上某处的疼痛,还是被这一番话惊诧道,片刻的犹豫之后就扯开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无论是谁,都与你我无关。”
“哦,是么?”秦舞衣弯了弯嘴角,发出银铃样的笑声:“可是我不信啊……东方墨,你不是个能够一直隐忍下去的人,你敢说,你从未动过那样的心思?”
“哪样?”
“取南剑而代之。”
秦舞衣低了低头,指节抵着唇角,有那么一瞬间的笑容竟看的东方墨有些发怔。
低低的,秦舞衣吐出一句话:“可有了我,你会容易很多。”
东方墨想了想,良久的沉默之后,终于露出个淡淡的笑容给她,“那,多谢。”
可事实是,事发那天东方墨并没有让秦舞衣留在自己的身边,将服药后人事不省的秦舞衣锁在寝殿里,东方墨拿出自己在天下会八年积攒的所有力量,将自己精心策划了六年的计划推上顶峰。
文阳道:“东方墨,比起南剑,你更适合天下会盟主这个位置。南剑够狠,而你,则足够精明,还够无情。”
屋内的燃香袅袅绕绕,勾勒的轻纱之下青年丞相锦袍玉带,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翩翩雅致的俊秀公子,竟是近日来在朝廷中控权覆雨权倾一时的丞相。
“你要的我已经做到了,现在你也需要像我展现你的能力,对么?我的东方盟主。”
“凭君所说。”
东方墨:爱欲情杀3
第二日天色将出时分,长安城楼围墙之上的鹿台上,有昔日摄政王门下常客一十八人,连带数百门徒,手捧摄政王官袍官印,俯首对文阳齐齐跪下:“王爷既逝,我等尚不愿就此离去,还望能入住丞相大人门下,忠于大人、勤荐圣上、佑我朝山河。”
“准了。”
一十八谏客,控大皇朝一十八条政、商、农、盐道,至此,文阳才算是彻底控制了这偌大的江山社稷。
远处喧哗官道近处的高楼上,东方墨微笑着望向皇宫上方的一处苍穹,转身下楼。
东方墨送给文阳的这份大礼,彻底将官场中的制衡打破,成就丞相文阳大权在握的局面。
所有人都知道,文阳有个无所不能、足够令所有政敌闻风丧胆的组织,名为天下会,而天下会的主人,却是个作风亦正亦邪的主儿。
行事果断狠戾,却又从未有过桃色绯事。渐渐地,有自宦官宫女层里的蜚言流出,传广的程度乃至寻常的百姓都已略知一二。
不过这传言流的快,散的也快。
东方墨自长安消失的那日之后,傍晚时分总有个身着单薄七彩丝衣的女人站在最南的城门下,朝着渐渐闭合的铜门嘶喊骂叫。
“……畜生!东方墨!有种的,你就死在外边,再也不要回来!”
起初人见她嘴里喊得是东方墨,还惊诧片刻,上去搭讪,她却疯了一般理也不理,日子久了,旁人也就当她是个神智混沌的疯婆子,习以为常。
天下会的大门终日锁着,但文阳吩咐下来的事儿桩桩件件却又都没耽搁,处理的手段圆滑,比起东方墨亲自接手也不遑多让。
秦舞衣睁眼望着黑金雕花承尘,听见脚步声,便偏了下头,“今日我不想看这些,都撤下去吧。”
侍女面露难色的望着怀中一摞厚厚信笺,轻声询问:“可是舞夫人,这些是丞相亲自下的命令,您真的不过目……”
“撤下去。”
“……是。”
侍女只得重新揽了那一沓纸笺往外走,可还未出门便又被人叫住了。
“等等!”秦舞衣从床上坐起来,披了件衣裳坐在桌旁,亲自将宫灯中的夜明珠换了一颗更为明亮的,道:“拿过来吧。”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照旧,将这次替丞相办事的人是我的事散播出去,让人知道。”
“是。”
隔着明亮的夜明珠冷光,秦舞衣久久望着信笺上的字,攥成一团。
东方墨,你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又何必再插手天下会中的事?既然你如此薄情,那我就替你把这些事儿都揽了,处理的干干净净,从此,你同我秦舞衣、同天下会,再也没有半分的瓜葛。
你做你的东方墨,你要你的自由。
而我,守着这厚重的天下会,固步自封、作茧自缚。直到老死。
……
长安百里以南。洛阳,九重塔。
鸳鸯楼。
