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公主[清]》第71章


他也就随口咕哝了一句而已,主子就赶紧解释了那么多,一直为公主说好话,听得苏尔辛更想笑了,
“少爷说得对,奴才默默的给您打气,希望公主能早日明白您的一片苦心,两人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这也正是福隆安所期待的,以往的不愉快暂告一段落,而今两人成了亲,便是新的开始,容璃并不看好两人的姻缘,认为嫁给他不会有好日子过,那他更该充满信心,用事实来证明,纵然犯过错,他也是可以给她幸福的。
纵使前路难行,他也要心怀希望,心向光明,才有可能再一次找到她心门的入口,不仅要做她的枕边人,还要做她的心上人。
出了府邸的他也不晓得该去哪儿,以往得空肯定是会去景越,而今再想找他时已开始有了顾虑,不晓得景越愿不愿意再见。
可他若是不主动去找,只怕景越不可能再来找他,思量再三,福隆安还是决定去试一试,遂吩咐轿夫去往武毅公府。
☆、第五十一章
只是到地儿后; 苏尔辛掀帘请他下轿时他又有些犹豫; 明明已踏了出来; 他又踌躇着没近前,恰逢景越的额娘带着他六岁的弟弟札兰泰一道出府; 兆惠常说傅恒是伯乐; 对他有举荐之恩; 是以武毅公夫人瞧见福隆安的身影便主动近前。
福隆安亦上前行礼,武毅公夫人颔首笑应; “二公子可是来找越儿?他今儿个入宫当值去了; 这会子不在府中。”
“他不是在家养病吗?怎的又入宫?”实则福隆安也晓得; 景越不是身病而是心病; 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实在不适合入宫当差。
只是景越之母并不晓得这些,兆惠怕夫人忧心; 也就没与她明言; 她还以为儿子前段日子是得了风寒,
“今日有所好转; 我也劝他再养几日,他却说无妨,不想再窝在家中,执意要入宫; 我也没法子啊!”
既如此; 福隆安便不在此处逗留,打算入宫去找永琪商议,看看能不能想办法约景越出来见一面; 至少两人得把话说开,再这么僵下去,他真怕失去这个好兄弟。
入宫的路上他仍在琢磨着该找个什么理由见景越,却不料竟会在永琪这儿遇见他,原是永琪得知景越已入宫当值,担心他的状况,这才将他叫了过来。
景越一见福隆安,当即转头看向永琪,那眼神似在怀疑他,冤枉的永琪赶忙澄清,“我可没请他来,方才也是偶遇你,珊林这几日不必入宫当值,我即便想到富察府请他也不可能这么快。”
看这情形,景越似乎还是不想见他,立在门口的福隆安顿觉尴尬,但还是找借口一笑而过,“咱们仨心有灵犀呗!以前不也经常不期而遇吗?”
既然已碰面,那就无谓什么合不合适,永琪寻了个理由先行出去,好给他两人一个说清楚的机会。
自烧了那副画之后,景越便以为自己应该放下,可以放下了,这会儿再遇福隆安,前尘旧事依旧毫不留情的席卷而来,好在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然被酒满灌,学会了防御,景越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悲痛,佯装无谓的淡笑着,
“前些日子大病一场,身子不适,没能参加你的婚宴,还未恭贺你新婚之喜。”
许久不见,景越整个人又清瘦了一圈,虽然身着侍卫服,瞧着也算干练,但眼神中已无平日里的神采,想必心伤至极才会如此,这幅情状看得福隆安心疼又愧疚,攥着拳忍了又忍,实不愿再煎熬下去,终是把话摊开来说,
“景越,你其实不必如此勉强自己,我晓得此事对你打击很大,你恨我也正常,有什么不满你尽管跟我发泄,我绝不反驳!”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彻底的去恨一个人,恨容璃,恨福隆安,把所有的怨气都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偏偏他做不到,他明白容璃的顾忌和苦楚,明白福隆安想要成全他,最终却碍于皇命而娶。
这该死的善解人意令景越根本做不到去怨恨,之前福隆安忍着心碎全心全意的帮他,而今他两人成亲,福隆安觉着愧对于他,景越又怎能去怪罪呢?
