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心尖宠》第21章


再说,方才九公子的表现很有义气,逃命也没忘了她,罢了,做人不能这么不讲道义。
魏青冢摇摇头,架着九公子艰难地往前走去。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发际线滚落,一颗一颗,有的流到的眼睛里,令眼睛涩涩的发痛。
她明白自己不能停下,林中寒冷,在寒风的裹挟中,魏青冢渐渐感到头脑昏沉,嗓子火辣辣的疼,眼前的景物也明明暗暗。魏青冢的神志也有些模糊了,越是这样,她便越要继续往前,她若是倒下可,说不定两个人都要丢了性命。
“你们几个,往那边看看!”
漆黑的林子中传来人声,靴子踏着积雪,嘎吱的响。
离清紧握着手中的剑,不断砍着前方碍事的枯枝,他满脸凝重,不断扭头对身后的几个侍卫道:“寻仔细些,公子一定就在这附近。”
话刚说完,站在他身侧的梦芝儿忽然指着不远处大声道:“我看见他们了,在那边。”
说罢,梦芝儿一把提起裙摆,向着刚才所指的方向跑去。
离清还有侍卫们也都紧随其后。
再晚上一柱香的时间,魏青冢便撑不住了,她吹够了凉风,身上又架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早就意识昏沉,仅仅靠着心中的信念一步步往林子外走。
离清快步超过了梦芝儿,接过九公子背在背上,对一个侍卫道:“先回去通知大家,公子找到了,叫会医术的兄弟先准备好,待会为公子诊脉。”
魏青冢终于松了口气,救兵来了,他们性命无虞,甚好。
接着她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上前搀扶她的梦芝儿怀里。
世界安静了,任凭窗外世界喧嚣,魏青冢还是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回到客栈后九公子被送入房中,离清和几个侍卫中的头都围绕在身侧,九公子体弱的原因并不寻常,发病时也不是一般药物可医治,好在侍卫中有会针灸又懂九公子病情之人,暂且施针稳住,只是这病拖不得,需赶紧回轩安医治。
魏青冢被安排在九公子隔壁的房间,她浑身发热,已经烧得满脸通红。
梦芝儿家中世代为医,她虽是女子,耳濡目染加上自己有心钻研医术,也习得一身好本事。她见离清安排过来照顾魏青冢的侍卫有些心不在焉,明显在牵挂隔壁九公子的状况,心想还不如自己一人照顾魏青冢妥当,便对那侍卫道:“你先出去吧,我来照顾魏公子便好,待厨房的退烧药熬好了,赶紧端过来。”
侍卫点点头,拱手后轻步退出房。
梦芝儿先将门掩上,又挑了挑灯芯,将烛火调整的更加明亮,这才拿着冰水沁湿过的棉帕来到床前。
第一次见魏青冢,是那姓王的商人诬陷她盗窃,屈辱,不甘,还有在华墟宫几年磋磨下来的委屈充斥着梦芝儿的大脑,她恨不得以死明志。在她绝望之际,就是魏公子为她出了头。
梦芝儿将棉帕帖着魏青冢的额,目光脉脉的落在床上之人的眉眼上,“魏小公子当真是俊秀非常啊。”
她喃喃自语,接着脸颊飞起一些红晕,梦芝儿低头轻轻将魏青冢散落在脸颊上的发掖好,转身又去取新的棉帕。
高烧的病人最重要的就是退烧,将冰水濡湿帕子敷在额前耳后,再用帕子擦拭四肢可以加快退热的进度。
梦芝儿顾不得男女有别这些世俗规矩,将魏青冢的袖子往上撸起,一点点擦拭。
出逃时魏青冢胳膊上受了伤,梦芝儿也仔细的清理好伤口,又敷了药粉包扎好。
不多时,侍卫端着汤药叩门,梦芝儿急忙开门,接过汤药后一边吹,边一勺一勺喂魏青冢饮下。
又守了一个时辰,梦芝儿抬手探了探魏青冢的体温,仍旧滚烫。
她不免焦急,吩咐侍卫再去厨房熬退热的汤药,自己则又准备好一盆冰水。
“魏公子,梦芝儿自知这样有些唐突,不过事情紧急,也就顾不得这许多繁文缛节了。”
梦芝儿站在床前,说完后探身掀开锦被。魏青冢高烧不退,用冰帕子擦拭四肢还不够,躯干也需要降温。
睡梦中的魏青冢哼哼两声,长睫微抖几下,对此刻的场景毫无觉察。
梦芝儿伸手,指头搭在魏青冢领口上,犹豫了一瞬,缓缓解开扣子。
她用棉帕擦了擦魏青冢的脖子,接着继续往下解,梦芝儿面对“男子”的躯体,多少有几分羞涩,她不好意思直视,微微侧过脸。
寝衣被缓缓褪下,露出魏青冢白皙的肩,锁骨线条流畅的消失在圆润的肩头,乌发散落在雪般的肌肤上,黑白分明,色调美若一副山水画。
梦芝儿手上动作轻柔,手带着棉帕掠过锁骨,落在一片柔软之上。
她顿住,眼底一片错鄂。
梦芝儿愣了愣,低头看见了那雪白的绢布。
她急忙扭头走向房门,将原本只是虚掩的房门锁上,背靠着房门呆呆的想。
魏青冢,是个女子!
