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一代贤后》第78章


是在皇后还是皇上面前,都是位说得上话的主。若然请动太子,相信皇后不会不给太子面子。
小李子想到这层,毫不犹豫地朝重华殿走。
他到的时候,太子正在殿中练习弓箭。
而今太子上午习文,下午习武。眼下已是傍晚,课业都已经结束了。不过太子勤奋,经常自己补习功课。
夜色有些昏暗了。微亮的天色中太子将手中的弓拉开一个弧度,耐心地瞄准。
只听得“咻”的一声,太子手中的箭破空而出,正中红心。
小李子急忙上前,恭敬行礼,“太子殿下。”
安适拿眼看他,把弓箭交给下人后,朝他微笑,“李公公。”
太子如此谦和,叫小李子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到底正事最重要,“太子殿下,奴才今天来此,是有事相求。”
安适偏偏脑袋,带几分惊讶,“李公公言重了。父皇平日全赖李公公照顾,李公公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这番话听得小李子真是如沐春风,深深觉得自己来得太对了。
“太子殿下如此说,奴才便知道自己来对了。”小李子又行了个礼,“今日两位丞相觐见,为皇上罢朝的事,两位丞相都非常担心。右相临走之前说了,要奴才不管是跪是求是拖是拽也得把皇后请到紫宸殿。奴才这会子跪是跪过了,求是求过了,可这拖拽……奴才是万万不敢呀。”
“我明白了。”安适听小李子说完,也不等他说出苦求的话,当即便转身出门,“我替李公公请母后去。”
小李子只觉安适谦和之风不逊安延,聪慧更比安延强了几倍,当下忙跟上安适,往凤仪宫赶去。
到得凤仪宫,凤仪宫的大门依旧紧闭不开。
“这些日子皇后娘娘一直闭门不出,凤仪宫的大门也未开过。”小李子忙向安适解释。
却见安适仰头看了看紧闭的门扉后,上前一步,“砰”地一声,踹开了凤仪宫的大门。
小李子被满身霸气的安适骇住了。太子殿下,那是凤仪宫的大门,踢坏的话……古往今来,有敢这样直接踹开凤仪宫大门的人么?
等小李子回过神去追安适的时候,那厢安适已经拽着皇后娘娘从凤仪宫里走了出来。
“安适!”皇后娘娘满脸怒色地呵斥无礼的安适,“你疯了吗?立刻放开我!”
安适对她的呼喝置若未闻,一路拽着她往前。
他步伐大,走得急,潘芙蓉被他拉着一路小跑,好几次几个趔趄差点摔倒。
小李子一路看得心惊胆战,而旁边的侍卫宫人不知该做什么,只能不知所措地跟着两人。对皇后娘娘不敬的是太子殿下,而一路下来,皇后娘娘都没有唤人制止。
这对诡异的队伍行就这么行到了紫宸殿门口。
“都下去吧。”太子安适发话道。
不知所措的宫人和侍卫终于得到了指引,等了一刻没见皇后发话,众侍卫和宫人解脱一般退了下去。
安适推开紫宸殿的大门,拉着潘芙蓉进去了。
紧跟而来的小李子在门口犹豫一阵后,替他们将门关上,守在了门口。
紫宸殿中,安适毫不客气地将潘芙蓉扔到醉倒的安延身上。
安延已经醉得没有意识,任她倒在他的身上。
潘芙蓉深深看他一眼,默默地自他身上起来,转向安适,“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安适板着脸看她,“告诉他你爱他,就这么简单。”
潘芙蓉如水一般的明眸轻颤了颤,最终垂着首,沉默。
安适简直气坏了,“你闹够没有潘芙蓉?这样僵持下去到底谁得了好处?傻子都看得出来,父皇在等你求饶服软。只要说几句好话掉几滴泪,父皇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不会再对他说谎。”潘芙蓉的声音很轻,但却异常的坚决。
“你……”安适堵了一下后,狠狠地甩了下袖子,冷道,“你说得对,成大事者就不该动情。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当真一下明白了你当初待我多么的好。”
潘芙蓉自嘲般苦笑了下,不再回话。
“你回去吧。”安适上前,扶起了醉卧在地的安延,对潘芙蓉道,“剩下的交给我。”
潘芙蓉待走,却又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安适明白她的意思,回她,“你放心吧,我不会编什么谎话蛊惑父皇的,你又不肯帮我圆。”
潘芙蓉终于不再说话,出去了。
潘芙蓉走后,安适将安延扶到床上,唤来宫女替他更衣净手后,坐在床边候他醒来。
