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太子妃(子西)》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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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又怎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将我忘却,对我点了点头,我权当是他的默认了。
我又上前一步说道:“你又帮了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好让小女子感谢。”说完我就后悔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我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敢相信。我长到这么大哪里曾做过这样的事,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直,向来只有做中规中矩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只有我那皇表姐做才对,难道我与她相与久了也与她一样嘛。
我想,他哪会告诉我他的名字,他若不告诉我,我以后也不知道他是谁,那便可以不想他了。这样,才是真的我。
“我姓肖。”
他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小姐……”恰巧此时小锦走了过来,想来她也是寻了我好久的。
我接过她手中拿着的兔子灯,便想将一门心思都投在放灯上,却是怎么着都点不到火。小锦一把接过我手里的火折子麻利地将灯点上,那个小兔子的身体里就似蓄着无数能量一般,热烘烘、亮堂堂的。
小锦说道:“小姐,我方才都看见了,你是喜欢上了那位肖公子了吧。”
我连忙把她的嘴给捂上了让她不许胡说,心里想了良久却还是笑了,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哥哥说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才知道我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了。
这就叫喜欢吧。
小锦也不知哪来的本事,竟然告诉我他就住在洪越客栈里。
我将此生十八年来全部的勇气都用上了,带着小锦和我自己绣的荷包偷偷溜出门去洪越客栈找他。
我想我定是疯了才会这样,说给外人听外人都不会相信花家温文娴静的二小姐居然带着自己的小丫鬟翻墙出门见别的男子。其实我自己又何尝相信我会这样,若是放在十天前,我定是想都不敢想一下,可现在却这样做了。
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他,也是后来小锦告诉我我才知晓,路线都是她同我们府中打杂的小哥那儿打听好了的。
我顺利地将亲手缝制的荷包送给了他,我的女红好,得到他的一句赞扬亦是理所当然。我虽知晓我们不过第二次见面,我又是打了谢他的幌子来见他,送荷包也是不好的,可我苦思冥想了半日,街上买的东西我一样都不敢送,因为我觉得不诚心;要是送副字画的,若是班门弄斧了可不好,况且我也不想让他觉得我是那种自命清高难以接近的女子,那便只有自己绣的荷包了。
他顺手就将荷包挂在了腰间,我竟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们聊得很投机,他亦是性情中人,竟有种惺惺相惜之感。临走之时,他竟然对我说希望再次见到我。
后来,我与他的熟络和我的翻墙本领之高息息相关,他也向我坦诚了他的身份,我知道了他叫肖毓,是鲜族的四王子。他说他要走了,问我愿不愿意与他一同前往。
鲜族如此遥远,我舍不得我的母亲、哥哥和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可我更舍不得与他分离,我几乎想都没有再想,直接回答他我愿意。自从皇表姐嫁入了我们家,每日见到哥哥嫂嫂夫妻和睦的样子,我便无数次的想过若是我和肖毓也这样该多好。
我要告诉所有人我要嫁给他,我要嫁到鲜族去。
母亲的反对情理之中,可我万万没有料到皇后姑姑竟然大发雷霆,她一向待我与哥哥若己出,若是为了我想也该颔首同意我远嫁,不过是远了一些,可是哪个嫁出去的女儿不是泼出去的水?就连我的母亲也并非是都城的人,母亲自从离开了她的家乡跟了父亲,只在她出嫁之时见过了自己的母亲,我甚至连外祖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晓。
我告诉肖毓母亲不允,但我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走,我甚至想到了私奔。可是他劝住了我,他告诉我他一定会有办法让我嫁给他的。
我相信他定能给我带来好消息,便耐心等待。
在等他的那些天里,我当真是知道了书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么意思,我每天都盼望着他来,每天都希望第二天醒来便可以再次见到他。
终于,小锦给我带来了好消息,他的大哥,也就是鲜族的大皇子亲自来大洛提亲了。我想他可真够是绝的,这哪里是提亲,显然是逼婚来了。母亲被气得半死,我却暗地里高兴着,即便母亲把门都锁了起来,我也知道我一定可以离开这里,与他一同离开。
肖毓的大哥让人捎了话给我,并在他走的那日让人将我从府中接走了。
站在城门口,我望着远处直直盯着我的母亲心里愧疚万分,再见了母亲,我从小到大都听您的,只是今日起我要做不一样的自己了。
再见了大洛,为了所爱背井离乡,不是我不爱自己的家乡,只是我舍弃不下那个只一眼我便终生不得忘记的男子。
那是很久以后了,我记得肖毓问我:“你可知我一开始只是为了刻意与你接近?”
