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成我亲皇妹》第43章


她漫步目的的在黑暗之中徐徐前行,看不清在哪,分不清方向,只是朝着隐隐有亮光的地方一步步走过去。
四周忽然回荡着爽朗的笑声,听起来应该是一男一女。
“哎呀!你这画的不对。”男子一手揽着女子在怀,在纸上指指点点,碎碎念道,“竹乃君子,坚韧挺拔,你这完全没有画出竹的风骨嘛……”
女子娇嗔地推搡他一下,“就会笑话我,我这不是才开始学吗!”
“来来来,我教你。”男子无奈的笑里含着对妻子的宠溺与爱意,扶着她的手在画纸上一点点的画,温声道,“看啊,你手腕的力气还是小了,所以画出的竹才会根节不分明的橡根黄瓜。”
“什么黄瓜!”女子气的挣开他的手,摔了笔墨,溅了男人一身,女子见状哈哈大笑,“你活该啊,今个你自己洗衣服,叫你取笑我。”
男子看着自己这一身墨只能无奈的笑,也不敢冲她发脾气。
锦夕看着眼前这一帧帧画面,轻轻的笑着,眼角却缓缓流下泪水,这是她小时候尚且年轻的爹和娘,爹娘一直很恩爱,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性格难免有些骄纵任性,但爹这么多年来一直呵护包容着娘,从未对她发过一次脾气,这样令人艳羡的佳偶,竟然被她亲手……
一双丽影缓缓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
繁华的街市,有个浑身肮脏瑟瑟发抖的少年缩在角落,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警惕畏缩的观察着来往的行人。
“你这死小子,怎么跑出来了。”面容姣好的女子气喘吁吁地终于寻到他人,气的大骂。
锦夕看着,噗嗤一笑,果然是问如的做事风格,凡事开口先骂了再说。
许是被问如吓着了,少年又往角落缩了缩身子。
“问如,你吓到他了。”终于有人出来主持公道了。
一只白净的素手朝他缓缓伸出,声音轻柔的生怕再吓着他,“你叫阿满对吗?和我走,我带你回家好吗?”
锦夕捂嘴轻笑,原来那是五年前的阿满和她们啊!
她几乎都快忘记,阿满以前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模样。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少年渐渐有了反应,眼睛观察着她,视线又缓缓看向她手。
她蹲下,凑近了些,“我是救了你的人啊,你不记得了吗?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他目光探究的盯着她看,似乎在辨认真伪,良久,在她胳膊都举得酸疼的时候,他终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慢慢的搭在了她白皙的掌心,但很快他又缩了回去,锦夕疑惑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掌心。
他的手太脏,弄脏了那么干净的一双手。
她看着自己掌心的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失笑,“没关系的,回去洗洗就干净了。”
她上前,一把握住他冰凉的手,冲他笑笑,“阿满我们回家吧!”
渐渐的,他露出贝齿,居然腼腆的冲她笑了一下。
那时候她觉得,这个少年的笑容温暖,可以融化一切寒冷。
其实当年,不是她救了阿满,而是阿满救了她。当年她那样的境遇,真的很难有勇气再继续生活下去,而阿满的出现,这样一个懵懂笨拙的仿若初生婴儿什么都不懂的阿满,出于责任,她不得不陪着他照顾他,细致的教他生活的每件小事,无形中,他也帮她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
那个时间,有个人需要她,这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
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以为在梦中过完了这短暂的一生。
身体被一层炙热的温暖包围,她渐渐恢复了知觉,羽睫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
这是哪?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一时不慎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痛的一声低呼,又重重的躺了回去。
这声动静惊醒了昏昏欲睡的侍婢,紧忙上前察看她,见她醒了,激动的都快哭了,“您终于醒了。”
不是问如,也不是阿满,她到底是在哪啊!
她警惕起来,不自觉地声音也强硬起来,“你是谁?”
那丫头抹抹眼泪,“奴婢是承天殿的雪株。”
她在承天殿?那不是萧文衍的寝殿吗?
小丫头激动道,“您都昏迷大半月了,这期间您的丧事都办妥了,您可终于醒了啊!”
