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一代贤后》第52章


老谋深算的上官丘怎么也料不到,有一日他会被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坑了。
“传朕命令!”只听安延冰冷冷地下令,“上官丘弄伤皇后,罪大恶极,即刻下狱。”
上官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这次,他当真百口莫辩。
潘芙蓉一直撑到安延下令将上官丘下狱,这才放任自己因为骨头再次断掉的疼痛晕过去。
恢复意识的时候,听到太医在耳边向安延禀告,“皇后娘娘此次一定要好好静养,左手一定不能再受伤了。否则就是能够痊愈,怕也要落下病根。”
“朕知道了,下去吧。”安延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有些沉重。
潘芙蓉还不想起身,于是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根本就没有醒来。
黑暗中安延执起她未受伤的手,摩挲一阵,放在唇边轻吻。
“这么激动做什么?”只听他带点鼻音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响起,“朕知道你紧张朕,可你身上还有伤呀!还是朕亲手伤的,叫朕怎么面对你?”
“你怎么就是不懂照顾自己?”沉默一阵,他握着她的手再度收紧,“明知自己受伤了,还要逞强。这一次,是朕没保护好你。不过你放心,朕一定会努力的,下次,再不会叫你为朕出头。不过你也一样,要学着照顾自己,别再让朕担心了。”
他的脸颊贴着她的手,渐渐地没有了声音。
静谧中潘芙蓉缓缓睁开眼睛。
她已经身处凤仪宫的卧房,床边的安延就着握住她手的姿势,沉沉地睡着。
夜色如水。静谧的黑暗中,空旷的卧房里一点嘈杂也漏不进来,安宁得仿佛不会有任何人进来打扰。
潘芙蓉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定定地,就着夜色里微白的月光,看着安延并不舒坦的睡颜。
那颗从未停止过算计的脑袋,在这一刻仿佛也停止了运转,放任着思绪的放空。
休息一会,就一会。
让那颗汲汲营营,欲求不满的心,在这难得的安宁中,暂时休息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雷蕾亲的地雷O(∩_∩)O~
发现潘皎皎变成了潘姣姣,改回来。
正文 55第 54 章
安适立在凤仪宫的门口,耐心地等着进去通报的太监出来回话。
自潘芙蓉从舒华院搬到凤仪宫;他便很少来拜会这个名义上的母后了。今天过来;也是受了宣召;奉旨觐见。
守门太监很快出来,告诉他皇后娘娘已经在等他。
他含笑点头;步入凤仪宫辉煌庄重的大门。
凤仪宫的长廊旁植满了大玄各地进贡上来的贵重花卉,一路行来;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尽管如此;他还是喜欢舒华院里满园的合欢花;她亲手种的合欢花,有她自己的味道。就像宫里的御厨做的菜再出彩,也没办法做出跟她相同的味道来。
可惜的是她做了皇后以后;便再也不亲手护理院里的花草,也少有亲自下厨的时候了。比起这些,她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说如何做一个贤德的皇后,比如说如何布局,让安延放出去的权利一点一点回收,比如说,如何替他把未来的路,一点一点铺平。
“太子殿下。”流香在门外,朝他行了个礼。
安适拉回飘忽的思绪,敛了敛心神,踏进潘芙蓉的卧房。
“来了?”潘芙蓉的声音里,有着与她的本性毫不相称的清甜。
“恩。”安适敷衍地应着,拿眼看她。
休息了几日,她的脸色已经恢复红润,精神也比离开左相府的时候好了许多。此刻她正躺在床上,面前一个红木雕成的床上书桌,暗红色的书桌上放一本书,被她用没有受伤的手翻阅着。
这几日安延怕她伤势有变,坚持让她躺在床上休养,不许踏出凤仪宫。床上的书桌是特别命令工匠为她做的,让她卧床无聊时,可以看书解闷。
安适进门后,她便让晴姝把床上书桌拿走,下床穿鞋。
他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动作,“你好些了吗?”
