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一代贤后》第48章


没人应答,安适便自己起了身,淡定地立在一旁候命。
这种场面见多了,他早就见怪不怪,习惯到麻木。
龙椅上的两个人终于分开,不过皆是气喘吁吁,呼吸不稳。
“适儿怎么来了?”安延问。
“是臣妾让他来的。”潘芙蓉窝在他怀里答话,半掩着眸看安适,语气里尽是慵懒,“太子年纪也大了,也该学着替皇上处理些政事,为皇上分忧了。”
安延却不予苟同,“适儿还小……”
“恩?”潘芙蓉轻吟了声。
她的手还留在他的衣里,安适只看见她一边贴近安延,一边轻咬着他的衣襟问,“小么?”尾音妖娆。
安延抽了口气。
安适垂下头。
她的声音,跟他的呼吸缠在一起,“让太子把奏折拿回去看看,试着批阅。皇上……明日再看,好不好?”
“恩。”安延的声音里尽是急切,“适儿你拿了奏折便退下吧。”
“是。”安适应了声,开始一本一本地捡地上的奏折。
越来越重的呼吸渐渐点燃了满室旖旎。
他将所有的奏折收进木箱,抱着木箱走出紫宸殿。
门外,他的贴身太监已经候着。
他将木箱给他,徒步穿过沉沉的夜,走回重华殿。
重华殿里灯火通明,书案上早已摆满了奏折。
那是潘芙蓉特意找给他的,右相大人批过的奏折,供他参阅学习。
贴身太监将从紫宸殿拿回来的箱子摆到桌上,将里面的奏折拿出来,一一摆好,退了下去。
安适坐了下来,摊开了其中一本奏折。
满室孤清,仿佛连落笔的声音都显嘈杂。
可以协君处理朝政,他离帝位又近了一步。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如此孤独?
那个女人不是说要做他的伙伴吗?为什么却总是陪着另一个人,而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路上,让他自己学习坚强?
夜色渐明。
小李子轻扣紫宸殿的大门,“皇上,该早朝了。”
安延早就醒了,听到“早朝”二字无比烦躁,“今日不朝了。”他喝道。
门外很快没了声音,小李子退了下去。
潘芙蓉动了动身子,将半起身的安延拉回床上,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嘟囔,“皇上不是不早朝吗?起床做什么?”
安延拍了拍她的背,回她,“朕还是去看看折子。”
潘芙蓉愣了一下,而后将他放开,随他起身,“臣妾也睡够了,臣妾服侍皇上起床。”
安延却将她压回床上,吻了吻她,声音温柔,“朕不要紧。皇后再睡一会吧。”
潘芙蓉没有坚持,只是抱着他噌了好一会才放手,“臣妾会想皇上的。”
安延打从心里觉得她可爱。最后再吻吻她,他径自起身着衣。
收拾齐整才想起奏折都在安适那里,正要吩咐人到重华殿将奏折拿回来,重华殿的人已经带着奏折来面圣。
“皇上,太子殿下说,皇上让他做的功课他都做完了。”太监跪在地上,将装着奏折的木箱呈上。
安延点了点头,让人将奏折重新拿了出来。
一看之下吃了一惊。不过一夜,安适已经将所有的奏折看完,不仅看完,而且还认真地批注过。哪里可以同意,哪里需要再议,都用朱笔点了出来。若不是确定右相大人确实在休息,安延差点以为这些奏折同往常一样,是右相大人批过之后送过来的。
将所有的奏折全部看过,安延将奏折交给小李子,令他下发回去。
送走那些烦人的奏折,安延心情大好,立刻着人传令,让潘芙蓉和安适陪他一起用早膳。
潘芙蓉就在紫宸殿,来得比安适早。看见安延心情大好,潘芙蓉止不住问,“皇上,什么事这么高兴?”
安延示意她在座位上坐好,连连点头,“朕发现太子是个可造之才,朕感到十分高兴。”
潘芙蓉这下明白了安延高兴的原因——安适替他将奏折都处理完了,他能不乐吗?
