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尊[榜推]》第358章


少女们惊慌失措,一个个拼命拍门,可门早被锁死了。又有人试图去开窗子,可是她们很快就发现,这座宫殿,是没有窗户的。
折腾了很长时间,少女们都累了,她们挤成一团,互相抱在一起,恐惧地看着透过门缝的日光渐渐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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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心然的心中一阵刺痛,让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账本。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向着南越的方向,心里默念着,玥儿,这个时候,想必你已经上路了吧。我知道你恨我,尤其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你一定恨不能化作厉鬼来讲我生吞活剥,可是,你永远也做不到了,你的身体,你的魂魄,将永远陪伴已死的老南越王,做他那一世里的姬妾。
当初,南越王是托了常山王,给他推荐一家顶尖的绸布庄,常山王自然就举荐了福盛祥。
南越王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出了高得令人咂舌的价钱,要买八种颜色款式各不相同的女式丝绸衣裳。每一种六件。
徐心然觉得有些纳闷儿,因为南越王指定的衣裳款式,都十分活泼新颖,无疑是给少女订做的。可要求的颜色,又过于素净了。
徐心然也不敢多问什么,只管接了生意,然后抓紧时间让织染坊制作丝绸。一边又设计绣花的样式。
很快,丝绸织染出来了,晾晒之后,徐心然开始裁剪缝纫。
倪大娘一边绣着花,一边嘀咕道:“这些衣裳,怎么像是给快走的人穿的啊。”
徐心然做好衣裳之后,悄悄去了一趟常山王府。结果,从常山王妃的嘴里套出来了一些点滴。回来后,把这些点滴穿起来。她得出了一个残忍的真相。
原来。老南越王——也就是南越王的父亲——是五年前亡故的。老南越王对朝廷忠心不二。也爱民如子,将南越那个地方治理得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而且他还平息了南边少数部族的多次叛乱。让他们归顺朝廷,可谓是给大齐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这位老南越王有一个缺点。或者不如说是英雄本色:极其喜爱女色。家里金屋藏娇无数,死了之后,都弄了七七四十九名妙龄少女为自己殉葬,以保证自己在地底下也能快活。
按说,他的那些没有生养过的姬妾加上四十九名少女,也足够他享用了,可两年前的一个晚上,南越王做了个梦,梦见父亲老南越王向他抱怨,说当初殉葬的那些姬妾和少女都人老珠黄了,他如今在地底下寂寞的很。
南越王醒来,梦中父亲所言清晰在耳,虽然觉得十分荒唐,并强烈怀疑人死了还能变得人老珠黄,可不敢违抗父命,于是在苏杭一带搜罗了几名美女,用殉葬的方式让她们去陪伴自己的父亲。到了今年,觉得总是给父亲送去南方的女子,未免让父亲觉得乏味,又忽然想起父亲生前还是比较喜欢北方女子,于是今年,就决定在京城挑选美女。
对于南越王的这种荒唐做法,太皇太后和圣上是知情的,并且死死瞒着其他人,除了南越王世代忠良替朝廷看守好了南方门户外,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那老南越王是太皇太后的表弟。
因此,南越王“纳妾”,从来都不要官宦世家女子,只从民间选择。只可怜那些少女的家人,致死都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女儿、他们的姐妹,并没有去南越享受荣华富贵,而是殉葬了。
而南越王之所以要在京城给那些殉葬的少女订做衣裳,是因为老南越王偏爱京城的丝绸。
当然,南越王也并非无情之辈,他借口王宫规矩森严,不准那些少女和家人见面,可每年都会给他们送去一大笔银两,聊做补偿,以减轻良心的折磨。
常山王妃虽然没什么心机,可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往外张扬,可徐心然还是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串起了前因后果,并且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精美的丝绸衣裳,是那些被用来殉葬的少女穿的。素斋七日,一日换一身,再加上最后殉葬那一天的一身,一人八件衣裳。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南越王订做的衣裳,用料极其考究,样式新颖活泼,而颜色素净至极了。
