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成我亲皇妹》第56章


她缓缓走到一口木箱旁,上面没有一丝灰尘,是她每日精心擦拭的,里面放着她最珍贵的东西。
木箱缓缓开启,她的笑容也渐渐散开来,爱惜的抚摸着那抹鲜红,这是五年前她嫁给他成为他的皇后时穿的凤袍,她永远都记得,那个伟岸的男子轻轻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过万民朝拜的路,当着天下人面前宣布,她!是他的妻!
她微笑着,笑着笑着眼角忽然滚滚落下泪珠,将凤袍呵护在心口紧紧的攥着又哭又笑。
让我最后穿一次给你看吧!
……
天渐渐暗下,他去时,一身冷酷。
映入眼帘的,是她一身的凤冠霞披端坐在榻边静静的等待着他。
他眼神晃动了一下,依稀记得,当年新婚之夜,这个女子也是这般安静的等着自己。
他蹙眉,冷声道,“你做什么?”
她抬手,缓缓掀起盖头,盈盈如秋水般的双眸含笑的望着他,轻轻的喊道,“夫君。”
他站的老远,冷眼看着她,眼底满是揣摩和猜测。
“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个美好的开始,最后也能有个美好的结局,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能带着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长眠。”
她又忽然想到,美好的开始,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只是她一人入戏,他始终置身事外,以一种凉薄的目光注视着她,可她当时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他遥遥地伸手,“东西。”
她恍若未闻,依旧欢喜着面孔,起身转向桌旁,倒了两杯酒,“先来喝合卺酒吧!”
他拧眉,有些不耐烦,最后还是上前接过了酒杯,她微微一笑,满足的一饮而尽,可他依旧纹丝未动,最后眼看着她喝完,覆手将酒洒落地上,冷声道,“酒喝完了,别再故弄玄虚了。”
“你对我竟连这最后的一丝耐心都没了。”她却是笑着说这话的。
“你想要,我便给你。”她缓缓走回榻边,弯腰从枕头下取出一张锦帛刚想递给他,突然一道利箭射向他们中间,他刚刚伸出的手猛然收回,旋身躲开,凝视着箭来的方向,“什么人!”
她仓惶的看着他,紧紧攥着锦帛,茫然无措。
窗外忽然跃进数个黑影,直朝萧文衍而去,口中嚷道,“小姐快走,丞相的车在宫道候着您呢!”
瞬间,他眼神狠厉的射向她,“姜碧言!你敢耍我!”
她无措的摇头,“我没有。”
可那些人却将她排除在安全范围之外,只冲萧文衍一个人攻击。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手边没有利器,渐渐处于下风,黑衣人一剑刺去,他仓惶躲避,后背狠狠的摔在了桌上,他随便抄起手边可拿的东西便朝黑衣人猛砸过去,咬牙道,“姜碧言!是我错信了你!你该死!”
“不是我!”她抱着锦帛无措道,“真的不是我!”
黑衣人却像是故意似的,偏生在这时候喊道,“小姐快走!”
萧文衍大喊,“来人呐!抓刺客!”
可惜拢碧宫早已空无一人,等到士兵察觉赶来时也需好久。
姜碧言慌张的抄起地上一具已经死了的黑衣人手中的剑朝萧文衍扔去,“阿衍,接着!”
他奋力一跃,稳稳接剑在手。
他有了利器,一时间,渐渐将局势扭转过来。
须臾间,他已快刀斩乱麻砍下几人脑袋。
姜碧言紧张的盯着局势,忽然她眼前银光一闪,她大喊,“阿衍小心背后。”与此同时她朝他跑去。
“噗!”
血肉撕裂的声音。
他感觉背后忽然有股力量撞上来,随后,身子一荡,被人推开。他惊讶的转身,看着姜碧言心口被刺穿,剑尖直指他咽喉,她道,“阿衍,快走。”随即将锦帛扔给他,含笑倒下。
他心神一震,上前托住她身躯,一剑扫过,割断了那人咽喉。
他抱着她缓缓跪坐在地上,看着她口中心口不断涌出的鲜血有些茫然无措,“你……”
她手缓缓覆盖他手背,鲜血不断涌起,她喉咙哽咽不清的道,“阿衍,你信我吗?真的不是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静静的看着她,他沉默良久,最后点头道,“……我信。”
她满足的笑了,“锦帛收好,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你……为什么替我挡剑?”他心里不解,“我那么对你。”
她微微含笑,眉眼温柔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很爱你,年少时,一见倾心,从此你是我心中唯一的信仰。”
她眼角缓缓流下眼泪,凄凉绝美的一笑,“即便是最后,我也想保护你。”手渐渐无力的摔落在地上,不舍得合上了眼帘,嘴边那句话消散在一片血腥中。
她想说的是,“阿衍……”
门外,人影闪过,有人冲了进来,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尸体,血泊中的两个人,愣愣的道,“怎么会这样?”