心善的他不忍怪罪,还要去劝慰,“容璃与你是天意,与我,只是一场戏,我没能帮到她,实在无能为力,与你无尤,你不必自责。”
“此话怎讲?”为何是一场戏?福隆安听得莫名其妙,一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景越苦笑了一声,觉得自己有责任为他解惑,免得他们夫妻因此而不睦,
“自始至终,容璃喜欢的人都只是你,那日在西郊,她是为了逼你退婚才故意说谎,那个拥抱是她恳请我配合她做戏,后来的一切皆是假的,我对她无情,只是出于朋友之义才帮她合伙骗你。
而今你们终是成了婚,但愿你不要因为此事而与她生芥蒂,她对你应该还是有情愫的,只是被你伤害过,不敢再轻易信任,只要你能持之以恒的对她好,相信总有一日她会被你感化,重新接受你。”
“居然都是假的?”闻听真相的福隆安难以置信,真真假假他已有些分不清,甚至怀疑这正是景越为了让他安心才编造的谎言,“你该不会是故意宽慰我才这么说的吧?”
入戏太深的景越也会有一瞬的恍然,但仍旧能够分清实与虚,“事到如今,我没必要骗你。她打小就喜欢你,又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心意?只会怨你,但不会爱上别人。所以你不必觉得愧对于我,我对你们只有祝福。”
以往真的是只有祝福,期盼着他们在一起,而今这祝福,却是出自无奈。但这并不重要了,不能改变的,唯有接受,
“也希望你不要因此而误会公主,莫生什么心结,好好待她,用真心灌溉,定然能开出情花来。”
这段时日里,福隆安一直都很压抑,觉得自己拆散了他们,想对容璃好,又怕她心里念着景越,不愿理他,这才不敢太靠近,而今景越这话真如及时雨一般,滋润了他干涸无助的心田,
得知真相的他终于放下心石,格外轻松,连呼吸都是畅快的,连连向他道谢,“多谢你跟我说这些,否则我真没勇气去跨过我和她之间的那道鸿沟,既然一切都是假的,我也不再畏首畏尾,你放心,我定会尽自己所能好好待她,绝不辜负她曾经对我的那份深情!”
即便自己不能幸福,看着身边人幸福,景越亦知足,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啊!他从不曾拥有过,也就不算失去,如此想着,他含笑祝福,而后低头品茶,敛去眼角的湿润。
宫内的两兄弟冰释前嫌,富察府中的容璃则是心无定所,戚戚茫茫。彼时晴柔正与她坐在一处说话,今日暖阳高照也无风,院中洒了一地日光,两人就这么坐在石桌边儿,尝着糕点品着茶,
“今年的新茶又快下来了呢!我最喜欢品明前龙井,觉着此茶细嫩清淡,色翠香幽且味醇形美。你姐夫却喜欢雨前龙井,说它浓香又耐泡,说来也奇怪,明明爱好不同,性格也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在一起居然没怎么争执过,日子过得倒算美满。”
“一柔一刚正般配,不宜生矛盾,只要你不后悔当年的决定,那便是最幸福之事。”
不觉间,晴柔已成亲四载了,她闹腾的那两年,容璃还正处于懵懂之中,犹记得当年皇阿玛打算将她赐婚给永琪,晴柔死活不愿,当时容璃还想着五哥那么好,晴柔姐姐为何不愿嫁呢!那会儿晴柔跟她说了一句话,容璃不甚懂得,而今再回想,这才真正理解,犹记得她曾道:
“永琪还真是个挑不出毛病的好男子,可这世上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千好万好偏没能入你眼,有些人家世一般也有些小毛病,却偏偏动了你的心,一旦遇到他,我便只想嫁给他,眼里再容不得旁人。”
当年听晴柔这么说时,容璃虽不懂,但脑海中会不自觉的浮现福隆安的身影,只是那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可能会被嫁至蒙古,便不敢多想什么,而今事易时移,晴柔虽未成为皇子福晋,却拥有自己的小幸福,成亲后还住在娘家,不必远离父母,丈夫对她又百般疼宠,这便足够了!
而容璃,辗转两世,终又嫁给了福隆安,只是这一嫁,再不是当年的心境,没有幸福之感,只有认命的无奈。
正思量间,却听晴柔又道:“你和珊林亦是如此,你性子温善,他热烈外向些,你们结为夫妇正是相得益彰呢!”
说了这么多,原来只是想引出她和福隆安,会意的容璃讪笑以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看出她的笑容有些勉强,晴柔又凑近些小声问她,“可是还在为了于蕊茵一事恼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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