她应得有些漫不经心,“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安延因为自责,对她的手伤很是紧张。潘芙蓉不好逆他,才会乖乖地卧床休息。
那厢安适听得她如此说,却垂下了首,自语般喃道,“太医却不是这样说的。”
她自己撞自己那一下撞得极狠,导致手臂筋骨错位。骨头接回去没两天,同样的位置又被蛮力扯断。那是一条活生生的手臂,不是断了打了结就能接上的麻绳。
只是她从来不在意这些,权势以外的东西,她素来很少在意。
她果然很快岔开话题,“上官丘的事怎么样了?”
“每天都有大臣替他求情,替他说情的折子都堆成山了。”安适如实回答。上官丘即便不理朝政,在朝中的地位依旧举足轻重,要动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安延自然不会逆着群臣的意思治上官丘的罪,但潘芙蓉受伤是事实,在潘芙蓉松口原谅上官丘之前,他也不肯就这么轻易放过上官丘。
“上官丘在天牢里呆了这么多天,上官仪也该坐不住了。”潘芙蓉抬首看他,笑容里尽是胜券在握的得意,“你今天再去一趟左相府。你告诉上官仪,只要他答应代替他父亲出任左相一职,我就答应放过上官丘。否则我们就这么耗着,看看上官丘那把老骨头,到底能在天牢里熬多久。”
“好的。”安适应道。打从一开始,潘芙蓉的目标就是上官仪而不是上官丘。比起刀枪不入的上官丘,上官仪的弱点实在太多了。他的父亲,他的妻子,他的女儿……潘芙蓉从不喜欢打无把握的仗,一旦出手,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对方最脆弱的地方攻击。
“等等。”正要出门,潘芙蓉将他叫住了。
转过身看见潘芙蓉拿了一套颜色艳丽的花裙子,微笑着交到他的手中,“顺道替我将这个交给我侄女雪兰。”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后退一步,不肯去接那套花俏无比的衣裙,“你想干什么?”
他的激动反应让潘芙蓉微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恢复笑容,故作轻松,“不过让你顺手捎件礼物给我的小侄女。”
他咬着牙,逐字逐句地回她,“你讨厌潘家的人,一点也不喜欢你这个侄女。”
潘芙蓉终于放下虚伪的笑,看着他的神态里多了几分无奈,“安适,你是不是太了解我了?”
他敛下眸,沉默。
“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她收回无奈,认真的神情里竟是善意,“安适,我希望你娶上官雪兰。”
“我不!”他几乎是喊出来。
“为什么?”她问。
他猛地抬首看她。
十二岁的少年,虽然还有些孱弱,可那眉眼,已经精致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被这样的少年,用这样浓烈的悲伤神情看着,便是铁石心肠也会软化。
可是他对面的女人,早已将心藏进了层层的铜墙铁壁。
“我知道你喜欢我。”她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仿佛根本听不到他心碎落地的声音,“反正终有一天,你都要娶一个或者很多个你不喜欢的女人,那为什么不选一个对你有用的女人呢?”
她依旧微笑,走近了,将手上的衣裙递过来。
他深深深呼吸,努力抑制住涌上眼眶的泪水。拳头放在身侧,紧了又紧。
最后的最后,他将她手中的衣裙接过来。
他不会感激她的,绝对!
“潘芙蓉,我恨你一辈子!”丢下一句狠话,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凤仪宫。
恨她恨她……他多么希望他真的能恨她。可是他太过明白,在他这里刻骨铭心的爱或者恨,在她那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安适离开凤仪宫不久,安延便回了凤仪宫。
他到的时候,潘芙蓉已经乖乖地躺回床上。
安延进屋的头一件事,就是问候她的伤情,“感觉好些了吗,皇后?”
潘芙蓉嘟了嘟唇,不平地看他,“臣妾身子是好了许多,可是心里还是气得厉害。”
“皇上,”她将身子倚向安延,满脸愤愤,“你一定不能轻易饶了上官丘!他实在坏透了!”
安延没搭话。
这些日子为上官丘求情开脱的奏折御书房都快装不下了。其实在他看来,上官丘也不过脾气差点,说话难听一点,人是讨厌,但也不至于真的依着律法,治他大不敬的死罪。
好歹他也六十了,在天牢里呆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受够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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