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妃[金推]》第173章


晚上,冯怜容跟赵徽妍睡,赵佑棠睡在隔壁。
赵徽妍拿起被子闻了闻:“哎,一点儿不香,瞧着也不是新的。”
“你要跟宫里一模一样,那下回别出来了,不然就是住到皇家别苑去,但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冯怜容道,“总是图了这头没那头,是不是?光看你想怎么着了。别说明儿出去玩,你指不定还走得累,要不你明儿就回宫。”
“别啊,娘。”赵徽妍忙道,“只是随口说说,我睡还不成吗?”她往被子里一钻,眉毛还是皱了皱。
冯怜容笑起来,躺下去道:“外头的人过日子跟咱们天差地别的,有时候吃口饱饭都是难求呢,自然好些地方都不精细。”
“那娘还老是想出来?”
“你不想出来?”
“女儿是因为没出来过,可娘以前不是在宫外长大的吗?”
“正是这样,才特别想,你还小懂什么?富贵再难得,有时候也未必比得过自在啊。”冯怜容道,“不过女儿家,还不同男儿,总是看夫婿的,这又不一样了。”
要不是宫里有赵佑棠,又喜欢她,她重生这一回,当真宁愿再死了。
赵徽妍笑笑:“女儿将来也得嫁个像父皇一般的。”
冯怜容刮她鼻子:“不羞,才多大呢,说这个。倒是你大哥,没几年还真得娶妻了,不知道选个什么样的才好。”说到这个,她真有些恐慌,没当过婆婆呢。
赵徽妍道:“大哥还不是好说,娶个性子温和的就行了,大哥好相处。”她伸手抱住冯怜容,“娶个咱们喜欢的就好了,以后天天看见,可不能叫咱们不舒服。”
冯怜容摸摸她脑袋:“给你娶,还是给你大哥那?”
“都一样。”
“坏丫头,叫你大哥知道,得又闹你了。”
赵徽妍咯咯的笑。
母子两个说了好一会儿才睡。
早上,赵佑棠左等右等的,二人才姗姗来迟,坐了马车重新前往宁县,这会儿倒是没多久到了。
赵徽妍下来,只见宁县比起之前路过的地方还是很大的,路上行人也不算少,她拉着冯怜容就往街上钻:“娘,咱们到处看看去啊。”对她来说,便是那些吆喝声都很有趣。
赵佑棠道:“忙着走什么,把帽儿戴上!”
帷帽他一早命严正准备好了,人多的地方就得用上,他这一个妻子,一个女儿都是貌美如花,可不是让别人瞧的,别说还有那些个登徒子,看着跟苍蝇一般恶心。
两人就戴了,三人这才去玩。
一路下来,赵徽妍买了好些东西,除了吃的,连那些用竹子编得鸟儿都买了十几只,身后跟的人提得满满。
到得下午,又去明湖。
这时候正是秋天,湖边开满了野菊花,什么颜色都有,还有雪白的苇穗,紫色的蒿草,它们围在湖的四周,那湖就像一颗绿色的宝石镶嵌在中间,赵徽妍看得眼睛一亮,奔过去。
她欢呼起来,惊得湖上苍鹭齐飞。
“真是太美了,跟画一样的。”赵徽妍叫道,“娘,快来呀。”
冯怜容也提着裙子过去。
两个人立在湖边探头探脑,指着野鸭道:“什么鸟儿竟那么好看,是鸳鸯吗?这么像。”
“这是绿头野鸭。”赵佑棠无言,两个傻的,明明是京都身份最贵重的女子,这会儿就跟没见识的农人入京一般,一惊一乍,幸好是没有旁人在。
不过又好笑,因她们也是真的欢快,故而什么都顾不得,什么都能说。
母女两个沿着湖走了大半圈,实在累了,才坐下来。
早有随从设下桌椅,便是一早来此的游人,也统统驱赶了出去。
赵佑棠抬头看看蓝天,看看湖水,看看这些水禽,又听母女两个在旁边说些胡话,心情也是难得疏朗。
其实做个普通人,大概也是很好的。
严正又不知从哪里买了条船,稍后一家三口都坐上去,赵佑棠见这湖里到处是鱼,一时兴起,又命人弄了鱼竿,他坐在船尾钓起了鱼,冯怜容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倒是赵徽妍耐不住,老是要说话。
冯怜容道:“一会儿你爹爹钓了鱼上来,别怪不给你吃。”
赵徽妍这才把嘴巴闭好。
直到赵佑棠钓上来了,她才欢叫起来,一跳,这小船都跟着荡漾。
赵佑棠也很得意,见到是条肥美的鲫鱼,又把鱼竿甩了下去。