得知这一点后,徐心然忽然想到,可以借这个机会,让徐慧玥永远离开徐家,离开京城,甚至离开人世。
她不想这么狠毒,可是,若是留着徐慧玥,自己总有一天,要死在她的手上。尽管,自己有那么一段时间,是诚心诚意将她当做亲妹妹来爱护,真心实意要替她挑选一个好夫婿,给她准备一份足以让京城名门闺秀羡慕的嫁妆,让她过上富足的生活,甚至嫁妆都准备了将近一半儿了。
可是,她视作手足的人,却一直都在背后捅自己的刀子。
这一次,多亏她消息灵敏反应迅速,及时回到了娘家,否则,徐慧玥的计谋,加上柳倩云的推波助澜,而最重要的有姜雨宁的帮助,自己还不知道该怎样脱身呢,一个闹不好,就是前一世惨死的下场,大齐国的人,对不祥之人向来是不同情的。姜雨宁是公婆的掌上明珠,是姜家唯一的女儿,是姜雨晨最疼爱的妹妹,若是她打定了主意和自己作对,她还真的没有把握,姜雨晨会向着自己。虽然,她也不是没有把握让事情真相大白,可那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徐慧玥这个主谋,是不能留下了。
看着天空中费选的雪花,徐心然在心中默念:妹妹,不要怪我心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只希望,你能在老南越王身边,在那一世里,安享富贵吧。
第三百二十六章 安然无恙
徐慧玥一走,柳倩云和姜雨宁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下子就没了主意。最后,两人心照不宣地放弃了这个计划,姜雨宁的“病”,自然也就痊愈了。
姜老爷和姜夫人放下心来,又替儿子担心,因为听说,抚州的土匪竟然异常凶悍,且他们不知怎么就知道了皇太后正在抚州,因此更加猖狂,堵住了抚州通往京城的大路,当然那些崎岖的小路没有理会,因为皇太后的车仗,只能从大路通过,若是走小路,皇太后就得弃车步行。而尊贵如皇太后,怎么可能步行?况且她也走不了多远的路。因此,这些匪徒疯狂地叫嚣着,要朝廷承认他们将抚州作为独立王国,否则,他们就炸了抚州城,让皇帝的老娘化为灰烬。
圣上怎肯答应这种荒唐的要求,可母亲被困在抚州,那些匪徒又一时半会儿剿灭不了,因此,他心急如焚。
抚州城内,皇太后的行宫里,姜雨晨仍旧在劝说皇太后:“太后,请您相信微臣,微臣对这条路再熟悉不过了,一定会将您安全带出抚州的。”
“可是大路都被那伙反贼给堵上了。”皇太后头痛地看着姜雨晨,“朝廷派了那么多的兵马,都没能攻下来,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回太后的话,微臣以为,我们可以走小路。”姜雨晨坚定地看着皇太后,“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南天岭,只不过那条路不太好走,地市比较险要。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微臣有把握可以安然通过那条小路。那条小路十分隐蔽,那伙反贼一定不知道。”
“什么?”皇太后气愤地说,“你的意思是说。哀家堂堂大齐国的太后,要和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回京城去?”
“可是太后,您住在抚州。将士们总是有所顾忌,担心战火一旦蔓延到城里,会伤害到您的凤体啊。”姜雨晨耐心地解释道,“想必太后也知道,那伙反贼占据的南天岭,易守难攻,且正处于抚州北面,若是真的与反贼开战,大齐国讨不了什么便宜。”
“既然如此。”皇太后不太理解地看着他。“那哀家是走是留。又有什么关系呢?”
“母后!”皇太后没有明白姜雨晨意思,可一旁的驸马罗海成听懂了,“姜将军的意思是说。若是您安然回到京城,抚州的将士和朝廷的援兵就不再有什么顾忌。而是可以放开手脚与反贼大战一番了。可您在这里,万一那些穷凶极恶之徒真的要炸掉抚州城,那母后您岂不是要……”
“说了半天,你们都嫌哀家留在这里多余啊?”皇太后越发生气,“你们去把田大人叫来,哀家亲自跟他说,让他尽管开战,不必顾及哀家。”
“母后,您就不要固执了好不好?”云沛公主轻声道,“咱们这里,一位太后,一位公主,一位驸马,您叫人家田大人是护着咱们周全,还是全心全意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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