“丧…丧事?”她茫然道,“谁的?”
小丫头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她,“您的啊!”
她摸了下自己的脸,有温度的,热的,随即睁着双眼茫然道,“我不是没死吗?为什么要给我办丧事,难道我还在做梦,这里是阴曹地府?”
“我来给你解释吧!”殿外走来一人,玄袍玉面,轻轻笑道,“雪株去把药拿来。”
萧文衍走到她榻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你终于是醒了,担心死我了。”
感觉到他手的温度,她终于肯定自己是没死了,可又疑惑刚才雪株的话,遂道,“刚才她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丧事都办完了……”
他轻轻的笑起来,面上尽是温暖的笑意,竟像是个换了个人,“此番你受伤也算个契机,我对外宣称北尧公主遇刺身亡,然后把你偷偷带回了承天殿。”
锦夕愣了一下,蹙眉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他缓缓靠近她,俯下身子,在她耳畔轻轻的道,“姜呈害你,我会慢慢的找他算账。自从以后世上再没有北尧这个人了。”
她神思一阵恍惚,讷讷地道,“那我还能是谁?”
“你是我的女人。”他声音低柔婉转,“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让你重新做回许锦夕,如此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我身边了。”
她愣住了,讷讷地重复着他的话,“做回许锦夕吗……你不怕……”
她的话还没问完,就被雪株进来打断了,“皇上,药煎好了。
他接过药碗,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把勺子递到她嘴边,她一看这架势,竟是要喂她的意思。
他低声道,“张嘴。”
“我……”她刚想说话,他便把勺子伸到了她嘴里,“唔……”
苦涩的汤汁顺着咽喉一直滑下去,她简直要干呕出来,他递过来一块蜜饯喂给她,那股恶心的感觉瞬间被蜜饯的酸甜压下去不少。
她素来不喜喝药,遂道,“不喝了。”
他眉心紧蹙,定定地看着她,口气强硬,“不行,你伤的重,一定要按时喝药,好好调养才不会留下病根。”
“你让我回清风殿吧。”此时,显得突兀的一个话题。
他又舀了一勺药,吹了吹,口气却并未松动,“你伤口未痊愈,不能折腾,先留在这里养伤。”
“我住了你的地方,你住哪里?”
忽然,他抬眸看向她,眼里有炙热的笑意。
她心虚的咽了口口水,捂着腹部的伤口道,“我是个病人。”
他笑笑,喂药给她,“我住偏殿。”
她强忍着恶心喝了一口,每每在她快要忍不住把药吐出来的时候,他总会适时的喂给她一个蜜饯。就这样,和着一盘蜜饯,她总算勉强把药喝完了。
她重新躺了回去,对他道,“问如和阿满呢?你把他们叫我来照顾我吧!”
他沉声道,“雪株照顾得不好吗?”
“不是,我不喜欢不熟悉的人照顾我。”
本来没抱希望他会把问如和阿满派来照顾他,谁知,他道,“好,明日我就把问如叫过来照顾你。”顿了顿,他又道,“但是,阿满不行,他是男子,照顾你不方便,况且,我派他给你守陵去了。”
啊!
她惊呼出声,“我没死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只有我和照顾你的雪株。”
那问如和阿满得多伤心呐!
而且路微尘也不知道她还活着,他会不会为她流泪呢!
他冷哼一声,“护主不利的奴才要他何用,若不是碍着你,怕你醒来会难过,我早就一刀砍了他脑袋了。”
她弱弱的道,“那……你能不能把他召回来啊?”
他拧眉看着她,冷声道,“你说什么?”
这要是在往常,她肯定早就反唇相讥不会给他好脸色了,可是,现在她突然发现萧文衍这个人吧!她和他硬着来,是讨不到好处的,你只有放低了身段软声和他提要求,他才能满足你。
她眼眸轻转,委屈的道,“你让他给我守陵,你这不是盼着我死呢吗……”
果然,他怒气平息不少,盯了她半晌,终于松了口,“过几日吧,召他回来。”
她见战略得逞,开始得寸进尺,“那是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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