第18章 
梦芝儿回想之前的种种,魏青冢比寻常男子更瘦小的身型,清脆的嗓音,还有光滑的下巴,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她居然一点没有察觉,先入为主的认定魏青冢男儿身的身份,联想到平时的生活,九公子和离清他们应当也不知晓此事。
这是个秘密。梦芝儿咬咬下唇,她一定会守住这个秘密的。
雪落了整夜,晨光破晓,昏迷中的九公子终于醒来。
离清端着药碗走入,服侍九公子饮下后,忽然双膝一曲,跪在床前低头道:“属下该死,一时疏忽使得公子落入险境。”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已经有些哽咽。
九公子捂着嘴咳嗽,一股咸腥涌上喉头,他用手里的帕子去捂,再低头一瞧,上面“红梅”点点。
他低声道:“那些人呢?”
离清将头深深埋下,说道:“留了一个活口,其余的都杀了。”
九公子冷哼一声,道:“山野草寇,遇上咱们是巧合,留着也无用。”
这意思是活口不必留了,审问不出什么,此事与时局无干系。离清点头,道:“明白了。”
说罢他看着帕子上的血,担忧道:“公子的病需赶紧回轩安医治,都是属下的错,我,罪该万死。”
九公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缓缓闭眼,轻声道:“你确实该死。”
离清脊背一僵,身体好像凝固一般。
片刻后九公子继续道:“我呢先留你一命,今后将功抵过,离清,从今往后你可就欠我两条命了。”
数年前在轩安的时候,离清因为性子耿直,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那人非取离清性命不可,后来还是九公子出面“护犊子”,平息风波。
从此九公子就常对离清道,他对离清有救命之恩,要还的,离清不认,“不算,我是公子的侍卫,他杀了我就是驳公子的面,您护我就是护您自己的面子。”
这是主仆二人间的玩笑,如今九公子这样讲,便是饶了离清。
离清鼻子忽有点发酸,他嗯声,笃定道:“是,属下是欠公子的。”接着他站起来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厨房熬了鲜肉粥,还在火上温着,属下去取,待吃了东西,我们要立即启程回轩安。”
“唉。”九公子幽幽一声叹,斯条慢理地将染血的帕子叠整齐,忽叫住离清问:“青冢如何了?”
“梦芝儿姑娘照顾着,还有些低烧,早上醒了一会儿又睡了。”
听到这话九公子松了口气,魏青冢生得单薄,昨夜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又受了惊吓,发热是情理之中,如今烧退了是好事。不过他一听是梦芝儿在照顾魏青冢,心中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梦芝儿瞧魏青冢时的目光,叫他想起来就很是不爽。
魏青冢对梦芝儿也很上心,这小子,不会有什么歪心思吧?
整整一个早晨,九公子都在思索这些破事,他一勺勺吃着鲜肉粥,猛抬头问道:“粥也给青冢端些去,别看他个子小,其实很能吃。”
离清正在做简单的收拾,他们待会便要启程,琐碎的杂事不少,忙的焦头烂额间,听见九公子的问话一愣,接着答道:“梦芝儿姑娘单独给青冢熬了鱼粥,已经喂了两碗了。”
单独熬了鱼粥,喂了两碗,九公子精准的抓住离清话中的重点,好嘛,魏青冢,你艳福不浅。
“公子,别发呆,快些吃吧,待会要赶路。”
离清见九公子发呆,急忙催促道。
吃吃吃,吃什么吃。
九公子没了胃口,把碗一仍,不耐烦道:“不吃了,立刻马上启程!”
侍卫们早已经在院中待命,九公子一声令下,随时可出发。
只是到了上马车时,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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