古朴缘柱承载的穹顶上镂刻着繁复的纹络,似是一整片神秘文字誊写出的故事。同样镌刻花纹的深色墙上,挂着一张张或新或旧的画像,画像上的人各不相同,男女老少各种神色和衣着,但那每张画像上流涌出来的恢弘气韵,却又极其相似。
最左端的那张画像挂的最低,却也最崭新。画上的少女约莫及笄的年纪,一身雪白的衣裳上头绣着灿金的梨花图案,金冠流苏,明眸皓齿。
镇守鸳鸯楼的弟子说,这是现今九重塔塔主,也是武林至尊的画像。她的名字,东方墨半只脚刚踏入江湖的时候就知道了。
梨逍尘。
自九重塔建立以来最出色、最年轻、天资最聪慧的江湖至尊。
前来传话的侍女将一方置了崭新衣裳的托盘放在东方墨面前,道:“剑阵凶险无比,还请东方盟主换下身上的衣裳,若是出了意外,我们也好将您的衣冠送回。”
“多谢。”
许是跪了太久,即便是垫了软垫,东方墨起身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踉跄了一下。侍女自然是瞧见了,却并未作出搀扶的动作,相反还略微别开了眼,全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待客之道,亦是尊重。
东方墨不远千里从长安赶至洛阳,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在九重塔,有着纵眼江湖朝堂最凶残的刑罚,三百把精钢长剑组成的剑阵。
来到这里的第一日,梨逍尘隔着一张帘子问他:“原因?”
他握着侍女奉上的温热香茶,低垂的睫毛遮住眼睛,“我欠了两份罪,须得赎罪。”
“九重塔的剑阵乃是为惩世间大奸大恶之人而设,不是为了给人寻求安慰的。”梨逍尘的声音虽然仍带着些稚嫩,却是低沉而优雅的,她隔着帘幔,这样拒绝他。
“东方墨自然罪孽深重。”
“你并非我江湖中人,自不在我江湖律条约束之内。”
东方墨怔了怔,忽然问:“尊上,一生可有过后悔之事?或是亏欠之人?”
“不曾。”
屋内的熏香清淡且安神,袅袅绕绕的白烟自四周的暖炉中升起,将帘幔两边人的脸都氤氲的模糊不清。
隔了半晌,梨逍尘的声音再次响起:“若你告诉我原因,我兴许会同意,你亏欠了谁?”
“……”
“不愿意说?还是不愿意说给我听?那好吧,我不问你,你既然要进我九重塔剑阵,那就要遵守我剑阵的规矩,去鸳鸯楼吧。若一年后,你仍是不悔初心,我便不会再阻拦。”
鸳鸯楼的顶层供奉着历任至尊的画像,东方墨静静扫视着面前一幅幅不同的卷轴,跪在那最前端的蒲垫上。
起初,他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几乎已经到了度日如年的地步。阖眼跪在地上,眼前却不断掠过南剑和秦舞衣的脸,或平静或扭曲的面容,怒目圆睁的瞪着他。
嗅着阁楼内袅袅绕绕的梨花香,试图被抹去的记忆似潮水样,纷至沓来……
那时候,东方墨从皇宫回到天下会,就接到消息,南剑的伤情,已然不能再治了。
他赶到囚禁南剑的牢房,却发现他的精神很好,守在一旁的弟子告诉他,这是回光返照。
那一日,南剑似乎并没有什么伤害他的心思,只睁着虚弱的眼望着他,眼中有种他看不懂的感情。事实上,即便是南剑想要做什么,也做不到了。
“你还有什么话?或是什么心愿么?”看在天下会养了自己这么些年的份上,东方墨问他。
“我的……心愿?”
“恩。虽然我恨你,但毕竟夺了你的东西,若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愿替你完成。”
南剑那仿佛一夜苍老了二十岁的脸上忽然迸出一丝光彩,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他仰着头,嘴角的一抹笑容看起来分外诡异:“咯咯……我要你在这里陪我睡一晚,你那**香艳的身子……”
“你这疯子!”他是傻了才会信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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