这一下午后来就光钓鱼了,赵佑棠一共钓了八条,又教妻子女儿钓,其乐融融。
钓好了,傍晚就在湖边起火,烤了鱼吃。
三人吃得油光满面,心满意足的回去休息。
这几日确实玩得痛快,跟寻常出来游玩的百姓一样,只最后还是被人打搅了,清平侯江昭善因是皇太后的哥哥,消息总是灵通些,得知赵佑棠在此,连忙过来拜见,并请赵佑棠去庄上一住。
他算是赵佑棠的舅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赵佑棠看在皇太后的面子没有拒绝,因本也玩得差不多,再住两日就该启程回京,便带着冯怜容与赵徽妍去了江家的田庄。
☆、第143章 双生女 
清平侯本是封得皇太后的父亲,不过他早前去世,侯爵就落在江家长子头上,这江昭善平日里并不干实事,领个闲差罢了,但宫里也一年来上两回,见见皇太后这个妹妹,故而冯怜容也是认识的。
就是赵徽妍不太记得。
冯怜容道:“算起来,是你舅祖父了,你五岁时见过一面,他送你一对玉兔儿的。”
江家虽然没出什么风云人物,可出了一个皇太后,而太皇太后也是与江家沾亲带故的,故而这些年,江家都是屹立不倒,家中富裕不必说,出手都是贵重的东西。
赵徽妍曾收到的玉兔儿,那是整块好玉雕琢而成,不是凡品。
她听着,点点头。
到得江家田庄,三人下得车来。
江昭善因得知此事,早早就叫人准备好地方,这上房便整个让给他们住。
赵佑棠没有拒绝,他也心知肚明,江昭善找上来是为何。
原先看在皇太后的面子,江家一帆风顺,可皇太后总是会慢慢老的,江家的将来得靠谁呢,自然是要巴结好他这个皇帝,然而作为皇帝,平日里被人讨好,那是家常便饭,他也从不放在心上。
他们讨好归讨好,他以后要如何对待,那也还是他的事情。
作为皇帝,岂能因为这些就改变?
在他看来,这些臣子想要永久的荣华富贵,首先便是得放聪明点儿,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该收敛的就得收敛,在能力范围之内,把事情做好,其实做好这两点,也不是太大的难事罢。
可问题是,好些人就是不明白,故而明年落马的官员就没少过。
没了头上乌纱帽儿,又能做什么呢?
赵佑棠摇摇头。
冯怜容已经带着赵徽妍去上房了。
她这辈子也是第一回上田庄,新奇自是新奇的,从上房后边出来,经过一个后院,打开门就是一望无际的良田,好些农人正在远处蹲着收割庄稼,欢声笑语不时传来,可以听出他们的喜气。
赵徽妍笑道:“娘,咱们回去还是得把东西种起来呢。”
这次出门,本来她们原定的种菜就没弄。
冯怜容笑道好。
赵佑棠进来,换了身外袍,才见母女两个又进来。
冯怜容道:“刚才出去看了看,说起来,皇上赐了一大片田地予妾身家里,妾身也是没瞧过,不知今年是不是也丰收了。”
“便是不丰收又如何,总不至于连税钱都交不出来。”
当然,这项举措是他登基之后几年才改的,景国虽说地大物博,但真正可以种植的肥田也不算特别多,又好些集中在权贵手里,这些人不收他们的赋税,那就得全摊在百姓头上。
百姓那是越过越苦,故而他才改了过来,清算好土地,权贵不得隐瞒真正的田里数量,这样国库才能充盈。
将来遇到天灾,也有足够的钱粮去赈灾。
这些年,他对那些富人是有些苛刻,不过始终还是留有一线,因天下任何事,都是物极必反,有时候,便是皇帝,又如何真的能随心所欲?
少了规矩,少了平衡,什么都做不成。
而冯怜容自是不明白这些,她只知道赵佑棠做什么都是对的,至于她凭什么判断,自然是天下太平,百姓没有怨言。
严正在外头道:“热水都准备好了。”
在外面,最不方便的就是洗澡,而庄上显然是最好的地方,冯怜容与赵徽妍过去一看,赵徽妍道:“看来这浴桶都是新买来的呢,瞧瞧这光亮,便是没用过的。”她一笑,“不过也该,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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