直等到月上垄沟,安延终于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安适自宫女手中拿过醒酒汤,也不问安延意见,唤了声“父皇”后,趁着安延开口回话的空挡将汤碗凑到了安延嘴边。
安延酒醒干渴,当下也喝下去好几口。
醒酒汤灌下,安延清醒过来。
安适不着痕迹地将安延带下床后,令宫女将自己准备好的衣裳呈上,亲自替安延穿上。
新衣裳颜色和暖,裁剪得体,绣工精细。安延一眼便认出了潘芙蓉的手艺。
那厢安适替他穿好衣服,笑得毫无心机,“母后这回可算没再记错父皇的尺寸。”
安延垂首看了看身上的衣裳,不说话。
“儿臣此来,是听说父皇和母后闹别扭了,特来说和。”安适不容许安延再犹豫徘徊,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安延听罢瞬时冷下了脸,“朕不想谈这件事。”
安适却不顾他的不悦,继续道,“儿臣斗胆,敢问母后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惹得父皇如此暴怒?”
“够了!”安延怒喝了声,瞪着安适道,“你根本就不明白!皇后欺骗了朕!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朕,把朕当傻子!朕不杀她,已经是对她极大的恩典!”
安适对上安延怒容,不过讪笑一声,“父皇就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吗?”
“小事?”安延心中怒火一路上扬,“欺君之罪还是小事吗?适儿你若是来说和,最好不要再惹朕生气。”
安适完全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反而更加理直气壮,“比起母后欺骗父皇,父皇对母后做的,难道不是更加不可原谅吗?”
安延这厢先怒后惊,“你什么意思?”
安适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父皇当真不记得了吗?当年洛索尔公主进宫,父皇移情别恋于她。母后不仅不曾争风吃醋,反而为父皇赢得美人心出谋划策。可是母后的贤惠大度换来了什么?洛索尔公主当得宫女侍卫的面,狠扇了母后一掌!母后贵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却因为父皇受此奇耻大辱,母后可曾埋怨过父皇一句?”
安延微愣了下,火气稍减。
安适趁热打铁,继续道,“曾外祖父离京之时,父皇焦急去拦。母后不过劝了一句,父皇却生生将母后的手骨折断,一直养了三个月才好。事后,母后可曾埋怨过父皇一句?”
“朕……”安延待要发言,被安适一口截断。
“父皇不记得,儿臣却记得清清楚楚。左相怠慢轻视父皇之时,母后奋不顾身地上前,为父皇受到的轻慢大发雷霆!荆州遇险,贼人将刀口对准父皇的时候,母后不顾自身安危,替父皇挡下刀剑!生死之际,母后高烧不下,可心心念念,依旧是父皇的安危,何曾说过自己一句?父皇只记得母后犯过的错、说过的谎,却不记得母后为父皇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吗?”
一番话下来,安延已然不知该回什么。
此时安适撩衣下跪,开始请罪,“儿臣自知愈矩,不该妄论父皇和母后之间的事。但母后纵有千万不是,也只为了能呆在父皇身边。儿臣自幼孤苦,这两年幸得母后照拂。此番母后惹恼父皇,确是大罪无疑。儿臣身为人子,愿为母后受罚,还请父皇能原谅母后。”
安延身为人父,被安适一通说教无法反驳,正不知如何回应,所幸安适很快给了台阶。
他于是先将安适扶起,柔声劝慰,“难得你有如此孝心,你母后的事,且容朕再斟酌斟酌。”
安适听到这话不肯起身,“父皇若是不肯原谅母后,儿臣便长跪不起!”
安延拉他不起来,只是为难,“你母后……也未必肯来见朕。”
安适仰头看他,“那是因为母后一直在等着父皇。”
安延微震,有些无措,“等朕……做什么?”
“等着父皇你,接受并不完美却更真实的她。”安适的声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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