“太子是皇上的长子,将来的帝君,能干是应该的。一会儿太子过来,皇上可别太夸着他,少年心性,最怕得意忘形。”潘芙蓉柔声劝道。
她让安适接触政事,为的是给他一个窗口,让他得以结交群臣,编织自己的势力网。但若是安延偏宠太过,只怕那些原本欺负安适没有外力支持的人会开始跳脚,针对安适。
安延自然想不到这层,只是本着为人父母的使命感,深觉潘芙蓉说得在理。
没一会安适过来,三人分座次坐定,开始用早膳。
吃得差不多了,安延便开始询问安适的课业,依着潘芙蓉的意思,没有大肆夸奖什么。
安适规规矩矩地答着,也丝毫没有邀宠得意的样子。
安延对安适很是满意,正要吩咐他退下,突然小李子走进来,递上一本折子,“皇上,右相大人有本奏上。”
安延有些惊讶地接过奏折。平日右相大人有事,都会直接跟他当面商量,怎么写起奏折来了?
打开奏折,安延脸色立刻变了。
“来人!”安延将没看完的奏折摔在桌上,急切地发号施令,“立刻集齐所有御林军,在外公离京之前将他拦下来!”
正文 52第 51 章
安延话未说完;已经起身朝外冲去。
潘芙蓉离他最近;急忙去拦;“皇上……”
未及言语,被急红眼的安延一把甩开。
安延是真急了,不自觉下了死劲,直将潘芙蓉甩出好一段距离。
一旁的安适见状忙去搀扶;快要触到潘芙蓉的时候突然跟她的眼神对上了。
那一刻她推开了他的手;借着他的力道,将自己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这个疯子!
“咯!”骨头错位的声音。
“潘芙蓉!”他大叫出声。
那厢潘芙蓉已然靠着柱子徐徐地滑了下来,苍白的脸上尽是冷汗。
安适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对自己都这么狠心?
他的叫声将安延的神智唤了回来。
“皇后!”安延一见潘芙蓉受伤,立刻变了脸色。
冲上来将安适推到一边;他惊恐而愧疚地将潘芙蓉抱起来,“天呀朕都做什么?来人!快宣太医!”
一阵混乱中,安延抱着面色惨白的潘芙蓉直奔回房,大小侍从急哄哄地去请太医过来。
还没来得及宣旨的小李子左右看看,最后走到安适面前,“太子殿下,您看,还需要集齐御林军吗?”
安适苦笑了声,回他,“你就当没听到。”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让安延阻止右相离京?
小李子虽不明白安适为什么如此沮丧,但眼下同安延走得最近的,除了受伤那位,就是眼前的太子殿下。既然他说得如此肯定,势必与皇上的心思八、九不离十了。
扫眼看到太医已经赶到,小李子立刻辞了安适,赶去服侍安延。
太医进门,查了伤势,替潘芙蓉将脱臼的胳膊接上,可算让安延平静了下来。
“皇后,”安延抱着潘芙蓉,心疼得不得了,“你感觉怎么样了?可还疼吗?”
“臣妾没事。”潘芙蓉惨白着脸摇头,泪水却在说着“没事”的同时,落了下来。
安延紧张坏了,“是不是哪里疼?”
潘芙蓉只是用没受伤的手拉安延的手,将它压在自己的心口之上,“臣妾心里难受。臣妾觉得自己配不上皇上。”
“你胡说什么?”安延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有些生气,“好好的,说这些胡话做什么?”
潘芙蓉一见他生气,哭得更凶了,“可是臣妾见皇上重视右相大人比臣妾更甚,臣妾心里也生出了妒意。臣妾……臣妾是不是越来越坏了?”
潘芙蓉噙着一双泪眼看他,泪光迷离间,尽是楚楚可怜的怯意。好似他一点头,她就会伤心至死。
安延当然舍不得点头,只是搂着她细声安慰,“朕是急了。不管是外公还是皇后,在朕的心里都很重要。”
潘芙蓉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臣妾理解右相大人的辛苦。右相大人已经七十九岁了,还要每日为朝政忙碌,一日都不能清闲。这些日子皇上的辛苦臣妾都看在眼里,没有右相大人,皇上就像断了左膀右臂。可是臣妾转念又想,右相大人为皇上操了一辈子的心,从来就没有享过一日清福,实在是太可怜。”
安延原本想要寻回右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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