我对他淡然一笑:“起初我只是觉得真有缘分。可是哪有那样多的巧合,当我知晓你身份时,我便知道你对我的动机不纯。不过我都愿意认栽,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他拉着我的手,脉脉含笑。就这样,地老天荒就好。
☆、凤之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十六岁那年见到了她,我奶娘的女儿,何琼月。
她是奶娘的第三个孩子,她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她的二姐琼衣与我一般大,也正是我出生那时,她母亲的*充足才来当了我的奶娘。
琼衣我自小便认得,那时还只是父皇当太子的时候奶娘顾不得家里,有时也会将琼衣带到太子·宫里来,只是后来父皇登基,我随母后入住中宫之后,便很少看到琼衣了。
我五岁的时候,奶娘回了老家,我便不知她后来又生了个女儿,直到我十五岁,母后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奶娘一家为还大儿子欠下的赌债四处借钱碰壁,家里一贫如洗,最小的孩子没钱看病还夭折了。母后本就心善,又念在奶娘的情分上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将她们娘三个接来。
奶娘进宫的那一日,我本要去师傅那里还课,母后却偏要我去一见奶娘。
后来,我曾无数次地想过,若是我那日坚持没有去看奶娘,或许我便真的错过了那个我一生之中最爱的人。
我进了母亲的寝宫便见到了奶娘端坐在那里,还如我记忆中十余年前那般慈爱地看着我。明明是大不了母后几岁的人,可是看上去似乎比宫里的老嬷嬷还要苍老的样子。衣服应该是进宫才刻意换的,洗得干干净净却仍然看得出穿了好多年,与她身后处处贴金的宫殿那么得格格不入。不用多想,即便我没有体验过那种生活,我也可知奶娘一个人带着孩子有多么地艰辛。
我与母亲请过安后坐于奶娘的边上与她寒暄几句,奶娘说要介绍她的两个女儿给我认识。琼衣与小时候一样,脸圆圆的一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她边上还搀着一个小的,我这才知道她是琼月。
她方十岁,瘦瘦小小的个子躲在琼衣的后面,怯生生地叫了我一声太子哥哥。
我没有妹妹,唯一的皇姐还是个泼辣性格,心中顿生了想保护她的冲动。我想与她说话,可我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循规蹈矩的没有多说一点话。我觉得无趣,便借口屋子里待得闷,带着琼衣和琼月到母后宫中的后花园里。琼衣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和我身边的宫女玩开了。而琼月静静地坐在石凳上,待我转过头时便见她盯着一株花看,也不知她看了多久。我走近她的身边,她突然指着花问道:“太子哥哥,你知道这花儿叫什么名字吗?”
她主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心中狂喜万分,可脑海中仍是保持着清醒的,什么时候,我也会对一个小姑娘如此上心,她问我一句话我便如此开心了。
我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慢慢静下心来才回答她的问题:“是紫丁香。”
“真美!”她的手抚上了丁香小小的花瓣,我不自觉地盯着她乍现的笑容,竟像是看痴了一般。她并不美,瘦弱的样子比起后宫中那些美艳的宫娥舞女,她就如低到尘埃里一般默默无闻,可是我就是被她的一个笑容打动了。
起风了,我让宫女拿了件我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她却甚为惶恐地向我跪下:“太子哥哥,这披风太贵重了,我不敢。”
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披风就让她吓成这样,我不由想到她的身世,怜惜地甚至有种想要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捧来给她的念头。
我扶她站起,她甚至都不到我的肩膀高,那样小,那样让人心疼。帮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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