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心尖宠》第24章


就算为了乔家的未来,乔苏苏也一定要嫁入勋国候府,就算九公子体弱,只要他活在人世,她可以做未来的侯爵夫人,这一切她乔苏苏都能忍。
她以入京省亲的名义来到勋国候府,住了月余才等到九公子回京,本以为能见上一面,不料他伤重,需要静养。乔苏苏一方面很关心九公子的伤势,另一方面对他带回来的两个人也很是好奇。
方才离清去找小院的时候碧儿就在一旁伺候,她只听见前半截离清说叫魏青冢去九公子院里当差,接着便下去端茶了,待再次回来,魏青冢正笑着对梦芝儿道:“我们明日再搬。”
碧儿便以为梦芝儿与魏青冢都要去九公子院里。
乔苏苏听完蹙起眉来,她知道苒桦素日清冷,身边并没有侍妾,也喜欢清静,如今却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纳入院中。
她不禁警觉起来,送走碧儿之后,对岚儿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
乔苏苏与岚儿在乔家大宅中可谓是“身经百战”,乔巡抚有四房夫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乔苏苏作为正房嫡女,自幼就在斗争中长大,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嗅觉”,她总觉得那两人不一般。
甚至默认梦芝儿就是九公子侍妾,万一将来梦芝儿先于她产下孩子,她将如何自处?
“岚儿,我们要盯紧了那两个人,知道了吗?”
乔苏苏死盯着幽幽烛火,美丽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是,小姐。”岚儿点头。
“啊切!”
清晨刚拉开门,迎面一股凉意扑来,魏青冢鼻子一痒,狠狠打了个喷嚏。
梦芝儿笑着从另一间房出来,上前帮魏青冢披上一件厚衣,笑道:“清晨天凉,要多穿些才好。”
碧儿从捧着热水快步走来,将方才的情景尽收眼底,放在男女之间,方才的举止确实有些过密,这两个人究竟是何关系?
不过她面上并未显露半分,而是笑着说道:“二位起的真早,先洗漱吧,我这就去厨房端早膳。”
自从那次魏青冢高烧,梦芝儿发现魏青冢的秘密之后,两个人索性将话说开,两人关系飞速变好,梦芝儿觉得好似故交般知心,而魏青冢则是苦笑,她们原就是故交呀。
只是这样的关系落在旁人眼中,便有些过密了。
用过早膳后离清来带魏青冢去九公子内院,梦芝儿想当面谢过九公子,便一起同去。
碧儿在一旁看得分明,等三人一走就立刻去告诉了乔苏苏。
回到轩安后九公子病重的消息传开,许多人前来探望,都被公子需要静养为由推脱了,就连宋夫人也不过午间来上一小会,罗御医特意叮嘱,公子体虚,静修为宜。
魏青冢与梦芝儿去到内院时,九公子还未曾用完早膳,他披着件银白的大衣,斯条慢理地动着筷子,见魏青冢过来,微微点头。
魏青冢往后退了半步,她前世虽被困在华墟林,可关于轩安城的消息,还是陆陆续续听过不少,苒桦绝不是什么善人。
而不远处的院落中,乔苏苏正在对镜梳妆,方才碧儿才来偷偷传话。碧儿趁着帮魏青冢还有梦芝儿送东西的机会,入了九公子的居所,碧儿远远瞧见九公子正在用膳,看样子身体尚好,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乔苏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她虽不像其他闺阁女子天真的幻想婚后可以与夫君举案齐眉,伉俪情深,却还是盼着九公子身子好些,总好过嫁过来就守活寡。
乔苏苏打开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选了只水润通透的玉镯带在手腕上,接着又在鬓角添了只金钗,这才满意的站起来,对岚儿道:“咱们走吧。”
岚儿点点头,跟着乔苏苏往九公子那边走去。
“小姐,宋夫人说过九公子如今需要静养,我们贸然前去,会不会不妥?”
乔苏苏轻轻一笑,嘴角勾起浅浅的微笑,说道:“我们又不是外人,再说碧儿方才也说了,九公子身体还不错。”
接着她眸色一冷,冷声道:“我若不主动些,岂不是叫有些小贱人抢了先机?”