他缓缓望向门外那抹倩影,“你去哪了?”
她缓缓上前,震惊的看着这一切,走到他们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着已经死去的姜碧言木然的落下眼泪,“她……”
他机械的道,“死了。”
锦夕愕然,“怎么会!”
他只是盯着她震惊的面容问,“你去哪了?”
“阿衍!”看着他,锦夕忽然痛哭出声。
他眼神一闪,染血的手指缓缓抚摸掉她的泪珠,柔声道,“哭什么?”
锦夕痛哭,“江大哥死了!”
第四十八章
他眼神一闪,染血的手指缓缓抚摸掉她的泪珠,柔声道,“哭什么?”
锦夕痛哭,“江大哥死了!”
萧文衍身躯猛地一震,双眼震惊的看着她,讷讷地问,“你说什么!”
锦夕抽泣着,“尸体就在承天殿外面的花丛里。”
萧文衍怒道,“怎么回事!江旭怎么会死!”
“我回承天殿的路上,看见了江大哥的尸体,我到的时候江大哥已经没有呼吸了……”锦夕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质问道,“那个时候你在哪?”
萧文衍缓缓看向地上姜碧言的尸身,喃喃地道,“拢碧宫。”
锦夕眼底闪过一抹怀疑,质问道,“在那之前你没有见过江大哥?”
他眸色平静的看向锦夕,沉声道,“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对江旭下手吗?”
“难道不是吗?”锦夕抬起手臂,左手一直紧握着拳头,慢慢松开,手掌心赫然出现一块血迹斑驳的玉佩,“这是你母妃留给你的,我们初见之时你就一直佩戴在身上,一直到现在。可为什么它现在会出现在江大哥的尸身的旁边!”
他猛然垂头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腰封,为什么他的玉佩会跑到江旭的手中!
他无言以对,只是讷讷地道,“平素穿衣都是雪株侍候的。”
“怎么?现在想把责任都推到雪株一个小婢女身上?”
她赶到时,江旭还尚存一息,攥紧了她的手只对她说了一句话,“锦夕,赶快走。”
可她分明在江旭身旁发现了萧文衍自小就戴的玉佩,再加上前段时间她和江旭被人设计,萧文衍误会他们有私情,这一切的一切,怎能让人不怀疑是萧文衍下的杀手。
锦夕目光阴冷的瞪着他,“江大哥与你自幼的情分,帮扶你登上现在的位置,你就这么对你的好兄弟!”
他苍白的解释,“我一直在拢碧宫,没见过他。”
“谁能作证!”锦夕缓缓起身,后退了几步,远远的看着他。
“……”他看向四周,尽数都是尸体,没有一个活人能证明他在哪里干了什么。
锦夕看着满地的鲜血,姜碧言如花的容貌已然消逝,艰难的开口,“死无对证,你这局棋下的真好。”
萧文衍静静的看着她离自己愈来愈远,良久,他开口,凄然的道,“你常说我不信你,可你又何曾信过我!仅凭一个玉佩你就断定是我杀了江旭,那你现在看到这满地的尸体,是不是也要怀疑是我杀了姜碧言!”
“你自己心中有数,不用我来猜测。”锦夕指着心口,恨恨的道,“萧文衍,做事是要凭良心的,你现在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冷血怪物。”
他看着她仇视自己的模样,只觉得之前她对自己百般的柔情和亲昵都是假象,如今的她才是那个真正的许锦夕,“你是不是心里一刻都未曾放下过对我的恨意?”
锦夕干脆道,“是,我恨你,血海深仇,从未忘却。”
看着锦夕仓惶离去的背影,他忽然放声大笑,望着苍穹呼喊道,“你听到了吗碧言,我!竟然为了一个一直恨我入骨的女人而不惜伤害你辜负你,我就是个混蛋!”
他眼角渗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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