第20章 
乔苏苏居住的屋子靠近宋夫人的寝居,离九公子住处略有些远。她一路上熟悉的与路过的仆从婢女点头示意着,乔苏苏为人和善,总是笑脸相迎,虽然只在勋国候府居住月余,已经深得下人的拥戴。
乔小姐与九公子有婚约一事也早在府中传开,人人都对这未来的女主人十分好奇,也存了讨好之心,恰好乔苏苏笼络人心很有一套,在勋国候府混的如鱼得水,俨然有半个主人的架势。
她来到了九公子院前,岚儿上前叩门。
门房见乔苏苏前来,略有些难做,换了其他人,他早就公事公办劝回去了,可乔小姐不一样,将来是要嫁入候府的,门房万不敢得罪。急忙小跑入内,先去找离清说此事。
此时已是巳时,天色明亮,九公子用过早膳,正懒洋洋的坐在院中晒太阳,身旁放着离清搬出来的一方小案,上面堆满了书文,有九公子离京这些日子友人所写书信,也有京中近日之事的汇报,他需尽快处理。
魏青冢和梦芝儿在收拾房间,她的小屋子就在九公子卧房的左侧,略小,不过光线还算不错,就是久未有人居住,里面一股霉味,魏青冢嫌弃无比,招呼梦芝儿与她将被褥枕头拿出来在廊下晒。
离清见她们搬家一样将东西往屋外挪,褥子垫子花花绿绿将院子摆的满满当当,不禁向前一步,正想说公子喜静与简洁,她们要晒也不可扰了九公子,却被一声轻咳叫住。
“有人找你。”九公子捏着信笺,在阳光下微微笑,侧脸往院门外点头。
离清顿步,扭头见门房同他招手。九公子的院子与其他院落不同,仆人侍从格外少,除了门房侍卫,只有两三个做粗活的婆子,离清算是这院里的“管家”,加上其他人多少有些“怵”九公子,很多事情都是先和离清说了,再由离清通传。
“何事?”离清向院门走去。
九公子有些累了,索性放下书信,头枕着软椅的靠背,看魏青冢抱着物件忙忙碌碌的身影。
他这院子很空,卧房两侧的小房子其实一直未有人居,还是头一回,这寂静多年的院落,这般的热闹过。
魏青冢的额角渗出了一层薄汗,她满意的看着院里的东西,晒上一天,这霉味便能消除。
她抿起唇轻轻笑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起头来,冷不丁的撞上九公子的目光。
院中的少年一袭白衣,乌发随意的用蓝色发带束好,剑眉星目,就是肤色苍白,加上人有些瘦弱,人染上一层说不清的,难以接近的气质,疏离,淡漠。
“谁许你把这些东西搬出来的?”九公子冷声,看着魏青冢说道。
魏青冢蓦的定住,方才晒褥子的确未曾经九公子同意,可他也并未出口阻止啊。魏青冢咬着下唇,小声辩解道:“这些褥子太湿了,不晒太阳,晚上睡了人会生病的。”
看着魏青冢小心又有些胆怯的目光,九公子莫名有些舒爽,从那次发烧过后,他甚少同魏青冢说话,在发现自己对魏青冢的纵容之心一步步加大之后,九公子便有些莫名忽然烦躁,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是他的人生所不曾有过的,足以令他心生警觉。
可今日魏青冢小声地、带着委屈的细语忽然令九公子觉得,他还是只掌控着一切,没有失控。至于为何对魏青冢格外不同,九公子蹙眉,大概是他身上有自己不会有的真实与天真,被自己没有的东西说吸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恩,对,就是这样。九公子对这个解释十分满意。
他对魏青冢勾了勾手指,说道:“你过来。”
魏青冢想起那些关于勋国候苒桦的传闻,据说苒桦最爱亲自审案,从他手底下过的犯人,就没有不招的。他还曾将烧融的铁水注入犯人的瞳孔中,看着疼得撕心裂肺的犯人大笑,世人都说他审案并不是为了还原真相,而是享受施虐的快感。
想到此处,魏青冢脸色白了一白。
“愣着做什么!”九公子的脸色沉了沉。
魏青冢不敢再犹豫,急忙走到九公子的身边,僵硬的扯出微笑,弯腰收拾起小案上被翻乱的书信来,笑着道:“公子,好久不曾听曲了,可要青冢唱一曲?”
九公子脸色稍微缓和,轻轻嗯声。
那边的离清刚和门房说完话,走回到九公子身边,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公子,乔小姐在院外,见还是不见?”
魏青冢清丽的歌声无比婉转,九公子听得舒心,眼皮都没抬,淡道:“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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